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運一直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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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陳少軍問:“楊先生想要怎麽幫我們?”

    “說說你們的計劃。”

    陳少軍看冷瑜。

    冷瑜把他們的計劃詳細說了遍。

    楊河陽聽後想了片刻,便講:“江勝的證人押後再出麵,先讓警察廳把案卷呈交法院,等法院因證據不足退回警察廳手上再看看,在這期間我們要找到周紅波,她是天使計劃一名關鍵證人,我們要在詹綱找到她之前找到她。”

    “有人說在奧丁星球看見過她,我正在核實這件事。”冷瑜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周紅波,可得到的線索卻很少,這個消息是他經過初步確認的,但還未見過她本人。

    “盡快核實,同時要確保這事不會走漏風聲。”

    冷瑜點頭。

    陳少軍看著楊河陽問:“楊先生是想拖到明年初?”

    楊河陽沒有隱瞞,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明年三月開始選舉,五月初開始第一輪投票,在那個時候再提交江院長之死的證人,開庭審理這個案子,在這個時候你們最好有明確指向江勝的證據,到時江海明再煽動一番,使詹綱在這一輪落選,即使沒有,我們還有第二輪和第三輪的機會。”

    王寧澤講:“隻有詹綱下台,才能將傷害減至最底。”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役,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陳暖看楊河陽和王寧澤。“拖的越久,變數就越大。”當初季煜城就是這樣。如果她早點把季煜城解決,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楊河陽安慰她。“陳少尉,你會急切我們能理解,也很欽佩你能這麽冷靜,有這等耐心和容忍,但這事關國家安危,我希望你能再等等,我能夠肯定的告訴你,詹綱以及參與這個計劃的人,都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楊河陽身處帝國幾十年,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和氣場,能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尤其是他在專注的看著你,並且誠懇睿智的跟你說一件事時,你會很難拒絕他。

    陳暖想說我不要懲罰,我要詹綱死。又或想說我沒那麽偉大,國家怎麽樣與她何幹?可是在這樣一位長者麵前,她說不出那樣的話。

    沉默會兒的陳暖,猶豫的講:“我們還有一份名單。”這是剛才冷瑜沒有說到的,他可能沒有完全相信這個楊河陽和王寧澤,所以隻說了周紅波,沒有說高華玲的事。

    楊河陽等著她往下說。

    陳暖看了下陳少軍,決定把這事說出來。楊河陽與他們合作,想換掉詹綱這個國之害蟲,同時解決二十年前的錯誤,挽救自己推薦他當國防部長這個決定,這對他們來講是個好事,並且他還是前國防部長,對帝國內部的辛秘他更清楚,所以既然同盟了,他們之間就沒什麽好隱瞞的。

    “這是十幾年前,從醫院送走的實驗體的名單,上麵有寫到他們每個人的父母是誰。”

    楊河陽和王寧澤聽了都一怔,臉上難掩自責和難過,最後楊河陽講:“這份名單很重要,雖然這麽做很殘忍,但要沒有其它辦法,我們要啟動這個最後方案。”“陳少尉,你可以把這份名單複印一份給我嗎?”

    陳暖反問他們:“你們是要去找這些人父母嗎?”

    王寧澤講:“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請他們出來,可還是要找到他們,以防萬一。”

    陳暖不同意這個做法。“現在他們很安全,如果有人去打憂他們,反而會使他們陷入險境。”

    王寧澤尋問的看楊河陽。

    楊河陽沉思的想了片刻,又欣慰喜愛的看陳暖。“你考慮的很仔細,陳少尉,有著這樣人生經曆的你,還能這麽處處為別人著想,實數少見。”

    陳暖不說話。不然她該長成什麽樣?報複社會嗎?

    陳少軍看事情談的差不多,就講:“楊先生,要是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

    “好,有事情我們會再找你們。”楊河陽和王寧澤沒有架子的起身送他們。

    陳暖和陳少軍、冷瑜三人離開房間,走到大樓下麵隻道了聲別,便上了各自的車,回公司的回公司,回基地的回基地,陳暖自然是回學校。

    對這個楊河陽先生,冷瑜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為人,說開了後對他沒有太大疑慮。

    而陳少軍當兵時,楊河陽還是國防部長,因為一些事偶有接觸,並且荊思鴻對他評價很高,所以在看到是他時,他便猜到是怎麽回事。陳暖向王寧澤打聽過二十年前的事,這事如果王寧澤有印象,他們稍加一查自有辦法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帝國是個相當複雜的團體,像江勝這樣的事,他們也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就能將事摸透,因此對陳河陽的來意沒有懷疑不懷疑一說。

    陳暖開始是警惕的,後是被楊河陽的人格魅力以及直覺征服,加之陳少軍也沒有說什麽,她便信了。

    於是他們三個也沒什麽好交流的,為了不引人起疑,他們直接回了自己該回去的地方,有什麽事都是用電話聯係。

    陳暖一邊和陳少軍聊天,一邊往學校開,在快到學校的時候深吸口氣講:“沒想到能這麽快回來,長官我要去上課了,先掛了。”

    她這次出去,隻耽誤了差不多一節課的時間,回去後老師應該會開心的吧?

    這樣想著的陳暖加快了腳步,可回到教室,找過辦公室,連宿舍都去過後,她得接受一個實事,榮瑾教授真給自己放假了!

    陳暖歎了口氣,從書桌裏拿了書準備回宿舍自學去。

    “小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正往教室裏走的榮瑾看到她有些驚訝。

    陳暖也意外。“老師,你怎麽也回來了?”

    他們這師生還真是奇葩,對回來教室的人都這麽意外。

    榮瑾無奈的講:“老師是回來鎖門的。”

    “我是回來上課的。”陳暖笑得陽光。“那老師,你的計劃恐怕要推後了哦。”

    “沒有關係。”榮瑾和熙的笑著講:“你等等,老師去拿課本。”

    “好。”

    陳暖這一聲好,便在學校把這個學期都呆完了。

    將期末試卷的最後一道題寫完,穿得厚厚的陳暖伸了個懶腰,把試卷交了就去向榮瑾講:“老師再見。”

    榮瑾也講:“寒假快樂小暖。”

    陳暖走出教室,一身輕鬆,在寒風嗖嗖的若大操場上穿行,突然無比想念血色。

    那裏有她為之熱血的戰友,還有挺拔的小白楊。

    抬頭看天,陳暖決定去血色轉一圈,剛好這個時候長官也在忙,回家也見不到他,便幹脆去基地陪他好了。

    想到這裏的陳暖,激情昂揚的跑去停車場,開車去血色基地。

    在去血色的路上,陳暖一路想像那裏如今是個什麽樣子,這麽久沒去的她,是不是會有很多新隊員不認識她?她認識的又還有多少留在血色。

    還有容簡也不知穩重些沒有。

    雙白是不是還是那麽酷。

    時節有沒有更帥一點。

    吳維和賀焱還有王鐵夫,應該不會有什麽變化,他們都是十幾年的老兵,有毛病也改不過來,能改的缺點早就沒有了。

    然後就是胡傳毅、陳紅武、繆哲司和葉航他們。

    陳暖想了一路,心情越來越澎湃,把車停在血色的停車場,就撒腿往操場跑。

    剛剛從外麵回來,把車停好的容簡,見熟悉的身影從身邊一閃而過,唰的打開車門就追上去,大喊:“小暖,你給我站住!”

    陳暖反頭看他,笑得猖狂。“有本事你追上我啊,哈哈!”

    容簡咬呀,拚命加快速度,還是沒能追到她,在到操場的時候大喊:“小暖回來了!小暖回來了!”

    這聲音之大,在整個操場回蕩。

    樓上的,樓下的,樓裏的,樓外的大兵們,紛紛探頭看。

    在看到是什麽情況,嗡一下往外跑,而在操場的大兵們,瞬間就把人截胡了。

    陳暖看呈包圍圈向自己圍攏,臉色不善或笑得別有深意的戰友,停下腳步往後退,穩住他們的講:“各位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我們都是群有素質的大兵。”

    “嘿嘿,你跑啊,你再跑啊。”容簡笑得一臉淫蕩。

    陳暖轉身看他,笑哭的講:“容簡,你這是耍詐,有本事我們單挑。”

    容簡仍舊跟無賴似的。“小暖,你別想激我,我就沒本事,不過比起你來,我可有良心多了。”

    “說得我好想跟你有什麽一樣。”

    “難道沒有嗎?”容簡說的聲情並茂,並且說一句就逼近一步。“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奮鬥,一起吃飯,一起出生入死……”

    陳暖被他噴的無招架之力,隻一步步後退,在後背抵到身後那排精壯、高大、強悍的戰友時,求饒的講:“行了行了,你想說什麽?”

    容簡笑得溫和迷人,伸手撐在她身後的戰友身上,給她來了個壁咚,低著頭近距離看她臉。“嘖嘖,你說這臉多懶啊,明明你才是小白臉,可憐時節被冤枉了這麽多年。”

    陳暖瞪大眼睛無辜的看他。“我這是年輕,年輕你懂麽?”

    “喲,還狡辯。”“小暖啊,別以為自己小就可以裝天真無邪,我們早就不吃你這套了。”容簡笑吟吟的講:“你說吧,掛羊頭賣狗肉騙我們這麽多年,和一走就是這麽久,你想怎麽算?”

    “容上尉,我們聯合打她一頓怎麽樣?”戰友a興致激昂的講:“現在基地還有百八十個兄弟,我們五個人搞不定她,就十個人,十個人還搞不定,我們就二十個人,不興揍不了她。”

    陳暖:……

    都是戰友,何必要自相殘殺呢?

    “這辦法不錯,我讚同揍一頓。”戰友b。

    “我也讚同!”

    “還有我,早就想和小暖切磋了!”

    “我聽大家的!”

    這時戰友陸續的增加,已經把陳暖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

    陳暖看黑壓壓的一群人,崩潰的吼:“長官,救命啊!”她錯了還不行嘛,她不該來基地,考完試就應該乖乖回家,享受美味的食物,享受陳健雄的愛戴,享受無憂無慮的假期!

    “叫長官也沒用,他今天不在。”容簡笑得更猖狂,拍著陳暖的肩膀,強行摟著她往室內訓練場走。

    陳暖一臉生無可戀的,被強迫的跟他走,同時求救的看吳維和池域他們,在沒看到雙白和時節他們時,立即叉開話題問:“池域,傳毅他們呢?”

    池域抱手臂笑著講:“他們去有點事了。”

    那大概就是出任務去了。

    容簡抱著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嗨小暖,別想逃避現實,哥跟你講啊,我們正好閑著沒事幹,你要麽陪我們打一架,要麽穿裙子給我們看,你看你要選哪個?”

    陳暖踮起腳尖看都望著自己的戰友,又看笑著看戲沒一點要幫忙意思的池域和吳維,再後抬頭看指揮官的方向,發現荊思鴻在陽台上看她,也並未有出手救她的意思,擰著眉權衡一下講:“我們來打架吧!”

    “o~n!不是吧!”

    “靠,我們要看小暖穿裙子!”

    “誰要跟小暖打架啊!”

    頓時,人群發出一陣絕望的哀嚎。

    陳暖笑容甜美,看明顯也一臉失望的容簡,推開室內訓練場的門,禮貌紳士講:“請吧。”

    迫於大丈夫一言九鼎,大兵們硬著頭皮上。

    於是剛回到血色的陳暖,便好好的“運動運動”了一番。

    四十分鍾後,巨大的模擬場景裏,陳暖和容簡他們精疲力竭的粗喘著氣,一個個連話都說不出。

    在他們“躺屍”後沒多久,室內訓練的實景模擬便被人退了出來,不大的房間地上便出現一片“死屍”。

    一個大兵看到這模樣愣了下,才講:“陳少尉,指揮官叫你去指揮室。”

    “收到!”陳暖跳起來,看了眼自己的戰績,便抹一腦門汗跑了。

    等她一走,訓練室裏嘰裏呱啦的抱怨容簡,都說被他害慘了,當然也都沒當真,開玩笑的那種。

    容簡跟著跳起來,王之蔑視他們的講:“這下你們知道小暖的厲害了吧?還不努努力,以後你們連小暖的指頭都比不上。快起來,陪爺去訓練場!”

    陳暖被容簡他們一大波人圍攻,體力消耗巨大,並且身上伴隨著傷痛,臉上還青了一塊。她雖然以小勝多贏了,可這傷還是有的,不過她這一口氣跑到指揮官,那速度是一點沒有下降。

    陳暖的能力陳少軍心裏有底,也知道她和普通人不一樣,回來聽荊思鴻的話,就知道是她手癢,便立即叫人去喊她,但看她青腫的臉,想還是遲了。

    “打的爽不爽?”陳少軍轉過椅子看她,視線落在她扯開的衣領上。

    “當然爽!太爽太痛快了!”陳暖怕冷,穿的多,壞的隻是外套。她不在意的拉了拉掉下來的那塊衣領,把它弄成敞開的造型。“長官,明天來次大滿貫訓練怎麽樣?”

    聽著的荊思鴻也轉身看她。“小暖,你這樣很快就會失去大家的愛戴。”會成為全基地公敵的。

    陳暖笑的毫無畏懼。“荊副官,我有長官愛就夠了。”

    荊思鴻抖了下,受不了的講:“你們這些年青人,你們這些年青人啊,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基地裏不給談戀愛的,知道不?”

    陳暖說的一本正經。“荊副官,我們沒在談戀愛,我們已經戀愛了。”說著抱住陳少軍腦袋就在他臉上響亮的啃了口。

    陳少軍:……

    荊思鴻:……

    陳少軍麵色未變,看笑嘻嘻的陳暖,把一個信封給她。“留著力氣,會有你使上的時候。”

    陳暖拆開信,看到冷瑜的字,以及一張地圖和兩張照片。

    地圖是奧丁星球的,照片一張是居民樓,一樓是寫字樓。

    陳暖尋問的看陳少軍。

    陳少軍命令的講:“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五點出發。”

    “是長官!”

    荊思鴻聽她洪亮有力的嗓門,忽略她剛才的事,笑著講:“小暖,晚上要不要幫你辦個歡迎會?慶祝你重新回歸隊伍。”

    陳暖有些猶豫。她也不知道能在這裏呆多久,說起來她還挺失職的。沒有做好一個學生,也沒有當好一個兵,這幾年都是在打醬油。

    陳少軍看她猶豫便講:“再等等吧,等事情結束了再辦。”

    “那也行。”

    陳暖臉上又重新露出笑臉。“那長官,荊副官,你們要沒事我就出去了?”

    陳少軍揮手。

    荊思鴻點頭。

    敬禮出去的陳暖,一出門就又瘋了起來。

    看她跑掉的背影,荊思鴻憂慮的講:“希望後麵的一切能夠順利,不然她恐怕很難恢複過來。”

    她經曆過一次父母雙亡的事,這要再經曆一次,怕是沒誰受得了,而且她也這麽大了,傷口沒有小時候那麽好撫平,她會再一次深刻的記住,她的父親是如何離開她的。

    陳少軍沉默了許久,沉聲講:“所以隻能成功。”

    陳暖跑出大樓,看到眼角帶“花”的容簡,跳起來勾住他的肩膀就講:“嗨帥哥,要一起去醫務室嗎?”

    容簡嫌棄的看她。“現在那麽臭美了嗎?早知這樣你幹嘛打我臉?”

    “那不是情急之下麽?而且你也打我臉了!”

    “你都打了,我為什麽不打?”

    “所以扯平了。”陳暖挺無賴的講:“走吧走吧,陪我去醫務室。”

    容簡古怪的看她,在到醫務室,軍醫給她上藥時問:“小暖,你是不是要去辦事?”

    陳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的看著他。

    “明天能一起晨跑嗎?”

    “恐怕不能。”

    容簡遺憾講:“祝好運。”

    陳暖微笑。“好運一直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