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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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聞聲大驚,宮裏嚴禁盅術巫術之類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有人敢用在聖上身上?
    “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解釋,”蘇沄驀慎重點頭,“打個比方說,我之前也陷入過沉睡,但身體表症和內裏髒腑情況相符,而現在父皇則是表相與內裏相反,隻能說明有人在利用邪術來蒙蔽我們的眼睛。”
    慕雲深麵沉似水:“父皇一直說偏頭疼,禦醫卻查不出情況,難道就是盅術在作祟?”
    蘇沄驀點頭:“極有可能是盅蟲入腦,引發偏頭疼,否則以鄧老他們的醫術,就算不能根治,緩解也是沒問題的。”
    蘇穆延皺眉出聲道:“那段時間聖上一直宿在錦繡宮不理其他宮妃,我還曾私下進言聖上,不能厚此薄彼,他卻言在別處都頭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唯有在錦繡宮的內殿才能安睡,也不知和盅蟲有沒有關係?”
    蘇沄驀沉吟了下才道:“錦繡宮寢殿的內殿裏有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如果所料不錯,應是那股香氣能讓盅蟲沉睡,父皇在那裏才能安睡。”
    末了又沉聲道:“而且如今父皇麵色看著雖是紅潤,但身體裏已經氣血兩虧,髒腑受損嚴重,就算我能讓他清醒過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出十年必定駕崩。”
    “不出十年?”慕雲深瞬間失了神,眸底有哀戚閃過,複又極怒道:“此事肯定和玉妃脫不了幹係,可恨卻不能拿她怎麽樣!”
    蘇沄驀握住他的手,給予他安慰,聲音沉沉道:“十年還得是在精心調養,不出任何岔子的情況下才能活到那麽久,否則誰也不知道他能撐到哪一天。”
    “玉妃母族勢力龐大,若無萬無一失的把握,絕不可輕易驚動她。”蘇穆延勸慰道:“雲深,你也莫急,等聖上清醒後咱們再暗中提醒聖上,別讓他再中招便是。”
    “玉妃娘娘受盡萬千寵愛,沒想到卻是如此心狠手辣……”鄧遠之聽得直搖頭,結合此前玉妃的各種行跡來看,幾乎可以確認就是在她在暗中謀害聖上,隻不過抓不到實據。
    轉眼看向蘇沄驀,期盼道:“不知娘娘用何法子解聖上的盅毒?”
    蘇沄驀蹙眉道:“盅蟲這種東西,除非施盅人自願解毒,或是母蟲意外死掉,否則受盅人身上的盅毒極難解除。”
    “我雖有驅除盅蟲的法子,但藥材極難湊齊,而且服藥後須得立即全神貫注的針灸,配合藥勁行走。施針期間不能被打擾容不得半絲差錯,連續服藥施針七日方能驅出盅蟲。”
    慕雲深沉聲道:“不管藥草如何難尋,我都會想盡辦法找回,你隻管把藥方給我。”
    蘇沄驀知他心底沉痛,也不多言,走到鄧遠之的案前拿了大張白紙提筆寫滿一張紙,審視了遍,才將方子遞給他,“先在禦醫院找找,然後派人手去各大城池,也許能湊齊。”
    鄧遠之湊過去看了幾眼,臉色頓時古怪起來,這滿滿一張紙羅列了幾十樣藥材,常用藥不過十來樣,其餘全是稀奇古怪的藥草,有些他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就這麽粗略看了下,估計禦醫院能找出半數藥草就已經要偷笑了。鄧遠之苦了臉,“娘娘,禦醫院多名貴珍稀藥材,這些稀奇古怪的藥草,實在難以配齊。”
    “無妨,能找多少是多少,其餘的便去外麵找,實在不行就按生長習性去采。”蘇沄驀指指藥方上的青鳥糞便,“就像這種東西,得要去南疆十萬大山中去尋。”
    “而烏足蛇隻有漠北才有,還得要是十年份以上的烏足蛇蛻的皮才能入藥。”
    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遍布大江南北,很多都弄不懂它的意思,鄧遠之滿眼疑惑道:“娘娘,這蛇會蛻皮我是知道,但長了腳還是烏足的蛇我卻是從未聽過,這要從何著手?”
    “這些東西光憑人力一樣樣的去找,終其一生也未必配得齊一副藥方。”
    蘇沄驀搖頭道:“每樣藥材先去城中藥鋪問過,沒有便找當地的老人家細心詢問,就像烏足蛇,你不知是何物,但他們會告訴你怎麽找到那些東西。”
    鄧遠之受教點頭,隨後拿著藥方將禦醫院的藥材庫翻了個底朝天,忙到天黑才湊出三十樣藥材,細細數了下,還有十六樣需得去大江南北的找回來。
    蘇沄驀拿紙筆寫了那十六樣藥材生長的地方交給慕雲深,慕雲深接過東西,眸裏是掩飾不住的焦急,“驀兒,我要出宮安排人手,你是隨我回府還是怎麽辦?”
    蘇沄驀搖了頭:“姑姑為了能讓我給父皇探脈,摔傷了腰,我得去傾華宮給她針灸。”
    “那行,你今夜便宿在宮裏,明早散朝後我再接你回府。”慕雲深說完,便也急急走了,蘇沄驀別過鄧遠之,蘇穆延隨她一起趕往傾華宮看看蘇傾言的情況。
    看天色已黑,宮裏已經燃起了燭火,蘇穆延輕歎道:“驀兒,你姑姑這些年在宮裏也不容易,從前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
    “爹,驀兒和姑姑怎麽說也是血親,怎麽會計較那些俗事?”蘇沄驀知他擔心什麽,淺笑安慰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說是吧?”
    “難得你如此通情達理,傾言若是知道了,心裏也肯定極為高興。”
    蘇穆延鬆了口氣,自打從平陽城回來後,傾言便找自己進宮說了幾回,讓幫著她在驀兒麵前說說好話,如今看驀兒豁達通透並不計較往事,他心裏也是跟著高興。
    “姑姑的難處,驀兒心裏明白,”但看老父親滿臉寬慰的笑容,蘇沄驀卻頓了下,該說的話還是一定要說明,“但驀兒得事先說好,姑姑願意跟著我和雲深,我和雲深自不會虧待她,但她若又像從常那般搖擺不定,那可就別怪我不認她這個姑姑。”
    “她不會的,你且放心好了。”蘇穆延打下了包票,若是傾言還想往慕雲舒那邊靠,別說驀兒不能容他,自己也不會再替她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