第三百一十三章隻要能回去我加倍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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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
喬曼怔然的看著她。
自從失憶後,還沒有人看到她這麽驚訝。
難道,失憶前她們認識?
她疑惑的同時。
白芊芊也因為她的話疑惑起來。
她們之間的深仇大恨,應該是彼此化成灰都會認識。
可眼下,她卻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失憶了?
眸光一挑,她淺淺一笑:“宇欣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誰不認識?”
喬曼頓時似被澆了盆冷水。
孟澤宇雖然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可是,關於失憶前的事,他一直閉口不提,說是為了她好。
可是,對過去一片空白,她怎麽可能好?
即使是不好的記憶,她也想知道她過去的生活。
可偏偏,這麽多年,她都沒有遇到一個認識她的人。
“不過,孟澤宇的未婚妻,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白芊芊看著靳澤陽。
看著那個曾經讓她愛到失去自我的男人。
心裏的恨一點一點的往上湧。
“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曾經是森亞集團的總裁,也是我前夫。”
前夫!
喬曼雖然驚訝,但心中更多的是欣喜。
她看著白芊芊,像看到救星一樣,眸光裏泛出光彩。
“你真的是他前妻?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家人住哪對不對?”
白芊芊將遮住臉的長發撩到身後,麵含微笑的看著她:“當然知道,我們是和平離婚,因為孩子,兩家一直還有來往…”
說話間,她捏著包包的手緊了緊。
一個失憶,一個醉酒。
真是天助我也!
“那真是太好了!”
“你能不能將他家裏的地址告訴我?”
喬曼撇了眼醉的站都站不穩的靳澤陽,一心想把這個瘟神送走。
聽到白芊芊知道他家的地址,高興的渾身的細胞都雀躍起來。
白芊芊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一道寒光從眸底一閃而過。
快的沉浸在愉悅中的喬曼絲毫沒有察覺。
“這樣吧,我送你們去吧,剛好我也好久沒去看看孩子了…”
喬曼哪裏知道她和靳澤陽曾經是愛人,而這個女人跟他們是仇家,恨他們入骨。
聽她這麽說,頓時感激不已。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有車嗎?”
“有…”
“那正好方便點,我開車,你照顧他…”
喬曼撇了眼耷著腦袋站不穩的靳澤陽,讓酒保扶著他跟上,往停車處走去。
白芊芊看著他們的背影,朝身後不遠處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跟了上去。
喬曼打開了車子,就將車鑰匙交給了白芊芊。
白芊芊坐進駕駛座,透過後視鏡撇了眼後座上的兩人,眸光裏泛起狠戾的光。
片刻後,不著痕跡的發動了車子。
喬曼靠坐在椅背,看著開車的白芊芊,還想著和她聊聊天。
結果,還沒開口。
一旁的靳澤陽整個身子朝她歪了過來,頭直接砸在了她的肩上。
前麵是他前妻,而她又是孟澤宇的未婚妻。
靳澤陽靠過來,喬曼尷尬的臉陡的一熱,伸手將他給推了回去。
用力過大,靳澤陽直接撞在了車窗上。
他的臉貼在玻璃窗上,哼哼唧唧了兩聲。
“溫暖…溫暖…”
溫暖是誰?
喬曼看他蹙著眉,一臉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白芊芊:“他在叫溫暖,溫暖是誰啊?”
白芊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卻是苦笑一聲:“他一直愛而不得的女人…”
愛而不得的女人!
可是,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麽還記得自己愛而不得的人的名字?
她又撇了他一眼,忍不住蹙了蹙眉。
這男人,該不會沒失憶在她這騙吃騙喝吧?
咚!
靳澤陽從座位滑落到了地上,腦袋砸在了車門上,可是,還沒醒。
可想而知,他醉的有多厲害。
喬曼恨不得踹他兩腳。
但礙於他前妻在,她隻好上前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可是,他似渾身無骨,卻又偏偏很重。
扶了幾次沒扶起來,忽然間,靳澤陽抱住了她的腿。
“老婆…不要離開我…”
醉意朦朧的話,染著說不出的深情。
他像個極盡討好的孩子,整個腦袋都靠在了她的腿上,可是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明知道不是說給她聽的。
可她的心,還是不受控製的緊縮了下。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自在。
她動了動想抽回自己的腿,靳澤陽瞬間抱得更緊了。
“我知道我錯了…早就知道我錯了…可是,心裏的傲嬌不允許我低頭…”
“如果我早一點低頭…我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喬曼感覺整條腿架在了火上烤一樣,火辣辣的。
有些熱,有些疼,有些麻…
她用力的將他腦袋扒開,“靳澤陽,你發什麽酒瘋…”
“如果我現在低頭,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在一起…”
靳澤陽說著,頭又重重的歪在了她的腿上。
他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喬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地上弄了起來。
看著他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的模樣。
她腦海中又浮現起他剛剛說的話。
愛而不得?
沒想到,他這麽討厭的一個人,還挺癡情的!
被他折騰了半天,她靠向椅背,撇了眼窗外,準備休息一下。
結果,這一撇,她所有的疲憊感都沒有了。
“這裏怎麽這麽偏?還要多久才到啊?”
外麵不是高樓大廈,霓虹閃爍。
而是偏僻的郊區路,兩邊都是大樹,看不到什麽居住房。
心裏有了防備。
但是麵上,她沒有表露出來。
“快了,這條路穿出去,就快到了。”
白芊芊笑著說,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哦…”
雖然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此刻,為了安全起見,喬曼暗暗將手機從包包裏掏了出來。
她撇了眼前麵的白芊芊,偷偷給孟澤宇發了個信息,【我遇到了靳澤陽的前妻,我現在正和她在送靳澤陽回家的路上。】
發完,確定發送成功,她把信息刪了,不動聲色的抬頭靠向白芊芊。
而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白芊芊,在她看過來的瞬間,收回了視線,仿佛什麽的沒發現的開車,並加快了車速。
“我看他挺癡情的,你們怎麽離婚了?”
心裏有了防備,喬曼拉開了話夾子,緩解內心的緊張。
“因為我們是包辦婚姻,他喜歡的一直不是我…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靳澤陽的頭搖晃了幾下,猛的又撞在了車窗上。
“水…水…
話題就被他這樣終止了。
喬曼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伺候他喝水。
等伺候好他,她再看向窗外時,發現越發的偏了。
她看了眼前麵的白芊芊,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她是個壞人。
暗暗掏出手機,孟澤宇沒有給她回信。
她又給他編輯了條信息,準備發送過去。
結果,發不出去。
手機沒信號了!
喬曼本能的又看向白芊芊,恍惚間,她好像看到她陰冷冷的笑。
可是,再定睛一看,又什麽都沒發現。
咬了咬唇,她試探性的開口: “這裏怎麽這麽偏僻?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怎麽?上車的時候不擔心,這個時候開始擔心了?”
白芊芊笑著玩笑,眸光斂成一條線。
讓人聽不出來她心裏到底是怎樣的。
喬曼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就在她沉默間。
車子緊急刹車停了下來。
白芊芊回過頭,笑著的臉瞬間陰冷起來,“可惜,現在擔心已經晚了。”
說完,她打開車門下車。
可是,她最後那一句話,似是一道雷劈在了喬曼的心上。
心髒頓時劇烈的跳了起來。
她的腦海裏陡的放大出四個字:什麽意思?
穩了穩心神。
她打開車門下車。
眼前,除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林,還是山林。
白芊芊靠在車身上,手指間夾著一根女士煙,回頭冷諷的笑看了她一眼。
而車子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車。
車上下來了四五個西裝革履身材魁梧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帶我們來這裏?”
喬曼頓生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蠢!”
“我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麽…”
說話間,她深深的吸了口煙,眯眼看著夜晚的叢林深處。
吸進肺裏的苦澀,都不及心底的恨強烈。
“你什麽意思?”
“你以前認識我?”
白芊芊扭頭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樣子,朝她走近,輕笑出了聲。
“我當然認識你。”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喬曼下意識的後退,“你恨我?”
白芊芊眸光陰冷的逼近,“我恨不得你慘死。”
“為什麽?”
“看在你們要共赴死亡的份上,我就告訴你。”
“他是我前夫,而你,就是他一直喊的溫暖…”
靳澤陽愛的人是她?
喬曼的心狠狠的驚跳了下,腳下猛的一用力,牽動了傷口,鑽心的疼瞬間從腳底板蔓延至全身。
這個時候,白芊芊還在朝她逼近,消瘦的臉上,麵部獰猙,“你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一切,你說,你該不該死?”
“過去的事我都忘了…”
喬曼見她要吃人的模樣,嚇的本能的想逃,可是,加上腳下的傷,沒跑兩步,就被幾個魁梧大漢給抓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要吃牢飯…”
帶頭的男人眉頭一蹙,直接將她劈暈了,不帶一絲情緒的道:“小姐,怎麽處置?”
“將他們兩個帶到下麵那個深山,好生看管教訓…”
白芊芊吩咐完,等保鏢將靳澤陽從車上拉出來,她就開著車離開了。
她看到溫暖發信息了。
可不管她發給誰,沒有信號,也就定位不到她在哪。
為了掩人耳目。
她直接將車子開回了市區,製造了車子掉進河裏的假象。
————
這邊。
孟澤宇又換上休閑的風衣,帶著帽子和墨鏡在玫瑰的酒吧喝酒。
震耳欲聾的音樂,大家的歡呼嘈雜將手機響聲徹底淹沒。
他邊喝酒,邊注視著玫瑰的一舉一動。
他公布和溫暖結婚的消息,不光是想讓靳澤陽看到痛苦,也想知道,她看到當初她狠心拋棄的男人,如今凱旋歸來,將幸福給了她的雙胞胎,會有的反應。
可是,她依舊正常的賣酒,沒有請假…
昨夜,他以另一個的身份和她發生關係,她像以前對他那樣大膽火辣時,他就知道,他可能對她已經沒有什麽影響力。
可是,再次發現真的如此,他的心裏還是如針灸般的疼。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可是酒精的苦澀,根本掩蓋不住心上的難受。
10年了。
他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即使恨,也恨在心上。
都說有愛才有恨。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
她依舊在他的心坎上。
可她,已經可以跟別的男人上床…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的時候,玫瑰被一旁男人摸了腰,她本能抗拒中,不小心將酒倒撒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幫你擦擦…”
“沒事,妹妹…”
男人趁勢抓住了她的手,一臉掩飾不住的男人本性,“陪哥哥喝一杯,這事就算了…”
說著,他的手還在她手上摩挲了兩下。
玫瑰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在這裏工作,這樣的事經常會遇到。
想要幹下去,就得忍。
“好,既然大哥這麽說了,那我先幹為敬…”
她笑著掙開他的手,拿起一旁的空杯子倒了一杯,放下酒瓶子正要端起來,男人輕按住了她的手腕,“妹妹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喝一杯,可是喝交杯酒…”
玫瑰笑滯了下,正欲回答,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將他從她手腕處拉開,用力的一扭。
頓時,男人疼的臉色慘白。
“哥們,你是不懂規矩還是怎麽的,不知道先來後到!”
一旁的男人看到兄弟被教訓,陡的抓起酒瓶子站了起來。
說完,酒瓶子朝他砸了過去。
孟澤宇眼疾手快的將玫瑰拉過來,閃開。
瓶子啪的一聲摔碎在地,四分五裂,頓時召來了眾人的目光。
幾個手下立刻朝男人走了過去。
孟澤宇拉著玫瑰就跑。
身後,是男人努戾的聲音。
“給我追!”
玫瑰見是救過她的孟澤,拉著他上樓,拐進了老板的專用包間。
除了老板,這裏從不對外開放。
而老板,有時候一個月都來不了一次。
包間裏沒開燈,很黑。
玫瑰掙開了拉在一起的手。
“你先在這裏待會再走,我去給他們道個歉。”
“道歉?你看不到他們對你圖謀不軌?”
一片漆黑裏。
孟澤宇壓著自己的聲音,冷臉看著她的方向。
“我應付的過來。”
玫瑰說著,就準備開門。
孟澤宇伸手將她拉回來,抵在了門板上。
“為什麽要應付這樣的男人?”
黑暗裏,明明互相看著,可誰也看不到誰,隻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了一起。
這種呼吸,讓玫瑰又感覺到一絲熟悉。
“因為要生活。”
她想推開他。
他卻不準許她動彈。
“既然為了生活可以應付男人,那不如就做應付我的女人。”
“隻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冷狠狠的說完,他就不容她掙紮的吻上她的唇。
她推他。
他越用力。
“孟先生把我當什麽了?”
“難道我理解錯了?”
“是我理解錯了。”
她以為他是個好人。
沒想到,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
她再沒有掙紮,反抗,任他索要著,占有著。
眼前很黑,可是腦海裏,卻清晰的浮現著今天她看到的一幕————靳澤宇和溫暖在記者麵前彼此恩愛的一幕…
過去,終究是回不去了,嗎?
“昨天你不是很享受,這個時候故作矜持,是不是有點晚了?”
“嗯…”
孟澤宇得不到她的配合,帶著一絲懲罰的讓她拉回了所有的心神。
今天的她很清醒,尤其知道靳澤宇還活著,對他,她打心底裏很抵觸。
可是身體,就像是曾經和他契合過無數回,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征服…
事後。
她無力的靠在牆上。
他整理好自己,走的頭也不回。
她在他身下的反應,讓他以為,靳澤宇在她心裏早已沒了位置,他氣得渾身都竄動著逆流之氣。
坐到車裏。
他扯掉帽子,拿下眼鏡,臉色難看的看著車前方不知名的點,片刻後,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緩了幾口氣,他一路飆車回家。
回到家,他才打開手機,看到喬曼發給他的信息。
他蹙了蹙眉,將電話打了過去。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電話打不通。
蹙了蹙眉,他折身進了蔣浩的房間。
————
這邊,夜空下,喬曼在一陣寒意裏醒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透過月光看到模糊的影子閃動。
“啊…鬼啊…”
樹枝搖曳的模樣,嚇的她頓時渾身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一動,她才發現自己被綁得無法動彈。
而她身後,綁著靳澤陽。
他們背靠背綁在一起。
“啾啾…”
夜風吹過,樹枝搖晃,蟲子發聲,嚇的她瞬間又大叫起來: “啊…”
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撞了撞身後的靳澤陽。
“靳澤陽,你快醒醒…”
靳澤陽歪了下頭,沒反應。
她又撞了下。
“靳澤陽…醒醒…”
靳澤陽還是沒反應。
忽然。
傳來葉子沙沙作響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經過帶動的,可偏偏又沒聽到腳步聲。
喬曼嚇的心跳頓時哽停了下,腦海裏控製不住的浮現起那些關於野獸,鬼的電影片段。
“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越來越近了,還不止一處。
喬曼慌亂的掃了一圈,嚇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是誰?”
“嗷…”
猛獸嘶叫的聲音忽然在一片黑寂中響了起來。
“啊…”
喬曼嚇的尖叫一聲。
整個人嚇暈了過去。
不遠處,一個男人冷笑一聲,“真不經嚇。”
“也不知道小姐要整他們幾天,明天弄點道具來,好好折磨折磨他們。”
————
喬曼再次醒過來,天已亮。
一陣涼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因為在山穀,早晨的陽光看著離他們很遙遠。
又冷又餓。
周圍看不到一個人影,陰森森的。
她忍不住又撞了撞身後的靳澤陽。
“靳澤陽,你醒醒!”
靳澤陽眉頭一蹙,緩緩睜開了眼。
看到陌生的山林,他下意識的問:“這是哪裏?”
一開口,喉嚨火辣辣的就像是要著火一樣。
一動,手腳束縛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垂眸撇了眼。
“我哪知道這是哪裏…”
靳澤陽蹙了蹙眉。
昨天,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嗎?
怎麽會被綁在了這裏?
他努力的回憶起昨夜的一幕。
可怎麽回憶,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也在這?”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在這?!”喬曼氣得直咬牙,“要不是你喝醉了給我打電話,我怎麽可能出門?我不出門,又怎麽可能遇到你前妻?我不遇到你前妻,又怎麽會被綁在這裏?”
前妻?
白芊芊?
可白芊芊從戒毒所回來後,不是一直沒出過門嗎?
靳澤陽蹙了蹙眉。
喬曼撞了他一下。
“你趕緊想辦法,因為你,我昨晚上飯都沒吃,現在又冷又餓…”
靳澤陽撇了眼腳上的繩子,又撇了眼腰上的繩子。
手還在後麵用手銬烤著。
要怎麽逃?
可是,即使他有事,他也不希望她再出事。
他斂眸掃了一圈,最終將目標定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麵。
“看到那邊的那顆大樹嗎?我們一起用力,移到那邊去…”
“好。”
靳澤陽想在樹上將繩子磨斷。
可是,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艱難的挪了過去。
他輕笑出聲,準備行動。
忽然竄出來幾個人,一腳將他們踹倒在了地上。
將他們踹倒後,又將他們擰起來坐好。
“給我老實待著,別白費力氣想著逃!”
靳澤陽聽到了喬曼倒抽冷氣的聲音,心疼的蹙了蹙眉,“你沒事吧?”
喬曼聽到他溫潤的關心,忽然想起昨夜白芊芊說的話,還有他醉酒說的那些話。
“靳澤陽,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裝失憶的?”
靳澤陽眸光一緊,換了個姿勢,靠著她,不承認:“裝失憶有什麽好?”
“裝失憶騙吃騙喝,你兩天花了我近10萬,就你這花錢的勢頭,完全不像是一個失憶之人該有的樣子。”
靳澤陽狠狠的抽了下嘴角,可看著蔚藍的天,嘴角微彎起好看的弧度,“被你發現了。
與她這樣近距離在一起的時光,真好…
可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
“你終於承認你沒失憶,我告訴你,回去了立馬還我錢!”
“還你,隻要能回去,我加倍還你。”
靳澤陽看著天,眸光裏斂著滿足的笑。
喬曼嘴上大大咧咧著,可心裏陡的變得複雜。
昨夜,她看得出,他似是很愛溫暖。
可如果她真的是溫暖,那他為什麽沒有告訴她?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她要不要問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