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又要去軍訓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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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理她,這丫頭手笨的跟什麽似的,縫個十字繡,縫完才發現把手指頭也縫上去了,你還指望她什麽!”天天翹著蘭花指戳戳業業。

    “天天,都是以前的事了,往事休得再提!好漢不言當年勇!”我故作深沉,都什麽時候的事了,初一耶!初一的小鬼頭拿針線那麽危險的東西,出點小事故很正常的嘛!

    “小姐,我三歲就會縫香囊了好不好,你這樣子以後怎麽能嫁出去!”天天嫌棄地瞟我一眼。

    “那麽久以後的事我哪知道!”

    “小姐,你老大不小了好哇!要是古代,你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

    “不會的,要是在古代,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不對啊,明明在結繩子,怎麽拐到我能不能嫁出去的問題上了?”不行,得馬上把話題轉回去!太危險了!

    “咦?也對哦!要是古代的話,你這樣的好像真的嫁不出去耶!知道的那麽多,能力又強,但是女孩子該有的氣質一點沒有,女孩子該會的事一點不會,愛好抬杠,跟個假小子不,你就是披著女生皮的男生,大概隻有GAY會看上你吧!既能娶到男生,又不會被人明裏暗裏地排擠,而且還不會耽誤傳宗接代的大事,哎呀!宥函,那你不就是別人搶著要的類型嗎?天哪,沒看出來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嘖嘖!”天天的蘭花指又戳到我身上,表情居然興奮莫名!

    “那個,我可以裝作不認識你嗎?”相信我,我是認真的,就跟電視劇裏炮灰花心大蘿卜劣質男帶著豆腐腦花瓶身路人甲第三者跟正牌女友談分手時一樣的認真。

    “可以,反正是裝作嘛!我們都心知肚明就好了!”天天雙手一攤,擺了個上海灘二十年代囂張富家太太的動作。

    我低頭,脖子它已經沒力氣支撐快要爆機的大腦了。

    下午,在食堂吃了最後一頓美味的午餐,回宿舍受理行囊,大巴再次駛進宿舍區,我們,要回去了。

    在宿舍通往大路的小路上,排著歪歪扭扭的隊,和施施天天湊成一個圓來聊天,說著軍訓間的有趣事兒,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女生一鬧劇啊!

    吵吵鬧鬧的,樹上肥肥的葉子聽得起勁,也嘩啦嘩啦地鼓掌湊熱鬧,扇的一片清涼。

    大巴來了,排隊乘上車,坐在位子上往外望,才猛然有了離開之意,一時又覺得留念了。

    樹很高很胖,好像綠得能滴出油來一樣,深沉的,輕佻的,都向我們招手。

    底下還有同學在跟教官告別,教官被一群女生弄得麵紅耳赤,真是純情!

    車開了,不一會兒天天就睡著了,我也沒勁,帶著耳機就靠在椅背上睡了。

    快到的時候,我家師傅成名給我發了短信說要請我吃飯!呦嗬!

    到學校的衛生間換了衣服,走了十分鍾的路到八佰伴等師傅,寬闊的街道上被人和車擠得臃腫不堪,和兩個小時前的綠樹成蔭截然不同。

    還沒來得及哀悼一下人類發展的惡果,師傅就來了。

    “走,我們去巴貝拉!”師傅手裏握著優惠券,我們直接往八佰伴走。

    到了巴貝拉,入口貼著一張海報,滿三十九元就送一大盤的蔬菜沙拉。

    進了巴貝拉,拿了桌上的菜單,師傅又從書包裏拿出計算器——卡西歐學生版!一番敲打之後,師傅豪氣地把優惠券一扔,“來,我們來點菜,優惠券那麽小家子氣的東西怎麽上得了台麵呢?”

    選了一份意麵一份海鮮飯,剛好四十元,等了兩分鍾就上來了一大盤的蔬菜沙拉,真的是一大盤子哦!占了四分之一的桌子的一大盤。

    拿叉子叉了一片生菜,上麵淋的千島醬真是好吃!酸酸的,有一點點的嗆,口味獨特又有風格,配上蔬菜的清爽,味道剛剛好!

    “來吧,有什麽苦都跟師傅說,師傅心寬體肥,一定能裝下它們的!”師傅小口小口吃著沙拉,身段優雅。

    “嘚吧嘚吧嘚吧嘚……”我一通訴苦,師傅終於受不了地舉手投降:“徒兒啊!你還是去找上帝吧!他會原諒你的,相信他的職業道德!”

    我無語,老實說,我對上帝這種負責原諒人的職業實在是敬佩到五體投地!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也會原諒我家師傅的!

    “對了,徒弟啊,我們什麽時候要不要去Z中拜祭一下鳳姐大人啊?”

    “是哦,好久沒去了呢,要不等下去?”

    “吃你的飯吧!筒子啊,明天是五一,Z中早放學了!”

    “也是哦!吼吼!要放假啦!哇哈哈!”我得意忘形。

    “對了,我們的正餐什麽時候來啊?”

    “哎?對哦!好像贈品先上了耶!”

    “什麽贈品?明明是我們買的好不好!”師傅小小聲。

    “咦?不是買三十九贈蔬菜沙拉嗎?”我也小小聲。

    “話雖如此,那也是商家收了我們的錢,多出來的利潤做的啊!”師傅更小聲。

    “哦!”我點頭輕應。

    “哎呀,飯怎麽還不來啊!”師傅恢複正常音量。

    “我也不知道耶!好慢哦!”我以手撐頭,內心笑得不行,我家師傅真是太可愛了!哈哈!

    期中考,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就是D中四大節中唯一有點含金量的科技節,阿斌兄拉著我和吳凡就把名給報了,讓我錯愕不及,因為他隻是跟我說了一聲,我還在考慮,就被報上去了。

    等到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一,高一組比賽,到了文科閱覽室,那個無敵的地方,什麽學生會麵試啊,藝術節麵試啊,主持人比賽啊,都在這間百坪的地方舉行。

    每個桌子上擺了剪刀膠帶和卡紙,前麵組織部的部長拿著小錘敲了一下卡通煎鍋的鍋底,比賽開始。

    剪完了卡紙,幫忙剪膠帶,把膠帶剪成一樣長,等距貼在桌沿上,正在貼著,欣霈來了:“抱歉,我遲到了!”

    “咦?你怎麽來了?”阿斌和吳凡都很詫異,我也很不解,但是為了節約時間還是埋頭剪膠帶。

    “哎?我也報名了啊?”“那個,名單上是我和吳凡還有趙宥函啊!”阿斌揮舞著剪刀。

    “那怎麽辦啊?”欣霈不想走。

    算了,那就我走好了,反正我的工作都差不多做完了。

    “那我先回去了,欣霈,我已經剪好紙條了,膠帶剪好的都貼在這邊,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我把剪刀和膠帶遞給她,瀟灑起身準備走人。

    “哎,宥函……”阿斌叫我。

    “哎呦!我數學還沒做完嘞,下午老師要講,不要害我,我走了哈!記得給我拿獎哈!”“那個……”“拜拜了啦!真是的!”一路下了樓梯,操場上那個天然呆部員同僚XXD正在揮灑青春的熱汗,XXD同學這學期破例當上了足球隊隊長,正是熱血笨蛋的時期,拚得跟剛提速的火車子彈頭一樣,鼻孔裏恨不能噴出兩管氣來提速。

    再看看自己,就這麽讓位給了別人,真是的……

    心裏,大概還是有點不甘的罷……

    足球踢出場外,忙追上去幫忙把球踢回去,XXD跟我揮手示意,帥氣地回敬一禮,嘿!其實我還是很厲害的!哈哈!

    轉身又拐了兩個彎,進了教學樓,雖然已是初夏,但走廊裏還是陰風陣陣的感覺,上了樓,從窗口往外望,冬天已經枯得斷了一半的棕櫚樹葉居然又綠了,傷口要複合似的,看得人心情也豁然開朗。

    大概,我就是這樣的人,大概真如外婆說的,人一生的眼淚就那麽多,哭完了就沒了,所以不能亂哭,不然以後就算很傷心很傷心別人也沒辦法知道,大概,人一生的熱情也就那麽多,用完了,就沒了,所以我以前太high了,現在就冷場了。大概,就是這樣吧!

    六月,快要期末考了,大概隻有這個時候才會如此深刻地發現自己居然是個倒黴學生,而且老師說了,這次考試成績會作為高二選科的指導,所以要認真對待,不能及格了事。

    我是個各科發展均衡的小孩,物理和曆史是成績較好,讀起來也比較輕鬆,但是物理開始學動能定理之後就變得很痛苦,我完全搞不懂那是個什麽東西,結果可以不用動能定理的全對,要用的全錯,於是考得七八十分,算是安全過壘。如果選曆史的話,老實說,我小學之前就開始看起來了,現在是在沒太多興趣,比較起來還是喜歡物理一點,而且我老爹再不濟也是有高級技師證的,又是工科畢業的,工作也跟物理有關,應該是能幫到我的吧!

    放了學,和天天一起往地鐵站走,遠遠地看到嚴格,和好幾個不認識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走,吵吵鬧鬧。

    “咦……”天天這聲“咦”比用昆曲腔調唱出來還厲害,拐了好幾個彎,說不定中間還轉了幾個調,“我們走那邊!”天天挽著我的胳膊往遠離他們的那邊走。

    天天不喜歡嚴格,不是因為嚴格漂亮高挑,男生緣好,而是嚴格是個真的很爛的人。嚴格,名字像是很正經的男生,其實是個很輕佻的女生,我也不是很喜歡她,見麵也盡量裝作沒看到,但她似乎不討厭我,老是跟我打招呼,我隻好回禮。

    高一開學一個月,我因為沒辦法搞定“四瘋子”,所以在競選的時候搶在老張之前聲明不參加競選,事後被老張罵得很慘,不過無所謂,我覺得自己盡力了,但是能力不夠,所以要讓賢,這對我們班的進步是必要的。就像我黨統一新中國的時候,為了人民美好的未來,隻能犧牲一些“無名烈士”一樣,即使他們這些“無名“也是人民。

    然後,繼任的就是天天,出了幾次黑板報之後,嚴格一直攙和進來,在黑板角落裏畫一些花花草草,幾次之後就成了天天的助手,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嚴格就成了實質上的宣傳委員,天天隻是掛名而已。

    板報繪製完成到審核評分大概要一個星期左右,為了不讓板報褪色或者被同學走動的時候擦到衣服上,所以都是用顏料塗上去的,顏料要額外買,學校不負責提供,因為很難估算用量,結論是各班自行班費購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