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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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阿寶一拍欄杆站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阿寶指著陳雙兒嗬道:“你幹嘛!”
陳雙兒還未反應過來, 愣怔的看著阿寶。
陳雙兒的貼身丫鬟金兒上前一步,衝著阿寶福了福身,替陳雙兒解圍,“寶小姐, 魚兒都到咱們小姐這邊來不礙事, 大家一起賞便是。”
金兒話裏說的,好像是因為魚兒都遊到陳雙兒那邊去,阿寶才生氣一般。這話傳出去,隻怕阿寶免不得被人說小家子氣, 不僅爭魚兒的寵,還見不得人家得魚兒歡喜。
小冰剛想當即懟回去,沈安福就語帶笑意的出聲, 在一旁勸阿寶, “八姐姐莫惱,不過是些觀賞鯽魚,氣壞身子不值當。”
阿寶失望地看著沈安福,“你不是不知, 每日水沁湖中的魚都有人專門飼養,沒準現在喂過食了, 方才已經丟了不少, 再這麽把一碟子糕點屑丟進去, 魚兒肯定會撐著。”
管理水沁湖的小廝不知她們來賞魚,先前將魚喂食並不稀奇。
話畢,阿寶再一往下看,許多魚肚子撐得圓滾滾,甚至好幾條較小的紅白花鯽魚已經仰天翻肚,張嘴一口一口地吐著泡。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找管魚的小廝過來看看。”得了小糖的命令,小丫鬟拔腿就跑,一眨眼跑出去老遠。
陳雙兒揪著手裏的帕子,絲毫不覺得內疚。反而,陳雙兒認為阿寶受不了前後落差在嫉妒她。
頃刻間,小丫鬟領著五六個拿著魚竿網子,提著幾個大桶子的小廝過來。
阿寶好不容易被小糖勸出亭子,瞧見到小廝走過來,便想跟著再進亭子看上一眼,結果被葉相宜攔住。好說歹說才肯留在柳樹下,如今正生氣,一言不發地在路邊站著。
小廝們準備放下東西向阿寶行禮,阿寶連忙阻止,擺手讓他們去看魚。
小冰與小糖一對視,小糖跟阿寶開口,跟著小廝上橋去了圓亭,圓亭裏麵的人好一頓忙活。
“那邊怎的鬧騰騰的?”沈圖南瞅著前麵圍著一群的人,問一直近身伺候他的小廝小貴。
聞言,小貴趕緊跑到前頭去查看。這一看,立馬拍了下大腿往回跑,跑得極快,到沈圖南跟前時臉皮通紅,但是氣都不帶喘地道:“回三少爺的話,寶小姐在那兒,小的看著寶小姐臉色不太好。”直到說完之後,他才開始扶著膝蓋彎腰喘氣。
沈圖南一聽阿寶臉色不太好,顧不上身旁的薑堰,趕緊帶著人前往。
薑堰本不願去前邊,畢竟人多的地方發生的事情多,但是在聽得小貴說‘寶小姐在’。薑堰便想著,反正他手中無要緊的事情,跟著去看一眼也無妨。
沈圖南行至阿寶麵前,見阿寶眼眶泛紅剛開口,正好侍弄魚的小廝過了橋來到跟前。
阿寶沒顧得上沈圖南,而是強忍著眼淚,聲音哽咽地問小廝,“它們還有得救沒?”阿寶心中愧疚不已,認為那些魚兒因為她才遭罪。如果不是她一時興起,將糕點屑扔入水中讓魚兒爭食,陳雙兒便不會接著倒一盤子玫瑰糕下水,那些魚兒也能安好無恙。
小冰瞪了一眼準備回話的小廝,讓他好生掂量著說話。
這小廝照顧湖中的魚有不少時日,看著它們半死不活的樣子,心內也是痛的。但是看阿寶滿臉愧疚,隻能平和而又鎮定地道:“魚兒抹了些藥,再圍起來養著,肯定能活。”其實抹了藥也不一定管用,能不能活還得看命。
“能活就好。”阿寶頻頻點頭,這才轉身望向沈圖南,“哥哥……”
“乖,不哭。”沈圖南拿著帕子細心的替阿寶擦眼淚,“這不是沒出事情嘛。”
“三少爺。”陳雙兒見沈圖南的視線在她身上掠過,便含羞帶怯地低歪著腦袋,身子斜斜地向沈圖南福身見禮,因著她動作,頸脖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片雪白。
沈圖南隻要視線稍微往下一點點就能夠看見,他尷尬地握拳咳嗽一聲,側著身子向一旁看,結果一看倒又被嚇一跳。
他原以為薑堰不會跟著來湊熱鬧,誰知這人竟然不聲不響地一直站在他身邊,剛才自己的窘迫全被看了去。
阿寶見著陳雙兒婷婷嫋嫋向沈圖南行禮便心生厭惡,再加之原本就因為魚兒的事情心中帶氣,現在忍不下了,一把將陳雙兒推到地上,不顧形象地雙手叉腰,“我從未見過我府中姐姐行禮是陳小姐這般姿態,就哥哥身邊的丫鬟都不曾如此,難道陳小姐連個婢女都不如?”
陳雙兒躲閃不急雙手蹭到地上,與地上的泥沙相摩擦。頓時,陳雙兒就感覺手掌下方,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金兒見到陳雙兒倒地,臉色瞬間蒼白,扶起陳雙兒的動作就慢了一拍。
陳雙兒一邊借著衣袖的阻擋不爽地掐著金兒,一邊等著沈圖南責怪阿寶,可是半天都不見沈圖南吭聲,她的視線不由得向沈圖南看去。隻見沈圖南正柔聲詢問阿寶事情來由,陳雙兒好幾次開口都不成功。好不容易等沈圖南得知事情經過,站直身子之後,陳雙兒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複。
阿寶揚起頭,“表哥你看看我。”語氣同撒嬌又似命令。
薑堰依言垂首,視線落在阿寶粉嘟嘟的臉上,他們之間不過案桌之隔,這麽近距離的看著,薑堰甚至可以清晰地瞅見阿寶臉上細小的絨毛,猝不及防間,薑堰的視線便觸及到兩排如珠貝齒。
阿寶正笑著,臉頰兩邊的酒窩深深陷入其中,好似兩彎清潭。
“藥涼了再喝就沒藥效了。”薑堰含笑,聲音如同淙淙流水,娓娓動聽。
阿寶糾結地看著藥碗,又掀開眸子看了一眼薑堰,鬆開了手,“你邊看著我笑再喝藥可好?”
“為何?”薑堰不明所以。
阿寶兩隻手撐著下巴,撲閃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家都說我的笑容能甜進人心裏,你先看我笑,再喝藥就不會覺得苦了 ,就好比……”阿寶一頓,說到重要之處,竟是忘記自己要說的一個成語,隻得凝眉使勁思索,最後一笑,激動得忍不住地拍桌子,“望梅止渴!”
聽著阿寶天真又好笑的話,薑堰眸子閃了閃,先前準備重新端起藥碗的手一頓,不著痕跡地收回來,詢問她:“你平常喝藥怎麽喝?”他記得先前她曾病過一次,還埋怨他不曾探視她。
阿寶改撐為趴,生氣起來腮幫子鼓鼓的,懊惱道:“我試過讓小糖站我麵前,我先看她再喝藥,但是半點用都沒有,該苦還是苦。”還不如喝完藥吃蜜煎,她讓表哥看著她喝藥,何嚐不是一種試驗?若是這法子能成,日後她要喝藥便對著銅鏡喝。這些話,阿寶隻在心中默默說,不敢明著來,隻是眼中偶爾露出來的狡黠,還是出賣了她。
“可以。”薑堰不在乎再多遷就一次。一邊喝藥,另一邊不忘凝視阿寶臉上笑容。薑堰看著阿寶蠢乎乎的假笑,嘴角跟著一起抽動,往常苦澀難喝的藥,似乎真的沒有那麽難入口。
薑堰一抬頭,最後一點藥都納入口中。
阿寶看薑堰看得入迷,跟著薑堰的動作一起抬頭,若不是椅子太高,她腳不能點地,她甚至整個人都會站起來。
薑堰放下藥碗,藥的味道仍舊未變,該難喝還是難喝。薑堰的藥是解他身上殘餘的毒素,比普通傷寒等藥得苦上好幾倍。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緊,強忍著命人拿蜜煎進來的衝動,對著阿寶笑了笑,風輕雲淡。
阿寶驚奇地看著薑堰,“表哥剛才看了我之後再喝藥,都沒皺眉頭,這個辦法應該是有用,估計是小糖不如我甜,我看著她才會依舊覺得藥苦。”
薑堰為了忍住口中的苦味,遲了好幾拍才開口,“我已經喝完藥了,你還這般看著我做甚。”薑堰想的是,阿寶不緊緊盯著他,他好歹還能露出一兩點難受來,再這麽目不轉睛的看他,他實在會沒辦法堅持了。
“呀!表哥俊朗,阿寶竟然看呆了。”薑堰的容顏是阿寶的最愛,其實薑堰對阿寶來說就好似是一件新得禮物,而這個禮物恰好處處阿寶都喜歡,對其也就上心很多。
阿寶打開食盒,一邊端出一盤由透明紙包裹著的糖,一邊興奮道:“這糖是我從外祖母家拿回來的,江寧府隻有她家才有。給表哥拿來的這份原本是我的,我沒吃留給表哥,表哥可一定得嚐嚐。”
薑堰趁著阿寶拿糖的時機,趕緊別過頭,薄唇微張,驅散口中的苦味。等阿寶看向薑堰時,薑堰又恢複成沉靜平穩的模樣。
阿寶單手撐著案桌,半截身子趴在桌麵上,撚起一顆往薑堰口裏塞,“表哥嚐嚐,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