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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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驀回到相府時,蘇穆延正在停雲閣用晚膳,荷姨娘看見她進來,立即就溫柔笑了起來:“三小姐回來了,快坐快坐!”
    幾月不見,父親頭上的華發似又已多了幾許,想起他處處為自己操心,在江南那段時間更是三五天的一封書信關注著自己和雲深,跪倒在地,哽咽道:“女兒見過爹爹!”
    “你這丫頭何時也學會了這般煽情?”蘇穆延眨掉眼裏的那股澀意,扶她起來:“用過晚膳沒有?我叫人再添幾個你愛吃的菜上來。”
    “好。”蘇沄驀甜甜的笑,許久不見,也該是和父親小酌一杯,說說這段時間的事情。
    荷姨娘笑著起身:“那你們爺兒倆先聊著,我去廚房叫人趕緊做了菜過來。”
    蘇穆延點頭,對她的識大體很是滿意,蘇沄驀笑看著他的神色,如今的荷姨娘也與記憶裏的母親越發神似,不由調侃道:“思璉也大了,爹爹準備何時再與荷姨娘給我添個弟弟?”
    “你這孩子,怎麽什麽都敢說?”蘇穆延被她調侃的老臉一紅,羞惱道:“你與雲深大婚快一年,趕緊正經給王府開枝散葉才是正事。”
    “這懷孩子得靠緣分的,緣分到了自然不用愁,”素手輕執酒壺,給他添滿了酒杯,她曾經替自己和雲深把過脈,兩人身體皆是正常,隻是孩子緣還未到而已。
    蘇穆延歎氣,“雲深待你如初,爹也不擔心你在寧王府的日子,倒是你大姐那邊,慕雲舒很是寵愛那個叫趙玉兒的姬妾,她現在是成天以淚洗麵啊。”
    蘇沄驀搖頭:“大姐鐵了心要嫁給慕雲舒,路是她自己選的,爹也別太過憂心。”
    “前段時間雲深上折子讓朝廷派人去查反賊,我本來是舉薦趙子臻的,但是慕雲舒橫插一杠非要範伯卿去,還用你大姐威脅我,我也很無奈,沒有幫到你們。”
    “有勞爹費心了,我們其實一直都還好。”清冷中帶著溫和的聲音自房門處傳來,蘇沄驀轉頭,見是雲深尋了過來,不由奇道:“父皇沒留你在宮中用膳嗎,怎麽回來這麽快?”
    亮若繁星的眸裏閃過冷意,“他現在滿心都想著那夥反賊留下來的巨款,在慕雲舒的挑撥下懷疑是我私吞了那些錢財,不把我送天牢已經算客氣了,哪還有心思留我用膳?”
    “怎麽會這樣?”蘇沄驀愣了神,那個茅山老道被人暗殺,當場就死了個透心涼,唯一的線索也就是個天字,他們根本沒見到什麽金銀,又拿什麽去私吞?
    “看來我之前的想的沒錯,派範伯卿去肯定會鬧幺蛾子出來。”蘇穆延猛灌了口酒,常年在官場上打混的腦子已經在自動分析利弊,一旦被帝王懷疑上,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但看現在雲深的臉色,隻怕嘉明帝對他的疑心甚重,皺了眉問道:“你怎麽回答聖上的?”
    “我在人前向來風流不羈,他如此誣蔑我,我自是與他舌辯一場,他挑撥父皇是我私吞了那筆金銀,那我便說是他指使範伯卿藏了東西反倒賴到我頭上來,反正範伯卿是他的黨羽,父皇心裏也有數。”
    清逸俊朗的麵龐上閃著絲絲怒火,“兩片嘴唇一碰的事情,他們能血口噴人,我自也不能輕饒了他們,臨走時我與父皇說身子不爽,從明天起開始休沐,休到這件事弄清楚為止。”
    “這段時間不上朝也好,慕雲舒好不容易才挑起事端,肯定會想盡辦法的抹黑你,”雲深與慕雲舒吵吵並沒有多大關係,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嘉明帝選擇相信誰才是最重要的。
    蘇穆延長歎了口氣,“明天我上朝探探聖上的口風,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休沐,驀兒也別到處亂跑,別讓人抓了把柄再與反賊扯上點關係就糟了,一切都等事情過了再說。”
    “也隻能這樣了,”慕雲深也很是無奈,別人賑災粉飾太平也可得個榮寵厚實祿,他這有心想為平朝做點好事,沒有功勞也就罷了,反倒還被猜忌,當真是叫人心寒不已。
    雲深心情不佳,幾人便也就隻簡單的聊了幾句便散了,送走了小兩口,蘇穆延是一夜難眠,好不容易熬到寅時,匆匆起床便趕去了皇城,他得盡早去見聖上,問問情況。
    蘇穆延自認是去得早的,可等到了錦繡宮,卻發現去江南辦事的範伯卿已經回來,比自己還早先一步的候在了錦繡宮外。
    嘉明帝自從頭痛症發作後便越來越喜歡宿在錦繡宮,宮裏總是飄著似有若無的香氣,隻要聞到那股香氣,他的頭痛症便能緩解許多,曾經問過玉妃是燃的什麽香料,卻被她笑著拉到熏爐前,裏麵並未燃燒任何香料,笑言這是老天爺的恩賜,讓他的病症得以緩解。
    自打那以後嘉明帝也就沒再追問,隻是宿在錦繡宮的時間越來越多,這會兒由著玉妃服侍更衣,德喜已經小跑著進來,低聲道:“聖上,大理寺丞範大人已經從江南趕回宮裏,此刻正在殿外候著,另外蘇相也在殿外。”
    “他趕來這麽早幹什麽?”嘉明帝沉著臉,德喜知他是說的蘇相,搖搖頭盯著腳尖前的地板小心道:“也許是為了昨夜寧王爺的事情而來吧?”
    含了漱口水咕嘟咕嘟的漱了口,將之吐在盆裏,任由玉妃擰了軟巾給擦好臉,這才語氣淡淡的道:“他這是想替老四求情?還是來探口風?”
    德喜不敢妄加揣測,知道的太多送命也就更快,搖頭道:“老奴不知。”
    嘉明帝自是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更何況他就喜歡德喜這樣,凡事都能猜個大概,但是更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大步邁出寢宮,蘇穆延和範伯卿看見他露頭,頓時就迎了上去,行禮問安後,範伯卿看了眼跟在旁邊的蘇穆延,特意壓低聲音道:“聖上,臣有要事稟報。”
    嘉明帝擺手,示意他盡管但說無妨,“蘇相是重臣,是朕的心腹,沒什麽可以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