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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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那隻黑手到底是何方神聖,暫時不得而知,沐藍夢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了,反正猜測終究隻是猜測而已,真相如何到最後總會知道的。
    現在更為重要的是昏迷不醒的流景,這讓沐藍夢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關鍵是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受傷了,還是靈力適用過度了。
    這臉色蒼白的小模樣,讓沐藍夢想起了上一次流景受傷時的樣子。
    也是在腳下這塊地方上,他被人抽幹了一身靈力,差點丟了小命,還因此在短時間裏沒辦法用靈力了。
    說起來沐藍夢並沒有太多的機會看流景受傷的樣子,也許身體上受傷的次數本來就不多吧,他強大到可怕,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流景更多的傷口在心頭。莫名其妙被封印,丟了記憶丟了數千年的自由,心裏不是沒有怨恨,隻是不知道這些不敢和怒火該如何說出口。到最後幹脆裝作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在後來各種傷痕都是沐藍夢給的,不斷失去的無奈和自責,多少次午夜夢回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的苦澀,這些情緒都不曾和外人說過。
    也就是這麽安安靜靜閉著眼睛的時候,他才像個脆弱的普通人,有些傷口開始愈合了,從來沒有人見過鮮血淋漓的模樣,這樣也好吧,與其折磨自己最親近的人,倒不如什麽都不說。
    一個人痛苦總要好過大家一起痛苦。
    一生太過漫長,總要學會掩飾自己的傷,總得把過往一一忘卻,不然日子該多難?
    沐藍夢抱著流景想了很多很多,從相遇到一步一步走到現在,中間其實發生過很多事情。
    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流景,其實上輩子的那些記憶在複蘇,一點點回歸她的腦海,她看到了兩個人之間更多的羈絆。
    真正的初遇不是流景從後山撿走了一隻快要凍死的蛇,而是沐藍夢在自己洞口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
    那個時候流景的身上傷痕累累,小臉通紅,手上生著凍瘡,剛醒的沐藍夢遠不如現在的淡然和溫和。
    吸引了沐藍夢的是一雙帶著淚花卻頑強不肯認輸的眼神,那之後流景被她護在了羽翼之下,成功的在天月家站穩了腳跟。
    每一個夜晚都是不一樣的風景,因為總有一大一小兩隻身影趁著夜色修煉,那是別人永遠看不到的努力時光。
    時至今日,沐藍夢隻想問流景一個問題:當你所有的記憶完全歸位的時候,想起為人是的卑微和無奈,心中有何感想。
    明明是這世間最強者之一,因為南榮清雅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態的暗算,他隻能小心卑微的活著,懇求那些像螻蟻一樣的人給他一個活著的機會,這段經曆再回想的時候,心裏的感觸應該不小吧?
    皇帝淪為乞丐之後,有朝一日重回皇位,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有人輕輕動動手,毀掉了很多人的一生,這個幕後的人,到現在也沒有露出真實麵目。
    最開始沐藍夢以為天月景就是最大的敵人了,後來冒出了淳於梓夜,再後來多了南榮清雅,現在又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果然是了解的越多,就發現事情越複雜。
    曾經以為見到了真正的天空,後來才發現那隻是溫室的擋板而已,現在她的眼前是真正的天空,那裏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那裏有一份說不出到底屬於誰的責任。
    生死存亡,說起來應該是這大陸上所有生靈的責任,可笑的是隻要有隻會,萬千生靈中就是一天散沙。他們相互懷疑相互爭鬥,根本不明白有人在背後笑看他們的愚蠢和無知。
    當然了,沐藍夢本人也是這芸芸眾生中蠢笨的一員,所以她更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做得到玩弄乾坤,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想知道最後的秘密,前提是好好活著,而她和流景現在的狀態,算不上好。
    目前看來他們是安全的,這裏的領域幕後人參透了幾個月都破解不了,短時間之內威脅不到他們兩個。
    可是做困獸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難不成他們要困在這裏等待浩劫的到來?
    然而想要出去很難很難啊,先不說流景現在受傷了,就是他們兩個都在全盛時期,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在所有的怪物手裏脫身,除非他們長了翅膀會飛。
    可惜呀,從生物學的理論上來看,他們兩個長翅膀是有可能的,不過需要千萬年的時間,還不一定進化的出來。
    沐藍夢第一次見到夜玖的時候,在對方的背後發現了一對黑色的翅膀,不像是裝飾,從翅膀的大小和也就的身材比例來看,他應該是可以飛的,雖說不太可能像雄鷹一樣搏擊蒼穹,但是幾十上百米的高度還是可以的。
    想起了這個,沐藍夢很想把流景晃悠醒了,問問他作為夜玖的同族,是不是也擁有飛翔的能力,隻是流景一時半刻醒不了,沐藍夢也做不到傷心病狂的去叫醒昏睡的傷員。
    其實說起會不會飛的事情來,沐藍夢始終覺得很糟心,這明明是個玄幻的世界,然而沒有禦劍飛行這一說,不信邪的沐姑娘還親自試了試,然而結局隻有三個字:嗬嗬噠。
    人家普通時間還能有飛機機甲飛行器呢,這裏居然除了帶翅膀的,誰也飛不起來!
    這就好像鬧著玩一樣,簡直是為難人,按理來說可以用風把自己身體拖起來的,和飛差不多了,然而此路也不通,引力太神奇了,沒有翅膀就不給你翱翔的機會!
    長翅膀長翅膀……咦……沐藍夢眼睛突然亮了亮,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啊!
    各種奇幻的世界,她本人大概都經曆過,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可藝術來源於現實嘛,那些小說影視劇裏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借鑒一下?
    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沐藍夢沒有太多的娛樂時間,她的一生都用來學習各種知識了,但是家中小輩中有特別癡迷這些作品的呀,她偶爾還是聽了一些的,比如說有一個詞叫:化氣成翼!
    不就是靈力的掌控嘛,她不會還可以探索一下,隻希望天道看在她這麽努力的份上,讓她飛一次,要求不高,飛一次就好,讓他們從這裏出去就可以了。
    在沐藍夢努力長翅膀的時候,天月景也終於做好了心裏準備,去忽悠南榮清雅了。
    當然了,不是他自己去的,淩孜珊讓他帶著玲瓏一起走。
    沐藍夢已經和淩孜珊介紹過玲瓏的來曆了,這麽現成的大寶貝不利用起來太浪費了。
    魔境森林裏安安穩穩住了上萬年的樹都跑出來了,還不能證明裏麵有大變故嗎?那裏可是南榮清雅的老巢,說什麽她都會回去一趟的。
    終於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出來,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玲瓏滿口答應了,連原因都沒有問就答應可以編個合理的理由騙南榮清雅回去一趟,熟知魔境森林的他,當然知道什麽樣的借口最合適。
    南榮清雅還在養傷之中,至於有沒有受傷,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別的強者都在乎自己有多強大,她卻隻關心自己能裝得多可憐。
    強者偶爾的脆弱會讓人心疼,但是強大到可怕的人每天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難免讓人厭煩。
    身為女兒家,似乎天生就有柔軟的資本,就算修為本事勝過大多數人,他們還會覺得你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兒,這大概是性別的優勢,但是這種優勢並不一定是好處。
    一個女人可以撒嬌賣萌裝柔弱,但是要時刻記得,這種表象都是假的,用來滿足別人的保護欲,也從來溫暖自己的心,無論什麽時候都要記得,自己是強大的,不是隻會依附的菟絲子。
    其實男人女人都一樣,可以柔軟細膩,卻不能不獨立,但是南榮清雅可能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了。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是合格的強者,合格的上位者,但是身邊的人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都忘記了自己還需要堅強努力。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理所應當的,看似自然的事情背後總會有它的理由,南榮清雅已經不懂這一點了。
    說起來玲瓏是真心希望南榮清雅回去的,作為長者,他並不希望這世間唯一的神明迷失自我。
    誰都需要溫暖,而高處不勝寒,可南榮清雅是神,她的身份決定了她不可以在這人世間沉淪。
    愛恨情仇不是不能有,但是把這些當做全部,那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普通百姓的愛情鬧得再大,受到影響的也隻是周圍鄰裏罷了,可若是一國國君的愛恨情仇,就要影響到全國的人了。同樣的,南榮清雅的一舉一動可能關係到這天月大陸的未來。
    而且到現在玲瓏都覺得南榮清雅的思想很有問題,有些事情他考慮了很多年了,從南榮清雅懷著孩子會魔境森林開始,他就開始考慮自己看著長大的神明是不是走錯了路,不出門全知天下事的不一定是秀才,還可能是一株枝繁葉茂的古樹。
    那是玲瓏第一次考慮所有人的未來,隻是還不等他想清楚,就天翻地覆了,一時之間魔境森林裏最開始的那一批居民,一一離開了,幾千年裏他看著新的崽崽們長大,看著神獸們越來越多,心中一直是迷茫的。
    鳳華和餘瑜毓留下了沐藍夢,其實這並隻是他們兩個的決定,要是背後沒有玲瓏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違背南榮清雅的事情來。
    玲瓏一直覺得沐藍夢熟悉,直到沐藍夢走了之後,他才想起了到底是哪裏熟悉,隱隱的猜到了她的身份。
    這一次淩孜珊讓他騙南榮清雅回魔境森林一趟,玲瓏點頭答應了,因為是天月景帶著他進溫陽城的,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他從來沒有劃過人形,隻要他不主動開口說話,神獸們根本想不到自己地盤上多出來的那個不怎麽起眼的人是自己熟悉的靈楓。
    天月景推開南榮清雅的房門,發現她躺在床上,眉目間有些陰狠之意,心情並不佳。
    “還不開心嗎?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邊雖然白雪皚皚,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南榮清雅隻是抬了抬眼皮,都沒正眼看他一眼,隻是自嘲道,“我倒是想出去呢,可惜身體條件不允許,下次吧。”
    “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著,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如果今天沐藍夢在這裏聽到了這些話,肯定會大笑出聲。
    胳膊受傷就不能出門了?不小心脫臼骨折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躺在床上等別人照顧?
    還有呀,這說話的語氣是看不起誰呢?天月景又不是下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到底是自嘲,還是在諷刺天月景那天沒有幫她,沒有替她多攔流景一會兒?
    然而站在這裏的人是天月景,雖然心口血肉模糊疼的喘不過氣來,但是依舊帶著淺笑,“有人說想見你,他……”
    “現在都聽不懂人話了嗎?”南榮清雅隨手抓過床頭的擺件朝天月景砸了過來,“滾出去!”
    天月景就那麽站著,任由那小玉件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叫玲瓏,你要見嗎?”
    其實天月景在南榮清雅麵前很卑微,一點都不像沐藍夢記憶中溫柔腹黑還帶著點小霸道的公子。
    愛上一個人,他扔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尊嚴這種東西。
    求而不得,每一個經曆過的人都知道有多痛,捧上的真心被人踩了又踩,卻執著的把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往對方眼前送,這和犯賤沒什麽兩樣。
    要不是因為愛,誰會這麽糟蹋自己?
    南榮清雅聽到“玲瓏”兩個字之後,當即愣了,隨即她更生氣了,“你又調查我的事情了對嗎?可惜你應該不知道吧,玲瓏隻是一顆什麽都不懂的樹,他在魔境森林裏可以呼風喚雨,但永遠走不出來,你可以滾了!”
    嗬嗬,玲瓏覺得自己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什麽叫他隻是一顆什麽都不懂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