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找尋橦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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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桓聽見墨函叫高楚的名字,這才匆匆趕來。此時強盜正朝墨函方向走去,手裏拿著還殘留高楚血液的劍,墨函已經不想再與強盜抗衡,傻傻的跪在高楚掉下湖麵的地方。
    突然一把利劍穿透強盜的胸膛,另外兩把穿透墨函身邊的兩個侍衛。強盜手中的劍滑落,頃刻間跪在地上,與墨函對視,臨死前還撐著一口氣嘲笑墨函,“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說完強盜便倒在地上。
    墨函此時怒火衝天,撿起強盜的劍在他的身體上砍了不知道有多少個窟窿,但也不能解他殺害高楚和潁泉的恨。對於強盜說的話,墨函深感慚愧,從來都是高楚保護著他,他卻沒有能力保護高楚。
    扶桓捂著傷口蹲下問墨函,“王妃呢?”墨函沒有回答扶桓的話,而是眼睛一直盯著鮮紅的湖麵。扶桓似乎已經明白墨函的意思,便不再多問。這時候杜少宇匆匆趕來,“瀟兒,瀟兒......扶桓你們在哪?”扶桓應了杜少宇一聲,“王爺,我們在這兒。”
    杜少宇表情僵硬,語氣十分冷漠,“瀟兒呢?”
    扶桓低著頭,不敢正視杜少宇,“王妃她.....”
    “瀟兒怎麽了快說啊!”杜少宇暴躁如雷。
    “高楚被刺傷掉進了湖裏。”墨函冷冷的說。
    杜少宇轉身看了一眼鮮紅的湖麵,三步並兩步跑到湖邊,縱身一躍,隻聽普通一聲,湖麵上濺起一朵朵鮮紅的浪花。
    “王爺.....”扶桓踉蹌的走到湖邊,緊張到不知所措。
    杜少宇潛入湖底,不放過每個尋找高楚的角落,他無法開口說話,隻能感受高楚的氣息,也許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冥冥之中會心心相印。直覺牽引著杜少宇去往那個方向,他拚命的遊,爭分奪秒的遊。他遊過鮮紅的血液,在湖底深處找到了高楚。
    杜少宇拚了命的遊到高楚身邊,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的手,將她摟在自己懷裏。杜少宇搖晃高楚的身體,不見高楚有任何反應,隻好帶著高楚先離開這裏。杜少宇一隻手摟著高楚的腰,一隻手不停的遊,好在湖麵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深,杜少宇最終成功的將高楚帶上了岸。
    扶桓和墨函見杜少宇和高楚上岸,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高楚被水浸泡的臉色煞白,身上的血跡被洗的幹幹淨淨,隻不過上岸以後鮮血還在流淌,杜少宇扯下衣服的一角為高楚包紮了傷口。給高楚把了脈,幸運的是高楚還殘留著最後一絲氣息。若是再晚一會,恐怕是千年寒冰也無法起死回生了,何況千年寒冰已經用在了季淩玄的身上。
    “王爺,我去和墨函找輛馬車。”扶桓拉著墨函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杜少宇摟著高楚,不停的親吻高楚的額頭,心疼至極,聲音沙啞無力,像個受了傷的孩子,害怕失去摯愛,“我的傻瀟兒,怪我,都怪我,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受到傷害,我就是個廢物。”杜少宇泣不成聲,緊緊的摟著高楚。
    扶桓和墨函回來後見此場景,不敢打擾他們,但是為了不耽擱高楚的醫治還是小心翼翼的對杜少宇說,“王爺,我們回去吧!”
    杜少宇來不及擦眼淚。直接將高楚抱上了馬車,一路上顛簸流離,杜少宇就把高楚放在腿上,摟著她。高楚始終沒有半點反應,隻不過臉上已經不再煞白,恢複了些血色。回到王府後,大門開始緊閉,不讓任何人進來,以免走漏風聲。
    杜少宇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趕緊為高楚診治,不料這時候高楚已經沒有了氣息,杜少宇的心咯噔一聲,像失了魂一般,聲音顫抖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剛剛明明臉上已經有了血色,怎麽.....怎麽會......”杜少宇喘著粗氣,哽咽著話都說不上來,“瀟兒,你別嚇我啊!瀟兒.....瀟兒你醒醒,你醒醒啊!”杜少宇撕心裂肺的叫著高楚的名字,墨函聽見聲音立刻推門而入,見杜少宇這般情景,直接癱倒在地。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墨函搖了搖頭,立刻跑了出去。
    扶桓跪在杜少宇身邊,第二次見杜少宇這般“狼狽”。
    “去,去把安城最好的大夫請過來,快去,快去啊!”杜少宇對扶桓怒吼,他明明知道高楚已經離他而去,卻始終不願意相信。
    扶桓按照杜少宇的要求,一下子請了十多個安城最有名的的大夫,並且吩咐他們不得將消息泄露出去。
    大夫們個個束手無策,但又不敢說話,生怕得罪杜少宇,便是死路一條。
    “王,王爺,王妃的傷勢並非我等平常人能醫治得了啊!”其中一個大夫跪求杜少宇。
    “走吧!”杜少宇抑製住憤怒的情緒,發出沙啞的聲音。
    大夫們遲遲不敢離去,這時其中一個大夫說道,“王爺,小的得知一人,醫術精湛,通玄術,知命脈,找到他興許能救王妃。”
    杜少宇一聽便轉身抓著大夫的衣襟,“這個人現在在哪?”
    大夫嚇得微微顫抖,“相傳......距離安城外數百裏外有個玄靈村,村裏有位叫......橦古的老者。但此人性格怪異,隻有極少數人見過他,就連他至今是生是死都無從知曉。據說......”
    “據說什麽?”杜少宇著急的問。
    “據說這個村子的人非尋常人,之前有去過這個村莊的人極少有人回來。”
    扶桓一聽還沒等杜少宇吩咐,正打算出去找橦古老人,卻被杜少宇攔下,“扶桓,站住。”
    扶桓停下看著杜少宇,“王爺,你得留下照顧王妃。”
    “如果三日之內本王還沒有回來,你們就把王妃好生安葬。”
    “本王親自去找橦古老人。”杜少宇站起身來,吩咐道,“誰敢把今日之事說出去,本王便親自去取了他的項上人頭。”大夫們顫顫巍巍,不敢啃聲。
    “王爺,此去路途凶險,您可要多加小心啊!”大夫跪在地上,為杜少宇叩首。
    “走。”杜少宇一聲令下,大夫們便立刻離開了這裏。
    杜少宇給高楚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以後,親吻著高楚的額頭,久久不忍離去。寧願再多看高楚一眼,也不願意花時間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不浪費每分每秒與高楚相處的時間。“瀟兒,等著本王回來。”
    杜少宇臨走時囑咐扶桓,“在本王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王妃。”杜少宇走後,扶桓和墨函一直在門外守著,不曾離開半步。
    “駕......駕......駕”杜少宇騎上馬飛奔而去。天色漸晚,即將入冬的天氣在傍晚有了些許涼意,杜少宇一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子,越來越冷。但杜少宇並沒有放慢腳步,而是快馬加鞭,隻因心中有份念想,那就是為了他的王妃,他願不顧一切,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深夜,扶桓打了個哈欠,眼神朦朧,已經好幾天沒休息好的他,實在難以堅持下去。
    “你先回去吧!我還不困,一個人守著就行。”墨函把扶桓推到抬價下。
    “不行,我一定要等到王爺回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扶桓實在不放心把高楚交給一個古紮國的人,即使很困,也不離開半步。“不知道王爺怎麽樣了。”
    “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你還是不放心我吧!”墨函站起身來,望了一眼天上明月,“其實強盜說的沒錯,從我遇到高楚的那一天起,一直都是她在保護著我,她善良,真誠,沉著冷靜。少有女子像她這般,敢愛敢恨。她對待愛情專一,直到今日我才真正直到她原來一直在騙我。”墨函冷冷一笑。
    “王妃她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
    墨函搶著回答,“我知道,她本意並不壞,我依然選擇相信她,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竟然發現自己離不開她了。我才知道她原來是王妃,我好失望,從未如此失望過。”
    “墨函,我們都知道你是好人,對於兩國的戰爭,我想你也不希望發生,但是你無法改變。王妃之所以選擇相信你,我想其實她早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我想你應該不會介入王妃和王爺的感情之間對吧!”
    墨函強忍歡笑,“你想什麽呢,扶桓。高楚是我的好哥們兒,豈能有非分之想。”
    扶桓尷尬的笑著,“我就說嘛!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扶桓的兄弟,但是切記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才可保你安全。”
    一輪明月掛在空中,院子裏隻有扶桓和墨函的說話聲,扶桓此刻睡意全無,隻盼著杜少宇能夠安全回來。
    杜少宇馬不停歇的趕路,靠著月色照亮前行的路。道路越來越不平坦,坎坷的山路更加難以騎馬前行。杜少宇心急如焚,隻好步行牽著馬行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數不清的餓狼野獸,等著杜少宇這個盤中餐。
    杜少宇的衣服已經快被風幹,他已經一天滴水未進,滴米未沾,嘴唇幹裂難耐。肚子已經咕咕作響。步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早已汗流浹背。
    前方的路越來越窄,隻夠杜少宇一人前行,杜少宇將馬拴在路邊,方便回來時騎行。自己獨自一人繼續往前走,按理來說照杜少宇的速度,現在離玄靈村已經不遠,但是杜少宇依舊沒看見任何居住的痕跡,更像是荒廢了上百年一般,道路被荊棘阻攔,杜少宇不得不將其砍斷。
    杜少宇走了許久才感覺腳下疼痛難忍,仔細一看才知道被大大小小的荊棘刺穿腳心,血流不止。
    杜少宇顧不及拔出腳上的刺,繼續忍痛前行,對他而言,沒有什麽比失去摯愛更痛苦。
    “誰。”杜少宇仿佛聽見身後有人跟著他,便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這裏怎麽會有一堆樹枝?”杜少宇往前一看,腳下竟踩了一堆長短不一的樹枝,很是好奇,杜少宇越過樹枝,縱身一躍跳到了樹枝前方,不料前方雖道路平平卻是一個陷阱,杜少宇兩隻腳被固定在地麵上,動彈不得。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竟有一個人拿著粗壯的棍子向他襲來。隻聽砰的一聲,杜少宇癱倒在地。
    多了許久,杜少宇醒來隻覺得一陣頭痛,周圍漆黑無比什麽也看不見,隻聽見外麵嘰嘰喳喳的有不少人在說話。
    “怎麽又來了一個人?”
    “是啊!前一陣子才弄死一個。”
    “要不直接把他活埋了吧!”
    “不行不行,首長回來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之前的事。”
    “我們的村子最近怎麽總不太平?”
    “都怪這些人,總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杜少宇聽了許久才知道,原來村民們是害怕外人侵占了他們的領土,所以對外界的人懷有敵意。
    “我並沒有敵意,隻是來找橦古老人救人命的,大家不要害怕。”杜少宇艱難的說出一句話,隻不過並沒有得到村民的回應。
    過了許久杜少宇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晰硬朗,“來找橦古這個老怪物的,哼,我看都不是什麽好玩意。留下也是禍害,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直接把他扔到河裏,首長也不會知道。”
    “首長到。”這時一個村名站在高處喊。
    眾人齊跪,一同歡呼,“首長萬歲,首長萬歲......”
    一個身披掉皮的男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駕著四隻老虎拉的車而來。此人留著胡子,看起來三四十歲,眼睛炯炯有神,老虎對他百依百順。
    “首長,昨晚玄靈村外又來了一個外界的人。”
    “把他打開。”首長指著杜少宇的位置。
    村民不敢違背首長的命令,便將杜少宇放了出來。
    強烈的陽光使杜少宇難以睜開眼睛,等到眼睛完全睜開時,杜少宇環顧四周竟被眼前的景象驚訝道,心裏想著,“為何這個村莊給人的感覺竟是這般安靜祥和?”
    “你是首長?”杜少宇看著坐在虎車上的男人,有種難以訴清的威嚴,“首長,玄靈村可有一位叫橦古的老人?”
    “他死了。”這就是杜少宇之前聽到的女人的聲音,明顯與她的年齡不符,看起來怎麽說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怎麽說話如少女一般,而且提到橦古老人,她明顯不悅,似乎在賭著氣。
    首長白了那女人一眼,“鳳禾,怎麽跟客人說話呢。”鳳禾隻好作罷,不再啃聲,一臉的不情願油然而生。
    “你找他何事?”首長說完立即皺眉,言語冷淡的轉向杜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