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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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還好?”
    正是朔風的聲音,蘇沄驀心下送了一口氣,看來慕雲深沒有來。
    “你們不要出門”
    說完這句話,蘇沄驀隻聽得到輕輕的衣衫飄動的聲音,窗外就再沒有了聲息。
    倒是隔壁房間響起了尖叫聲,正是沈漪瀾母女三人,想必是夜裏聽到了打鬥聲驚醒。
    蘇沄驀一邊快速整理好自己,餘光掃到畫越一臉的沉著冷靜,也在仔細聆聽窗外的打鬥聲音,似乎能判斷出形式如何。
    想到今天見到慕雲深時他正躲在水裏,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麽人。而慕雲舒的出現,似乎讓兩個皇子的互相算計在寒山徹底拉開了帷幕。而今天慕雲深對她有意無意的躲避,還有回避她的問題,想必這是早有預謀的。
    而慕雲舒卻不知為什麽進了寒山寺,蘇沄驀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有今日遇到的雷澤鳴。蘇沄驀的眸光閃了閃,她許久不出閨房,這些權謀上的東西她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
    自古皇權變更,必然逃不開軍權,她倒是很想知道,雷家能站在哪一邊。
    聽著雨聲淅淅瀝瀝,外麵的打鬥聲漸止,蘇沄驀閉著眼,手指一下一下地打在窗欞上。聽得外麵有人喊著:“快找大夫!”
    “找無方大師!”
    “八王受傷了!”
    一陣混亂,好像是慕雲舒受傷了。聽著紛亂的聲音轉到了西北角的房間,似乎有人將八王爺送回了房間。
    正在細聽,忽然畫越一個上前,將蘇沄驀擋在身後,蘇沄驀正不解,緊接著聽得門外有輕輕的敲門聲,畫越扭頭看向蘇沄驀。
    隻見蘇沄驀沉吟了一會,示意畫越開門,隻見門外貓著朔風。見門外已經無人,同畫越一起將他扶進房間。
    畫越想點上燈,卻被蘇沄驀製止了,好在雨停月出,月色如洗,就著區區的月光,蘇沄驀查看起朔風的傷口。
    傷口並不重,隻是受傷在腿上筋脈處受了傷,所以會對他的行動造成影響,因為位置要緊,若不及時醫治,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這點小傷倒難不倒她,隻是如今手邊卻沒有合適的藥材,她出門隨身帶了些藥粉,但是卻需要回到馬車上才能拿到。蘇沄驀沉吟了一會,對畫越道:“我且出去拿藥,你扶著朔風躺下,若有人來查房,便推說我病了。”
    “小姐,我去吧。”畫越連忙道。
    “不行,夜裏漆黑一片,藥粉那麽多容易拿錯,更何況有些藥材需要現配。”蘇沄驀回絕了她的建議。
    “你留在這裏,”蘇沄驀說道,“現在他們尚且來不及,但過一會必然會搜查,你留在這裏,才好推脫我躺在床上,不便見人。”
    說話之間,便已經細心為朔風包紮了傷口,止住了血。朔風白著臉,忙想下床。蘇沄驀連忙按住他,低喝道:“你的腿不想要了嗎?”
    雖然腿部受傷,但是神誌卻還沒失,朔風重新躺回床上,靜靜地聽著二人交談,看蘇沄驀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裏對她也有了些許改觀。
    蘇沄驀安頓好朔風,披上了披風,也沒有打傘,悄悄將門打開一點縫隙,見西北角的房屋有人進進出出,她趁旁人一個不注意,悄悄溜了出來,融入夜色當中。
    從後山到廟宇的距離白天看起來並不長,但是這一路的泥濘讓原本幾分鍾的道路變得似乎十分漫長。蘇沄驀爬上了馬車,也不敢點燈。隻是摸著黑拉開了車上的小匣子。
    小匣子裏麵的藥品擺放的整整齊齊,歸功於蘇沄驀的勤快,幸好她在出門前將藥品分門別類,這才沒有讓她抹黑亂翻一起。為了確保無誤,她還特意將每個藥粉聞了聞氣味,以確定自己沒有拿錯藥。
    一邊拿著藥,心裏一邊想著今天早些時候拿的那株禪心蓮,對於鎮痛來講可是沒有什麽比它更合適了。隻是那隻禪心蓮,似乎是落在寧王那裏了。正在想著,手中無意觸摸到了一個冰涼又圓圓的東西。蘇沄驀連忙收好藥材,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了一番,讓她驚喜得差點叫了出來,正是禪心蓮!
    被她包裹在泥漿裏,忘在寧王院落的禪心蓮,此刻正好端端得擺在她的眼前,隻是而原本包裹根部的一灘爛泥,也被換了一缸清水滋養著。想必是寧王遣人送了來,還細心得將花朵打理好,蘇沄驀此時開心得眯起了眼睛。
    動作快速輕柔地摘下幾片花瓣,正準備下車,想了想,又將車廂下麵一物拎在手中,確保東西全部齊全了,這才下了車。
    另一旁畫越和朔風靜靜等在房間裏,聽著窗外的響動,果然不多時就有官兵上山,前來搜查院落。看起來八王爺受的傷還十分嚴重,果然官兵們開始一間一間房搜查了起來。
    蘇沄驀總是不回來,二人禁不住有些焦急,朔風道:“你家小姐,會不會出事了?”
    畫越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道:“不會的。”
    語氣中的篤定和信任,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語氣中的異樣,但是朔風看著她卻輕輕得笑了起來。
    畫越反應過來,淡淡得不去回頭看他,心下卻有些赧然。朔風笑道:“當初不記得是誰,死活不肯跟著人家,如今這才幾天的功夫,已經學會言聽計從了。”
    畫越臉紅,想想頭幾日的自己有點無地自容,但還是嘴硬道:“這有什麽,確實無什麽大危險罷了,若是出了事故,我一樣可以帶你殺出去。”
    朔風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朔風和畫越接受的都是同一個師傅的訓練,二人無論是在功夫上還是情感上,都有兄妹之誼。隻是朔風成名早些,而畫越則是在組織中等了更久寫。所以這些年二人不常見麵,但情分卻沒淡了。
    畫越私自回堂的事情,雖然追夜當時沒有重罰,但事後定然是瞞不住慕雲深的,朔風自然也就知道了。
    回想起來依著王爺的性子,沒有對畫越進行懲罰,一開始朔風還以為是惜才,想來那個時候的王爺就已經料到蘇沄驀能收服畫越了。
    朔風向以往一樣語重心長得對畫越道:“我們苦練數十年的功夫,為著是守護,沒有什麽能比遇到一個讓我們能夠傾其性命為之守護的主人,更幸運的事了。”
    畫越一臉詫異得看著他,朔風說完,也被自己的肉麻嚇了一跳,二人同時無聲得笑了起來。
    這時聽見外麵腳步聲沉重,二人頓時警覺,緊接著就聽見外麵大力得敲門聲。
    “有人嗎?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