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yoyo的神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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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寧邵匡扶著顧昕漾的腰走回宴會廳時,周振昊正領著夏雪一桌桌的敬酒。
一對新人紅光滿麵,氣色看上去不知道多好。
方子睿這個最佳伴郎在前麵衝鋒陷陣。
宴會廳觥籌交錯,氣氛正酣。
顧昕漾有些感概,想起自己的婚禮,好像還在昨天呢,現在就已經當媽了。
寧邵匡扯著她在位置上坐下來,拿起麵前的小碗替她夾了點菜,然後放到她麵麵:“多吃點。”
動作和平時一樣,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顧昕漾瞥他一眼,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個……”顧昕漾舔舔唇,小聲說:“剛才在洗手間……”
剛才寧邵匡徑直進來,牽著她就走了,好像沒看到正在撕逼的莊明月幾人,正是這不合情理的舉止,弄得顧昕漾心底直犯嘀咕。
其實突然冒出來個生父,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就像她自己,父母都不是親生的,還不是一樣過來了。
或者寧邵匡根本沒聽到呢。
寧邵匡又將一碗湯放到她麵麵:“趁熱喝,我嚐過了,溫度剛剛好。”
顧昕漾點點頭,隻得把想問的話咽下去,端起湯碗,一點點抿著,眼角的視線看到寧立實夫婦也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而瞿莉卻沒再看到,大概是沒臉再見人,提前回去了。
兩人正吃著,一對新人回到酒桌上,方子睿搶先拉開顧昕漾身邊的椅子坐下去,將手上的酒瓶一擱,氣急敗壞地說:“擦,最後一次,以後誰再拉我當伴郎,小爺我跟他絕交。”
寧邵匡淡定地伺候老婆,顧昕漾認真喝湯。
周振昊夫婦也各自撒狗糧。
隻有yoyo跟過來,踢了踢方子睿的椅子腿。
“一邊去,這是我的位置。”
因為今天的婚禮比較倉促,yoyo除了做化妝師,也被扯來伴娘。
方子睿抬頭睨她一眼,分明是沒好氣的。
“這位置寫了你名字了?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嗎?陶幺幺,那麽多空位你為毛非要跟我搶,小昕昕旁邊的位置是我的。”
“呸,小昕昕,你肉麻不肉麻,人家老公還坐在旁邊呢,”yoyo火大地瞪起眼:“方子睿,是不是想吵架,你還想不想娶我家寶貝了?”
寶貝?
陶寶貝?
顧昕漾轉過臉,興致盎然地問:“yoyo,什麽情況?”
“小昕昕,沒有的事,別聽她胡說八道。”方子睿趕緊撇清。
“沒有的事?”yoyo冷哼,拎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惡狠狠地舉在手中:“要不要我現在就給寶貝打個電話?”
“得,不就是個位置嗎,你愛坐就坐個夠!”方子睿臉色微變,悻悻從座位上站起身,還不甘心地補充一句:“陶幺幺,我不是怕你,小爺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你敢見識嗎?”yoyo白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坐到他剛才的位置上。
方子睿忍氣吞聲地另外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顧昕漾看著這兩人鬥嘴,感覺很是無語。
“妖,到底怎麽回事?”她扭過臉小聲問:“寶貝是你家堂妹,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好像上次在她的婚禮上兩人還不認識呢,這才多長時間。
yoyo一笑,也壓低嗓音,小聲在她耳邊八卦,“我也不知道,平安夜那晚,被我撞到他們去酒店開房,我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開房?”顧昕漾眨眨眼:“咦,妖兒,好好的你怎麽會去酒店?一個人呀?”
yoyo一怔:“我去見個朋友。”
“朋友?”顧昕漾更有興趣了,貌似她們才是最好的朋友:“你的朋友,哪個啊。”
“你不認識。”
“你的朋友有我不認識的?”顧昕漾笑笑:“小妖精,從幼兒園起,我倆就是同班同學,你還有哪個朋友我能不認識。”
不遠處,方子睿看到這兩人膩在一起咬耳朵,時不時還往自己這兒瞄上一眼,那眼光明顯是在說他的悄悄話,心底很是鬱悶,同時也有些奇怪,咦,這兩人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的。
但是女人的事,他真心不太明白。
yoyo沒有辦法,湊過去在顧昕漾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顧昕漾眼光一怔。
“這麽大的事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之前她曾問過yoyo在國外那段時間的經曆,yoyo隻說她和前男友分手的那天喝醉了,是一個男人幫了她,然後就含糊其辭地扯過去了,但是現在卻告訴她,她和那個男人已經在拉斯維加斯領了結婚證。
“其實我很快就後悔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就腦抽了,所以領了證後就偷偷跑回來了。”yoyo很是苦惱地說:“我以為這事情已經完了,沒想到他親自會找到a城來,心肝,我該怎麽辦?”
“那你現在腦子是清楚的,都這麽多天了,你到底想好沒有。”顧昕漾沒好氣地瞅著她,yoyo不是個草率的人啊,怎麽這回這麽糊塗:“你真不想嫁給那個男人?”
“當然不能嫁。”yoyo堅決地說:“姐連那家夥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他住那麽遠,我可不想離開a城。”
“既然你決定了,就直接跟他攤牌。”顧昕漾安慰她:“你們感情又不深,沒準人家現在也後悔了。”
“真這樣就好了,我早就跟他說了,他不同意。”yoyo很是苦惱:“這事我都不敢告訴家裏,被我爸知道我這條小命就沒了。”
“沒那麽嚴重,你爸頂多就打斷你的腿。”
yoyo怒目而視,這是安慰嗎?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顧昕漾好奇地湊到她麵前,壓低嗓音:“長得帥不帥?”
“倒是挺帥的。”yoyo實事求是地說,就是因為長得帥,她才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和他結婚,但是拿到證就清醒了。
顧昕漾瞅著她,突然古怪一笑,用更小的聲音問:“你們上床了沒有?”
“……”
yoyo心想,已婚婦女就是這麽色,正猶豫著該怎麽說,寧邵匡淡淡的嗓音響起來:“親愛的,再不吃菜都涼了。”
“去,你家醋壇子又有意見了。”yoyo推了顧昕漾一把,看她乖乖地吃著東西,臉又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親,有空陪我去會會他。”
顧昕漾吃著菜,左手朝她比了個ok的姿式。
沒問題。
作為一個資深的八卦愛好者,哪能拒絕這種請求。
*
b市。
張婉跪在客廳裏痛哭流涕,董琪已經被她吵得不行。
她也不想看著杜謙出事,可是讓杜毅親自出麵去救,她怎麽可能放心,杜毅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好,而且對方的目的明顯是用杜謙作誘餌引杜毅出現,她不能再拿杜毅的安全冒險。
“夫人,我錯了,求你救救小謙,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他是無辜的啊,”張婉哭著說:“他還是孩子啊,都被人抓走這麽長時間了,肯定很害怕,你行行好,替我告訴老爺一聲,把他救回來。”
“行了。”董琪沉聲說:“你先告訴我,小謙是怎麽被人擄走的?”
“我不知道,今天小謙約了同學去玩,一大早就走了,然後他同學跑回來說他被人綁走了,還留下句話說父債子償,讓他親老子來贖他。”張婉說到這兒又傷心起來,膝蓋往前蹭了幾步,伸手想去抱董琪的大腿,“夫人,求求你了,小謙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剛出生那兒,你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養過他,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董琪腿一閃,避開她的觸碰,李蘭在一旁說:“張婉,你起來,你這樣纏著夫人有什用,如果能救,夫人肯定會想辦法的。”
張婉哪敢站起來,見董琪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猛地伸手往自己臉上扇。
“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下賤我無恥,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要臉地勾引老爺,你要怎麽罰我都行,就算拿走我這條命都可以,隻要你救救小謙。”
她鬧得這麽凶,杜毅其實也早就聽說這件事了,但是懶得管,所以躲在房間沒出來。
從頭到尾,他都沒認過杜謙,他是真的無法接受這個孩子,是張婉私自把他帶到人世的,所以現在也不能說杜毅絕情。
可是,聽到張婉越鬧越凶,杜毅還是忍不住了。
“保安,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他走出來,看著保鏢說,“夫人需要靜養,不是說了閑雜人等不許往家裏放。”
張婉一看到杜毅,眼睛一亮,膝行幾步朝他挪過去,嘴裏大聲叫著:“老爺,救命啊,小謙被人抓走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怎麽還不拖走?”
杜毅不去看她,嗓音一沉,兩個保鏢立刻走上前,一人一邊架住了張婉的胳膊。
“我不走,老爺,夫人,求求你們救救小謙。”張婉在那裏拚命掙紮,嗓音淒慘得幾乎要把天花板弄穿了。
“人不見了不去報警,找我們幹什麽,”杜毅冷冷說:“拖她出去,順便幫她打電話報警。”
保鏢應了一聲,一人伸手掏出手機。
“不要報警!”張婉一見更瘋狂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那叫:“他們說了,報警的話就立刻撕票,老爺,小謙也是你的骨肉,你不能這麽狠心。”
董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揚揚手製止了保鏢,然後讓他們把張婉扯了下去。
張婉慘厲的哭聲老遠都聽得到。
董琪歎口氣:“老公,你說怎麽辦。”
“報警。”杜毅毫無表情地說:“我們是良好市民,遇上這種事能怎麽辦。”
董琪默了片刻,她是不會拿老公去換這個便宜兒子的,但是眼睜睜看著杜謙去死也不忍心,於是扭頭吩咐保鏢,讓他們去查查杜謙被綁架這件事,同時也在想,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杜權,想辦法把杜謙救出來。
*
yoyo從酒宴上出來,剛坐上自己的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瞅了眼號碼,眼光一跳。
這些天,這個號碼她已經看得不要不要了。
“什麽事?”她接通,語氣很冷。
“婚禮還沒完?”景宸同樣淡漠的嗓音響起來:“你什麽時候回來?”
“早著呢。”yoyo沒好氣地說:“姓景的,我忙得很,沒事你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她正準備摞電話,聽到對麵冷洌的嗓音說:“我現在在你家,不想我亂說話就趕緊回來。”
什麽?
yoyo一震,對著電話大叫一聲你去那兒幹嘛,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他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yoyo頓時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沒用多少時間她就把車開回家,喘著粗氣跳下來,匆匆跑進客廳,一眼就看到景宸正大模大樣地坐在自家沙發上,自家父母陪著他,幾人不知道說著什麽。
氣氛看上去倒挺和諧的。
看見她,景宸抬頭說道:“回來了?”
口氣不知有多熟似的。
yoyo喘了口氣,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拽住景宸的胳膊,一把將他往自己房間拉。
“跟我來。”
“幺兒,你幹什麽?”陶母嗔怪:“一點禮貌都不懂。”
“媽,他欠我的錢,這筆帳我要找他好好算。”yoyo說著,扯著景宸的胳膊走了。
欠錢?
陶母揚揚眉,她才不信呢。
yoyo將景宸扯進臥室,呯地一聲帶上門,腰一叉,凶神惡煞地說:“你來幹嘛?”
“見家長啊。”景宸一本正經地說:“今天元旦,總得來拜見一下嶽父嶽母。”
“誰是你嶽父嶽母?”yoyo壓低嗓音說:“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那張結婚證不算數,你要是不放心,我親自去跟你離婚。”
“誰說我要離?”景宸好整以暇地說了一句,扭頭四下打量幾眼說:“這是你臥室?原來你喜歡黃色。”
“你媽才喜歡黃呢,一腦子黃色廢料。”yoyo怒氣衝天地說。
景宸沒理她,邁動長腿,悠閑地走到她的梳妝台旁,伸出長指在台麵上抹了一下,然後放到眼前瞧了瞧。
“桌子幾天沒擦了?”他有幾分嫌棄地皺皺眉,扯過一張紙巾擦著手說:“以後我們的房間必須每天打掃,地板上連一根頭發都不允許有,每樣家俱必須擦三次以上,像你這些東西……”
他的長指指向梳妝台上有幾分淩亂的瓶瓶罐罐,“不許再讓我看到這麽亂。”
“我偏不,你憑什麽管我。”yoyo眼睛一瞪:“喂,手拿開,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景宸身子一轉,突然向她走過來,yoyo警惕地後退一步:“你幹嘛?”
景宸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麵前,yoyo覺得自己也很高的,但是怎麽挺胸,始終比他矮了半個頭,所以被他的身影遮住,氣勢總差那麽一截。
“陶幺幺,現在我們是夫妻。”她聽到景宸一字一句的說,“你的人都是我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你放屁!”yoyo眼睛都氣綠了,梗著脖子大叫一聲:“老子不承認!”
景宸眼瞳一眯,長指驀地抬起來,掩上yoyo的嘴唇。
“噓!”他的嗓音不大,相較於yoyo的劍撥弩張,顯得那麽淡然,yoyo一早就發現了,他的眼瞳帶點綠色,映著陽光,那麽的妖豔:“我不喜歡粗魯的女生。”
yoyo怒極反笑,嘴唇猛地一張,就去咬他的手指。
景宸很及時地避開了,yoyo沒咬著,身子一撲,抬起手就往他身上揍:“姑奶奶我就是這麽粗魯,不僅粗魯,我還野蠻得很呢,你現在知道了?知道了就趕緊跟我滾。”
景宸手一伸,一把將她的小拳頭握在手心,另一隻手扣過去,抓住她的另外一隻。
“你放手!”
yoyo叫著,見掙脫不開,於是抬起腳去踹他,景宸眼睛一眯,突然地上前幾步,將yoyo擠到床邊,然後身子一俯,將她壓下去。
yoyo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擠到床沿上,她的手還被扣在他手底,雙腿被他壓住,眼見得景宸高大的身子還在往下俯,她身子後仰,下一秒就要被他撲到在床上。
“喂,你他媽的給我停下!”yoyo的身體已經和床傾斜成45度角了,景宸壓迫性的身影還在往下靠,她急了,扯開喉嚨大叫:“你他媽再動我一下試試!”
景宸的動作停下來,但是手掌還抓著她的,挺拔的身影依舊俯在她麵前,兩人傾斜著挨在床頭。
姿態很古怪。
很曖昧。
景宸俊逸的五官懸在yoyo頭頂,沒什麽平仄的嗓音淡淡擠過來:“這是你讓我試的。”
“……”
yoyo一驚,身體徹底被他壓到了床上,男人帶點陌生的薄荷氣息倏地覆上來。
景宸的薄唇有點涼,蓋到yoyo唇上,並沒有深入,隻是那麽輕輕貼著,蜻蜓點水般地觸碰,yoyo的眼睛睜得很大。
醉酒那晚的事情她一直沒想起來,所以這是記憶中他第一次吻她。
她竟然被個男人強吻了!
yoyo的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重新轉動。
“你……”她想質問他,唇瓣剛一啟開,他的舌便鑽了進去,也沒有很深入,貼著她的嘴唇,輕柔地舔舐著,好像在品嚐她的味道。
這禽獸!
yoyo眼睛瞪得更大,牙關上下一合就朝他的舌尖咬過去。
然而,她剛有這個想法,景宸的動作突然變得激烈,他騰出一隻手扳起她的下頜,舌尖勾住她的,吻也越來越深。
yoyo覺得自己的整個口腔都麻了,除了唔唔哼著,根本沒有辦法組織其他語言。
吻越演越烈。
不知親了多久。
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簡單悠揚的鋼琴曲,不屬於yoyo的鈴聲。
景宸終於鬆開她,退後一步,拿出自己的手機。
yoyo喘著粗氣從床頭坐起來,披頭散發,臉色潮紅,特別是嘴唇,明顯有些紅腫了。
而景宸卻還是那麽的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除了胸膛有些不規則的起伏。
“媽咪……”
他的嗓音,也聽不出什麽激烈的波動,yoyo瞪著他,突然有種想將他大卸八塊扔進下水道的衝動。
“嗯,我知道了……”
景宸很快掐了線,看著床頭惡狠狠瞪著他的yoyo,薄唇輕輕一勾。
“以後不要再擦口紅了。”他盯著她略顯紅腫的唇瓣,嗓音暗啞:“我不喜歡。”
尼瑪的。
從進門到現在,他說了多少個不喜歡,但還是抱著她耍流氓。
yoyo炸毛了,騰地一下從床頭站起身,狠狠用手背抹著自己的嘴唇,狂燥地叫:“誰他媽讓你喜歡了?姑奶奶不稀罕!你滾,馬上從我家裏滾出去!”
景宸沒動,看著她的抓毛,雲淡風輕地說:“我媽也來了a城,要見兒媳婦。”
“老娘是有多背才會遇到你,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和你結婚,這門婚事我不承認……”yoyo還在炸毛地叫著,然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什麽,他老媽也來了?
“讓她走!”她咆哮:“老娘警告你,休想讓我去見她!”
景宸沒吭聲,直接拿起了手機,眼睛瞅著她,報出一長串地址:“地址沒錯?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她過來,親自談談我們的婚事。”
擦,那是他們家的地址!
“不許打!”yoyo猛地撲過去,一把按住他的手機。
同時也把他的手掌抱在手中。
“你敢讓她過來試試!”
景宸勾唇,嘴角的弧度明顯帶點揶揄。
“又讓我試,嗯?”他的視線,淡淡落在yoyo的唇上,淡綠色的瞳色,流轉著綺麗的色澤。
yoyo心頭一跳,下意識抿緊唇,鬆開他。
“我們談談。”她深呼吸,終於做下一個決定。
景宸無所謂地瞧著她,長指依舊覆在手機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說,你到底想怎麽樣?”yoyo盡量冷靜地說:“那個婚是我腦子不清醒的狀態下結的,你要怎麽樣才肯結束它。”
“可是我很清醒。”景宸語氣很淡,可是斬釘截鐵:“我沒想過結束。”
“我到底有哪點好?”yoyo幾乎要哭了:“你說出來,我改不行嗎?”
景宸一臉高深地看著她,沒有吭聲。
“你看,你其實也不是那麽喜歡我,我們根本不了解,我這個人又懶惰又邋遢,毛病多得你想象不到……”yoyo不遺餘力地抹黑自己,在那裏講了一大串後說:“你不會想娶我的,在你後悔之前,我們還是散了。”
景宸兩手抱胸,淡淡瞅著她,好似在認真思考,半響,點點頭:“行。”
行?
她沒聽錯?
yoyo幾乎要跪了,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補充:“一周夠不夠?你最好能讓我反悔。”
“沒問題,不用一周,半天就可以。”yoyo趕緊點頭。
景宸沒再說什麽,邁動長腿,徑直走到她的衣櫃旁,拉開櫃門,嫌棄的嗓音又傳過來。
“以後家裏的衣櫃,絕對不許這樣亂。”
“你關上,誰允許你又動我東西?”yoyo追過去,看到他涼涼的目光轉過來,識相地改口:“我就是這樣,沒辦法,很討厭是不是。”
景宸睨她一眼,手伸過去,迅速在她衣櫃裏挑了幾套衣服,搭在胳膊上,然後拉開屜格,yoyo的內衣褲露出來。
“你住手!”yoyo叫著,看到他同樣撿出幾套內衣褲,朝她扭過臉:“拿個行李箱過來。”
“幹什麽?”看他那麽輕鬆地將自己的內衣褲捏在手中,yoyo老臉一紅:“禽獸,你放不放手。”
景宸身子一側讓過她,淡淡的嗓音重新響起來:“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回酒店,而是讓我住在這兒?”
“回酒店?”yoyo叫:“我瘋了才跟你去。”
“親愛的,這一周你都會跟我住一起。”景宸涼涼地說:“否則,我現在就去告訴你父母,我們結婚的事實。”
話音未落,門外居然傳來敲門聲。
“幺兒,還沒好嗎?”陶母的嗓音響起來。
景宸唇角一扯,手裏還抱著她的衣服,就那麽輕輕鬆鬆地,向門邊邁動腳步。
yoyo眼睛一直,忙不迭地攔住他。
“行,我答應你。”她眼睛裏都噴出了火,瞪著他,凶神惡煞地說:“說好了,就一周,老娘會讓你好看。”
景宸眉梢一挑,笑得那個高深。
*
參加完婚禮,寧邵匡也直接開車回了家,剛從車廂裏鑽出來,莊明月從後麵的一輛車裏走過來,看著寧邵匡說:“寶寶,我有話要跟你說。”
“等會,”寧邵匡手一伸,扣住了顧昕漾的腰肢:“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你和媽去談,我不累。”顧昕漾體貼地說。
寧邵匡黑眸睨過來,放在她腰上的大掌在她的軟肉上捏了一把:“真的不累?”
顧昕漾眼皮一跳,識趣地說:“這樣一說,好像是有點累,媽,那我們先回房了。”
“好,你們去。”
莊明月和她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神。
也許讓顧昕漾先和他談談會比較好。
兩人推開家門,寧邵匡扶著顧昕漾的腰,徑直牽著她走進臥室,然後才鬆開她,伸手去解她的外套。
顧昕漾由著他脫著,抬頭看著他問:“老公,剛才你在洗手間外都聽到了?”
寧邵匡沒吭聲,脫下外套扔在一旁,繼續去脫著她的冬裙。
“你聽到多少?”
寧邵匡繼續沒說話,將她抱到床上。
“其實那個女人……”
話沒說完,她的唇被堵住了。
寧邵匡壓著她的唇瓣,在上麵輕輕嘶咬著,帶著些許懲罰的力度。
“疼。”顧昕漾推他一把:“幹嘛啊,快下來。”
寧邵匡沒理她,嘴從她的唇邊挪開,又開始咬著她的耳垂,顧昕漾開始閃躲了。
“癢。”她推著他,“夠了,今天吃錯什麽了。”
“親愛的,你不知道我今天都吃了什麽?”寧邵匡終於開口,齒尖細細磨著她的耳垂,低低的嗓音鑽進來:“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
顧昕漾有點懵,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說邵傳啟沒死那件事。
“我也才知道不久。”她哼哼著:“先放開我。”
放開?
才怪。
寧邵匡不在乎誰是他老爸,但是她又有事瞞著她,這令他很不爽。
所以,這件事情決不能這樣算了。
*
醫院。
杜揚站在杜美淩的病房前,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年輕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杜少爺,要不要報警?”看護站在他身邊,有幾分心虛地問著。
杜揚還是沒說話,這時聽到自己的手機輕輕嘀了一聲。
他拿起來,見手機上傳來一條彩信,發件人是個陌生號碼。
他打開,黑眸一斂。
那上麵是杜美淩的果照,還有幾張,是她赤身露體的,被男人壓在身下。
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杜揚握著手機的手指,狠狠蜷了起來。
然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屏幕上跳躍的,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不管你們是誰,我警告你,敢動我姐,別怪我無情!”他對著手機,一字字地說,冷冷的聲音,像淬著層寒冰。
手機對麵默了片刻,然後,輕佻的嗓音響起來。
“哎呀,怎麽辦,我們早就動過了。”
杜揚抿緊唇,周身都散發出無形的寒氣,看護趕緊離他遠了些。
“你姐的滋味很爽,夠騷夠浪,而且還很主動呢……”手機對麵那個輕佻的嗓音繼續說:“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欣賞一下?”
“你到底想怎樣?”杜揚深呼吸,沉聲說:“你們怎麽樣才肯放了她。”
“夠爽快,我就喜歡和你這種爽快人說話。”綁匪的嗓音突然一冷:“一千萬,你親自過來贖,少一毛錢,我就把她的果照放上網。”
“沒問題。”杜揚冷冷說:“在這之前,你們不許再動她。”
手機對麵又傳出一陣淫邪的笑聲,沒說話,然後把電話掐了。
“杜少,是不是綁匪打來的?”看護在一旁問。
杜揚看著通話結束幾個字,沒說話,將手機放進兜中。
“今天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他看著看護,一字字交代:“更不許報警。”
看護趕緊點頭,這杜少看上去又年輕又斯文,怎麽嚴肅起來,這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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