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最不想拍的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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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世間萬物都似隴上了一層金光。
可誰都沒有心情欣賞窗外的美景。
車子就像離弦的箭,從不同的方向射向同一個目標。
這邊。
在幾次巨大的顛簸過後,感覺p股都被震開花的靳澤韻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昨夜莫名被抓,又一句話不說的將他們母女關了一夜,此刻,她餓的要死,他們還都在車裏吃早餐,靳澤韻有些炸毛。
想揍人,奈何手腳被綁。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有什麽事,你們衝著我來,放了我媽。”
靳澤韻看著母親頭發淩亂,麵容憔悴,有些心疼。
聽到她這麽說,柳淑珍欣慰的看了她幾秒,衝著那些人道“有什麽事你們衝著我來,放了我女兒。”
她們倆爭著要護對方。
一旁的男人直接用條毛巾塞住了她們的嘴。
“都給我老實點,既然抓了你們2個,肯定是兩個都該抓,你們這點哈數都沒有?!”
說完,他吃了大口麵後,對著前麵道:“老大,還有包子嗎?”
坐在副駕駛的蔣帥將手裏的包子遞給了他,正轉過身,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總裁來電,他立刻接通了,“總裁。”
“情況有變,不用過來了,將他們帶回去關好。”
“是。”
結束通話,他立刻吩咐司機,“掉頭,回去。”
靳澤韻一聽,瞬間急了,掙紮了起來。
想說話,可嘴巴被堵,隻能發出“唔唔…”聲。
沒人理她。
旁邊的人隨口問了句:“頭,怎麽不去了?”
“不是你該問的就別問…”
“是是是,我不問…”
他繼續津津有味的吃早餐。
牛肉麵加灌湯包。
濃濃的香味深深的刺激到了靳澤韻的味蕾。
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一旁的柳淑珍聽著,心裏特別的難受,心疼的看著她,淚直往上湧。
剛剛她聽到了蔣帥叫總裁。
除了靳澤宇,她再想不到別人。
當年的一切,都她沒有關係,如今,卻讓她跟著自己受罪了。
自從她出生後,她就一直想著怎樣讓她擁有最好的人生。
她處心積慮那麽多年,可到頭來卻讓她失去了家庭的溫暖,失去了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還要因為當年事被連累…
她錯了,她錯了啊!
可她卻不敢像她提起一絲一毫。
她怕她知道真相,也會離她而去…
————
這邊。
靳澤宇結束和蔣帥的通話,又將電話打給了蔣浩,讓他將靳澤陽帶回去繼續關著。
因為過了十幾個紅綠燈,他發現了一輛車一直跟著他。
為保險起見。
他取消了計劃,又繞了幾條街,去了公司。
撇了眼後視鏡,他掏出手機給蔣浩打電話,讓他去查他剛剛記下的那輛車子的車牌號。
緊跟著下車,像沒事人一樣進了公司。
這邊。
看著他進了公司,溫暖蹙了蹙眉,“他該不會是發現我們跟著他了吧?”
他是一個特別缺時間的人,明明平時都是最快的那條路,今天,他卻繞那麽大一圈。
這種不正常,隻能說明跟蹤被發現了。
帶頭的警察是她昨晚看到的那個在舞台上跳舞的葉子風。
他略思考了下,利落的吩咐起來,“為保險起見,我去換輛車,你們兩個留下來蹲點,有任何情況立刻匯報…”
吩咐完,他才看向她,“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不行,我要和你們一起找人。”
“人一旦找到,我們立刻通知你,你在這,萬一被他發現了,他就知道是你報警了,到時候肯定會對人質不利。”
溫暖一聽,的確有理。
如果她不在,即使發現警察跟蹤他,她也可以不承認。
“行,那你在前麵路口放我下車,我去吃個早餐…”
————
這邊。
靳澤宇回到辦公室,很快的,就收到了蔣浩的電話。
從蔣浩口中得知那輛車是警察租的,他立刻惱怒的讓下屬對靳澤陽動手,將他的慘狀發給他。
15分鍾後。
下屬就將照片發了過來。
他立刻將照片發給了溫暖。
溫暖吃了個早餐,正準備起身回家,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來一看,是靳澤宇發來的信息,立刻點開來。
照片上,靳澤陽被綁在一根鐵柱子上麵,渾身被綁的嚴嚴實實,渾身濕透,像落雞湯一樣,頭發耷拉著,臉上還定格著水珠。
顯然。
他是被人潑了水。
雖然是夏天,可是,一看他就是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穿著濕衣服,肯定會感冒。
頓時,心口就竄起一股火,她咬著牙,找出靳澤宇的電話,打了過去。
靳澤宇坐在辦公椅上轉了兩圈,聽到手機響,撇了眼,掩飾不住好心情的又轉了一圈,才停下來,拿起手機,不緊不慢的接通。
他一接通,溫暖就質問起來。
“靳澤宇,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隻要我嫁給你,你不會傷害他嗎?”
“你這又是在做什麽?”
聞言,靳澤宇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不帶一絲情意的道:“我說過,不要耍一些小花樣。”
“這次,隻是幾盆水而已,要是再讓我發現有警察跟蹤我,那就不是幾盆水這麽簡單了。”
溫暖瞬間有些心虛。
但她還是咬著牙的不容置疑道:“我沒有報警!”
“你當我是白癡?!”
自從撿回這條命,靳澤宇的疑心病就很重。
即使不是她報警。
他也會算在她報警裏麵。
“你要真以為是我報的警,那我現在就把信息交給警察,我想,憑這條信息,警察應該會直接上門找你,哪用得著跟蹤?”
靳澤宇冷嗬出一口氣,“那你試試…”
說完,他就絲毫不在意的掛了電話。
溫暖氣得收回手機,再次點開信息。
靳澤陽失蹤,他發給她被綁架的照片,這也算是證據吧?
可沒想到。
再次點開信息,照片沒有了。
她返回再點開,關機又開機,試了幾次,都找不到照片的半點痕跡。
她氣得立刻又給靳澤宇打電話。
剛打過去,她反應過來,又咬牙將電話掛了。
靳澤宇是什麽人,他想警告她,又怎麽會給自己留下把柄?
她質問他,隻會讓他更得意。
深呼吸一口氣,她收起手機,看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來往人群,不知道該去哪。
一想到靳澤陽渾身濕透被綁的模樣,她就擔心不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漫無目的走了半個多小時,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他靳澤宇威脅她。
她照樣可以威脅他不是?
她拿出手機給玫瑰打電話。
電話依舊打不通。
索性,她就攔了輛車,去了靳澤宇的公司,直奔他的辦公室。
靳澤宇看到她,錯愕了下。
“你怎麽來了?”
“來看你啊。”
溫暖直接將包甩在了沙發上,在一旁坐了下來,像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不愉快一樣。
靳澤宇微微蹙了下眉,“我今天很忙。”
“你忙你的。”
溫暖隨口應著,東看看,細看看,沒有要走的意思。
靳澤宇看著她斂了斂眸,低下頭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溫暖撇了他一眼,磨了磨牙,無聊的抓起一本雜質,故意翻很大聲。
翻了幾下,將雜質摔在了茶幾上,不如意般的歎了口氣,又拿起一本。
靳澤宇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她。
“打擾到你工作了?”溫暖一臉後知後覺的疑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繼續,我不看了…”
說著,她將書放下來,掏出手機。
靳澤宇蹙了蹙眉,低頭繼續看文件。
5分鍾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辦公室隻聽到溫暖的笑聲。
靳澤宇放下文件看過去,就看到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捂著肚子,邊看邊笑的前俯後仰。
似是感應到他的目光,她朝他看了過來。
緊跟著,恍然大悟般的捂住了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電視實在是太有趣了,我一時沒忍住…哈哈…”她捂著嘴巴的手緊了緊,咽了下喉嚨,克製自己不笑,“你繼續,我保證不打擾你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靳澤宇盯著她。
她開心的樣子,是他想見的樣子。
如果不是心中的深仇大恨,他其實也能一直待她如妹妹。
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誰叫她是靳澤陽愛的人…
“被你看出來了?”溫暖也不隱瞞,笑著站了起來,走過去,“你作為我的未婚夫,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工作,你也太不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心上了吧?”
“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我能耍什麽花樣,你不是說我報警了嗎,為了讓你放心,我決定從今天起就形影不離的跟著你,直到結婚…”
靳澤宇靠向椅背,仰頭審視她,“忽然想通了想嫁給我了?”
“是啊,想通了…”溫暖把玩著筆筒裏的筆,漫不經心的繼續道:“你這麽有錢有勢,嫁給你,一下子就擠進了上流社會,這輩子都不用愁錢花了…他靳澤陽有什麽?跟著他,除了看不到明天,還是看不到明天…”
“難得你想明白了。”靳澤宇抬腕看了下時間,站了起來,“既然你都開口了,走吧。”
“去哪?”
“拍婚紗照。”
婚紗照?!
溫暖的腦袋嗡的一下炸了,所有的思緒瞬間被炸沒。
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盡。
她…她不過是想找機會威脅他,不是真的要嫁給他啊!
“愣著幹麽?走啊…”
靳澤宇走出幾步回頭看向她,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沒有拆穿她。
她跟他裝,太愣了。
這3年來,他對她那麽好,她還是在見到靳澤陽後選擇了他,他又怎麽會相信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
“哦…好…”溫暖迅速的隴回思緒,強撐著笑跟了上去。
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但想著靳澤陽,她還是忍了下來。
拍婚紗照而已,又不是結婚?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一想到她要和靳澤宇拍婚紗照,她心裏的抗拒和抵觸就像是泛濫的洪水,讓她絲毫都笑不出來。
但麵對靳澤宇的懷疑,她還得應付的不露破綻。
“怎麽?不高興?”
“不是,隻是有些緊張…”
靳澤宇心知肚明,嘴角輕輕扯起,沒有再說什麽。
到了影樓,選婚紗,化妝,溫暖一直處於遊神的狀態。
她想著,她和靳澤陽來會是什麽樣子…
當攝影師讓她和靳澤宇站在一起拍照的時候,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她的心髒。
難受難忍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針毯上。
站到他身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穿著象征著女人幸福時刻的婚紗,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可言。
攝影師不停的換著姿勢,調著鏡頭,說的最多的就是:“新娘,笑一個…”
她勉強擠出笑容,配合著。
可是,攝影師還不滿意。
“新娘,笑的自然一點,開心一點…”
“我去趟洗手間。”
靳澤宇忽然中斷了拍攝。
她稍微鬆了口氣。
“今天恐怕拍不了了,我剛接到電話,公司出了點事,我必須得回去處理一下。”
靳澤宇從洗手間出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她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咧開嘴角笑了,“那趕緊回公司吧,照片改天再拍。”
“那你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回家一個人太無聊,要不我去你家找我姐,還能和她聊聊天。”
靳澤宇斂了斂眸,頓了下,回頭看向她,“行,到時候你讓物業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就走了。
家裏他都安排了人監視,看守。
她去了,姐妹倆又能翻出什麽浪?
溫暖看著他的背影,差點高興的跳起來。
她這麽豁出去的,就是為了進他家門。
當然,她不是去和玫瑰商量怎麽救靳澤陽。
她的目標是甜甜。
她要用甜甜威脅靳澤宇。
她知道,任何一個做媽媽的,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有半點危險,她和玫瑰商量玫瑰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她到了家裏,什麽也沒有說,就是和她普通聊天。
中午,玫瑰做了幾個菜。
兩人一起吃了午餐。
“姐,你手藝真好,我要留下來吃晚飯。”
“你喜歡吃,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玫瑰看她高興,也跟著笑了。
除了女兒,她是自己最親的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去做臥底,幫她戴罪立功,她可能現在還在牢裏。
她知道,她愛靳澤陽,靳澤宇這樣拆散他們,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可她也幫不上忙。
如果吃能讓她開心一點點,她自是十分樂意的。
“我幫你…”
見玫瑰收拾碗筷,溫暖也站起來幫忙。
玫瑰洗碗,她擦碗,兩人分工合作。
“姐,你還愛靳澤宇嗎?”
玫瑰的手僵了下。
溫暖並沒有要等她回答,繼續道“如果我和靳澤宇結婚了,你會怪我嗎?”
“不會,他已經不是我愛的那個靳澤宇了…”
玫瑰淡沉沉的開口。
這邊。
坐在辦公室裏的靳澤宇,從監控裏聽到她說的這句話。
一掌將桌上的文件揮落了一地。
明知道她早就甩了他。
可是至今,他仍舊聽不得她說出不愛他的話。
————
溫暖並不在乎玫瑰的回答,繼續道“姐,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你一定要原諒我一次…我就你這一個親人,我不想你記恨我…”
她隻是想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提前表達歉意。
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她害怕再不救出靳澤陽,他會生病,會死掉…
“傻瓜,怎麽會,你永遠是我妹妹…”
玫瑰笑著安慰她。
她以為是她要和靳澤宇結婚的事,沒想到,是她為了救靳澤陽,傷害甜甜。
晚上她在幾個所謂保鏢的陪同下將甜甜接回來。
她上個廁所的功夫,溫暖就拿著菜刀架在了甜甜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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