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念經和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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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阿硯的隊伍走到了城中時,蕭鐸便親自來迎接了。
黃色旌旗飄揚,多少金衣衛前後擁簇,那個尊貴的男人高高騎在駿馬之上,彰顯著貴氣的紫色披風搖曳著酷冷的味道。
滿燕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曾經的湛王殿下不日即將登基為帝了,可是就是這麽身份尊貴的男人,竟然親自來迎接一位女子回京。
一時之間,燕京城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閨閣女子,沒有一個人不在打聽這位擁有如此殊榮的女子是誰。
打聽的結果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竟然是蕭鐸的小妾,一名小妾。
小妾而已。
這下子,燕京城所有的女子心思都活泛起來了。不曾想這位未來的天子,竟然是如此重情義的一個人,區區一個小妾竟然都能親自出宮迎接,那她們如果當了她的正室,他又會如何對待呢?
蕭鐸生得俊美,眉眼如畫,又是那麽的身份尊貴。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地步,但凡是個女子,哪個不會對他存有些許幻想呢?
更何況燕京城中適婚女子多如牛毛,大家開始猜測著,他如果登基為帝,後宮之中怕是要納彩選秀了吧,皇後總是要封一個的,皇後之下還有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妻,這得招納多少女子充塞後宮啊!
而充塞後宮的人選,自然是要從文武百官中的閨閣女子來選了。
一時之間,滿燕京城所有的女子心思都活絡起來,滿燕京城所有的媒婆都生意寡淡起來,滿燕京城所有的男子都難覓良偶。
可是蕭鐸自然不明白這些女子的想法,事實上他除了阿硯,誰也不曾關心過。
天下女子多如牛毛,他就愛阿硯那一種。
在他眼裏,如慕容皎月這般的絕代姿色也不過是一個“醜”字。
什麽樣的女子美,就是阿硯美,像阿硯的統統美,不像阿硯的統統醜。
就是這麽簡單粗暴直截了當。
此時的蕭鐸親自牽住了阿硯的手,將她摟在懷裏,低頭看她略泛了紅暈的容顏,柔聲問道:“我現在住在宮裏,你是要住在宮裏呢,還是住在府裏呢?”
“有什麽區別嗎?”阿硯初來乍到的,不懂。
“住在宮裏呢,今晚先娶你過門為正妃。住在府裏呢,等我登基為帝,再以皇後之禮迎娶你。”蕭鐸一邊策馬前行,一邊耐心解釋。
今天,娶她過門?
這位爺啊,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嗎?!
蕭鐸低頭審視過去,見阿硯神情中隻有驚嚇,沒有驚喜,不由擰眉,淡聲問道:“怎麽,你不想嫁我?”
這聲音中,就有些不悅了。
阿硯抬頭瞥了他一眼,也不想和他起口角,隻好緩兵之計:
“我們是早已經喝過交杯酒的人,如今就算我想跑,也是跑不掉的。左右是你的女人,當你的正室總比當你的小妾好,我又有什麽不想嫁的呢?”
這句話總算是讓蕭鐸的神色緩和起來了,特別是那句“左右是你的女人”更是讓他有種她就在她碗裏跑不掉的安全感。
“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蕭鐸目視前方,眸中難辨,說出的話也有點別扭。
感覺到身後男子胸膛的僵硬,阿硯笑了笑,繼續緩兵之計:“我活了這麽多輩子,還沒當過皇後,如今想著嫁給你,當個皇後也是不錯的。隻是凡事總是不能急,要按照規矩來,說什麽今晚就娶我過門,太過驚世駭俗,我就算當上皇後,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以後惹人笑話。”
難得她想得這麽周全,實在是讓蕭鐸刮目相看。
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當下蕭鐸略一沉吟,點頭道:“你說得極是,禮不可廢,今晚我陪著你歇息在以前的王府中,當皇後的事,還是讓禮部按部就班吧。”
阿硯聽到這個,心裏一放鬆,還有幾天可以逃避的,當下忙點頭。
一時兩個人進了王府,這王府倒是熟悉,就是以前的湛王府。隻不過經曆了那麽一場浩劫,再者蕭鐸已經不住在這府裏了,府中自然是分外冷清。
好在蕭鐸早有準備的,她以前住慣的那個院子早已經打掃整齊了。
一路奔波勞累,她先洗了一個熱水澡,又用過膳後,便在蕭鐸的陪同下進屋歇息。
兩個人久別重逢了,阿硯斜眼看了看身邊俊美的男子,燈光之下,這男人實在是勾人心魄。要說起來男女床事,以前她雖有所經曆,可也就是那回事,純屬為了做而做,這就好像人要喝白開水,沒什麽味道,可是依然要喝。但是自從她和蕭鐸在一起後,時候一長,她倒是慢慢品咋出一點味道來。
距離上一次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幾日了,如今萬事塵埃落定,兩個人也和和氣氣地商議以後的事了,沐浴用膳過了,也到了上床的時候了。
再看看這俊美的男人,心裏哪能不想?
誰知道蕭鐸卻仿佛毫無興趣,不緊不慢,先是領著她進了房,也沒有要上床的意思,反而是和她閑聊起來。
“這幾日身子如何?”蕭鐸淡聲問道。
“極好。”阿硯隨口道。一路上雖然奔波勞累,不過好在她還能受得住。
“有沒有哪裏覺得不適,我讓太醫過來給你診脈。”蕭鐸又問道。
“沒有啊!”阿硯疑惑,納悶地看著他。
蕭鐸聽到這話,看了看阿硯的臉色,又低頭看了看阿硯的腹部,麵上倒是仿佛有些失望。
阿硯見他這個動作,忽然間就想起前些日子的事來,兩個人相見,一場床事,他卻來了一句“掐指一算”。
本來這事也就拋之腦後的,如今卻是想起來了。
“你為什麽看我肚子?”阿硯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蕭鐸抿著唇,開始並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後來見阿硯一直盯著自己看,仿佛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誓不罷休,隻好淡聲開口說:
“也沒什麽,隻是想著,上一次我老遠過去尋你,我們做了兩次的,或許你就因此懷孕了。”
“懷孕?”阿硯詫異,詫異過後,簡直是無語凝噎。
敢情自己之前的猜測竟然是對的,他所謂的掐指一算,是知道自己到了最易受孕的時候了?
她震驚地望著他,心中卻是浮現出另一個想法:
“你,你那一日千裏奔波,難道不是單純為了救我?而是——”
接下來的話,她簡直是不忍說出了。
誰知道蕭鐸卻是毫不避諱的,直接承認道:“不錯,那一日我是剛剛從太醫那裏知道女子最佳受孕期的算法,掐指一算,那一晚若是行房,你是極可能懷孕的,所以我就過去了。”
所以我就過去了,所以我就過去了……
這是一句多麽輕而易舉的話啊,就好像從前院走到後院一樣!可是阿硯卻明白,這可是雪夜裏的千裏奔波啊,是把燕京城一眾大事扔到九霄雲外的任性!
阿硯想到此節,兩腿發軟,險些就栽倒在那裏。
“你,你……你如果當了皇上,一定是個昏君,暴君!”阿硯毫不客氣地這麽說。
“我當什麽君都可以。”蕭鐸並不在意。
可是阿硯卻覺得很不好,感覺非常不好。
她腦中一直記著寧非和柴大管家所說的話,他們說她是絕世禍水,說蕭鐸遇到她會為天下黎民帶來一場浩劫,說接下來這世間注定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這是她的心結,她縱然昧著良心和蕭鐸在一起,她依然忘不掉。
蕭鐸哄她說,天下大定就沒有血腥和殺戮了,原本她假裝相信,也以為自己信了,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不能信。
蕭鐸現在就一副烽火戲諸侯隻為了博妃子一笑的昏君樣啊!更何況他本性嗜殺,天生帶著一股戾氣。
阿硯沉默了好半響,才抬起頭,艱難地對蕭鐸說:“從明天開始,我要給你念佛經,每天念,以此來化解你身上的殺戮之氣,消除你的罪孽。”
蕭鐸一聽便皺眉:“我可以不聽嗎?”
阿硯不容拒絕:“你還是聽吧。”
蕭鐸更加皺眉:“我沒有時間。”
他確實沒時間,日理萬機,今天能夠抽出時間陪著阿硯一起沐浴用膳就是難得了,哪裏有時間每天聽她念經。
阿硯想想也對,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你是沒有時間聽我念經,不過好在你總是要睡覺的。”
她仰臉看了看他,臉上有些泛紅,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們總是要同床共枕的,到時候你忙著的時候,我就給你念佛經吧。”
蕭鐸低頭看她略顯羞澀的模樣,喉結處動了動,抬起手來,扶住她的後腰。
她的腰肢很是纖細柔軟,不盈一握,和自己剛硬的腰杆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他望著她那嫵媚的模樣,不由得啞聲道:“念佛經的事,以後再說吧。今日你我久別重逢,我們先上床歇息吧。”
他是問過禦醫的,如果在十天前她已經被他埋下了龍種,那麽按說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有所感應或者不適的,可是她並沒有。
看來這個月是沒戲了,既然沒戲,他也就不必顧忌著她的身子,該做的就做吧。
可是誰知道阿硯已經拋卻了之前的色心,開始想著念佛經的事。
“今晚我們先念一念佛經吧,我先給你念大悲咒。”大悲咒最是能化解戾氣消除罪孽。
誰知道她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扛到了床上。
他動作略顯粗暴,神情冷沉,把她往床上一扔,就要開始行事。
阿硯心知兩個人但凡在一起,又是一場萬劍齊鳴的景象,心裏也是有些擔憂,當下任憑他動作,自己卻是微閉上眼睛,兩唇念念有詞,念的就是大悲咒。
蕭鐸根本懶得理會她念得什麽佛經,事實上他也不想聽她念經。
佛經是佛門中人才會念的,偏生她上輩子還是當過尼姑的,清心寡欲十幾年。
他還怕她念經念多了重新去做尼姑呢!
所以他動作狂猛,攻城掠地,讓她完全處在自己的掌控中。
阿硯緊閉上雙眼,開始念經:“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蕭鐸一個沉入。
“啊——”阿硯一僵。
她攥緊了拳頭,繼續念經:“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
蕭鐸前後追擊。
“啊——”阿硯渾身戰栗。
她咬緊牙,繼續念經:“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
蕭鐸來勢洶洶,無所不在。
“啊——”阿硯低叫出聲。
她深吸口氣,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的心神,繼續念經:“摩訶迦盧尼迦耶,薩皤囉罰曳,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蕭鐸冷笑一聲,俯首用自己的唇狠狠堵住她的唇。
看你這下子還怎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