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有可能是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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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雨不大但一直在不停的下,稀裏嘩啦的。
大多數人沒帶雨具,隻是臨時抓握了一件衣服頂在了頭上,所以即便是阮波濤的話,大夥聽著也是有點不舒坦,看起來你不情我願的。
“阮爺,就這天氣能走”我迎著阮波濤焦慮的眼神走了過去。
“你還嫌溫柔夢沒做夠嗎這小子,這裏數你每天過的舒坦了,小日子過的滑溜溜的,再不走怕是你的剛性都要磨完了。”
阮波濤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而後有偏過頭看了一眼剛剛爬出帳篷的古弈,古弈邊走邊擺弄著頭發,頓時,我們兩人成了眾人逗樂嗬的焦點。
被多人同時盯著瞅,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不過我倒是認了,葡萄都吃過了,還怕別人說酸
“哎,什麽時候咱們也能有個美女跟隨就好了,這男人要是缺了女人,可就成了真難忍了。”
“你他媽的活該,當初你把樸美珠肚子搞大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以後就別指望那個妞敢接近你了。”阪田伸手在小野的腦袋上使勁的敲了一下,後者腦袋瞬間低垂起來。
看來紙裏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我還好說,古弈就慘烈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頓嘲笑,頓時扭捏的連路都不會走了,臉上更是掛不住,一路撅著屁股低著頭捂著耳朵,衝過來就躲在了我身後。
“都是你幹的好事。”古弈一邊小聲的埋怨著,同時,伸出冰涼的小手,在我後背上使勁的掐了一把。
看樣子我和古弈是起的最晚的人了,其他人都齊齊的碼在了阮波濤的後麵,個個臉色異樣的難看,顯然是剛剛還在做夢,現在卻被阮波濤喊了起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唯獨老餘頭精神閃爍,但臉色也是極差,耳朵上別著半支煙,正出神的盯著阮波濤的後腦勺。
我猜兩個老家夥肯定是為出發的事情鬧的不愉快了,很可能是從半夜一直爭論到天明,結果肯定是老餘頭敗下了陣,看臉色就能知曉一二。
“咳咳,最近這天氣可真夠煩人的,白天細雨蒙蒙下個不停,晚上又是電閃雷鳴的嚇得人不敢入睡,看樣子鬼穀就我們幾個活物了吧,連周邊的猴子都少了很多。”
阮阡陌在說話前先是輕咳了幾聲,仿佛就是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所以,我不能不給人家麵子,畢竟有過那麽一點肌膚之親。
可能是有點冷的緣故,說話時,阡陌顯得有點吃力,手臂環著胸,把那兩個豐滿的半球推的更高更挺了一些,牙齒碰的嘎登嘎登的輕響,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她在說話間有點神色憔悴的美顏竟然是衝著我和古弈方向,但她說的內容又和我沒有半毛關係。
“莫非阡陌在古弈的吃錯”我大膽了想象之下,暗暗的吃驚道,隨即,怯生生的彎下了脖子,因為我發現在我正視阡陌的時候,確實在她眼中看到了異樣,但又不好判斷,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我那天故意欺負她有關。
好在大夥的議論聲一陣高過一陣,很快將我的尷尬和不是遮掩了過去。
“其實也不奇怪,十幾年前有過一次這樣的天氣,而且那風比現在大多了,雨水也是磅礴而下,就地起水足有半膝多深,整條鬼穀看著水汪汪一片,到處是漂浮著發黴惡臭的屍體。那場雨整整下了半個月,當時,我負責一支十五人的探險小隊,情況和現在的基本差不多。”眾人都說了一遍,也該是老餘頭表表態的時候,隻是他沒有接任何人的話茬子,深邃的眼睛黯然的看了一樣阡陌,開始了一段陳年舊事。
“然後呢”阮波濤第一個追問道,顯得很著急。
“不該死的都死了,該死的卻一直苟且到了現在,可憐那兩個娃了,已經說好了等他們走出去就辦理結婚手續,結果太慘了。”
老餘頭眉頭緊鎖,話道最後看似有點捶胸頓足的感覺,很難想象,像他這個年歲還有什麽事情看不開,能激動成這麽個狼狽像。好似在吃了鐵難以消化,黑黢黢臉很快就憋的通紅。
他越是這樣,人們的好奇心就越重,還不等我開口要問,已經有人急不可耐的喊了出來。
“老餘頭啊,你這是純粹的調人胃口,快說,結果怎麽樣”小野扯著嗓子喊道。
“是啊,餘叔,結果呢”阡陌更是賣弄著風姿,走出了人群。
老餘頭清了清嗓子說道“當時我們的條件不比現在,大家住的是木頭搭建的集體帳篷,外麵雨布,裏麵帆布。位置就在崔老弟和古妹子站定的那個地方,那時的隊長是個東北大個子,寬眉大眼高鼻梁,小夥人長的俊,心腸還熱乎,平時大家都叫他大孟,也是為了和他對象小孟區別。
說來奇怪了,在第六天的時候,帳篷裏開始沒來由的少人,不多不少,每天少兩人,而且都是夜間起風打雷的時候。最初人們誰也沒有留意過,直到第八天的晚上,因為那晚我鬧肚子,在外出解手的時候,發現帳篷門口有幾個新鮮血腳印,就這樣才引起了大家的恐慌,但恐慌歸恐慌,該丟人的時候還的丟,誰也料不到下一個始終的人會不會是自己。一直到第十四天的時候,十五人的隊伍最後隻剩下我和大小孟了。”
老餘頭邊說邊點了顆煙,淡淡的煙霧環繞著那個瘦弱的老頭,慢慢的飄散。
老餘頭繪聲繪色的講訴,再加上和我眼前同樣的環境,同樣的遭遇,讓每個人都如同身臨其境一般,臉上或焦慮或好奇或痛苦,總之,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老餘頭,等著下文。
“你們傻呀,明知道無緣無故的死人,還心甘情願的等死,活該,看來隻要你帶過的對,每次都的付出血的代價。”
“可不是乍得,我懷疑是不是老餘頭看上人家小孟了,才不擇手段的下起了毒手”
麵對眾人的肆意亂猜,老餘頭隻是低頭不語,像似在接受批鬥一樣,大夥你一言我一語,言語滔滔。
幸虧老餘頭人老薑辣,麵對眾口舌竟始終不動如山,反正你說你的,我繼續啪嗒我香煙,老餘頭蹲下身子足足抽了三顆煙後,才將火柴收了起來。
接著,老餘頭猛的連咳了十幾嗓子,然後捋了捋被雨水澆濕的花白頭發,接著說道“不是不跑,根本就沒地方跑,鬼穀的入口已經被水淹了,晚上時分,狂風伴著炸雷又吼又吹的,人人膽戰心驚的忙著自救和自衛,恐怖的氣氛隻聚不散,便說跑了,就是站立都顯得異常困難,所以,當時大家隻能一邊心急如焚的盼著雨停風小,一邊祈求下一個倒黴蛋不會是自己,直到第十四天的晚上,雨終於小了很多,但也隻剩下我們三人了。”
老餘頭剛剛落下話音,好像又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猛的提高嗓音,指著第二塊石板說道“誰也不知道第十五天的時候,小孟竟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十米高那個地方,我和大孟喊的嗓子都出血了,後來我想盡一切辦法,幫著大孟爬到了那塊石板上,哎呀他媽的,就差半秒的時間啊,他漂亮溫柔的女朋友就一頭栽了下。”老餘頭說的痛心疾首,淚眼朦朧,看來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再後來呢餘叔。”我搶先一步說道,這個問題必須由我來問了,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件事和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結果應該是一致的。
“我眼睜睜的看著大孟跟著一頭栽了下來,那時候的我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叫人無言,叫鬼無語。”
老餘頭聲音淒涼,幹癟的胸脯起伏不定,尤其是那黯然的眼神,泛出淡淡的憂傷,漫無邊際,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但今時今地,他再次裹屍溝入口處。
看的出來,老餘頭還很內疚,看著眾人的沉重表情,久久無語。
“原來不是個故事,聽得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阡陌打破現下的沉默說道。
“我也希望是個笑話,十幾年如一日,這個包袱我估計的背到死。”老餘頭隨手掏出一顆煙,點了起來。
“餘叔,那個女的是不是個子不高,和夏玲差不多”我稍微定了定神,在掃過夏玲的頭發簾後問道,老餘頭的手好像抖了一下,緩緩的翻起了白眼仁瞪了我一眼。
“小子,什麽意思”老餘頭吃驚的看著我。
“猜的看把你緊張的,快點抽你的煙吧,浪費可恥。”我當然不能把那天的情況如實說出來,這事,我的先自己消化一下,畢竟撞見鬼有忌口,一旦說破,對說都不好。
“有這麽巧嗎”老餘頭手裏的煙都快燒手了,依然沒有察覺,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神逼人,難以形容的不自在。
“你找死呀,為什麽不拿你們古弈做比喻,你這人真缺德。”夏玲舉著拳頭,大喊大叫的衝了過來,我當然不能讓他挨著身了,即便不疼,也不想和個黃毛丫頭糾纏。
“好了,都別鬧騰了。”阮爺當初壓了壓手,很威嚴的瞅了夏玲一眼,才把頭轉向了老餘頭,好似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老家夥,當時丟了那麽多人,你們愣是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裏還有哪血腳印是怎麽回事奇怪了,為什麽就你一個人平安無事”
阮爺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其實,這些問題也是我們迫切想知道的,畢竟,這裏是當年的事發地,最初是不知道,既然現在知道了,那麽就得了解清楚,畢竟我們一會也好打裹屍溝經過。
“肯定是野獸趁人睡著後,不注意幹的。”
“絕對不是野獸,很有可能是蛾人在偷襲,前幾天咱們不是在小廟內遇到了蛾人嗎那家夥力氣又大還能飛,我保證百分之二百是它搞的名堂。”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