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痞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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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白滿心悲涼的看著遠處的人影,是他無能,才會挽留不住他們夫妻倆。
從盛樂城遇見蘇沄驀開始,所有的事情都美好的像場夢,可夢終會有醒的時候,如今美夢被苗翠兒一掌拍碎,他也該是時候清醒過來了。
至於那些陰謀詭計,那些權利鬥爭,就徹底從中抽身吧,帶著母後和府裏老小遠走他鄉,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就當自己是個木偶,就當前半生做了場浮華夢。
哀莫大於心死,眼裏露了灰敗,再看了眼遠處的背影,轉身向著湖邊踽踽而去,隻是腳才踩到冰涼的水裏,後頸猛然傳來股大力,將他狠狠摜摔在旁邊的草地上。
天旋地轉間,身子狠狠砸到了地上,生疼不已,沒等他反應過來,慕雲深憤怒的咆哮就響在了他耳朵:“祁少白,你就這麽點出息?”
“慕雲深?”祁少白茫茫然的爬起身子,看看滿臉憤怒的男人,“你沒走?”
“我們走了,你豈不是要跳進湖裏淹死?”慕雲深怒哼了聲,別開頭去,霸道的將蘇沄驀攬在懷裏,“別想著使苦肉計哄蘇沄驀,門都沒有!”
祁少白滿臉苦笑,看看兩人擔憂又憤怒的臉色,看來他倆是誤會了什麽,“我隻是想讓冰冷的湖水醒醒神,沒想過要尋死覓活。”
“哼,我管你是什麽,反正別想在蘇沄驀眼前演戲,她眼睛可毒著呢,才不會信你。”
慕雲深沒好氣的懟了句,想想又道:“當家理事是得糊塗點兒,不能斤斤計較,但你得分清是非,別總是想著粉飾太平,要有底線和原則,一味的忍讓隻能適得其反。”
“我剛才那也是氣話,暫時還是留在南詔助你一臂之力,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沒蘇沄驀那麽心慈手軟,苗翠兒若是下回再敢動我的女人和孩子,我就真剝了她的皮。”
“你們不走了?”祁少白那雙灰敗的眼睛一亮,看他倆點頭,眼裏頓時又湧起暖如春風的笑,“慕太子放心,若是苗翠兒還敢無故挑釁沄驀,不用你動手,我親自剝了她!”
“你記得你自己的話就成,這次的事就這麽過了,我送蘇沄驀回去休息。”
慕雲深點點頭,扶著蘇沄驀的腰身緩慢走開,蘇沄驀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道:“你怎麽擅自就替我做了決定?害我都不能再找苗翠兒的麻煩。”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慕雲深想也沒想,極其自然的道:“你那張小嘴訓起人來的確毫不留情,可那顆心卻是比誰都柔軟善良,也就是嘴巴上厲害而已。”
話剛說完,慕雲深自己都怔住了,麵色古怪的看著笑吟吟望著自己的蘇沄驀,他每回和這女人相處都像是天雷勾動了動火,沒哪回不吵架,這麽深的感悟是從哪來的?
難道方才是被忘記了的那個慕雲深又複活了,借著他的嘴說了這番話?
“別糾結了,那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裏還潛藏著對我很深的熟悉感,才會說出這番話來,”明眸裏含著溫情柔笑,“這也是件好事,說明你的記憶也許哪天就恢複了。”
慕雲深還是莫名的覺著驚悚,他也不傻,從種種跡象來看,從前的慕雲深與蘇沄驀絕對是神仙眷侶,隻羨鴛鴦不羨仙,就連這具身體都對她極為熟悉,可他腦子裏除了那團怎麽也看不清的迷霧,什麽有關她的記憶都沒有。
簡直就像從前有個人用了他的身體與蘇沄驀相處,如今那個人把身體還給他之後,他沒了那段記憶,身體卻記住了那種感覺,還深深眷戀不舍。
看他皺眉不語,蘇沄驀頓住了腳,“慕雲深,你是又想鑽牛角尖?”
“不能,你說過的,我隻是生了病。”抬起頭來,寒眸裏有絲暖暖的笑意,在她額上輕吻了下,“你放心,我會盡力配合你,尋回我丟失的記憶。”
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自己,都不應該讓記憶有所殘缺,那是過去歲月的抹殺。
蘇沄驀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情羞紅了臉,“沒皮沒臉,說話就說話,做什麽動手動腳?”
“呀,原來你這女人也會臉紅?”慕雲深睜大了眼,眼底起了戲謔,“你自己都說過我是你的夫君,親親你又怎麽了?”
說罷又湊近她精致圓潤的耳垂,壓低聲音痞笑道:“若不是看你身懷六甲,我可真想和你試試做那些羞羞事,想試試那個慕雲深嚐過的滋味,究竟是如何美味?”
“痞貨,找打是吧!”蘇沄驀羞紅了臉,傾城容顏恍若天邊瑰麗的晚霞,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身上,看他挨了打反倒笑的更開心,也無奈搖頭,這人怎麽臉皮越來越厚?
眼看著兩人笑笑鬧鬧的遠去,祁少白隻覺那顆心髒又火熱的跳動起來,眉梢眼角都露了笑意,有朋友互相信任,相互扶持,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隻是想到總是挑事的苗翠兒,笑容裏就多了絲陰霾,看來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若是再這般不知禮數,他不介意先將她送到家廟裏去,日後再接回來。
芳翠閣裏,苗翠兒泡了許久的熱水,那股涼意才從骨子裏退卻,整個人多了抹血色。
寧宛如陪在外間,聽見水聲嘩嘩的響,知她已經緩過勁來了,這才柔聲勸慰:“翠兒,以後可別再和蘇夫人別勁,把自己傷成這樣,多不值得?”
“若不是她先搶了太子爺的寵愛,後又仗著肚裏的那倆賠錢貨毫不給我麵子,非要妄自尊大,否則我怎麽可能就偏和她過不去?”
苗翠兒在裏間冷哼了句,聽的寧宛如直皺眉頭,每回都是她先挑蘇夫人的刺,蘇夫人隻不過是反擊而已,難道她都忘了?
隻是此時不宜再激起她的怒火,便又柔聲道:“你方才吃的那粒丹藥,還是蘇夫人給的,說明她還是頗為大度,對你並沒有惡意。”
苗翠兒聞聲,踢的浴桶呯通直響,“聽你的意思,是我小氣,是我對她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