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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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驀和畫越一齊往回走著,蘇沄驀突然停住了腳步,畫越不解地看向她。
    蘇沄驀站住看了看天氣,想了想,對畫越道:“直接去後山的客房。”
    兩人此時若再走回寺廟,路程遙遠可能又要淋雨,反而離後山的客房更近一些,也剛好能夠躲過大雨。
    果不其然,二人剛到了客房,就看到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來時路上的泥土濕潤,二人淺淺的腳印一下子就衝刷個幹淨,蘇沄驀見到滿意得笑了。
    二人進了門殿,自有小沙彌過來行禮,引領二人往禪房去。這寒山寺後山開辟出了一片禪房,設施簡單,但難得環境清幽,聽著暮鼓晨鍾更別有一番雅致。
    進了房間後,畫越手腳麻利地幫蘇沄驀收拾好房間,蘇沄驀伴著一壺禪茶,伴著寺廟內獨有的安靜,反而讓心裏更靜了靜。午後她總習慣小睡一會,但從寧王的那間院子出來,一路走到山上,便過了困倦的時候。蘇沄驀索性在牆角陳設的書架上挑揀了起來,卻看到竟還有本醫書,是介紹藥草的。索性坐下翻看了起來,畫越則是守在一旁。
    而這場夏末秋初的雨水,則是下的越來越大,絲毫不見停歇的樣子。院外紛雜聲傳來,讓正靜心看書的蘇沄驀皺了皺眉眉頭。她細細聽了聽,是沈漪瀾,蘇沄曦和蘇沄顏一行人也冒雨來到了後山的客房。正在指使丫頭們打掃房間。
    蘇沄驀想了想也不必要出門見禮,隻是聽聞幾人安頓好了,讓畫越去告知沈漪瀾一聲自己已經到了禪房,便不再理會。
    沈漪瀾則是回了畫越後,心下恨恨,早些時候朔風前來告訴她蘇沄驀有事耽誤的時候,便知道慕雲深也來到了這寒山,卻不想蘇沄驀回來後,而慕雲深從頭到尾都沒露麵,可見他是不將這蘇沄曦放在眼中了。
    到了黃昏時分,雨聲漸小,但仍舊稀稀拉拉地下著。小沙彌們則挨個敲門請住在禪房的貴客們去後殿用餐。
    寒山寺乃佛門聖地,日常有沙彌打掃照看,卻無人伺候,隻是將夥食集中在後殿,眾人需要一齊用餐。蘇沄驀對齋飯倒很是好奇,叫上畫越便來了,卻不想竟然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八王殿下。”蘇沄驀掩住眼中的驚異,隻是屈膝行了個禮。
    這是自那夜後第一次見慕雲舒,或者說是蘇越第一次見到這個存在於蘇沄驀印象中的慕雲舒。蘇沄驀垂下眼,擋住心中的恨意,誰能想到,這個外表英俊,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的“賢王”,居然是個將自己的青梅竹馬送到哥哥床上,又心狠手辣地殺害她的偽君子!
    “驀兒,你我何時這樣生分?快快起來!”慕雲舒見到蘇沄驀更是心下冷然,不想那夜沒能殺死她,如今留著,更是個禍害!但嘴邊依舊掛上了溫和的笑容,上前拉起了蘇沄驀的手。
    蘇沄驀強忍住心口的厭惡和顫栗,回了他一個更加大方得體的微笑,移步站在了慕雲舒的身旁。
    “雲舒!”
    二人回頭,不想卻看到了蘇沄曦,蘇沄顏和沈漪瀾因著下雨有些著涼,便隻遣了丫鬟來取餐,偏偏蘇沄曦定要來禪房用餐,翠屏也跟在她身邊小心侍候著。
    慕雲舒聽到這聲叫喊卻微微皺了皺眉頭,如今他和蘇沄驀青梅竹馬,雖無婚約在身,但世人皆以為二人有情,連父皇也滿心想為他們二人指婚,這蘇沄曦在大庭廣眾下對他親密,對他慕雲舒的名聲講,並不是什麽好事。
    慕雲舒隻得回身客氣地對她點頭道:“蘇小姐。”
    蘇沄曦疾步上前來,看著蘇沄驀和慕雲舒二人站在一起便氣不打一處來,見慕雲舒對自己淡漠疏離的樣子,心下更是憤怒,但她畢竟沒有傻到在眾人麵前和妹妹搶男人。終歸,她要有個京都第一美女的氣度。
    隻得強自笑了笑,道:“八殿下。”
    蘇沄驀不想看兩人虛與委蛇,正巧畫越拿了齋飯來,便轉身離開去用餐,不再理睬二人。
    卻聽見後麵慕雲舒追了上來道:“驀兒,你最近身子可好?”蘇沄驀暗罵心裏這個偽君子,還要裝作溫柔賢淑的樣子道:“臣女很好,有勞王爺掛心。”
    說罷連忙去用餐,不再理會他。心裏暗自想著,這慕雲舒和慕雲深果真是天壤地別的茶具,不在於樣貌,更在於心境。不管慕雲深開心也好,生氣也罷,他的笑是假的,但心永遠是真的。慕雲舒,想到這裏她回頭看了一眼慕雲舒,他正和蘇沄曦低聲說著什麽,卻還保持著彬彬有禮的距離和舉動。
    慕雲舒就是穿了一副假的皮囊,一個笑嘻嘻的麵具將自己包裹起來,而時間久了,這幅麵具就脫不下來了。
    當初蘇沄驀初喪母,慕雲舒便接機接近了她,本來二人就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再加上他的風度翩翩和溫柔體貼,讓當時喪母且失去父親寵愛的蘇沄驀徹底淪陷。
    卻不想一夜情郎變成狼,將她算計上了哥哥的床,還將她殺死在自己腳下,如今還假裝一臉關心的樣子接近她,讓蘇沄驀心裏不寒而栗。
    慕雲舒是八皇子,但是出身卻比較低,他的母親是宮女出身,如今也隻是個美人的地位,八王如今還沒分府,他的母妃出身宮女,沒有可靠的外家支援。
    蘇沄驀簡單用了些飯食就回房了,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大殿裏的小沙彌們點了燈。蘇沄驀則是回房,依舊重新撿起了那卷藥草的醫術,細細地讀了起來。
    直到現在雨聲初停,山路蜿蜒崎嶇,何況天色已晚,今日定是要在廟裏住上一夜了。
    聽外麵雨水淅瀝,燭光逐漸變得昏昏,她和衣準備睡了,畫越吹熄了燈,歇在了床邊。
    蘇沄驀睡覺挑床,所以這一夜的睡眠很淺,聽著畫越身後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蘇沄驀似睡非睡得歇著。
    深夜時分,突然聽見窗外有打鬥的聲音。蘇沄驀瞬間驚醒,畫越則是一個機靈跳了起來,敏銳地盯著窗外。
    忽然聽見窗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