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寵後之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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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硯本來是要做一個倨傲的小妾,好生吊一吊蕭鐸的胃口,誰讓他剛才衝自己凶巴巴,誰讓他明明早已經砍完了人卻久久不曾回來讓她苦等!
    這分明是一副根本不在乎她的樣子啊!
    可是誰知道蕭鐸根本不是個按理出牌的人,蕭鐸一進來,灼熱的眸子緊鎖著他,整個人猶如龍卷風一般將阿硯卷裹其中。
    阿硯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籠罩在黑色披風中,緊接著便是猶如雨點般饑渴的親吻,狂風暴雨般的動作,攜帶著千鈞之勢,不容拒絕。
    她開始還故作姿態地想推拒下,結果那落在他厚實肩膀上的手很快由推拒變為了軟綿綿的攀附。
    沒辦法,他攻勢太猛,她隻好器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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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巨浪滔天後,疲憊而滿足的她半倚靠在踏上,懶洋洋地蜷縮著腳趾頭,讓腦袋埋在他胸膛上,聽著那胸膛的跳動聲。
    微微闔上眸子,她能聽到他均勻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充滿活力。
    抬起手指頭,滑過他的胸膛,那胸膛猶自是灼燙的,上麵有晶瑩細密的汗珠。
    “怎麽這個時候好好的來了啊?”阿硯懶洋洋地看著窗外,望著那無聲落下的雪花,軟軟地開口說。
    “如果我不來,你不是就危險了嗎?”蕭鐸挑眉,淡淡地這麽說。
    他知道如今情勢嚴峻,三皇子餘黨和玉香樓蠢蠢欲動,他們奈何不了燕京城的蕭鐸,便開始要對阿硯下手。他雖然特意派了孟漢前來,可是後來卻知道了一個消息,怕孟漢抵擋不住,便幹脆自己連夜趕來。
    派多少人前來,派什麽心腹前來,也沒有自己親自過來看看她放心。
    “是啊,危險得很!”阿硯眨眨眼睛,想想也覺得後怕。
    為什麽她總是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不過你來了,我就不怕了。”她抱著他堅實的胳膊,心安地這麽說。
    誰知道蕭鐸低頭瞥了她一眼:“再過一刻鍾,我就要起來,快馬趕回燕京城,今日晌午時分我要在宮中會見文武百官。”
    “啊?”阿硯驚詫,難道他來了,不是陪著自己一起回去嗎?
    蕭鐸黑眸如墨,清冷深邃,微微擰眉看著外麵飄飛的雪花:“我是忽然覺得不對勁,便起身縱馬而來。”
    當時他已經忙得兩天一夜不曾歇息,宮中事務稍告一段落,匆忙用過膳後,便躺在榻上歇息片刻。可是誰知道他剛一閉上眼睛要沉入夢鄉,便覺十分不安,冥冥之中仿佛有所察覺,恰此時手下來報,卻是提及三皇子餘孽動靜一事。當時他看著那線報,驟然意識到什麽,也未及和屬下眾人提及,縱身出門,直接搶了一匹上乘駿馬便風馳電掣一般趕來。
    誰知道一來,便見這裏殺成一片,孟漢明顯落了下風,當下心知,若是自己晚來一步,她怕是要落入敵人之手,到時候不說憑空生了許多周折麻煩,這女人怕是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麽宿命般的想法來。
    幸得如今一切趕得及。
    不過因殺過人後,他滿身血腥,心裏明白他必然不喜,當下隻好再抽出時間好生沐浴一番,這才進屋來見她。
    “此去燕京城九百裏,蕭鐸,你傍晚時分感到這裏,到底是怎麽飛過來的?”阿硯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鐸。
    一時又想了想他所說的還有一刻鍾就要離開這裏,不由得呐呐地道:“你,那你還是趕緊走吧。”
    他是要回去會見文武百官的,雖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不過在這帝位交迭的關鍵時候,能讓蕭鐸記在心裏的必然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了。
    “你還不趕緊起來!”她不再留戀他的胸膛,反而拉著他催他起來趕緊走。
    可是蕭鐸黑眸中卻是讓人難以琢磨的深晦,他盯著催促自己離開的阿硯,卻見經曆過一場狂風暴雨的她兩頰嬌媚,眉眼如畫,如雲的墨發垂在褥子上,猶如風暴中顫巍巍沾了露珠的牡丹花一般,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他清冷的聲音略顯沙啞,盯著榻上的這個小女人,慢吞吞地道:“還有一刻鍾呢。”
    一刻鍾,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你——”阿硯詫異地望著他,從他那雙顏色轉深的眸子裏,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無語凝噎:“已經做過一次了!”
    “我掐指一算,今天我們應該多做幾次。”
    一刻鍾的時間,速度快一點,還是可以的。
    阿硯還沒明白他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就再次被他卷入懷中繼續狂風暴雨。
    而這一次幾乎是她自從跟了蕭鐸後經曆過的最短的一次。
    可真是速戰速決啊。
    在他激烈的攻勢下,她腰酸背軟地倒在那裏,而他則是做完後提起褲子穿上袍子直接出門走人了。
    阿硯喘著氣艱難地趴在那裏,還在琢磨著剛才蕭鐸所說的話。
    什麽叫掐指一算呢?
    在蕭鐸離開後,夏侯皎月無聲無息地進屋了,她先點燃了銅爐中的熏香,又微旁邊的爐子加了點炭,炭是用的銀炭,是之前特意從畦洲帶過來的。
    外麵雪花依舊在無聲地落在,整個驛站在那場血腥狂戰之後變得寂靜無聲,偶爾間遠處不知道哪裏的狗汪汪叫上幾聲,卻越發顯得這雪夜之靜謐。
    屋子裏分外暖和,清淡的香氣讓阿硯原本疲憊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她懶懶地趴在那裏,感覺夏侯皎月上前,用漢陽巾沾了熱水輕柔地為她擦拭身體。
    她的身體上青紫交加,那都是蕭鐸留下的痕跡。
    阿硯閉上眼睛,舒服慵懶地享受著夏侯皎月的伺候,腦子裏胡亂想著一些事情。
    “皎月姐姐,你說行房這種事,難道還要掐指來算嗎?”
    她問得直白,夏侯皎月倒是也沒什麽不自在。
    夏侯皎月動作微微停頓,低頭細想了一番:“想來是想著女子孕育之事吧。”
    皎月這麽一說,阿硯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並不是無知小姑娘,自然是懂的夏侯皎月話中的意思。女子的孕育和經期是有關係的,若是要女子孕育子嗣,那麽最佳行房時間是前七後六之間的那幾天。
    她擰眉,自己努力地回想了下她上一次月事的時候,最後恍然,敢情這個時候是她最容易受孕的那幾天了?
    想到這裏,她越發驚詫。
    蕭鐸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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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阿硯之前是不緊不慢地回燕京城,那麽現在她趕路倒是有些急切了,催促孟漢可以加快行程,不用顧忌自己和夏侯皎月。
    一則是覺得外麵實在是太危險,還是趕緊蕭鐸身邊吧,二則想起蕭鐸昨夜千裏趕路前來的事情,不免就想笑,想早點見到他,好生逼問一番。
    如此緊趕慢趕,總算在七日後抵達了燕京城外。
    這個時候她也從孟漢那裏得到消息,知道距離蕭鐸登基為帝的日子隻有三天了。
    其實蕭鐸早晚有一天會登上帝位俯瞰天下的,不過現在知道了,她又覺得有點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當她這麽想的時候,不由歎了口氣,安慰自己說,千古最難唯有一死,反正她都死了好多次了,其實隻要不死,其他都不是什麽大事。
    這麽一想開後,她倒是稍微心安了。
    蕭鐸是早已知道阿硯今日要抵達燕京城的,是以前來迎接阿硯的陣勢頗為隆重,換乘的馬車用的是明黃緞幃,通高五尺九寸,上穹蓋,馬車中的坐具甚至是明黃緞繡彩鳳的,外麵又有宮中八百錦衣侍衛整齊劃一前來拜見,更有司禮監大臣親自前來迎接。
    阿硯也是有些見識的,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禮儀太過隆重了,特別是坐具上的明黃金鳳,實在是越矩了,是個人都明白什麽意思的。
    阿硯頓時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那一日,蕭鐸狂殺兩萬人後,身受重傷,她想離開,卻硬生生地被蕭鐸攥住腳踝。
    蒼白絕美的臉龐,墨黑散亂的長發,還有那固執的眉眼,他虛弱帶血的手攥著她的腳踝,削薄的唇吐出的倔強話語。
    “顧硯,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你陪著我,生生世世,都要陪著我。”
    他要她陪著他。
    阿硯想起這個,歎了口氣。
    自從那一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他仿若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她也不再說離開。
    可是關於未來怎麽樣,她會是他的誰,也是誰也沒有提過。
    如今看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