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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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驀冷了眉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娘娘又何必咄咄逼人?”
    玉錦繡冷笑,“條件就這一個,隻要他們願意承認是庸醫,本宮自然讓你出手。”
    “你!”任同脹紅了臉,這不是要在世人麵前毀他們禦醫院的招牌嗎?
    “別急,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辦法解了這奇毒。”蘇沄驀衝他打眼色,任同順著她的視線落在榻旁的湯藥上,還鬧不懂什麽意思,一旁的蘇傾言搖著絹帛提醒道:“任禦醫,本宮瞧其他禦醫這個時辰都該給聖上喂藥了,你怎麽給忘了?”
    早晨的湯藥確實該給服下了,任同被乍喜乍怒給弄暈了頭,這才想起來湯藥還沒喂下去,連忙歉意道:“娘娘恕罪,微臣馬上就給聖上服藥。”
    說著就端起了玉碗,蘇傾言卻斜刺裏衝上前去奪他手裏的碗,“瞧你笨手笨腳的樣,還是本宮來吧!”
    任同沒想到她會來奪碗,手上頓時沒拿捏住,玉碗被撞的摔落在地,碎成了幾片。
    眼看湯藥灑了一地,蘇傾言頓時眼現惱怒,瞪著任同斥道:“真是笨手笨腳!”
    任同滿眼無辜的垂下頭,明明是她自己突然竄上前來奪碗,否則湯藥怎麽會灑?
    蘇沄驀暗讚了下蘇傾言的聰慧,麵有焦急上前道:“姑姑,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到?”
    “我沒事,就是嚇了一跳。”蘇傾言撫著胸口心有餘悸的瞪了眼尷尬撓頭的任同,就欲轉身走開,哪料玉石地麵沾了湯藥甚是滑溜,一個不留神,整個就滑倒在了榻上。
    “姑姑!”蘇沄驀驚叫,順著她倒下的姿勢去拉,卻隻夠到她的衣角,並沒有拉住人。
    看她倒在榻上並沒有立即起身,蘇沄驀慌得連忙去扶她,坐在稍遠處的玉錦繡看蘇傾言蠢笨的模樣,忍不住譏笑道:“活該!”
    蘇傾言聽到那句活該,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反擊,蘇沄驀已經趕上前來扶她,忙把身子底下的手腕遞到她手上,嘴裏卻含著痛苦嚷嚷起來:“誒,你輕點,我好像閃到腰了!”
    “閃到腰?”蘇沄驀順勢把住腕脈,細細探查起來,嘴裏配合她憂聲道:“那您得慢點兒起身,來,先試試能自己起來嗎?”
    “好像不行,”蘇傾言動了下身子,滿含痛苦道:“腰疼的厲害,不會斷了吧?”
    玉錦繡並未察覺異樣,坐在那裏幸災樂禍的嗤笑道:“要是斷了才好,省得哪都有你。”
    “你!”蘇傾言回頭惱怒瞪她,“我若在你錦繡宮摔傷了腰,少不得要找皇後評理!”
    “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自己不小心摔傷了腰,幹我何事?”玉錦繡冷笑不已,“照你的說法,那我去你的傾華宮走一趟,往地上一坐,你是不是也得要給我個說法?”
    幾句話爭吵的時間,蘇沄驀已經替聖上把好了脈,將他的手迅速放好,才兩手用力攙扶起蘇傾言,小心道:“姑姑,您先試著可否能站起來?”
    蘇傾言得到她的暗示,順著手勁緩緩站起身,略有風霜的美豔容顏上浮起絲真切痛楚,吃力的靠在她肩上,“好像真是扭到腰了。”
    蘇沄驀頓時愧疚,姑姑也是為了幫她才故意摔這一跤,沒成想還傷到了腰,內疚道:“姑姑,我讓人送您回傾華宮,再替您針灸一番,不會落下病根的。”
    “唉,也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以往靈活了。”借著蘇沄驀的力量緩緩挪動身子在床邊坐下,蘇傾言苦笑道:“你讓人叫水煙過來就行,你且辦你自己的事去罷。”
    水煙是蘇傾言的貼身宮女,蘇沄驀也是見過的,見她眼底有催促,又衝自己微搖了搖頭,蘇沄驀也隻得點頭應下,“那您別亂動,等侄女辦完事回來,就給您針灸。”
    “好孩子,你去吧。”蘇傾言忍痛微笑著搖頭,就算是押寶,她對蘇家的幾個孩子也還是有血肉親情在的,能看到她們得勢,她也是打心眼裏高興。
    禦醫院裏,鄧遠之正在全神貫注的翻著藥書,蘇沄驀進門他也沒有察覺,見他案前已經堆了大疊古籍,蘇沄驀輕咳了聲,淺笑道:“鄧老。”
    “呀,是娘娘來了,快快請坐!”鄧遠之抬頭就見蘇沄驀,頓時滿麵笑開了花,從書案後繞出來,引到旁邊的太師椅坐下,笑道:“何時回的京?一路可還順利?”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蘇沄驀笑著應聲,隨即又微蹙了眉:“早幾日便回了京,但玉妃攔著不給聖上診脈,直至今日才找到機會一探脈相,我聽任同說您這邊已經有了眉目,研究的如何了?”
    “甭提了,聖上這病症甚是古怪,”鄧遠之搖頭直歎,門外又走來兩道身影,卻是蘇沄驀派人去叫了下朝的蘇穆延和慕雲深過來。
    聽見鄧遠之的話,兩人齊齊皺了眉頭,慕雲深沉聲道:“鄧老此話何解?”
    “王爺,不是我鄧遠之自誇,禦醫院的大小禦醫雖不至娘娘的醫術那般出神入化,但無論誰走出去,都能成為名震一方的名醫。”
    鄧遠之搖頭歎氣:“禦醫院也珍藏了無數珍稀罕見的藥草,集全院上下之力,想盡辦法,卻還是沒能讓聖上清醒,所以才說這病症極其古怪。”
    蘇沄慕道:“我剛剛在錦繡宮觀過父皇麵色,又借姑姑幫襯探了脈相,父皇外表看著紅潤,其實隱泛青色,似有中毒的跡象,而脈相虛弱,實則內裏已經空乏。”
    “聖上從前剛昏迷的那段時間,臉色蒼白但脈相沉穩,後來脈相逐漸虛弱,臉色反倒紅潤起來,讓人著實不明白。”
    鄧遠說了他一直以來觀察的結果,又看向蘇沄驀,“不知娘娘可有什麽對策?”
    這已經超出了病理範疇,蘇沄驀微微沉吟了下,才道:“不知鄧老可否考慮過盅術?”
    “盅術?”三人都驚了起來,鄧遠之驚道:“您是說有人在利用盅術控製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