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直男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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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癡纏的兩人,湛明猛然起身,有些尷尬的對技術科的同事說:“樓上301。”
幾人笑的不加掩飾,紛紛跟著湛明上樓。
顧凝摸了摸唇,抬頭看著正在上樓的湛明清脆的問了句:“你是不是同意我追求你了?”
幾人一臉蒙圈,他們不是在交往嗎?
湛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這缺根筋。”
幾人沒說什麽,不過笑的越來越曖昧,湛明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跟隻貓頭鷹似得小大人,眼下正歪著頭思考人生。
實在愁人!
***
“根據現場的流血量,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第一現場,我們回去後會做一個血濺實驗,確定三名被害人的死亡順序。”
湛明神情凝重:“死者的手部被硫酸淋澆過,除了死者兒子陶森森的身份證件是14年新更換的,另外兩名死者的指紋,不會和凶手的搞混吧?”
二代身份證的指紋錄入工作,在2013年年底在全國範圍內全麵鋪開。對於刑偵警察來說,無疑是個最好的消息。
技術科趙晨點頭:“放心吧,順著生活軌跡很容易鎖定死者的指紋,到底有幾個人來過現場,3天之內給你明確的答複。”
“辛苦了!”湛明笑道:“回頭請你們吃飯。”
趙晨順勢看了眼台階上發呆的顧凝,身體前傾:“是不是喜酒啊?”
湛明輕笑,算是默認。
“你是302的住戶嗎?”
兩人說話間,身後傳來了顧凝清冷的聲音。湛明本能的回頭,見一個男人正在下樓。他聽了顧凝的問話,駐足一停,十分緊張的看了顧凝一眼,隨後偏移了視線:“我是……你有事?”
顧凝直勾勾的盯著他,緩緩下了台階:“你不要緊張,我們是警察,就想問問你有關301的情況。”
“我不認識他們,沒什麽可說的。”男人的腳微微轉向2樓的樓梯口:“我忘了買醋。”
說完,撲騰撲騰的下了樓。
“追!”
湛明見狀,一聲令下,手撐著扶手,飛一般的躍下一層樓。動作利落幹脆,看的顧凝一愣一愣的。
與此同時,又有幾道掠影從眼前駛過,為首的正是柳海。
顧凝愕然,順著樓梯口窗戶向外望去,剛剛的那個男人此時已經被湛明壓在了身下。
趙晨慢悠悠的走下樓,對著顧凝的背影道:“悄悄告訴你,湛隊長這龍騰虎躍的本事,在少林寺學的。”
顧凝一愣,轉頭看向趙晨:“他還出過家?”
趙晨偷笑:“你猜。”
顧凝眨眨眼,依稀想起上次他說自己要原地爆炸來著,暗暗嘟囔一句:“怪不得他會雜技。”
趙晨不解其意,不過聽說這妮子思想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招呼了一聲隊裏同誌,手中提著證物,依次下了樓。
……
302的住戶叫張海武,外地人來東海打工,被抓住後瞬間慫了。
“警察同誌,我就是進去偷點東西,人可不是我殺的。”
眾人麵麵相覷,林慶華直言道:“我們還沒審呢,你就知道死人了?”
“他家裏那麽多血,一看就是死人了。”
“你怎麽進他們家的?”
“有天半夜我回家,見他們家門開著,裏麵還開著燈,我……我就進去了。警察同誌,真的和我沒關係啊,我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張海武被柳海壓著貼在過道的牆上,劉曉風對他搜身,最終從褲兜裏掏出了一串鑰匙扔給了顧凝。
門開了,毛坯的水泥地麵泛著光,空氣中還泛著衛生間潮黴味道。因為窗簾半遮著,所以光線不足。
三戶中,中間這戶隻有40平,房東並沒有對房子進行裝修,所以屋內隻有一張折疊床、簡易衣櫃、一張淩亂的桌子,地上的鞋、襪子、垃圾亂丟。
顧凝回頭看了眼張海武,看衣著和外貌倒也不像這麽邋遢的人啊?
湛明附耳對她說了一句:“大多數獨居的單身男人,家裏都是這個樣!”
“哦。”
顧凝開了燈,屋內雖然亂,不過一目了然。
“不是說偷了東西嗎?贓物呢?”
張海武的心理素質真的不怎麽樣,剛剛上樓的時候看著樓道有警察,近乎本能的就要掉頭逃離。如今被抓個正著,說話都不自然了,視線盯著簡易衣櫃:“都…都在那裏,我當時因為喝了酒,腦袋一熱就偷了,偷完非常後悔,真的。你們相信我!”
顧凝走到衣櫃前,從中翻出了一個女士的包包,不過樣式太舊,像是上了年紀的人背的。
拉開後隻有一些金飾和一些現金。
“就這點?”
張海武的頭宛如搗蒜:“我差不多把他們家翻了個遍,真的就這點!”
湛明沉問:“哪天偷得?”
張海武近乎脫口:“12月29號……不對,是30號!”
“耍我們啊?”林慶華哼道:“到底哪天!”
“29號那天我們同事聚會,一直玩到淩晨3點多……這算29號還是30號啊?”
湛明懶的理他:“之前有沒有覺得你鄰居家裏不對勁?”
“沒有!”張海武不住的搖頭:“我在酒店做收銀,都是白夜班來回倒,回了家幾乎就是睡覺,我連鄰居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真的,你們相信我,我真的就是一時的頭腦一熱做了錯事。”
湛明懶道:“那事後怎麽不打電話報警自首啊?”
“我……我害怕坐牢。”
……
“凶手不是張海武。”
現場勘察完畢,眾人依次下樓,顧凝和湛明走在最後,沉沉的說。
“說說分析。”
“不用分析。”顧凝說:“他剛剛要回家時,隻和我對視一眼手就抖了。心理素質這麽差,怎麽可能殺人拋屍虐屍?”
湛明掩麵輕笑:“因為你柳葉彎眉櫻桃口,誰見了都樂意瞅。尤其是隔壁的張老二,看你一眼就渾身發抖。”
顧凝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湛明斂笑,低頭靜默凝望著她:“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我不但一無所有,反而對愛情的要求近乎苛刻的變態,我希望的我的女人不張揚、不做作、自珍自愛。因為我是個喜歡吃悶醋、較真、大男子主義的直男癌。——雖然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在說什麽。可我還是要說:顧凝,真是對不起,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
“你得……癌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