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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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步入葡萄架下, 一陣涼意襲來, 阿寶感到整個人無比舒爽愜意。頓時, 忘記自己來扶雲院的目地。
直到阿寶聽見小葫焦急的呼喊聲, 在她身後響起,這才猛的回過神,之前她剛出祖母的萱草堂,小葫就想哄著她回世安院待著, 她這才急急忙忙跑起來,將小葫甩在後麵。
阿寶腳步急促, ‘砰’的一聲撲倒在地,趕忙爬起來時, 還不忘緊張兮兮地往後頭瞧了一眼。發現小葫還沒追上來, 阿寶爬起來又想跑,這一次連動都未動,便屁股著地仰天一跤,摔得結結實實。
摔倒時,阿寶仰麵朝天,雖動了好幾下, 但還是未能成功站起來,不過她素素淨淨的小臉上不見任何哭鬧, 甚至仍舊掛著未摔之時的笑意。
小葫見阿寶摔了一次又一次, 隻覺得心驚肉跳, 不顧禮儀邁著大步, 用盡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阿寶的身邊,不停地哀嚎著:“我的小姐喲,您慢點行不行?奴婢又不是豺狼虎豹,不會吃了您的。”
阿寶不滿地推了推小葫,平日裏都不見她有這麽能說會道,糯糯的道:“你不願領我來扶雲院,我便隻好自己來,你快些鬆開我。”
小葫的腦袋搖得似撥浪鼓,她哪裏敢鬆開阿寶,隻怕她一鬆開,阿寶立馬就能跑起來,“奴婢哪裏是不願帶小姐過來,是說咱們先回世安院一趟。”
“回了世安院,我還能夠出來嗎?”拿騙三歲小兒的話來騙她,真當她傻啊,她今年五歲了,不是三歲。
院裏的一主一仆爭執不下,吵到正獨自待在書房的薑堰,薑堰雙眉擰到一起,“墨笙,去看看誰在外頭,趕出去。”墨笙一直跟著薑堰,對他唯命是從。
領了命令的墨笙頷首,“是。”
剛來之時,沈家不少人取借著拜訪的名義來扶雲院見他,薑堰皆閉門不見。
淺秋還曾說叨沈家出現些流言,說看著表少爺好相處,其實是個冷情之人。不過剛一有點風聲,這些話便憑空消散,想必是沈家人處理了,也算是沒有讓薑堰受委屈。
阿寶甚是氣惱的推開小葫,抿著粉唇,小臉一板,“你再不鬆開本小姐,就回世安院給本小姐跪著。”
小葫一個愣怔,阿寶就穩穩當當的走遠了,不過沒走多久,阿寶就被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攔住去路。
阿寶皺了皺小眉頭,家裏的小廝下人皆是穿著灰色衣裳,問道:“你是表哥的人嗎?”
墨笙並未回答阿寶的話,“八小姐請回,我們家少爺不見外人。”
“我不是外人啊。”阿寶仰著腦袋說話實在是費力,低下頭,招了招手,“你蹲下些。”
墨笙身子一僵,最後還是如阿寶所言,蹲了下來。
阿寶衝著墨笙一笑,嘴角出現一個小小的梨窩,嬌俏的模樣讓人心生歡喜,“你去給表哥匯報一下,表妹來了。”她剛進來的時候,外頭都沒有一個守門的小廝,就擅自做主進來了。
阿寶的話讓小葫聽得直捂臉,簡直是沒眼看,雖說小姐尚且還小,不必要守著太多規矩,可是……這也太直白了些。
薑堰見墨笙仍未回來,不由得起身站在窗柩旁查看發生何事。
見到的竟是墨笙蹲下身子,正同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姑娘在講話。
小姑娘衣著簡單,上著冰藍色金絲軟煙絲褙子,裏頭乳白色衫子,配一條木蘭青雙繡裙子,滿頭烏油油的頭發分成兩份織成辮子,一邊垂著一隻辮子。
辮子裏邊用大紅色刻金絲綢帶交錯著纏繞起來,結尾處由兩個鈴鐺綁著,稍稍一動鈴鐺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除此之外頭上再無任何東西。
薑堰原打算看一眼便走,奈何阿寶眼尖,一抬頭就發現,正站在窗柩邊偷窺的少年,衝著薑堰揮手,“表哥!”
話音剛落,阿寶拔腿便想走,一時之間走得急了,‘撲騰’一聲,又是一跤摔在地上,耳邊全是清脆的鈴鐺聲。
明明地上平坦無比,偏生阿寶連摔了三四跤,小葫想護住都護不住,好在阿寶穿得厚實,摔得也不疼。
墨笙卻是被阿寶的動作嚇了一跳,深知阿寶是沈家最受寵的八小姐,在扶雲院有個三長兩短也不好,是以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轉頭向主子求救。
薑堰一見小姑娘麻溜的自己爬起來,又往他書房這邊來,無所畏懼的模樣,終是默許了阿寶接近他。
阿寶一進門,衝著清俊異常的少年,聲音甜得似浸過蜜糖一般的道:“表哥?”
“八小姐。”
此刻,薑堰已經坐回案桌,眉眼間神色淡淡。
“喚我阿寶就好了,府裏從來沒人喚我八小姐。”阿寶語聲既嬌且糯,她原就性子開朗,對著誰都容易熟絡,即便是薑堰看起來有些冷淡,阿寶也是半點不認生。
“有事嗎?”這一次薑堰幹脆連稱呼都省略。
阿寶站得累了,將手臂搭在楠木案桌上,腦袋壓著手臂,側著頭看向薑堰,“想來見見你呀,她們都說你長得極為俊俏,好似天人下凡,比大哥長得還要好看。”大哥隻是堂兄,可她還是得實話說,大哥比三哥俊。
薑堰一頁未看完,手指動了動,竟是翻到一頁,隻是他麵上仍舊毫無表情,“如今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聲音清澈,如弦動下扣出的涔涔琴聲。
阿寶驚奇的瞧著薑堰,第一次有人聽見她說的好話,竟一絲笑容都沒有,“那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再說了我喜歡你這扶雲院。”
沈家規矩,嫡子嫡女但凡滿了五歲,都得搬出父母的院子。
原本她想要住扶雲院。
可惜世安院有自她出生時,父母種下的香樟樹。而且眾人都勸說她,世安院精致舒適,冬暖夏涼,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她信了,但搬進世安院未滿三個月就病著了,她瞧著世安院也就這樣子,可惜她還是有些慫,沒膽子說出來。
薑堰神色略感遺憾的道,“那可真是抱歉。”
“不用道歉,準許我日後時時能進來便可。”阿寶笑了一笑,似乎沒有聽到薑堰語氣當中的冷淡。
薑堰有一瞬的呆愣,不知阿寶是不是真的不懂,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阿寶,直到看得阿寶身子一抖,才堪堪收回目光。
阿寶站直,巴掌大似的小臉垮下來,凝眉道,“你是不願意嗎?”
四目相對,薑堰權衡一二,終是應允道:“隨你。”
得了肯定回答的阿寶,頓時喜笑顏開,順著杆子往上爬,竟是坐在薑堰黑漆鈿檀木長椅子上。
薑堰身子一僵,旋即變扭地往旁邊移了移,雖說他的椅子寬敞得夠三個他坐下可阿寶突然的接近,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阿寶卻會錯意,以為薑堰是特意給她騰出空間,嘴角的笑意更甜三分,“謝謝表哥。”
薑堰剛要開口說不必道謝時,就見阿寶在往他這邊挪動,阿寶嘴裏還止不住地說道:“不用特意照顧阿寶,阿寶就想與表哥親近親近。”
薑堰與阿寶就這樣,一人進一點,一人退一點,直到薑堰退無可退,阿寶心滿意足的坐到薑堰身邊。
嬤嬤遺憾地搖搖頭,“沒有。”
女子聽聞人沒有找到激動的站起來,嬤嬤連忙扶住女子,寬慰道:“皇上已經罰其守遵化瑞山皇陵,留住皇陵附近的湯泉,無詔不得返回京師。您還擔心什麽?”
女子心事重重,雙眉緊擰,神情焦灼 ,“皇上一聲不響的將人送出宮,肯定是防著什麽人。”就差沒有明說皇帝是在防著她們。
守皇陵看著是罰,何嚐又不是一種保護?在如今未立太子的情況之下,大臣們必定會請求立太子,甚至私底下站對,到時候必定是一番腥風血雨,別隻怕沒等皇子羽翼未豐之時,翅膀就被人生生折斷。
嬤嬤畢竟是個專門照顧人的奴才,有些事情看不透。而她跟在皇上身邊也有二十幾年,不說看清皇上,四五分也能夠摸清。雖說皇上表麵上維護著她,其實心中已經起疑。這必將威脅到她的地位,她做這麽多就是為了坐穩這個位置,怎麽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前功盡棄。
一大早,葉氏便聽說,阿寶鬧著要給老夫人請安,她怕一群丫鬟製不住阿寶,趕忙來了世安院,看到阿寶的一瞬間,葉氏真是被她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