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時間不能給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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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帶她回來,不要走漏風聲。葉菁那裏也不要說。”薄非霆沉聲道。
“明白。”
細碎的雪花在半空中飄,薄非霆打開雨刷,看向前方。
酒前酒後的他是兩個人,他時刻告誡自己要保持理智和冷靜,因為這兩種素質是過去年七年中讓他致勝的關鍵所在。
雖然視頻中的人確定是可兒,但是他也知道,可兒隻是個傀儡。若動作慢一點,可兒可能會沒辦法再回答他的問題。
他拔通了陸沉星的號碼,接通後,那邊吵吵鬧鬧的,像是在花市。韓研那小子,纏她纏得還真緊。
他看了一下導航,從這裏去花市要一個多小時,他過去的時候不知道韓研會不會已經帶她離開了。
薄非霆想了想,又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
陸沉星挑了一束玫瑰,幾盆多肉,幾盆春天裏會盛放的鮮花。等寶寶能笑起來的時候,正好花兒開了!
這時花市裏突然響起了廣播聲。
“今天大年初一,市場管理處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新年吉祥,萬事如意。另外,在買單的時候,隻要買滿五百塊,每個人可以再挑價值五百塊以下的鮮花。這是我們市場方給大家的贈禮。”
原本隻是挑挑看看的人群立刻沸騰起來了。滿五百送五百,那還不使勁多挑幾盆?可東西多了,買單就慢了。陸沉星挑好的花已經四百多了,她琢磨了一番,決定也湊齊五百塊。
“算了吧,這花什麽時候都能買。”韓研咧咧嘴,想勸她離開。
“不行,明明可以拿走一千塊的花啊。”陸沉星推來小車,把挑好的花一盆一盆地往上搬。
“你幫我挑那盆,還有那盆劍蘭也搬過來!那盆夠大,那盆就是那盆!”陸沉星瞪著發紅的眼睛,居然能準準地說出花名。
韓研難得見她心情愉悅,不好強拉她走,隻能乖乖地當她的搬運工。
最後,陸沉星看到了一樹桃花,想了半天,小聲說道:“這樹桃花要八百多啊?這樣吧,我們兩個分開買單!每人拿五百塊的花過去!”
“陸沉星!你買桃花幹什麽?”韓研看了看時間,薄非霆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在路上了,再買下去,薄非霆一定能準時趕到。他甚至懷疑,這場突然進行的促銷活動就是薄非霆弄出來的。
“我喜歡啊,我要送給自己當新年禮物。”陸沉星看著開得鮮豔的桃樹,輕聲說道:“桃花多好看,代表春天要來了!”
韓研隻好去搬那盆碩大的桃花花盆。
陸沉星眉開眼笑地摸著桃花花枝,輕聲說道:“這盆要八百多,我們可以再挑五百多的花。”
韓研徹底被她打敗了,咧咧嘴角,揮著手說道:“陸沉星,你這麽有錢,你就不能讓市場方省一點錢?”
“那就挑兩百吧。”陸沉星看中了一盆繡球,笑嗬嗬地抱到車上。
韓研不想再等下去了,推著車就去買單。
前麵站著三十多個人,韓研估算著時間,薄非霆需要多長時間趕到。好在又開通了一條臨時收銀通道,隊伍越來越短。終於輪到了他們。
售貨員一盆一盆地過來清算開單,等待付款時,陸沉星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沉星啊?”
這是陳伯的聲音?
陸沉星驚訝地看向走近的老人,還是一身中式衣衫,手裏握的不是他的劍,是一把花。
“陳伯?”她輕呼道。
“你眼睛又腫了?”陳伯扶了她一把,湊近看她的眼睛,“哎,又喝酒了吧?”
“一點點……您……在這裏工作?”陸沉星看到他掛的胸牌,吃驚地問道。她還以為陳伯在老家不回來了。
“對啊,非霆說還是這裏好,他好照顧我。我呢,覺得躲著不是事,就想找份工作。這裏不錯,我在這裏種種花,巡視一下治安。這裏的人都服我呢。”陳伯樂嗬嗬地看向韓研:“這位是你保鏢?”
“我媽認的義子,我哥。”陸沉星說道。
“哦,更好……”陳伯點頭,笑嗬嗬地說道:“非霆來了。”
陸沉星扭頭看,模糊的視線裏,薄非霆身影漸近。
“買單吧。”他拿卡出來,直接給陸沉星的花買了單,這才轉身看向陳伯,“最近怎麽樣?”
“還不錯。”陳伯點點頭,“你呢?”
“嗯……”薄非霆轉頭看向陸沉星,低聲道:“有點磨人。”
陸沉星還磨眼睛呢!
她擰擰眉,輕聲說道:“那我們先回去。”
“韓研先回去,我有話和你說。”薄非霆拉住她的手腕,不待她反抗,俯到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找到那個女人了。”
陸沉星楞了楞,頭皮一陣發麻,“是誰?”
“韓先生,隻能請您先回去了,我和沉星還有陳伯有些私事要談。這裏會有人專門送花回去。”薄非霆看向韓研,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笑意。
韓研也不生氣,向陸沉星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伯母一直在打我電話。”
陸沉星略加猶豫,小聲說道:“我晚點就回來了。”
看著韓研出去,薄非霆拉著陸沉星,跟著陳伯往後麵的花房工作間走。
陳伯在這裏有自己的工作室,專門嫁接別人伺弄不了的名貴花草,在這裏挺有名氣的。大家都很尊重他。尤其是他會武功,不少年輕人一有空閑就請他教幾招,為了表示感情,送了他不少茶葉和茶具。工作室裏這些東西隨處可見。
“坐吧。”陳伯擺好茶盤,給二人煮茶,“好久沒看到沉星了,還怪想念的。”
陸沉星也是!
陳伯是個特別好的老人家,她很喜歡陳伯。如果可以,她還想和陳伯一起住。
“這個茶葉很好……來,你們看看我養的茶寵,怎麽樣?”陳伯又給二人看他的蟾蜍茶寵,笑嗬嗬地說道:“以後有空就可以來坐坐。”
“你不怕……有人尋仇嗎?”陸沉星關心地問道。
“薄非霆怕我受傷,可我倒想通了。你們看,我一大把年紀,還有什麽好躲的?誰要是真的來,我就和他比試幾招。還不一定是誰輸呢!”陳伯拍了拍放在一邊的長劍,信心滿滿地說道。
“還是要注意安全。”薄非霆沉聲道。陳伯的工作是他暗地裏找人安排的,報酬房子,也是他從中周旋好的。陳伯挺喜歡這裏的一切,這樣他也放心。
“你們兩個才是……年前的事我都聽說了,我也悄悄去看過。”陳伯沉吟了幾聲,壓低了聲音,“你們啊,都得保重自己。”
茶水開了,陳伯洗了茶,給二人倒上。外麵有人叫陳伯,他應了聲,出去看有什麽事。
陸沉星這才看向薄非霆,小聲問:“是誰?”
“可兒。”薄非霆把處理好的照片給她看。
陸沉星把手機舉到眼前,可惜眼睛太模糊了,看不清晰。
“怎麽可能是她呢?誰請她做的?”陸沉星擰擰眉,把手機還給他:“你把照片發給我。”
等她眼睛好一點,她再仔細看。可兒買不起那麽貴的香水,可兒也不熟悉丁洛稀,所以她隻是一把刀而已。甚至有可能,連這張照片都是假的。
“已經派人去接她了,會弄明白的。總之……”薄非霆頓了頓,抬頭看向她。
“總之不是丁洛稀嘛。”陸沉星笑了笑,站了起來,“好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費心了。”
薄非霆擰了擰眉,拉住了她的手腕,“還要怎麽樣?”
“回家呀,難道還在這裏坐下去?”陸沉星也擰眉,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不舒服!”
薄非霆隻好鬆開手,可沒秒,又拉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
陸沉星沒拒絕。
她現在沒車回去,這眼睛瞎著,也不敢隨便打車。大年初一就看醫生,今天的運氣還不知道好壞呢。還是坐薄非霆的車更靠譜。
陳伯送二人出來,特地送了陸沉星一盆他親手嫁接的玫瑰花。
“能開出三種顏色唷!”陳伯難得地露出了老頑童似的笑容。
陸沉星抱著花坐上車,眯著眼睛數花苞。
薄非霆一直沉默著,足足悶了快半個小時,他才轉頭看向她,低低地問道:“昨晚,弄疼了嗎?”
不問還好!
他一問,陸沉星真想把這盆花丟到他身上去。
什麽叫哄她的耐心快用完了?
什麽叫給她三年,但是連三秒也不能用別的男人身上!
又是什麽叫真的想弄死她?
她轉開頭,沉著一張紅腫的臉看向車窗外。
“沉星……”薄非霆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她冰涼發抖的小手,過了幾秒,才慢聲說道:“你有四十七天沒有好好和我說過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