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背著牛奶，抱著天狼行色匆匆的出了機場。
    呂峰接過天狼上車：“說了讓你別貪玩，可也沒讓你急匆匆的回來啊？”
    顧凝：“今天5月18，我怕來不及。”
    “5月18？”呂峰凝神想了片刻：“什麽特別日子嗎？”
    顧凝想了想：“湛明的生日。”
    呂峰臉色一沉，漠然的‘恩’了聲，不再給顧凝任何一個好臉色。
    “這大半夜的，你還想去給他慶祝生日？別忘了他之前是怎麽罵你的，女孩子家，還是應該矜持一點。”
    “做不成情侶，還能做朋友。”顧凝看他一眼：“我交朋友也不可以嗎？”
    呂峰沉了沉氣：“地址。”
    顧凝掏出手機遞給他：“這。”
    呂峰瞄了眼李非凡的朋友圈，嘴角漾起一抹冷笑。
    “你怎麽這個表情？”顧凝問。
    呂峰說：“你好好看看李非凡身邊女人是誰？”
    顧凝依言，慢慢將圖片放大後，自也吃了一驚：“這不是三太太嗎？”
    呂峰啟動了車：“湛明沒告訴你嗎？夏欣馨在做顧宗昌的女人前，曾是李非凡的女朋友。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婚禮當天，新娘跑了。”
    顧凝蹙眉，盯著照片中的夏欣馨呢喃低語：“原來李非凡的女朋友就是她。”顧凝轉頭看了眼呂峰：“看照片的樣子，兩人好像和好了，李非凡不嫌棄嗎？”
    “這世上很多男人，對楚楚可憐的女人都沒有抵抗力。”呂峰打著方向盤：“女人的柔弱，可以激發男人的成就感和英雄主義。”
    “楚楚可憐？”顧凝認真問：“我看上去可憐嗎？”
    呂峰一愣，想了想說：“不可憐。”
    顧凝：“那我給人的感覺是什麽？”
    呂峰：“生人勿近。”
    “喔～”
    ＊＊＊
    生日聚會定在一家海鮮菜館，人多嘈雜，一邁進飯店就能聞到空氣中漂浮的油煙氣味。
    呂峰蹙眉駐足，拉著她說：“給你3分鍾的時間，我在外頭等你。”
    顧凝點頭：“好。”
    得了準，直奔著包廂跑去。
    隨著顧凝的出現，熱鬧的包廂中一下子迷之靜謐，顧凝隻是隨便打了聲招呼，視線就完完全全的盯在了湛明的臉上，不過湛明隻是神色平靜的看了她一眼……
    一眼……
    看了不過10秒，突然起身：“你坐火箭回來的？餓不餓？我讓服務員給你加餐具。”
    顧凝遞給他一份禮物：“生日快樂。”
    湛明的心情瞬間蕩漾：“還以為你不記得呢。”
    顧凝想了想：“再見。”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湛明愣了愣，片刻後轉身望著眾人問：“我是不是喝多出現幻覺了？剛剛顧凝有來過嗎？”
    眾人：“……”
    ＊＊＊
    深夜，小樓的房門被人輕叩著，呂峰隨意攏了攏睡袍，透過監控視頻，看到了一張小巧的臉。她捧著被子，身後背著貓，腳邊一隻黑背乖乖的蹲坐，一人一狗就這麽老老實實的等待著開門。
    呂峰深邃漆黑的眼睛微微一眯，琢磨後緩緩下樓。
    樓門開了，因為是年代感很厚重，所以氣氛有些詭異，呂峰抵在房門處：“如果想過來睡，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這裏暫時沒有幹淨的房間給你住。”
    顧凝一怔，似乎沒想到呂峰會拒絕她。她略略猶豫，指著顧家大宅道：“我有創傷後遺症，睡在那我很害怕。”
    呂峰手肘在門框上，微微屈身與她平視，神情嚴肅問：“留下隻能和我同床！你確定嗎？”
    顧凝眨眨眼，把被子略微提了提，轉身要走：“其實也沒那麽害怕，晚安。”
    呂峰猛地拉著她的手臂：“沙發可以留給你。”
    心中衡量一二，顧凝點頭：“成。”
    ……
    這恐怕是爺爺死後，顧凝第一次登臨小樓，木質的樓梯吱吱呀呀，陳舊的房門還有刺耳的開門聲，尤其是空氣中的氣味，潮濕中，夾雜著發黴兒味。
    在顧凝看來，這棟老宅就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陳舊還不實，而且，上廁所很不方便。
    二樓最寬敞的一間房就是呂峰的暫住地兒，房中明顯重新裝飾過，黑白灰是基本色調。
    “為什麽要有兩台電腦？”
    呂峰：“一台是監控的顯示屏。”
    房間是他的，顧凝不添亂，見他辛勤鋪床。幹脆把自己的被子放下，四下打量著整個房間中的角角落落。
    拉拉抽屜，翻翻書架，打量打量衣櫃，邊邊角角上下左右看的十分仔細。
    就在伸著脖子往天花板上看的時候，餘光中感受到了一雙眼睛的注視。猛一回頭，呂峰端坐在床上，雙手環胸，淡漠的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氣氛有些尷尬。
    呂峰：“天狼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犬，絕對比你的肉眼好用。”
    顧凝有些不自在，看沙發鋪好了，愣愣的坐了上去：“我其實在熟悉環境，沒有偵查你的意思。”
    呂峰恩道：“不打自招。”
    顧凝：“好吧，我就是在偵查你。”
    呂峰輕笑：“偵查我什麽？有沒有殺人？”
    顧凝想了想：“看看你有沒有鞭子之類的。”
    “怎麽？”呂峰反問：“你懷疑我的性取向？”
    <傾向。”
    呂峰：“你今天倒是直愣愣的。”
    顧凝：“你說過你不會騙我，而且我喜歡有話直說。”
    呂峰：“我說的你都相信？”
    顧凝：“我不想騙你，我會心裏會衡量一下你話的真假。”
    呂峰轉頭看著她：“還有呢？”
    顧凝撲騰撲騰的起身，盤腿坐在了床上，直直的對望著他說：“你有s傾向，你厭惡失足婦女，你手上至少有9條人命。”
    呂峰沉默了一會兒，也學著她的樣子盤膝而坐，直勾勾的盯著她說：“還有呢？”
    顧凝：“你已經把我當成是你的私人附屬品，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會毀滅。”
    呂峰凝神看了她許久，最後溫潤笑了，他輕拍著她的頭，溫柔的說：“我沒有s傾向，隻是單純厭惡失足婦女；我很珍視你，我不舍得毀滅你；最後，如果你依舊懷疑我是殺人犯，歡迎拿出證據指認我。
    以上，聽懂了嗎？”
    顧凝：“最後一個問題。”
    呂峰：“說。”
    顧凝：“作為救世主存在的‘聃’，你最近怎麽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