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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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鋪掌櫃親自出的謎麵,謎底是什麽他心中當然有數,但瞧蘇沄驀胸有成竹的架勢,不驚道:“小夫人莫不成還懂醫術?”
    “略通一二,用來解謎還是沒有問題的。”蘇沄驀接過小夥計遞過來的紙筆,抬頭便見花燈上四個字:不著一字。這個簡單,提筆就寫了答案,白芷。
    旁邊頓時有人哀呼,這麽簡單的答案,他們剛才怎麽就沒有想到?
    但看後麵一盞花燈上題字: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雲栽。旁邊有人看她蹙起了眉,頓時就起哄道:“小夫人,您看這個怎麽解?”
    就連藥鋪掌櫃也撚起了胡須,甚是得意,這可是他從古籍上好不容易才找來的關於藥材的燈謎,就想博個噱頭,若是那麽容易被破解,古籍也就不能叫古籍了,還不如叫破紙。
    “這也何難?”蘇沄驀纖手揮舞,刷刷刷幾筆,淩霄花三字便躍於紙上,那掌櫃的頓時瞪大了眼,滿臉的不敢置信,蘇沄慕自是不管他,再瞧一題: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生地而已,”蘇沄驀圍著花燈鋪子轉了一圈,隨即就寫好了謎底,笑吟吟的遞給藥鋪掌櫃,“這燈謎說不難也難,隻是恰巧我懂藥草而已,掌櫃的看看可是這些謎底?”
    掌櫃的早在她邊看邊寫時已知她答對了全部燈謎,拱手歎道:“小夫人智慧無雙,老夫甘願認輸,這味千年人參是燈謎的彩頭,請笑納!”
    自有畫越上前替她接過了人參,蘇沄驀眯眼笑,“老先生也是好才情,竟能想到將藥草融入到詩詞之中,佩服,佩服!”
    “小夫人莫折煞我也,這隻是偶從古籍上抄錄來的,老夫哪有那等智慧?”藥鋪掌櫃聽得連連搖頭,隨後對小夥計吩咐道:“收了吧,今年的賞荷燈會就算是結束了!”
    蘇沄驀自也是拉著慕雲深離開,想到不禁促成了蕭遠才和莫如雲的佳緣,這蕭遠才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裏就美滋滋的。而且還得了株千年好參,這趟雲湖之行算是收獲頗豐。
    挽著他手臂,看兩人的影子被花燈拉得很長,心情大好道:“雲深,明日啟程回京吧?”
    慕雲深擁著她,眉眼間盡是溫柔寵溺:“這就玩夠了?”
    “回吧回吧,我也想念京都的人事了……”
    路上不再停停走走,距離京都便越來越近,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那些不曾改變的山山水水,依然守護著京都,離鄉也有兩月,不知父親在家中可好?
    進了城,京都依然是車水馬龍,繁華無比,並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改變它的軌跡。
    蘇沄驀思念老父親,提議要先去相府看看,慕雲深要進宮去麵聖,兩人隻得在朱雀大街分開,等雲深進完宮之後再行去相府接她回王府。
    兩人進城的消息早有密探一路報進宮裏,等慕雲深到禦書房時,才進門就發現殿裏氣氛沉悶壓抑,而嘉明帝正麵色沉沉的盯著自己。
    心頭微凜,若是遊玩之事,自己在人前素來風流浪蕩,父皇並不會怪罪,現在看來定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但看殿裏站了幾位重臣,大部分是慕雲舒的黨羽,他自己也赫然在列。
    壓下心中猜測,撩袍上前兩步拜倒在地,星眼微眯,露出風流之色,拱手輕笑道:“兒臣見過父皇,在江南一時遊的興起忘了歸期,還請父皇勿怪。”
    嘉明旁沒吭聲,隻是眼裏閃過陰沉,倒是慕雲舒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道:“四哥當真好雅興,與嫂嫂一去兩月有餘,全然忘了京都和父皇。”
    “江南遍地溫柔鄉,讓人留連忘返也是很正常,”看嘉明帝不說話,慕雲深徑自起了身,挑眉道:“八弟若是介意,不妨也拋卻榮華富貴,去那水鄉消消你滿心的權利欲望。”
    “你!”慕雲舒被刺得麵有怒意,正欲反駁,嘉明帝已經沉沉開口:“兄弟見麵,有什麽好吵吵的?老四,朕問你,你之前信裏提到的那批金銀去了哪裏?”
    “金銀?”沒將那筆不義之財放在心裏,慕雲深一時還想不起來是什麽東西,慕雲舒看他冥思苦想,不由嘲諷道:“四哥莫不是想裝傻充愣吞了那筆巨款中飽王府?”
    此話一出,就見嘉明帝的臉色更黑了幾分,眼神緊緊的盯著慕雲深,聽著巨款兩字,慕雲深也終是反應過來,聳肩道:“不是已經將我所知的都已經轉交給了範伯卿?”
    “可範伯卿遞上來的折子裏卻說根本沒有找到你信中所提的金銀,現在隻有你知道那批東西的下落,四哥,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麽多的金銀吞下去,你也不怕撐死?”
    慕雲深瞟了他一眼,麵上也湧起了怒意:“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吞了那筆巨款,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我還覺得是你和範伯卿吞了那筆金銀反過來誣陷我!”
    慕雲舒被話窒得一愣,反應過來就脹紅了臉,急辯道:“你休得血口噴人,我身在京城,怎麽可能會與範伯卿私通來往,侵吞錢財?”
    “你這道理有意思,”慕雲深氣極反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在臨走前已經把巨款都交給了範伯卿,他是你的黨羽,你去問他要啊?”
    “你胡說什麽?什麽黨羽不黨羽的?”眼看慕雲深像條瘋狗似的亂咬人,慕雲舒當即就跪在了殿中間:“父皇,四哥為了掩蓋事實已經口不擇言,請您相信兒臣!”
    慕雲深冷哼,星眸怒瞪著他,“哼,敢做不敢當,豈敢稱兒郎!”
    “你起來,”嘉明帝眸色沉沉,望向慕雲深,沉聲一句,“老四,朕要聽實話,你告訴朕,那批巨款究竟怎麽回事?”
    慕雲深隻想嗬嗬,自己不是已經上折子將來龍去脈都已交待清楚?看嘉明帝依舊滿眼狐疑的盯著自己,慕雲深內心已是對他失望至極,這樣的父親,不見也罷!
    轉身就踏出了禦書房:“兒臣病了,從明日起休沐養病,你們要查便查,恕我不奉陪!”
    嘉明帝看著他遠去的決絕背影,心頭一沉,莫非自己當真錯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