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無故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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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糟心的慕雲舒,蘇穆延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可憐的大女兒,歎氣道:“我聽說曦兒被放出了絳雲閣,頻繁出入鳳儀宮,你可知此事?”
“是雷澤策央了姨母請文皇後出手,救她出火海,也隻有皇後才能壓住慕雲舒。”
蘇沄驀簡單一句話解釋清楚,隨後道:“今早我還在鳳儀宮見著了大姐,雖然容顏變了些,但氣質卻是沉靜溫和,看起來心氣應該被磨煉下來了。”
“她若是還像以往那般心氣比天高,就說明苦還沒吃夠,”蘇穆延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複又憂道:“慕雲舒娶了安王爺慕予青的獨女做側妃,她的日子隻怕越發不好過了。”
“安王爺慕予青?”蘇沄驀細思了下,頓時變了臉色,她在邊疆太久,竟不知慕雲舒居然得到了安家的支持,“這下不僅大姐日子不好過,雲深的路也難了起來。”
“唉,現在聖上不醒,朝廷就像盤散沙,各自為政。”蘇穆延搖頭,“還是盡快先讓聖上清醒過來再說,我再擇機提立儲事宜,此事已經不能再拖。”
“等父皇醒來再說吧。”眼看傾華宮近在眼前,兩人也沒再說話,前後踏進了宮門。
蘇傾言扭了腰,隻能半躺在榻上難以動彈,禦醫院已經派人來治過,蘇沄驀又給她仔細針灸了半個時辰,說了聖上的情況,便轉道去枕蓮閣了。
期間蘇穆延在蘇傾言床榻前單獨說了會話,蘇沄驀猜想,應是將自己的意思告知了她。
大家雖是骨肉至親,但皇宮向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些話還是說透的好。
蘇沄曦兩天後才回到八王府,進府時身後還跟了一眾捧著賞賜的宮女,府裏下人看她的眼神頓時都變了,殷勤的在絳雲閣裏進進出出,替她打點好一切。
慕雲舒和慕盈盈就站在花園裏,看著稍遠處的主路上來來往往的下人,慕雲舒眸裏閃過深思,蘇沄曦早已過氣,怎麽突然又和文皇後搭上了線?
文皇後雖然無子女,又體弱多病,但文家可是平朝幾大世家之一,當初父皇娶文卿含時,可是受到了整個平朝世家的推崇,而其兄文卿原更是禦史大夫,位列三公,貴不可言。
心裏閃過火熱,安親王府雖然不差,但若有文卿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眼底閃過算計,慕雲舒低聲溫柔道:“盈盈,我還有事,你先回芙蓉軒,我事辦完了再去看你。”
說罷轉身就要轉,慕盈盈卻拽住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嘟嘴不悅道:“舒哥哥,你說好今天要陪我去郊外遊玩的,怎麽能出爾反爾?”
“盈盈,聽話,我真的有事要去忙。”見慕盈盈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慕雲舒難得的對她沉了臉,揚聲喚道:“晚雪,送你家側妃回芙蓉軒!”
晚雪是慕盈盈的陪嫁丫鬟,聞聲連忙小跑過來,扶住慕盈盈,輕聲道:“娘娘,回吧。”
慕盈盈瞪她,打開她的手氣衝衝跑了,晚雪隻得對慕雲深福了身,才匆匆追趕上去。
眼看兩人拐彎過去看不見人影了,慕雲舒才眼露冷嘲,向著絳雲閣而去。慕盈盈就是個被慣壞的孩子,不吃點苦頭,以後怎麽能成為自己的助臂?
哪知慕盈盈卻並沒有走遠,躲在假山後麵看著慕雲舒轉身就進了絳雲閣,頓時氣得眼淚撲籟籟落下,咬著錦帕哭道:“晚雪,他騙我!還說有要事去辦,結果是去見王妃!”
“側妃,咱們先回去吧?”晚雪滿眼無奈的勸她,“咱們回去問問宛嫲嬤,看嬤嬤怎麽說,好不好?”
“嗚嗚,舒哥哥騙我,他騙我……”慕盈盈抹著眼淚,一路哭回了芙蓉軒,宛嬤嬤正在廊下和安親王府帶來的幾個老人兒說話,就見慕盈盈哭了回來,幾人連忙衝上前圍住她,心疼道;“我的小祖宗,誰惹您傷心了?您告訴老奴,老奴去扒了她的皮!”
“嬤嬤,舒哥哥騙我……”慕盈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個名堂來,宛嬤嬤急了,看向晚雪,“你跟咱們小祖宗出去的,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
晚雪將緣由道來:“嬤嬤,王爺與側妃原本今日定好要去郊外遊玩的,但王妃從宮裏回來,王爺便以有事為由拋下咱們側妃,跑去絳雲閣見王妃了。”
“那個賤人,從前便聽聞不受寵愛,一直被關在絳雲閣裏,怎麽又放出來了?”
宛嬤嬤惱的不行,盈盈可是安親王府的寶貝,王爺的掌上明珠,上上下下都心疼的不得了,哪能由著個不受寵的王妃欺負到頭上去?
柔了聲哄勸道:“我的小祖宗,您快別哭了,蘇相都不喜歡這個女兒,回頭嬤嬤給你想法子治治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要臉的和您搶王爺!”
“嬤嬤……”慕盈盈哭得傷心,軟在她懷裏,都怪蘇沄曦,否則王爺怎麽會拋下自己!
蘇沄曦自然不知莫名其妙便被慕盈盈給記恨上了,正坐在窗前品茶,慕雲舒進來她也沒發覺,帶是喜喬發現了他,輕碰了下蘇沄曦,“王妃,王爺來了。”
蘇沄曦這才轉過身,捧著茶盞微笑著福了身,才道:“王爺怎麽有空過來?”
慕雲舒看她眼角已有細紋,與眸底的沉靜溫和揉在一旁,雖沒有了往昔驚為天人的美貌,但多了股說不出的韻味,令人過眼便再也難忘。
按捺下心底的小心思,淡聲道:“路過這邊,見人來人往的,就過來看看。”
“得蒙皇後娘娘憐惜,送了些珍稀補品給臣妾。”蘇沄曦淡然微笑,眉眼裏已全然看不出從前一心想要謀取後位的意思。
慕雲舒對她的淡然還是忍不住詫異,已經許久沒有踏進絳雲閣,竟不知她的變化如此之大。想想說道:“你和皇後最近走的挺近啊?”
蘇沄曦自是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也不點破,順著他的話意說道:“隻是去宮裏陪著皇後說說話而已,並沒有什麽遠近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