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許黛娣這隻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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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權的山頂別墅。
**性感短裙外披了件羽絨服,手裏端著個托盤,裏麵裝著簡單午餐,一步三扭地走到扣押杜揚的房間門口。
門口的守衛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就打開門放她進去。
“大少,吃飯了。”
她走上前,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看著翹著二郎腿倚在床頭的杜揚,媚著嗓音說。
杜揚沒動,黑眸懶懶朝她一睨。
“大少,趁熱吃,剛做好的。”**見他沒反應,扭著水蛇腰走到床前,軟綿綿地說。
杜揚嘴角邪肆地一勾,猛地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呀了一聲,已經仰麵倚到他懷中。
“大少,幹什麽啊?”**嬌嗔地說著,仰麵瞅著他的表情,一點都沒惱。
於是杜揚的手勾過去,扶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勁,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翻過來,兩人麵對麵貼在一起。
一上一下,**軟軟的身體壓在杜揚身上,身上的羽絨服也散開,露出裏麵的深溝。
杜揚的臉伸過去,直接去捉她的紅唇。
**吃吃地笑起來,在杜揚身上扭著,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兩張臉貼到一起。
“媽的,這蕩貨,到哪都不忘勾引男人。”
監視屏前,瞅著這火熱的一幕,守衛咒了一聲,但瞅著屏幕,分明是興致盎然的。
生活如此枯燥,當然要及時行樂。
監控畫麵中,兩人激情四溢,畢竟是光天化日,沒有一做到底,在床上糾纏了好一陣,**抽空推開杜揚,從床頭爬起來,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媚眼如絲地走了,而杜揚又躺了一會,才慢慢從床上坐起身,端過床頭櫃上的食物,姿態慵懶地吃著。
一切毫無異樣,所以守衛看了一會,就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
這麽遠的距離,他也看不到,杜揚表麵上是在吃東西,其實那眼神,卻在專注地聽著什麽。
*
酒店套房裏,顧昕漾悻悻地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弄成這個樣子,讓她怎麽好意思見人。
因為查出懷孕,她也沒再用化妝品,這次來得匆忙,包包裏隻塞了套換洗內衣,所以現在想往臉上撲點米分都找不到東西。
她慪死了。
她沒說話,一屁股坐到梳妝台前,背對著大床在那兒生悶氣。
然後,身側的電視屏幕亮了,換台的聲音響起來,最後畫麵停在一部動畫片上。
歡快幼稚的聲音瞬間充滿房間,顧昕漾臉本來繃著,聽著聽著,稍微軟了一點。
然後,從後麵伸過來一雙手掌,扶住她的肩膀,男人的嗓音響起來:“氣還沒消?”
她從鏡子裏抬起眼,無比怨念地瞥他一眼,沒吭聲。
於是男人的身子俯過來,扳著她的肩膀朝自己轉了個方向,黑眸壓下來:“我看看。”
“少碰我。”顧昕漾嘟著唇,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嗔他一眼說:“你讓我怎麽見人。”
寧邵匡笑,長指還是在她臉上的吻痕上撫了一下,低啞的說:“知道就好。”看你還有沒有下次。
顧昕漾的唇本來就有點腫,這樣嘟起來,幾乎可以掛油瓶了,帶著些殷紅的色澤,誘人得很,寧邵匡的長指撫上去,曖昧地轉著圈:“我覺得挺好看的。”
顧昕漾白他一眼,紅唇一張,突然地咬住他的手指,下口還不輕,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覺立刻從指尖傳過來。
寧邵匡眨眨眼,沒動,任她這麽咬著。
大概是覺得這樣咬著沒意思,顧昕漾鬆開口,胳膊一繞,扯過了他的臉,嘴唇湊過去,泄憤似在他唇瓣上啃著。
毫無章法的嘶咬,其實一點都不疼,所以寧邵匡好脾氣地任她咬著,還享受地眯起眼,甚至伸手替她扶住腰。
最後,顧昕漾終於覺得沒意思了,鬆開他,看著他唇上多出來的幾點齒痕,覺得自己有點幼稚。
是誰說的,懷孕影響智商。
“舒服了?”寧邵匡挑眉瞅著她,唇壓過來。
“不許你碰!”顧昕漾叫著,但是寧邵匡的薄唇還是壓上來,在她唇上輾轉一番,然後鬆開:“好,不碰。”
說著,他伸手將她從梳妝椅上抱起來,快走幾步,重新擱到床上。
“看看電視。”
“不看。”顧昕漾扭開臉,動畫片,當她三歲小孩呢。
“寶寶要看。”寧邵匡微微一笑,很傾城:“胎教。”
顧昕漾氣鼓鼓地瞪著他,這時寧邵匡的手機響了,於是他沒再說什麽,走到一邊接通。
顧昕漾撿起遙控器,恨恨地調了幾個頻道,但是看來看去,最後還是換回了動畫片。
好,寶寶愛看。
寧邵匡打完電話走回來,看見她老老實實地看著動畫片,勾起唇,也在床側坐下來說,“晚上我約了人談董阿姨的案子,你就不用跟來了,好好留在房間休息。”
顧昕漾本來想說也要去聽聽,想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隻好算了。
*
晚餐是寧邵匡讓人送到房間來吃的,他安排好後去赴約了,顧昕漾吃完飯跟夏雪打了個電話,想跟她談談周振昊的事,可是對方關機。
關機?
顧昕漾以為夏雪是因為不堪騷擾才關的機,也沒有多想,又撥了一遍,依舊打不通,隻好算了。
雖然重新配了電話,她還是很自覺的,隨便用了一下便甩到一旁,然後在那兒等寧邵匡回來,這一等還很久,寧邵匡輕手輕腳走進屋時,她已經和衣靠在床頭睡著了,手裏還捏著遙控器,電視屏幕上正放著……動畫片。
寧邵匡清淺一笑,輕輕走過去,從她手裏抽出遙控關了電視,正想著怎麽把她的毛衣脫下來時,顧昕漾醒過來。
“回來了?”
寧邵匡嗯了一聲,一手叩著她的腰,另一手小心脫著她的毛衣:“繼續睡。”
顧昕漾不肯,她等了半天就是要問結果的,伸手雙手,懶懶地扶住他的腰,臉歪在他身前問:“談得怎麽樣?”
“先睡,明天告訴你。”寧邵匡替她脫下外麵的衣服,然後抱著她放進被子。
“先告訴我嘛。”顧昕漾睡意惺鬆地哼著。
“問題不大,先睡,”寧邵匡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替她掖好被子,然後坐在床側,輕輕撫著她。
顧昕漾的確是太困了,聽到這句話安了心,在他溫柔的安撫中,很快又睡著了。
寧邵匡看著她再次睡熟,才輕手輕腳地鑽進浴室。
他今晚是找了寧立實以前的一個老部下,對方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也沒瞞他,告訴他董琪的案子是有點麻煩,因為杜權沒打算讓董琪出來,所以不止往她的包裏塞了毒品,也在她的夜場裏塞了不少,那份量足夠槍斃了,而且這案子如果牽扯大了,杜家都得完蛋。
但杜權是無所謂的,杜家夜場關閉,他接手後大不了花點錢重開,也省了他不少時間去對付杜毅那幫死忠的手下。
所以,就算老部下想通融,也是有心無力的,董琪一時半會是出不來。
這種事實,寧邵匡哪敢講出來,拖得一時是一時了。
但是事態嚴重,也不能瞞多久,所以第二天,寧邵匡還是含蓄地告訴了顧昕漾。
“唯今之計,隻有證明董阿姨是被栽贓陷害的,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杜毅在b市這麽多年,也有一些人脈,不是人人都想看他死的。”寧邵匡實事求是地說:“董阿姨的安全你也可以放心,我已經托人照顧她,而且,杜揚也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她。”
杜揚?
顧昕漾想,這小子比她想象得要能幹多了,暗中安排了這麽多。
“能想辦法先救杜揚出來嗎?”
寧邵匡點點頭,言簡意賅地說:“能。”
昨晚他不僅是打聽了董琪的消息,也和留在b市的幾個保鏢談過,知道了杜揚的一些安排,撿重點和顧昕漾說了。
“杜揚真是個好苗子。”顧昕漾感歎一聲,杜家後繼有人啊。
“杜揚是打算作內應混進杜權家,然後裏應外合救杜毅出來。”寧邵匡說:“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兩人如果都在杜權手上,貿貿然去救的話,怕對方狗急跳牆,對他們不利,畢竟杜權家守衛太森嚴,攻進去的時間,足夠對方做很多事了。”
“總會想到辦法混進去的。”顧昕漾沉吟著,突然想起來:“對了,杜權有子女嗎?”
杜權會抓人,他們難道不會嗎?
“杜權沒有娶老婆,卻有個兒子。”寧邵匡苦笑說:“可是沒人知道他兒子在哪,很小的時候就被他送到外麵去養了,這麽多年,也沒有人見過。”
顧昕漾也隻有苦笑,終於理解喪心病狂這四個字的含義。
沒關係,總會有辦法的。
*
因為忙著杜家的事,所以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在b城已經呆了兩天了,《非愛》的宣傳組已經飛到下一個城市,顧昕漾卻沒跟著去,她也不能一直躲在床間裏不出來,所以很多人都看到她臉上那曖昧的印子,顧昕漾知道自己的名聲是洗不清了,可是她也無從解釋。
美色禍人啊!
陸宅。
看到出現在麵前的顧昕漾,許黛娣撇撇嘴說:“你還來做什麽?”
顧昕漾一笑,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式坐下來,瞅著她說:“許黛娣,前幾天杜權不是說讓你去富豪酒店見他嗎?就是明天了,我來提醒你別忘記了。”
許黛娣臉色一變。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要去?”
“你難道不想救董阿姨出來?”顧昕漾淡淡瞅著她:“就算你沒這個本事,可是就連這個心都沒有?”
許黛娣默了片刻,臉色很是難看。
這兩天她也想過要去看看董琪,可是她在b市人生地不熟,別說去探監了,連看守所的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而且保鏢們記著杜揚的吩咐,勸她不要隨便出去,所以她惶惶不安地過了幾天。
她不想看杜家垮,可是以她的本事,又有什麽辦法。
“小揚說過,讓我不要隨便出門。”想了想她嘴硬地說:“那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幫上忙。”
她有這種防範意識是好的,顧昕漾瞥著許黛娣,有幾分輕蔑地說:“他幫不幫得上忙是一回事,你要不要去努力是另一回事,許黛娣,你其實是害怕,根本不敢去,你都不想試試,看能不能幫上董阿姨,別讓我看不起你。”
許黛娣臉色一白,瞪著她叫:“顧昕漾,這是我的家事,你這麽熱心慫恿我去見那個男人,到底有何居心!”
“你的家?”顧昕漾嘲諷一笑,挑眉瞅著她說:“你確定?”
許黛娣瞪著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冷著臉說:“要不要試試,我是怎麽把你從我家趕走的?”
顧昕漾輕輕一笑,也從沙發上站起身。
“許黛娣,救不出董阿姨,你還有什麽?”
如果不是董琪認下她,許黛娣算什麽。
看著她笑著轉過身,許黛娣咬咬唇,突然又叫住她:“顧昕漾,你是不是陪我去見那個男人!”
顧昕漾轉過臉,朝著她勾勾唇:“沒有我,你就不敢?”
“誰說不敢?”許黛娣外強中幹地說:“可是,你這麽熱心地勸我去,我怎麽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沒準你是想害我?我總得把你帶在身邊才安心。”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昕漾看著她,微微一笑。
“沒問題,明早九點,我陪你一起去。”
*
杜權的山頂別墅。
休養了幾天,杜權的燙傷好了很多,臥室裏,他提起褲子,在房間裏走動了幾步,感覺步伐矯健多了。
想起董琪那女人,他臉色一沉,自從那天醫院一見,董琪的守衛強了很多,他也無法再進去了,所以這口氣他還一直憋著沒能發出來。
不過沒關係,明天他約了董琪的女兒,聽說杜毅夫婦為了這個女兒尋找了幾十年,一定如珠如寶。
他瞅自己一眼,唇角邪惡地一扯。
他正好用董琪的這個寶貝女兒,試試自己的恢複程度。
母債女償,天經地義。
想了想,他邁動腳步,走到房間的暗門邊,扭開門走了進去。
杜毅這次呆呆地坐在床側,臉頰內陷,比前幾天看上去瘦了很多,胡子也沒刮,神色很是憔悴,但是那雙眼睛看到他,立刻噴出怒火,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怒自威。
“小弟,還沒睡呢。”杜權嘻笑著在他麵前好幾步的距離坐下,痞裏痞氣地說:“哦,我忘了,你剛剛才看過毛片,孤枕難眠,要不要哥哥替你找個女人泄泄火。”
杜毅冷冷瞥他一眼,沒說話。
“嘖嘖,害什麽羞啊,這方麵,你兒子就比你大方多了,哦,忘記告訴你,他又給了我一個場子,哈哈。”
聽到他提起杜揚,杜毅眸光動了動,還是抿唇不語。
杜權有些無趣,他一個人講了半天,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弟啊,明天哥哥再給你看點刺激的。”他笑笑,曖昧地擠擠眼:“明天我約了你女兒,你女兒身材不錯,你還沒欣賞過。”
“杜權,你他媽敢動她一下試試。”杜毅終於沉不住氣了,沒有父母聽到這種事還心平氣和的。
杜權終於圓滿了,這才象樣子嘛,大男人,沒點血性哪能行。
“小弟,看你說的,我怎麽能動她一下呢。”他嗬嗬一笑,無比邪惡:“大侄女這麽漂亮,我這個當伯伯的,當然要多疼她幾次!”
“杜權,你這瘋子!”杜毅騰地一下竄過來,身上的鐐銬嘩嘩作響,怒眼圓睜地想往杜權身上撲。
杜權哈哈笑著,看著他無論怎麽掙紮,始終離自己差那麽幾步,麵紅耳赤的樣子,覺得相當過癮。
“你和你老婆還真是天生一對呢,她當初也是這麽罵我來著。”他邊欣賞著杜毅的憤怒,邊在旁邊補刀:“不知道你女兒的滋味,和你老婆是不是一樣好。”
杜毅徒勞地掙紮了半天,始終夠不到他,停下來,離他幾步的距離喘著氣,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可見忍得有多辛苦。
杜權爽得不行,覺得欣賞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起身,心情愉悅地瞅著他,得瑟地說:“小弟,大哥就先走了,我得蓄精養銳,明天好好替你,疼愛你的女兒,哈哈……”
聽著他魔性的聲音,杜毅抬起胳膊,狠狠往床架子上砸過去。
鐐銬呯地一響,狹窄的密室裏,回音久久不絕。
明天!
杜毅狠狠咬牙,他不信,他不信自己一家幾口,就這樣被這個混蛋玩弄在股掌之中。
*
早晨九點。
看到準時出現在麵前的顧昕漾,許黛娣抿抿唇。
“很守時嘛。”她瞥了眼顧昕漾身後,好似無意地問:“你一個人來的?”
她還以為寧邵匡會跟來呢,這兩人不是一向形影不離的嗎,有寧邵匡在旁邊,她覺得放心得多。
“你還想有誰?”顧昕漾睨她一眼,唇角淡淡一扯:“放心,我帶了保鏢,四個,夠你壯膽的。”
許黛娣沒吭聲,雖然有點失望,但是這麽多保鏢,的確足夠壯膽了。
而且顧昕漾也跟著,寧邵匡放心讓她一個人來,應該沒什麽事的哦。
顧昕漾瞅著許黛娣身上的衣服,修身冬裙外麵披了件大衣,穿著打衣襪的修長大腿上蹬著過膝的長筒靴,淑女範十足。
“這衣服不行。”她雙手抱胸,淡淡說:“趕緊換條長褲出來。”
“為什麽?”許黛娣瞪她一眼:“顧昕漾,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換不換隨便你。”顧昕漾也懶得跟她廢話:“許黛娣,我隻是以我專業眼光告訴你,這樣穿,很俗氣。”
“顧昕漾!”
許黛娣狠狠叫著她的名字,明明她現在也是上流社會千金小姐了,為什麽還要受這個女人的氣!
“要換就迅速點。”顧昕漾有幾分不耐煩地瞅著她:“我老公還等著陪我吃愛心午餐。”
許黛娣恨恨地瞪了她幾眼,最終還是衝進臥室,換了套羽絨服牛仔褲出來。
“這樣順眼多了。”顧昕漾上下打量她幾眼揶揄:“許黛娣,人果然還是穿符合自己身份的衣服比較順眼。”
許黛娣氣得七竅生煙,顧昕漾瞅著她難看的神色,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緊緊跟著她的四個保鏢象幾個門神一般,亦步亦趨跟緊她。
許黛娣大口呼吸,然後也跟過去。
好像賭氣似的,她也從自己家裏挑了四個體形彪悍的保鏢,兩人分別坐上兩輛車,浩浩蕩蕩地朝富豪酒店開去。
大概是人多勢眾,許黛娣下車的時候,緊張感好得多了。
富豪酒店果然是店如其名,裝潢得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氣派非常。
一行人踩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走進去,徑直來到電梯間。
杜權的包房在18樓,一群人正好一部電梯,靠門的保鏢按下18層後,顧昕漾說:“再按個17。”
保鏢不明所以,但是照辦了。
“一會我和許小姐先上去,其餘人呆在17樓候命。”顧昕漾看著自己的一個保鏢說:“阿南,你一個人陪我們上去。”
阿南點點頭:“是,小寧夫人。”
“憑什麽?”許黛娣不高興地嚷起來:“為什麽不帶我的保鏢。”
“你想救你媽,就老實聽話。”顧昕漾很不客氣說,然後看著自己的另一個保鏢:“阿哲,你負責解釋。”
“小寧夫人,我明白。”
許黛娣抿抿唇,眼神是很不服氣的,但是知道顧昕漾比她聰明,所以隻得認了。
電梯在18樓停下,阿南首先邁出電梯,兩個女人緊隨其後走出來。
幾人穿過酒店長長的走廊,走到杜權事先約好的套房前。
門外,也站著一溜黑衣保鏢,大概四五個的樣子,看見他們過來,為首一個伸手攔住他們。
“不好意思,哪位是杜小姐?”
“是我。”許黛娣越眾而出,也懶得解釋她不姓杜,望著那個保鏢,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說:“權爺約我來這兒的。”
“杜小姐,權爺說了,隻準你一個人進去見他。”
一個人?
許黛娣望著身側兩人,學著顧昕漾的氣勢說:“不可以,保鏢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必須跟我一起進去。”
“杜小姐這麽沒有誠意,就沒什麽好談的了。”黑衣人的態度很堅決。
眼看幾人僵住了,顧昕漾打著圓場說:“黛娣,保鏢就留在外麵,這麽近,有什麽事你一叫他們也聽得見,我陪你進去。”
黑衣人望她一眼,大概是覺得她這嬌小的身板沒什麽威懾力,在耳機裏和杜權說了幾句,然後往旁邊一退,放她們兩人進去了。
門內,杜權大馬金馬地歪坐在沙發上,嘴裏依舊叼著根雪茄,看見兩人進來,臉上堆上笑,欠了欠身,將雪茄摁熄在煙灰缸裏。
“哎喲,大侄女,你可總算是來了,大伯我可是望眼欲穿呐。”
之前許黛娣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杜權的背景,所以很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大伯。”
“坐坐,還站著做什麽?”杜權熱絡地說著,眼光在顧昕漾臉上轉了一圈,嘿嘿笑著說:“這位美女是誰啊。”
“你叫我寧太太,我是黛娣的朋友。”顧昕漾不亢不卑地說。
寧太太……已婚婦女啊。
杜權色色的目光,在年輕漂亮的顧昕漾臉上晃了幾圈。
這麽年輕就嫁了人,真是可惜。
“大伯,不坐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見我媽嗎?”許黛娣立在杜權麵前說。
“還早,我剛通過電話了,對方說現在不方便,讓我們過會兒再去。”杜權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大侄女,怎麽搞得這麽見外,陪大伯坐一下都不肯?”
許黛娣猶豫了一下,側著身在他旁邊坐下來,顧昕漾勾勾唇,也跟著坐到許黛娣身旁。
一條沙發坐三個人真心有點擠,杜權大咧咧地坐著,兩條大腿張得很開,所以總是那麽有意無意地往許黛娣的長腿上蹭,她忙不迭地讓著,這時才覺得幸好換了條長褲,否則更尷尬。
顧昕漾離得稍遠,所以坐得很自在,她抬眼在房間裏打量了幾眼,眼光落到某處,唇角輕輕一扯。
“大伯,我媽被關在哪兒啊?她現在怎麽樣了?”
另一邊,許黛娣在那裏問起來,杜權隨口答了幾句,身子一俯,從茶幾上拿起一大瓶果汁。
“喝點飲料。”他殷勤地將果汁倒進桌上的玻璃杯:“知道你們女孩子愛喝這些東西,剛讓人榨好送來的。”
顧昕漾似笑非笑瞅著那瓶果汁,如果她沒猜錯,不會是單純的果汁這麽簡單。
許黛娣也吃過這方麵的虧,沒敢伸手去碰。
“怎麽不喝啊?”杜權熱情地將玻璃杯遞到許黛娣麵前:“大侄女,跟大伯講什麽別客氣。”
許黛娣矜持地將杯子接到手中,卻沒有往嘴邊送,杜權越是這樣她越不敢喝。
顧昕漾抿抿嘴,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拿出來瞧了一眼說:“我去接個電話。”
杜權點點頭,顧昕漾於是走去洗手間,然後鎖上門。
客廳裏隻剩下杜權和許黛娣,那麽近貼坐在沙發上,聞著身側一陣陣傳來的雪茄味,許黛娣感覺空氣都稀薄了很多。
她微微欠身,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回茶幾上,杜權瞅著她:“怎麽不喝?”
“我等會喝。”許黛娣說:“現在不渴。”
“過一會兒就不新鮮了。”杜權說著,放在一側的手掌滑過來,蓋住了許黛娣的大腿根。
“呀!”許黛娣眼皮一跳,本來她的神經就繃著,騰地一下準備站起身:“你幹什麽?”
杜權嘿嘿一笑,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準備竄出去的身子重新扯回來,就勢一按,壓到在沙發。
不喝就不喝,霸王硬上弓更有情趣。
反正他今天是勢在必得。
他先還擔心許黛娣帶的隨從多,可是隻一個,真心沒法看,至於顧昕漾,他更滿意了,沒想到今天還可以玩玩3p。
“你說呢,大侄女?”他的嗓音暗啞難聽,毫不掩飾眼神中的邪惡。
“啊!”許黛娣扯著嗓門叫了一聲,然後杜權滿是煙味的手掌按上來,捂住她的嘴。
她唔唔哼著,瞪大眼,看著杜權一點點地,扯開她的衣服拉鏈。
洗手間的門緊緊關著,她叫得那麽響,顧昕漾卻一直沒出來。
*
門外,杜權的保鏢一動不動的站著,顧昕漾帶來的那個站了一會兒,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後遞給身側的同僚:“來一發?”
對方冷冷瞥他一眼,沒吭聲。
阿南一笑,收起煙盒,又在兜裏掏了一陣,好似有些懊惱地說:“麻痹的,忘帶火了,你有沒有?”
“沒有。”對方不耐煩地說,什麽人啊,一點素質都沒有。
這時,從走廊一側走過來幾個身材彪悍表情冷酷的人,清一色的黑衣,氣勢很足。
不用說,就是剛才留在17樓的保鏢。
“什麽人?”
杜權的一個保鏢警覺地問,那個正和阿南搭訕的家夥聞聲扭過頭去看,然後感覺手背一麻,意識立刻模糊了。
另外幾個感覺有異,剛準備示警,阿南迅速衝過去,立馬又幹掉一個,其餘的保鏢一擁而上,很快將這幾個人解決掉。
行動迅速,幹淨利落,從頭到尾,沒發出多少動靜。
將這幾個家夥捆好推到安全門外,兩邊的保鏢不動聲色地重新守在套房門口。
一共八個人,聲勢比剛才壯大多了。
這時,聽到包房裏隱約傳來許黛娣的尖叫,隻一下,然後就聽不見了。
許黛娣的保鏢臉色一變,正準備衝進去看看,顧昕漾的隨從伸手扯住他們。
“慢著。”
“搞什麽鬼,沒聽到我們小姐有危險。”
“再等等。”阿哲繃著臉孔說:“我保證你們小姐沒事。”
之前在17樓的時候,阿哲已經簡單地向這幾人講了一下今天的計劃,所以許黛娣的保鏢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衝進去。
*
洗手間裏,顧昕漾隻對著手機說了兩個字,行動,然後掐了線。
站在洗手間裏,她淡淡勾唇,聽著門外的動靜。
許黛娣尖叫了一聲,然後唔唔地哼著,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顧昕漾雖然看不見,但是腦補出門外的情形。
對不起了,許黛娣,誰讓我們不熟。
她劃開手機,瞅著上麵的時間,耳邊聽到杜權在門外低低的笑著,許黛娣驚慌的掙紮,手機上的時間慢慢過去了三分鍾。
差不多了。
她推開門,然後便看到杜權將許黛娣壓在沙發上,褲子已經脫了一半,正扯著許黛娣的。
多虧讓許黛娣換了條長褲,否則早扯沒了。
“唔唔……”許黛娣看到她,在沙發上劇烈扭動,嘴巴裏不知被塞上什麽東西,隻能唔唔地哼著。
“啊,你幹什麽?”顧昕漾大聲叫起來:“放開她!”
隨著她的喊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保鏢們衝了進來。
“抓住這個女人!”杜權還以為是他的手下,頭也不回地吩咐著,手一扯,許黛娣的褲子終於拽下來。
許黛娣看到是自己的人,掙紮得更凶了,杜權狠狠一巴掌扇過去,打得她頭一側。
“麻痹的,老子讓你再鬧。”杜權罵著,心急火燎地靠近她。
但是,從後麵伸過來一隻胳膊,狠狠拽住他的後衣領,粗魯地將他從沙發上扯下來,接著,狠狠一拳揍到他身上。
杜權猛地被打翻在地,這時才發現進來的不是他的保鏢,不及反應,又是一頓拳腳揍過來,勢頭很猛,他沒幾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但是還沒夠,他本來就褪下一半的褲子經過一番拉扯,完全滑到腳根,許黛娣的保鏢抬起腿,往他光著的下身上狠狠踹過去,杜權發出殺豬似地慘叫聲,無比痛苦地捂住自己。
一旁地顧昕漾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非禮勿視,注意胎教。
許黛娣還驚魂未定地躺在沙發上,顧昕漾走過去,撿起她落在地板上的外套,好心地替她蓋住下身。
“顧昕漾,你是故意的!”許黛娣這才反應過來,捂住自己,從沙發上撐起身,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故意帶我來這裏,讓這個男人侮辱我。”
“許黛娣,你有被害妄想症?”顧昕漾涼涼地看著她,好,她是拿許黛娣當了回小白鼠,可是絕不能承認:“你沒看到是我救了你。”
“小姐你沒事?”許黛娣的保鏢這時才衝過去,許黛娣趕緊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尖聲叫著:“啊,你們別過來,都離我遠點!”
保鏢們也看到許黛娣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如果當初聽到她的叫聲就衝進來,哪會搞成這樣,不禁扭過臉,狠狠瞪著顧昕漾的保鏢。
都是他們害的。
“我已經報警了。”顧昕漾淡淡說:“你們什麽都不許碰,記得保護現場,阿南,上去把那個東西弄下來。”
阿南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牆角的監視器,點點頭,幾步走過去摘下來。
杜權還在一邊被人揍著,慘叫聲不絕於耳。
“差不多就行了,給人留口氣。”顧昕漾吩咐著,扭頭瞅著許黛娣:“一會警察來了實話實說,別怕,我們都是你的證人。”
“我不報警。”許黛娣白著臉說,她現在想明白了,她是千金大小姐,怎麽能讓人知道她當眾被人強暴,雖然是未遂,也夠丟臉的。
“人證物證都在,由不得你任性。”顧昕漾冷冷說著,她花了這麽多心思布的局,哪能就這麽算了。
*
杜權的山頂別墅。
杜揚走到門邊,長腿又在門板上踹著:“杜權那個老王八蛋呢,讓他來見我!”
說好幫他救董琪的呢,拿走他三家店,連聲泡泡都沒聽到。
“媽的,你再鬧一下試試。”門外的守衛罵罵咧咧。
正準備出門的杜權懶得理他,這小子還有用,回來再給他好看。
於是不久之後,**又一身性感地出現了,對著守衛的人說:“權爺讓我來跟他談談。”
談談。
守衛曖昧地一笑,開門將她放了進去。
**一身風騷地走過去,扶住氣勢囂張的杜揚,勾引地說:“杜少,大清早的生什麽氣啊,來,讓**幫你消消火。”
於是杜揚一把扣住她的水蛇腰,兩人激情四溢地滾到床上。
門外的守衛饒有興致地看著。
床上,兩人借著激情說了幾句悄悄話後,**的紅唇倏地一下落到杜揚嘴上,熱情似火地吻著他,
杜揚一怔,剛想避開,**的胳膊繞過來,臉貼著臉,柔情似水地呢喃:“大少,讓**伺候你一次。”
說著,她柔軟的身體纏著他,細長的手指滑下去,輕輕地解著他的皮帶。
啪嗒一聲,是皮帶扣彈開的聲音,杜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黑眸睨著她,嗓音低低的:“**……”
兩人的臉還是貼在一起,如斯親密,**望著她,紅唇挑起一抹苦澀。
“我知道,你嫌我髒。”
她是杜權的臨時女人,等杜權玩膩了,就會破布一般扔在一邊,她的身份如此卑賤,隻是機緣巧合,才有和杜揚親近的機會,否則,對方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杜權第一次讓她去勾引杜揚時,她是無所謂的,反正是玩物,被誰玩不是一樣。
雖然杜揚年輕俊美,讓人很是動心。
那一晚,杜揚熄了燈,將她壓在身下時叫出了她的真名,然後告訴她,她的父母在他手上,如果不想父母出事,就乖乖配合他。
所以**才會在杜權麵前假裝和他有染,替他說話,剛開始她隻是為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幾次之後,連她也分不清是為了什麽了。
所以,她答應幫杜揚逃脫。
等他出去後,他們又是陌路人了。
**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敢奢望太多,隻想真的擁有杜揚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果然,還是被他拒絕了。
杜揚黑眸閃動,單人床上,臉俯近,壓著她的額角,輕輕落下一個吻。
“你不髒,真的。”
**回望他,看著他的青春臉龐,看著他的眉眼如畫,唇還是湊過去,貪戀地在他棱角分明的唇瓣上印了一下。
“謝謝你。”如此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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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最近好冷清啊,人呢,都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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