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落花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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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白才剛就進門,就聽見了她的聲音,頓時就皺起了眉。
苗翠兒不知他進來,縱使進來,她也沒什麽好怕的,滿臉憤恨道:“現在是她毫發無傷,而我浸了許久的湖水,難道就因為她事後給了我粒丹藥,我就得對她感恩戴德?”
“翠兒,你少說兩句。”寧宛如見祁少白沉著臉進來,怕苗翠兒又再說什麽犯渾的話,忙站起身來,不輕不重的喚他,“太子爺。”
“嗯。”祁少白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她了,裏間的苗翠兒聽到祁少白的聲音,隻覺心頭的那股鬱火越發難消,“你還來幹什麽?方才讓幹脆讓姓蘇的淹死我算了!”
祁少白看她還不知死活,隻覺腦仁泛疼,“苗翠兒,你當真以為她不敢淹死你?”
“嗬,她今日敢淹我,還不是仗著太子你對她的寵愛?”苗翠兒冷笑不已,隨意披了件外被就衝了出來,“你叫她來啊,她要是再敢動我,我就生撕了她!”
“苗翠兒,你瘋了是吧!”祁少白滿臉怒火,這女人怎麽這麽不可理喻?“你要是還這麽針對蘇夫人,就給我住到家廟裏去,沒我的允許不準回來!”
“爺!”寧宛如低低驚叫一聲,覺得他的處罰有些過重,苗翠兒聞聲憤笑起來:“如今隻有姓蘇的才是你的心頭好,我和寧宛如都是路邊的野草是吧?你為了她居然要把我趕到家廟裏去,那你倒是娶她啊?否則她肚子裏懷的就是兩個小雜種,賠錢貨!”
“苗翠兒!”祁少白鐵青著臉,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厲聲道:“你馬上給我去家廟,馬上就走!這輩子就住在那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就她這張賤嘴,日後還不知道要惹多少禍,還不如早早就送走。
“爺,翠兒隻是氣急了才會說那些話,您別生氣!”
寧宛如看看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急得眼淚都跟著滑了下來,見祁少白不為所動,又去勸苗翠兒,“你跟爺服個軟,認個錯好不好?去了家廟,再想回來就難了,你素來是個愛熱鬧的人,難道想這輩子都青燈古佛了嗎?”
“是他先為了姓蘇的逼我,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心裏根本沒有我們……”
苗翠兒落了淚,幽幽哭了兩聲,兩眼一翻,竟是軟軟的昏倒在地上,驚的寧宛如頓時跳了起來,慌忙就去拽祁少白,“爺,翠兒,快救翠兒!”
祁少白也隻是惱她的不懂事,這會兒見她暈倒,也慌的連忙就去抱她,趕緊送到榻上蓋好錦被,又轉身吩咐小丫頭趕緊去請府醫,卻沒見到,榻上人嘴角的那抹冷笑。
府醫來的極快,問了情況之後就判定是身子受寒,虛弱至極才會昏迷,祁少白聽的心有愧疚,怎麽說苗翠兒也是他的枕邊人,且也是為了他才會做出這些瘋狂的事情。
看了眼榻上人蒼白的臉色,祁少白起身走到了門邊,寧宛如追出來,眼裏有些濕意,“爺,宛如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若是喜歡蘇夫人,就盡快把她娶進府裏,且為了她和府裏其他姬妾的安全著想,您也最好是雨露均沾,以免日後再有相似情況發生。”
“我倒是想娶,可人家怎麽可能嫁給我?”祁少白苦笑了聲,看了眼房裏,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蘇夫人是誰嗎,那是慕雲深的正妻,是平朝的太子妃,我怎麽可能娶到她?”
“蘇夫人是太子妃?是,是慕雲深的正妃?”寧宛如低低驚呼了聲,她可是沒忘記蘇沄驀和慕雲深隻要碰麵時的火爆場麵,愣愣道:“那他們現在又是怎麽個情況?”
“她說來南詔是尋藥的,想來慕雲深應該不知道中了什麽毒,不認得她了。”
這種事祁少白也不好多問,隻是大概知道點其中的內幕,寧宛如從前也聽說過平朝太子與太子妃的事跡,隻覺得這世界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倆從前那麽恩愛的人,慕雲深甚至至今都隻娶蘇沄驀一人,這突然忘了至愛,蘇沄驀該得多傷心?”
“可不是嘛,人家那麽恩愛,也沒我什麽事兒。”祁少白苦笑了聲,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偏偏這些旁人還跟著操碎了心,殊知根本不可能。
寧宛如輕嗔了他一眼,牽住他的手,柔聲道:“蘇夫人的確是女中英傑,傾城顏色不說,還聰慧機敏智勇雙全,別說男兒,就是妾身也會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柔聲安撫了句,又沉吟道:“至於你說的慕太子的病症,倒是很像瑤族的忘情蠱,隻是他們從前從未來過南詔,瑤族也無人去過平朝,他怎麽會中那麽歹毒的蠱術?”
“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你知道些細枝末節的話,咱們找個時機和他們談談。”
蘇沄驀幫他良多,若是能幫她解決難題,他也很樂意,想想又道:“沄驀曾問我,說你娘家可否有丁宛月這號人物,想來她也在懷疑是瑤族的忘情蠱,你想想可有這麽個人?”
“丁宛月?”寧宛如皺著眉頭想了下,又搖了頭,“妾身嫁進東宮已久,家族裏的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再過問,等冬至宴後妾身專程回趟寧家問問,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樣也行。”祁少白點點頭,憐愛的輕捏了捏她的掌心,“你進去照看著翠兒,叮囑她別再惹蘇夫人,否則我真會先把她送去家廟,以求息事寧人。”
“妾身知道。”寧宛如溫柔乖巧的點頭,目送他遠去,心裏也不禁鬆了口氣。
若是太子真想娶蘇夫人,她也隻能忍著,可如今蘇夫人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倆之間是斷然不可能的,怎麽想,心裏都還是有些小激動。
畢竟也沒有哪個女人想與旁人分享自己深愛著的夫君。
苗翠兒閉著眼睛在那裏裝暈,聽見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偶爾聽到提及自己和姓蘇的,卻又聽不出個名堂來,這會兒隻聽見寧宛如的聲音,便頓時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