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小尾巴(二):妙音如天籟 附完結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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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鳳玄墨早早醒來,穿戴整齊,洗漱幹淨,然後,坐在床邊,端詳那酣睡之人。

    一邊放柔了目光,細細地看,一邊伸手去摸,還止不住地回味。

    指腹觸處,如羊脂凝露,嬰兒肌膚。不禁輕輕刮弄,再替她理一理頰邊亂發,撫一撫紅菱般的鮮潤唇角,弄得睡夢中人有些癢癢,從錦被下伸出手來拂,他又趁機捉了那白玉小手,捏在掌心裏,緊搓慢揉。

    憶及昨夜之事,覺得實在是……妙不可言。

    平時禁她喝酒,不過看來,偶爾讓她喝幾口,也是不錯。那自幼宮中長大的尊貴教養,總讓她有幾分矜持,每每捧在手上時,像朵盛開的花,易碎的瓷,就讓他留了幾分隱忍,舍不得下手太狠。

    非要酒意上頭,斷了腦中緊弦,那野鹿子天性才給釋放出來,浪得他受寵若驚。

    搶著當什麽女霸王,將他推在牆上亂咬一氣不說,還將他雙手按住,不要他亂動,然後,解了他的腰間玉帶,敞了他的領口門襟,一路矮身往下,嘴裏念念叨叨,說什麽用手她也會,用嘴也使得,然後,還真的說到做到……

    其實,隻要能上弓,誰來作那霸王,他倒是不介意的。可是,由著那金貴之人,這般徹底棄了矜持來服侍他,昨夜月光下,那矮身在地,長裙鋪散,還仰頭朝他彎眉淺笑的小模樣,簡直是要他的命,準確地說,是他連命都想不要了,直想折在她這裏算了。

    被那月下精靈這樣一勾,本就別離太久,曠得難受,一下子點了心中的火,燃了骨子裏的獸血,不覺帶了狠意,將她提抱起來,就在那牆邊,直接給正法了。又從牆邊一路進屋,半夜方休。

    倒得最後,還是那女霸王睡眼惺忪,直呼求饒,他才作罷,給她清洗了,然後,暖玉在懷貼抱著,陪她一覺至天明。

    此刻,捉著那紅酥小手,瞧著她頸間的依稀青紅痕跡,再微微掀被,發現那光滑肩頭,瘦削鎖骨,起伏胸前,都有些。再往下……他都不忍再視。

    趕緊給她掖被蓋好,咧嘴苦笑。等下那小人兒醒來,依她平日酒後忘事的性子,記不得究竟,隻當一響貪歡,倒也罷了,若是還記得,她是如何……酒後亂性,將他點化成一隻猛獸的,還不知要如何嗔怪他。

    可是心中又存了些猶豫,那身心交融的極致歡愉,他給予她的,她給予他的,他都盼她,能夠清楚地記得。遂又怕她一覺醒來,春宵了無痕,裙衫整齊,雲鬢一梳,還複那高高在上的金貴模樣,口口聲聲要罰他,不知不覺,就將他晾在一邊,冷落了。

    果然,不多時,見著那人兒眉睫閃動,眯睜了雙眼,抬舉了雙臂,一個淺淺的懶腰,悠悠醒來。與他的眼神一撞,趕緊縮手捉被,還探頭去看被下的身子,張嘴卻不語,神色倒是變幻了幾番,一副受欺負的小娘子模樣。

    還真當他是惡霸了。鳳玄墨突然心中微怒,明明做了這麽久的夫妻,可每每在他麵前赤誠坦見,仍如處子初呈,帶些羞怯。要是一直都像昨夜那般,多好。

    遂探手進被,將她撈出來,也不說話,直直取過紫衣老早準備在一邊的衣物,給她一件件地穿。褻衣,中衣,襦裙,外裳,一樣樣往她身上套。觸及那些青青紅紅的痕跡,又有些心疼,不由得放柔了動作。

    “阿墨……”那小人兒坐在床邊,任由他服侍,又偏頭思忖,似乎還在想昨夜的狀況,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終於出聲喚他。

    “嗯。”他一邊應著,一邊蹲跪下去,給她穿繡鞋。

    “昨夜……我是不是喝醉了?”那明顯還一腦子漿糊的人兒,膩了少息,問出個沒什麽用的問題來。

    “嗯。”鳳玄墨又答她,放下她雙腳,起身扶著那小腰,將她帶著站起來,又取過腰封,給她係上。

    “那……我有沒有做什麽……欺負你的事情?”

    “沒有,是我欺負你了。”鳳玄墨終於心中舒展,抬起頭來,趁著伸臂繞她後腰之際,遞唇附耳,笑著說到。

    原來那一臉的緊張期艾,重點是在這裏。其實,她確實欺負他來著,他化身成野獸,還不是她給激的,要論那股子狠勁,她比他,有過之無不及。他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他怎敢說實話,暗自消受了算了。

    那偏頭蹙眉,使勁回想的糾結模樣,讓他有種將那些剛剛穿上的衣服,重新給她脫下的衝動,直想將昨夜的糊塗賬,重新算一遍。可終歸還是吸口氣,忍了下來。先前醒來,就趕緊爬起來穿戴整齊,不就是怕自己貼在溫香軟玉邊上,忍不住那晨間衝動麽?

    遂讓紫衣進來給她梳妝,洗漱。他就倚在一邊,癡癡地看。等梳整齊當,便牽著她出了內室,到池邊露台上,用早點。

    待兩人在案桌邊並肩坐下,依她往日在曦京的晨間飲食喜好,先盛了一碗糯軟清粥,擱她麵前。卻見著她不動手,隻偏著頭,眼神蕩漾,眉睫撲閃,瞅著池中碧水,先前在屋裏梳頭,就見著她這般黛眉微蹙,仿佛非得將昨夜的事情想起來了,才肯罷休一般。

    鳳玄墨索性就伸手將她麵前的清粥給端起來,用調羹舀了,試了溫度,一口一口地喂她。

    那晃神的小人兒,也本能地張口來吃,又抬手去案桌上取了一枚白玉子似的鴿子蛋,捏在手裏,摩挲一陣,再輕輕敲破,一點點地剝殼。

    鳳玄墨轉眼看著那青玉桌麵上,一雙纖手剝玉子,一樣的光滑,白嫩,突然來了些捉弄的興致,想著給些她提示,解了她的疑惑罷,便笑著說了一句:

    “手很巧……”

    “什麽巧?”聽得那迷思之人雲裏霧裏,抬眼反問他。

    “還有這小嘴,也很巧。”他勾起手指,將她嘴角的粥漬輕輕刮了,瞥了一眼在一邊裝聾作啞的紫衣,也不想顧忌會不會被那牙尖丫頭笑話了,一個傾身湊過去,在那玲瓏耳垂邊上,用來越發低迷的聲音,忍笑說來:

    “我是說昨夜。”

    再撤頭回來,就見著那珠玉瑤光的麵盤上,微微泛起了紅暈,一如此刻的天邊淡霞,應是想起來了。

    不過,那廂尚在回味,看得他亦跟著神光離合,怪不得以前,她喜歡逗他,原來,逗人臉紅的感覺,真心不錯。

    眼見那羞憤之人,盯著自己的白玉酥手,翻看了幾眼,正要發作,他趕緊將碗中清粥舀起來,一口一口地,堵了她的嘴。

    後來,一頓早點未用完,柳河洲過來,青著眼圈,黑著臉麵,氣勢洶洶,往案桌對麵一坐,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卻隻將他二人仇視了半響,不開口。

    問他,昨夜睡得可好,他說小茶還未醒,讓他順便用些早點,他說吃不下。稍坐少息,又站起來,就在案桌前來回地走,衣袖拂了又甩,臉色青了又黑,幾度欲言又止,大約轉得連他自己都快暈頭之時,終於道明了他的來意:

    “勞煩二位,以後將臥房搬到一個離這堵界牆遠一點的地方,成不?”

    “為什麽?”

    “夜裏太吵!”柳河洲說完,頭也不回,憤然離去,想來是急著去催他那酣睡一夜尚未醒的新娘子起床。

    鳳玄墨看著那比來時氣勢更甚的背影,咧嘴開笑。邊上那小人兒,有些不解了,扶上他的手臂,疑惑問他:

    “柳河洲說的,太吵……是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他轉頭過來,笑著答她。

    “那……是你吵?還是我吵?”那彎彎柳眉再次凝起,聽懂了他的意思,似要回憶,卻又抓不住痕跡。

    “是你。”這一次,他不客氣,爽快地說了實話。

    “我怎麽吵了?”

    “沒什麽……”口上說著沒什麽,腦中卻一幕幕回想,又盡數寫在眼神裏,往她眼中傾泄。

    那些情動之極的嬌聲與胡話,比如一會兒央求他輕點,一會兒又要重點之類,她檀口半張,胡亂吞吐,宛轉吟來,俏聲說來,他聽得心血欲焚,全身沸騰。可是,要讓他在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複述出來,他還是……說不出口。

    “你為什麽,不堵住我的嘴?”那小人兒已經惱羞成怒,一邊埋怨他,一邊撲過來,幾近將他按在地席上。

    “我當時,忙不過來。”他慌忙解釋,又自覺有些討打,趕緊使了腰力,穩住身形,張臂抱著她。彼時,他忙著將她囫圇吞下,確實是忙不過來,再者,那些醺然醉意下,才好不容易勾出來的浪蕩模樣,他黯然消受還來不及,那舍得給堵了。

    腦中迷離,他又忍不住綿綿說來:

    “不要理會他,妙音如天籟,我喜歡聽。”

    自然招來一陣嬌嗔捶打,打得他肉癢心癢,骨子裏都泛起陣陣酥麻,幹脆撤了腰勁,任由那野鹿子,將他撞在地席上,伏身壓過來。一如青雲山上,雪地梅林中,那個微醺的醉人兒,從坡上衝下來,一頭將他撞在雪地裏,然後……

    然後,他就捉了那纖細腰肢,翻身反轉,兩腿相壓,十指交纏,將那羞赧的出氣,漸漸化作交頸廝磨。

    轉眼看著邊上,紫衣早就不見了人影,眼前隻剩碧水漣漪,天光雲霞,說不出的靜好。

    佳人在懷,任君采擷。大約,世人所言,一生歸處,便是如此。

    完結感言:

    甜蜜的小尾巴,就到此為止吧,再往下,就變成臭長尾巴了。

    本來這個係列,準備寫很多條小尾巴的,但是身為一枚二胎高齡準媽,還有十來天就要進產房了,所以,那些小尾巴,還是留給菇娘們想象吧。

    其實,寫文,不累,感謝親愛的菇娘們的追隨與支持,能夠隨心地寫想寫的故事,並且能夠遇到願意讀,能讀懂的人,寫文,就成為一種享受,成為我家老二的獨特胎教。

    隻是,像我這種萬年一更的人,在上推薦的時候不能加更,還要不停的斷更,還是有點對不起觀眾的,所以,再次感謝不嫌棄我龜速更新的菇娘們。

    感謝親們的留言,評論,打賞,特別是藍羽傑橙同學刷屏一般的長評。她的《心悅君可知》一文(/book/82379)也正在隔壁更新得刷刷刷的,跟《長公主》有很多隱藏的聯係,有興趣的菇娘們可以去看。

    芸豆的新文《蘭亭計》,兩月以後開坑,大約從《長公主》的番外《風中傳奇》係列中出發,寫一群瘋癲後人的癡傻故事,繼續芸豆的路線,有笑,有哭,有甜,有虐,有青菜湯,有紅燒肉……敬請關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