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你不配做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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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還是個孩子,本身又瘦,那麽大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仿佛隨時都會在她的肌膚上割出一道血口子。

    嚇的玫瑰心驚膽顫。

    “小暖,你這是幹麽,有什麽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你快把刀放下,別傷到孩子。”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溫暖知道,但凡她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忍,隻會讓她露出破綻。

    她沒有解釋,冷冷的看著玫瑰,“你立刻,馬上讓那些人給靳澤宇打電話。”

    裝著冷血無情。

    可說話的時候,她拿著刀的手微抖了起來。

    她這一抖,直接把玫瑰的魂都嚇走了一半。

    “好,好…我這就去,你別傷到她了。”

    “甜甜,你別害怕啊…”

    玫瑰看了眼女兒,匆匆出門,讓守在門外的人給靳澤宇打電話。

    相比較她的緊張,9歲的甜甜卻顯得淡定多了。

    她站在那不哭不鬧,仿佛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菜刀,隻是塑料玩具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小暖,你別傷到她,我知道,你是為了救靳澤陽,你要真需要人質,我來給你當人質,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

    “你別過來!”

    玫瑰想靠近,被溫暖一嗬斥,立刻挺了下來。

    她生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雖然她清楚,溫暖是為了救靳澤陽,不是真的想傷害甜甜。

    可看到她拿刀的手,她就止不住的後怕。

    “我不過來,你千萬別激動…”

    ————

    靳澤宇接到電話,得知女兒被溫暖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這才意識到她的目的。

    臉色陡的陰冷下來,他片刻沒有猶豫的拿起車鑰匙。

    20分鍾後。

    他急匆匆的趕回到家裏,就看到溫暖拿刀架在甜甜的脖子上,玫瑰在一旁,擔心的臉上血色盡失。

    見他回來,溫暖緊了緊拿刀的手,防備的看著他,“我要見靳澤陽!”

    “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膽子還挺大。”

    靳澤宇撇了眼她手裏的刀,直直的盯著她,邁步朝她走近。

    見狀。

    溫暖拿刀的手一用力,威脅味十足,“不準過來!”

    “溫暖!”玫瑰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靳澤宇眉心一蹙,頓下了腳步,陰冷冷的看著她,威脅回去,“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讓靳澤陽死無葬身之地!”

    溫暖的心瞬間慌亂了下。

    但很快的,她就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我要見靳澤陽。”

    “你最好快點,我手裏的刀可是不長眼的,萬一我不小心手抖割傷了她,你到時候別後悔…”

    溫暖緊張得呼吸紊亂,手指微顫。

    但她還是緊繃著神經,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他對姐姐無情,可甜甜是他的女兒。

    虎毒不食子。

    她想著他不會不管甜甜的死活,才出此下策挾持甜甜的。

    她沒有想傷害她一絲一毫。

    可靳澤宇聽到她的話,絲毫沒有半分的害怕,仿佛料定了她不敢動手一樣,直盯盯的看著他沒動。

    她的心頓時有些慌了起來。

    她真的不想傷孩子。

    可眼下不傷,他似乎不會相信她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

    玫瑰開口了。

    “靳澤宇,你還愣著幹什麽?你為了你所謂的報仇,連你女兒的安危都不顧了嗎?”

    “靳澤陽再怎麽說也養了甜甜這麽多年,這些都還不夠抵消他家人對你的傷害嗎?”

    玫瑰是真的嚇到了。

    她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

    “這麽多年,你都沒盡過父親的責任,如今,你把她接回來,就是想讓她受傷的嗎?”

    靳心甜沒有害怕。

    她從始至終都看著靳澤宇,直盯盯的看著他。

    她知道,這個和媽媽長得很像的小姨是為了救爸爸。

    她也想配合她。

    她更想看看,這個說是自己爸爸的人,說愛她的人,是不是真的愛她。

    可好像,他又一次讓她失望了…

    “你想見靳澤陽,行,我帶你去。”靳澤宇本來有信心氣勢壓過溫暖的,結果,被玫瑰哽咽紅眼的樣子和女兒直直的探視弄得一陣心煩氣躁,

    敷衍的應了下來。

    在他看來,她們三個在聯合演戲救靳澤陽。

    他根本沒打算放靳澤陽。

    “你將他帶到這裏來!”

    “我要在這見!”

    溫暖的手心都出了一層細汗。

    即使靳澤宇答應了,但她絲毫不敢鬆懈,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甜甜,一不注意,靳澤宇就將她手裏的刀給搶了。

    “好。”

    靳澤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機給蔣浩打電話。

    “你立刻將靳澤陽帶到我家裏來。”

    “帶去家裏?”

    蔣浩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將人綁進小區,那不是找死?

    他瘋了吧!

    正疑惑不已,靳澤宇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麽?他發燒昏迷了…”

    蔣浩一頭霧水,“我什麽時候說他發燒昏迷了?”

    “什麽時候暈倒的?”

    蔣浩無語的翻白眼。

    “暈倒這麽久了,給他吃藥了沒?”

    蔣浩……

    “醫生怎麽說的?”

    蔣浩……

    “這麽嚴重…”

    靳澤宇說話間,一直暗中留意著溫暖。

    他其實就是為了刺激溫暖,等著她失神。

    溫暖聽到靳澤陽發燒昏迷,頓時擔心起來,想聽到更多的關於他的消息,她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電話上。

    忽然。

    一個人影閃電般的襲了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靳澤宇狠狠的扼住。

    他快速抽去她手腕上的刀,冷直直的盯著她,“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靳澤宇,你卑鄙!”

    溫暖撐著雙眼瞪著他,氣得看著他的目光似是要噴出火來。

    她想甩開他的手。

    結果,靳澤宇借著勁用力一推,甩開她的手。

    巨大的慣力下,她跌坐在地上,p股差點摔成兩半。

    但她顧不得疼,立刻站了起來,橫眉冷對的看著他,“靳澤陽到底怎麽樣了?”

    “他很好,不過因為你,很快,他就不好了!”

    “靳澤宇,你非要這樣嗎?你就不能看在我們這3年的情分上成全我們嗎?”

    “成全你們?那誰來成全我?”

    靳澤宇直接將菜刀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家裏推了出去。

    越是沒人在乎他的感受,他就越是要自己在乎。

    隻有報仇,他心裏才會痛快一點。

    “靳澤宇,開門!”

    “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我保證,再也不在你麵前耍心機,老老實實的等著婚禮那天。”

    溫暖猛拍門板。

    她擔心他真的會對靳澤陽下狠手。

    結果,沒人開門。

    守在門口的保鏢將她拖走,扔進了電梯裏。

    ————

    “甜甜,你沒事吧?”玫瑰將甜甜拉到麵前,摸摸她的臉,看看她的脖子,緊張的檢查了一翻,將她擁進懷裏,抱住,“是不是嚇到了?”

    “小姨很愛你,她不是真的要傷害你。”

    “她隻是想救爸爸…”

    她安慰著女兒,不想這件事在她心裏留下陰影。

    靳澤宇剛折身回來,就聽到她說的最後那句,“她隻是想救爸爸…”

    還讓孩子稱呼靳澤陽爸爸!

    果真是聯合起來騙他!

    頓時,一把火就竄了上來,瞬間將心口的小火苗燃成熊熊烈火。

    “誰是她爸爸,你不清楚?”

    玫瑰的脊背僵了下。

    靳心甜頭擱在媽媽的肩膀上,看著他,“我爸爸叫靳澤陽。”

    “他會緊張我,會教我善良,教我知恩圖報,像燈塔一樣指引著我前行…而不是像你這樣,強迫我,限製我,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也給不了我任何榜樣…”

    “你不配做我爸爸!”

    玫瑰的心一緊,將她從懷裏拉了出來,“甜甜…”

    靳澤宇的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怒氣在胸口翻滾,可看著她,他緊著喉嚨,咬著牙忍住了。

    她不過是個孩子。

    這樣的話,一定是有人教的!

    視線冷戾戾的移向玫瑰。

    靳心甜說完,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跑開了。

    她直接跑回了房間,摔上了房門。

    她一走。

    靳澤宇憋在喉嚨的話,立刻就蹦了出來,“是不是你教她的?”

    “你覺得是就是。”

    玫瑰轉身準備離開。

    靳澤宇伸手就將她拽了回來,“你這是什麽態度?”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腦海裏浮現起中午在監控裏聽到她說的話,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恨不得將這個無情的女人拆入腹中。

    距離近的,她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但她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淡淡的看著他,仿佛任何事都已經激不起她心裏的任何波瀾。

    “對不起,剛剛我是忘了。”

    “不過經你一提我想起來。”

    “有什麽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去做飯了。”

    不喜不怒的話,不染一絲情緒。

    靳澤宇的心口狠狠的一哽,抽著唇角死死的盯著她,“去哄孩子。”

    冷沉沉的說完,他甩開她的手,“不要再給我耍什麽花招,否則,你將會像剛剛你妹妹那樣被趕出去,不過,她被趕出去,我還會娶她進門,你被趕出去,就再也別想再進來。”

    說完,他沒有多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出了家門,他掏出手機給影樓的朋友打電話。

    很快的,對方就發來了幾張上午他和溫暖拍的婚紗照。

    他看了眼,收起手機,發動車子。

    特意留意了下沒人跟蹤,他才去了關押靳澤陽的地方。

    因為是廢舊的地下車庫,又陰暗又潮濕。

    蚊子特別多。

    靳澤陽的身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包。

    渾身癢得難受,可是,被綁的無法動彈,他想抓癢都抓不了。

    鐵閘門打開,燈亮起來,靳澤宇走過來的時候,他正在身後的柱子上蹭癢。

    看到這樣的他,靳澤宇頓時笑的輕狂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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