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賤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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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昊的婚禮現場。
一對新人吻得難舍難分。
觀眾席上,寧邵匡悄悄離場,方子睿瞥他一眼,隨即把視線轉回主席台上。
宴會廳外,龔父扯著龔芸走出門口,一把甩開她的手,轉過身來,就是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啪地一聲,歡聲雷動的宴會廳外,聽上去並不是很明顯,龔芸捂著臉,有一瞬間的懵逼。
“爸,你打我?”從小到大,龔父連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這是她第一次挨打。
還是直接扇臉。
“死丫頭,好好的婚禮被你弄成這樣,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龔父一臉怒色。
龔母也趕出來,扯著龔父的手叫著:“算了,事情都這樣了,你打她有什麽用。”
“你還袒護她?”龔父怒道:“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
“爸,這能怪我嗎?”龔芸捂著臉叫:“我才是今天的新娘,你看看,他們是怎麽對我的,接親的時候就讓我下不來台,現在一轉眼娶別的女人,我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周家的預謀。”
龔父的臉色很難看,這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剛才那段視頻他是親眼看到了,那上麵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兒沒錯。
他今天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結果請他們來看自己女兒的全相!
“跟我回去!”他一口老血忍得多辛苦才沒噴出來,重重扯住龔芸的胳膊,眼光一轉,看到james雙手插兜,慢悠悠從宴會廳跟出來。
想到剛才視頻上的一幕,龔父的臉色更加難看。
james也沒說話,嘴角扯起一抹笑,停下腳步,就那麽瞅著他們。
龔芸心頭的怒火一下子起來了,也忘了剛才還叫著冤枉,瞪著他,氣急敗壞地用英語說:“james,你這瘋子,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沒辦法,那些人說會給我一大筆錢。”james聳聳肩說:“而且你一向都不在乎。”要不怎麽會有這些視頻。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慘我!”龔芸叫:“錢我沒有嗎?你這人渣,我完全被你毀了。”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可是我嫌棄你,你個混蛋,垃圾,敗類!”
龔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但是看龔芸的表情感覺不妙,扯著她的胳膊往外拖:“你還說不認識他,趕緊跟老子回去,還嫌不夠丟臉。”
“爸,我是問他為什麽要冤枉我,我真的不認識他!”
“diana,為什麽說謊,你說過喜歡我的。”james突然用中文說:“你忘了,我們床上很快樂的。”
“滾,你這洋鬼子。”龔父怒氣衝衝地說:“你再敢騷擾我們家小芸,別怪我不客氣。”
顧昕漾和yoyo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場鬧劇。
她站到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龔芸眼光一轉看到了她,臉色更不好看了。
如果她沒記錯,這些都是周振昊的朋友。
有關周振昊的一切,她都恨!
“咦,龔小姐,這是怎麽了?”顧昕漾一笑,故作不知地問:“婚禮舉行完了?”
“不能啊,我剛給新娘子化完妝,哪有這麽快。”yoyo在一旁插嘴,上下打量龔芸幾眼,嫌棄地撇撇嘴說:“你這新娘妝哪兒化的,真是醜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了呢,多大膽子的人才敢娶你。”
她給新娘化的妝?
龔芸一聽就明白了:“是你們把夏雪那個賤人找來的?”
“賤人?”yoyo諷刺:“聽說婚禮現場,連你的親娘老子都欣賞了你的小電影,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到底是誰更賤?”
“這位小姐,你說話注意點。”龔母臉色一沉。
“嗬,你女兒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不讓人說?”yoyo涼涼一笑:“伯母,怪不得你女兒會這般不檢點,原來是家風如此。”
“你再說一句試試。”龔母分明是惱羞成怒的。
“哎呀,我可不敢,”yoyo裝作害怕的樣子往顧昕漾身側一躲:“你們家家風太可怕了,我還年輕,沒活夠呢,可不想出什麽意外。”
龔父皺皺眉,不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
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
幾個警察走到他麵前,準確地說,是走到龔芸麵前,停下來:“你是龔芸女士?”
龔芸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要不要承認,yoyo指認:“就是她。”
“龔芸女士,你涉嫌跟一起教唆性侵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龔父一聽,臉色又是一變。
丟人不止,怎麽還惹上官非。
“你們弄錯了。”他繃起臉:“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
“龔伯父,我勸你還是不要了。”看他拿出手機,顧昕漾淡淡開口:“如果我是你,不僅會置身事外,還會大義滅親,親手把這個不肖女送去警局,你不想因為她,整個家族都受牽連。”
龔父怔了怔,臉上微微動容,龔芸著急地叫起來:“爸,我沒有做,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事,我不要跟他們回警局。”
“沒有做你怕什麽,有你爸在這兒,你還怕有人敢顛倒黑白?”
“你閉嘴!”龔芸瞪著她說:“哦,我知道了,都是你們弄出來的,是你,一切是你搞的鬼。”
顧昕漾笑笑,懶得否認。
這事雖然不是她弄出來的,但也和她有關,誰讓寧邵匡是她老公呢。
周業邦軟禁夏雪的地方並不難查,看夏雪離開那幾天的監控就可以了,比較困難的是怎麽在周業邦的眼皮子下救走夏雪而不讓他知道。
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救走夏雪,而是婚禮那天偷梁換柱,隻要周業邦堅持反對,這個計劃就無法成功。
本來他們的打算是婚禮當天曝光龔芸的風流史,周家不可能會要這麽個丟臉的媳婦,周業邦無可奈何之下,沒準會妥協,想不到龔芸自己作死,找來林菲想抹黑周振昊。
其實周振昊後來看到新聞,看到r女星拿出來的那張支票,就已經猜到是林菲,所以他親自找到林菲,沒費多少功夫,林菲就老實交代了和龔芸的交易,於是他們正好將計就計,部署了這個計劃。
然後,寧邵匡想辦法買通了夏雪的守衛,所以在龔芸遇到危險時,是守衛出手救了他。
而那兩個男人侵犯夏雪的證據,被他們自己拍了下來,他們兩人也被控製住,並且老實交代,這一切都是龔芸指使的。
龔家就算再有背景,比得上寧家和周家麽?所以龔芸想那麽那麽容易的出來,估計有些難。
寧邵匡從宴會廳走出來,輕車熟路地扶住顧昕漾的腰,兩人一起看著龔芸在警察的押送下,灰頭土臉的往外走。
她的身上還穿著新娘禮服,那麽潔白的顏色,所以也顯得更招搖。
龔母不忍心地追過去。
“等一下!”她向警察求情:“讓她先換件衣服。”這個樣子是有多丟人。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很人性化地同意了。
顧昕漾沒再去管她,比起夏雪的婚禮,龔芸怎麽樣她真是沒心情知道。
*
等到幾人再次走回宴會廳時,儀式已經舉行完了,顧昕漾在休息室找到夏雪,yoyo走過去替她補妝。
“昕漾,謝謝你們。”夏雪很真誠看著顧昕漾,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有嫁給周振昊的這一天,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想謝謝我就和周少好好過。”顧昕漾說:“別再像以前那樣鬧了,我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受不了半點刺激。”
“得了,不就是懷個孕嗎?瞧你得瑟的。”yoyo白她一眼。
“妒忌你也懷一個唄。”顧昕漾揉著肚皮:“不對,是兩個。”
“兩個?”yoyo果然激動了,視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蕩了又蕩:“你是說我有兩個幹兒子了?”
“真的,你懷的是雙胞胎?”夏雪的神情也興奮得不行:“想不到你家寧少挺有本事的。”
顧昕漾默,這和寧邵匡有毛關係,全是她自己的努力好不好。
“昕漾,如果我以後生個女兒,和你訂娃娃親。”夏雪已經考慮得很久遠了。
“不行。”yoyo插嘴:“兩個幹兒子我都訂了,你想都別想。”
“你老公都沒有呢。”夏雪很是無語。
yoyo默了片刻,惡狠狠地說:“反正幹兒子是我的。”
夏雪直接扔給她一個白眼。
顧昕漾汗,現在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嗎?好像外麵還等著新娘子去敬酒呢。
周振昊從門外走進來,看著房裏嘰嘰喳喳的幾個女人,心情很好地問:“親愛的,還沒好啊。”
“女孩子換衣服要等得,你急什麽。”yoyo很不客氣地開口。
周少今天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見識。
他低頭看著夏雪,夏雪身上換了件紅色的旗袍,她身材好,天生的模特架子,穿什麽衣服都漂亮,旗袍包裹下的身子玲瓏浮凸,令人遐想連翩。
周振昊狹長的桃花眼底浮上一層柔軟。
今天早晨,寧邵匡本來的計劃是讓周振昊裝模作樣地去接親,他和顧昕漾去接夏雪,但是周振昊堅持要接到夏雪才放心,所以臨時讓方子睿充當新郎,他自己親自去接了夏雪,然後再趕去龔家,免得引起龔芸懷疑,打草驚蛇。
今天是他和夏雪大喜的日子,怎麽能不親自接她過門呢。
周振昊覺得很慶幸,他終於心想事成,娶到自己想娶的人。
*
寧立實夫婦今天也來了,坐在酒席上和周家父母寒暄,今天這場婚事鬧得這麽大,所幸最後還是皆大歡喜。
正聊著,莊明月視線一轉,臉色不禁變了變,看到瞿莉坐在不遠處的一桌酒席上,一臉陰鷙的瞪著她。
莊明月在她身邊找了找,還好,沒有看到邵傳啟。
她收回視線,裝作沒看到瞿莉,但瞿莉冷冷一笑,起身朝她走過來。
“寧夫人?”瞿莉走到她麵前,嘴角勾著一絲冷笑說:“想不到又見到你了,這是你老公?”
那晚天色暗,寧立實沒留意到瞿莉的長相,所以隻是淡淡瞥她一眼,沒什麽反應。
莊明月皺皺眉,今天在場這麽多人,也不好跟她翻臉,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寧先生,你好,我姓瞿,之前我們見過麵的。”瞿莉看上去比那晚平和多了,微笑地和寧立實打了聲招呼,還扯開他身旁的空椅子坐下去,好像準備攀談一番。
以前見過麵?
寧立實的視線又在瞿莉臉上轉了一圈,臉色微微一變。
他倒沒認出瞿莉,隻是突然想起她的嗓音。
“瞿女士想說什麽?”寧立實淡淡問。
“這裏說話不太方便,寧先生,能否另外約個時間,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我想沒這個必要。”寧立實說:“你要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另外,我也要告訴你,不許再來騷擾我老婆。”
瞿莉臉色一僵,她本以為,寧立實多少會有一點好奇的。
“寧先生,我不知道你老婆跟你說過什麽,不過肯定不是事實的全部,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背著你做過些什麽嗎?”
“她做過什麽,有必要讓你告訴我?”寧立實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麻煩你走開,今天是世侄的大喜日子,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好,你願意戴綠帽子,我也管不了是?”瞿莉冷笑著,視線轉到一旁的莊明月臉上:“寧先生,我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寧立實臉色一凝,這話已經很惡毒了。
莊明月也是臉色一變,瞿莉說完,冷笑著站起身,剛準備走的時候,寧邵匡牽著顧昕漾的手走過來,跟寧立實夫婦打了聲招呼。
“爸,媽。”
瞿莉抬頭看著他,冷冷一笑,嘲諷道:“寧少是嗎?”
寧邵匡瞥她一眼,眼神很淡。
一旁的顧昕漾看到瞿莉也是一怔。
怎麽又遇到了。
“老公,去那邊,周少等著我們幫忙呢。”她扯了扯寧邵匡的胳膊。
寧邵匡點點頭,和寧立實夫婦打了聲招呼便走開了。
瞿莉看著兩人的背影,眼色冷得很。
莊明月抬頭瞧著她的臉色,從座位上站起身。
“蔣夫人,有沒有空陪我去洗手間。”
“明月。”寧立實不滿地抬起頭:“你要去我陪你。”
“不必了,女人家的事你不方便。”莊明月看著瞿莉,挑釁地一笑:“你說是嗎,蔣夫人?”
瞿莉冷冷回望她:“走,正好我也想去洗手間了。”
望著兩人一前一後走開的身影,寧立實還是不放心地跟了過去。
不遠處,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顧昕漾看著幾個的動作,眸光動了動。
*
b市。
張婉心急火燎地衝到陸家,門口的保安看到她,很淡漠地攔下她。
“讓我進去!”張婉叫著:“我要見你們老爺。”
“你走,老爺吩咐過,不行放你進來。”
“我必須見他!”張婉叫:“二少爺被人抓走了,你們讓我告訴他,二少爺也是你們主子,他要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負得起這個責嗎?”
保安轉過臉,根本懶得理她了。
為了見到杜毅,這女人也是拚了,這麽多年那些伎倆,他們也是看慣不怪。
張婉繼續在門口大吵大鬧。
李蘭聽到動靜走出來,見到她,撇著嘴說:“哎喲,我還以為是誰呢,你累不累啊,逢年過節就這麽來鬧一場,杜先生要見你早就見了,你還是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李蘭,讓我見夫人。”張婉哀求:“我真的有要事找她。”
“你還好意思見夫人啊。”李蘭諷刺,“你也不想想對她做了些什麽,這麽多年,她能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母子倆就算不錯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夫人的手段你也清楚,真惹惱了她,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蘭,有人抓了小謙,他們讓老爺親自去贖。”張婉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說的是真的,要不是因為小謙,我也不會再來這裏,小謙也是老爺的兒子,你讓我進去,求老爺救救他。”
李蘭皺皺眉,一時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張婉,你真有出息了啊,為了見老爺,連自己兒子的安危都編排上了。”李蘭撇嘴:“下一步,你又想說你兒子怎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從來沒認你那個野種。”
“李蘭,我沒騙你,如果我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張婉流著眼淚哀求:“你讓我見夫人一麵,真的,我隻見夫人,這次小謙能救出來,我保證再也不來打擾你們。”
李蘭見她說得那麽誠懇,心裏也犯了嘀咕,轉身走到屋裏,小聲把這件事跟董琪說了。
杜謙被人綁走了?
董琪聞言眉頭一皺。
與此同時,遠在a城的杜揚疾步走進醫院,看護看見他,匆匆衝過來說:“杜少爺,杜小姐不知去哪了,我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她。”
“什麽時候的事。”
“就半個小時前。”看護說:“杜小姐說想吃蟹黃湯包,我出去買回來就找不到她的人了,問了護士,也說沒看見。”
杜揚沒吭聲,掏出手機,撥了杜美淩的號碼,然後順著手機鈴聲,在枕頭下找到她的手機。
連手機都沒帶走,應該是沒走遠了。
杜揚直接轉身走出病房,徑直找到護士站,讓值班護士調出半小時前的監控,然後發現,杜美淩閉著眼歪在輪椅裏,被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走了。
“這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杜揚指著監視屏問。
值班護士仔細看了幾眼,搖搖頭:“不是我們科室的,但是醫院那麽多醫生,我們也不敢確定他是誰。”
“我姐今天有檢查嗎?”杜揚又問:“為什麽隨隨便便就讓人把她推走。”
“16床今天要照胸片。”護士在電腦裏查了一會說:“她會不會去放射科了?”
杜揚二話沒說,直接去了放射科,然後圍著醫院,將所有的科室都找遍了,依舊沒發現杜美淩的身影。
這時董琪跟他打來電話,告訴他杜謙被人綁架的事,並說懷疑是杜權的親信幹的,讓他自己小心。
杜揚掐了線,沒有告訴董琪杜美淩也失蹤的事。
所以說,杜美淩有很大可能,也是被人擄走了。
*
帝都洗手間。
兩個女人先後走進來,莊明月特意打開廁格,往裏麵看了幾眼,確定沒人後才看著瞿莉說:“說,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瞿莉一笑:“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你搶了我老公,反倒問我想怎樣?”
“要我說多少次,我從來沒想過和你老公有什麽聯係。”莊明月認真地說:“你也看到了,我有家有口,過得很好,我跟你老公的事早就是過去時,你為什麽一定要揪著不放,弄得兩家都不開心。”
“是我揪著不放嗎?嗬,賤人就是矯情,我老公為了你千裏迢迢地趕回來,又為了你和我大吵大鬧,還是為了你要和我離婚,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們毫無奸情!”
莊明月一怔,邵傳啟回a城果然是為了她麽?
還要為了她離婚?
“怎麽,心虛了,沒話說了?”龔芸瞧著她的表情,酸溜溜地說:“你這狐狸精,年紀一大把了還在外麵勾引男人,也不嫌害臊,對了,你那兒子是我老公的種,我一看就知道了,長得和阿辰年輕時一模一樣,嗬,你家那個老王八也真有本事,被人戴綠帽子不說,還白白幫人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
“你說誰老王八!”莊明月冷冷瞪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嘴巴臭得很,你老公從來沒親過你,你這樣的女人,有男人喜歡才怪!”
“你再說一句試試!”
瞿莉頓時被戳中心事,邵傳啟的確從沒主動親過她,就連她主動索吻,對方都是冷冷避開,這麽多年來,兩人的床事都少得很,所以瞿莉才會內分泌失調,脾氣這麽壞。
好,其實也有點冤枉人家邵傳啟了,她本來的性格就不太好。
“蔣夫人,我提醒你,如果你還想挽回你老公的心,就不要和我鬧,沒有哪個男人喜歡一個心胸狹隘,到處惹事生非的女人。”
莊明月本來是好心提醒,但是聽在瞿莉耳朵裏完全變了樣。
“你說我心胸狹隘,到處惹事生非?”她說著擼起袖子:“我今天還真要惹事生非了,老狐狸精,你不就是靠這張臉迷惑男人的,我今天要扒了你這張皮。”
聽見動靜不對,門外的寧立實迅速衝過來,從後麵抓住瞿莉的衣領,將她往旁邊一扯,緊走幾步,一把將莊明月擁在懷裏。
“老婆,你沒事?”
“我沒事。”莊明月捋捋頭發,無語地看了瞿莉一眼,這次是真的有點質疑邵傳啟的眼光了,怎麽就能和這種女人過了二十多年。
“老王八蛋,你老婆背著你不知道偷了多少人,兒子都不是你的,你還好意思維護她!”瞿莉充分發揚了潑婦精神,在那裏破口大罵:“男人做到你這種份上也是夠了,你這窩囊廢,人家一隻破鞋你他媽當隻寶!”
寧立實氣得手都揚起來了,罵他不要緊,但是他聽不得有人罵莊明月。
可是他的教養,讓他沒法去打一個女人,哪怕這女人賤得很。
“怎麽,想打我,有種你來啊。”瞿莉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看見寧立實沒動,又得意地把臉往前麵一伸:“你這孬種,我就知道,你這老王八蛋,連打人都不敢。”
啪地一聲,很清脆。
不是寧立實扇出來的。
寧立實的臉色變了變。
瞿莉捂著臉,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顧昕漾,五官扭曲得厲害。
“小賤人,你敢打我!”
“不敢,我隻是試試你的臉皮厚不厚。”顧昕漾摸了摸掌心,鄙夷地看著瞿莉:“果然比我想像的還要厚,你都不疼的嗎?我的手都打疼了。”
“小賤人,老娘跟你拚了。”瞿莉叫著,突然朝顧昕漾撲過來。
“小心。”
莊明月叫了一聲,趕緊上去幫忙,寧立實也迅速衝了過去。
顧昕漾及時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寧立實夫婦一左一右扣住了瞿莉的胳膊,她徒勞地叫著,卻沒辦法動彈。
“昕漾,你出去。”莊明月擔心地說:“這裏沒你的事。”
“放開我!”瞿莉叫:“你們一家的男盜女娼,合夥欺負我一個女人,你們就好意思。”
顧昕漾本來是準備出去的,聽到她的話,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又折回來。
“蔣夫人,禍從口出知不知道,你想不相知道,什麽叫男盜女娼?”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線一冷,瞿莉心裏打了個突,然後感覺臉上一陣疼,顧昕漾左右開弓,在她臉上扇了幾個來回。
瞿莉的臉立刻紅起來。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就不是幾個耳光這麽簡單了。”顧昕漾看著她,一字字地說:“蔣夫人,不要逼我發飆。”
寧立實看見她這副樣子,感覺有些無語,但是很解氣。
“爸,媽,我先出去了。”
顧昕漾說著,轉身往外走,聽見瞿莉在身後尖銳地大叫:“小婊子,你老公是我老公的野種,你打我,就不怕有報應!”
這女人,真是欠揍。
顧昕漾腳步一滯,看見寧邵匡麵無表情的出現在門側。
剛才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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