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假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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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此次前來,專程請橦古老人急需救治我那家中病重的妻子,相傳橦古老人醫術高明,能夠起死回生,還請首長開恩,讓晚輩見一見橦古老人。”杜少宇跪在首長麵前,態度十分誠懇。
首長摸了摸嘴下的胡子,搖了搖頭,感歎道!“橦古老人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村子。我們也已經十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啊!”
杜少宇恍如晴天霹靂,一下子癱倒在地,冷汗直流,強忍笑意,“首長,您一定知道橦古老人在什麽地方的對不對?”
“這麽多年鳳禾又何嚐不是思念橦古啊!”首長關心的眼神望著鳳禾。沒想到鳳禾竟然一下子哭了起來,“嗚嗚嗚......那個老東西棄我不顧,若是讓我找到他,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你走吧!現在回去還能多看你妻子一眼,以免日後留下遺憾。”首長說話便騎著虎車離去。眾人也逐漸消散,隻留下鳳禾一人。
“你若是找到橦古,一定要讓他回來看看我,若是生前見不到他,我死也不會瞑目啊!”鳳禾眼淚吧啦的逃離杜少宇的視線。
太陽漸漸升起,杜少宇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究竟是帶著遺憾回去,還是留下找橦古,杜少宇站起身,踉蹌的步伐使他東倒西歪,他找不到前行的路口,一度想過跟隨高楚而去。杜少宇萬念俱灰,“想必這時候瀟兒的身體已經僵硬,回天乏術了。”
杜少宇走了大半個鍾頭,始終沒有找到原來的路線,反而離玄靈村越來越遠,他渾身無力,就連走路都提不起精神,若是走回去,最少也得三天的路程,照這個樣下去,想見到瀟兒最後一麵都是枉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好詩,好詩。”杜少宇耳畔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他仔細一聽也不知在念叨著什麽。
老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愈來愈近,杜少宇無心管轄,隻想盡快趕路,沒想到這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隻手在拍打他的肩膀。杜少宇回過頭一看,竟被嚇得連連後退,“你......”反映了一會又問道,“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橦古老人?”杜少宇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老人及其不耐煩,“我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話都這麽多呢?”
“晚輩失禮。”
“不過呢好在你還有點眼力見,走吧!”老人優哉遊哉的走到杜少宇前麵。
“走?”杜少宇很是驚奇。
“怎麽?不想救你的王妃了?再晚一點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嘍。”
“前輩果然是得道高人,請受晚輩一拜。”
“得了得了,不要浪費時間了。”
老人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申進嘴裏,竟發出了“咻......”的一聲,清脆尖銳的口哨震的杜少宇耳膜隆隆作響,一轉身便看見兩隻奇形怪狀的坐騎駕駛著車飛奔而來,杜少宇從未見過這等坐騎,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上車。”還沒等杜少宇說出心中的疑惑,橦古老人就開始催他了,看的出來橦古老人十分著急,“你的王妃絕非一般人呐!娶到她是你的福氣,不過老頭子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救活王妃,你可別抱多大希望。”橦古老人瞥了一眼杜少宇,看了看他的反應。
“前輩乃是得到聖人,若是前輩都治不好,恐怕這世上再無人能喚醒王妃了”杜少宇眼神裏盡顯憂傷。
“別老說我是什麽得道聖人,我就是一個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別你說的老頭子我還有點害羞了呢。”橦古聳起肩膀嘻嘻一笑。轉眼又變得一本正經,“諾,給你的。”橦古從身體裏拿出一個小藥灌,遞到杜少宇手上。“腳上的傷再不治可就廢了,到時候還怎麽照顧你的王妃。”
杜少宇看了看腳下,全是血跡,經橦古老人這麽一說竟有錐心般疼痛,杜少宇皺了皺眉頭,“晚輩謝過前輩。”
“別左一個前輩,右一個前輩的叫我,聽著煩,就喊我老頭子聽得舒服。”
“這,這有違禮數,晚輩還是喚您橦古老者,您看?”
“哎呀,隨便,你快點上藥。磨磨唧唧的,煩死了。吵得我耳朵都聾了。”
橦古老人打開酒壺繼續喝酒,酒中散發著濃厚的醇香,仿佛能治愈人的心靈,聞一聞頓時神清氣爽。杜少宇感覺自己的腳竟沒那麽痛了。杜少宇驚奇萬分,連他這等皇宮貴族都沒見過這般好酒,很難想象能釀造此酒的人是什麽樣子。
“敢問橦古老者所飲之酒是何人釀造?”杜少宇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自己釀的。”橦古老人若無其事的繼續飲酒。
橦古老人看了一眼杜少宇的神情,立刻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誇我,千萬別,我這個人經不起誇,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的王妃醒來以後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杜少宇疑惑不已,“晚輩愚昧,不知橦古老者所說何意。”
“王妃本叫高楚,這是她在另一個世界的名字,而她來到這個世界住進了別人的身體,因此就成了你口中的瀟兒。”
杜少宇目瞪口呆,完全不理解橦古老人的意思。
“簡單的說,她現在已經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要是她不願意回來,老頭子我也沒辦法。”橦古老人再次打開酒壺,連續飲了好幾口,瞥了一眼杜少宇,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杜少宇此時心裏亂作一團,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高楚是否願意回來繼續與他在一起。若是不回來知道她過的好,他也就安心了。
“既然如此,隻要是她的意願,無論結局如何,我都尊重她的決定。”杜少宇的眼神裏明顯失去了神色,像是突然有千斤重的大山壓在他的胸口,使他喘不過氣來。
眼看已經接近晌午,杜少宇的肚子咕咕作響,但食欲全無,一心隻想回去陪在高楚身邊,哪怕是最後一次見麵也好。
“到了,快下去。”杜少宇還在苦思冥想,竟然就已經到王府門前。他迅速下車本想扶橦古老人一把,沒想到橦古老人已經走在他前方,點帶路!”
杜少宇跑到橦古老人前麵,幾個轉彎才到高楚的房間。扶桓和墨函見杜少宇回來欣喜萬分。
“這位就是橦古老人?”扶桓好奇的問著,橦古老人白了扶桓一眼,卻對墨函笑了笑。墨函不解的撓了撓頭。
“這邊請。”杜少宇打開房門,帶著橦古老人走到高楚床前。立刻變得肅然起敬。
“怎麽會?”杜少宇驚訝的發現高楚的臉色竟然恢複如初,像是睡著了一般,又摸著高楚的手,十分柔軟,細膩,“橦古老人,這?怎麽會這樣?”
“怎麽,不希望你的王妃好起來?”
“不是不是,隻是晚輩覺得太不可思議。”
“你們都先出去,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那怎麽行,王妃乃千金之軀怎麽能......”
“扶桓,不得無禮,我們都出去,不得打擾橦古老者。”
扶桓實屬驚訝,“王爺......”
“出去。”杜少宇一聲嗬責,所有人啞口無言。
橦古老人從背包裏拿出七根短小的白色蠟燭,依次點燃,在高楚周圍圍成一個圈。
橦古老人嘴裏念叨著咒語,“來而不去,去而不來,想留可留,想走便走。”
“我不想走......我不想走......”高楚拚命的掙紮著,始終沒睜開眼睛。
“不想走,就傾盡全力的回來。”橦古老人繼續念著咒語,語速越來越快,盡可能的幫助高楚回到這個世界。
“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才是,該走的是你。”高楚像是在和什麽人對話一樣,此時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是嗎?我一定要霸占你的身體。”同樣是高楚的身體,但是這個人明顯不是高楚。
“韓瀟,你已經死了,留在原來的世界活不了多久,你為何不能成全有情人?”橦古老者聽出這個人是與高楚發生靈魂互換的人。
“她今天的所有都是我給她的,我現在要奪回我的一切。啊......”高楚突然坐在床上大叫一聲,而後立刻躺在床上。
杜少宇聽聞迅速趕來。
“快關上門,滾。”橦古老人憋著一團火,將杜少宇攆出去。
“王爺,王妃不會有事吧!”扶桓著急的問。
“高楚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應該相信橦古老人。”墨函堅定的說。
這時橦古老人打開門,淡淡的說了句,“進去吧!”
杜少宇發了瘋似得跑去見高楚,此時高楚剛剛醒過來,看見杜少宇在身邊,便抓住杜少宇的手,“王爺,你不要離開我。”高楚起身跑著杜少宇,“王爺,瀟兒好想你啊!”
杜少宇頓時黯然失色,將眼前這個高楚扔了出去,“你不是本王的王妃。你滾。”
“王爺,我就是瀟兒啊!”高楚裝作處處可憐的樣子。
眾人不知所措,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高楚。
“高楚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這是怎麽回事?”墨函著急的望著橦古老人。
“你好大的膽子,我就是王妃,你竟然敢汙蔑王妃,找死。扶桓把他拖出去斬了。”
杜少宇驚慌失措大了眼前這個高楚一巴掌,“你,你快把本王的瀟兒還給我。還給我。”一巴掌下去高楚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杜少宇著急的問,“橦古老人,瀟兒,瀟兒這是怎麽了?”
橦古老人笑了笑,“你再叫幾聲就知道了。”
“瀟兒,瀟兒......”高楚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次她再見到王爺,竟然將眼神瞥到墨函身上,所問第一句話是,“墨函,潁泉呢?”
墨函這才興奮的說,“高楚,高楚回來了,高楚回來了。”但是又不敢回答高楚問的問題,支支吾吾的說,“潁泉她,她睡著了。”
高楚眼角已經濕潤,淚水順著臉頰兩側向下流淌,過了好一會,才問杜少宇,“王爺,我怎麽會在這兒?”
杜少宇這時候才敢相信是真正的高楚回到他身邊,興奮的不知所措,“怪本王沒用,保護不了你。讓你受苦了。”
高楚眼睛撇到了橦古老人,竟驚訝的大叫,“外公,外公是您嗎?”
橦古老人對高楚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別亂叫啊!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呢!”
“你們先出去,我和這個小丫頭有話要說。”橦古老人將杜少宇等人全都攆了出去。
橦古老人在高楚床前轉來轉去,目不轉睛的盯著高楚,手指著高楚說,“你個小丫頭,還挺機靈。”
高楚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卻不料身體的傷口還沒愈合,疼的眉頭緊皺,“好痛啊!”
橦古老人慌張起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跟個小丫頭似得。”
“外公,您是不是記起我啦!”高楚俏皮的像個孩子。
橦古老人對著高楚嘻嘻一笑,“嘿嘿嘿......”高楚也跟著嘿嘿嘿一笑。
“沒有。”橦古老人笑容一收,變得嚴肅無比。
“那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啊!”
“天機不可泄露,既然你已無大礙,我也該走了。這瓶藥你拿著,對傷口有用。”橦古老人將一小瓶藥扔給高楚,提起酒壺離去。
打開門時,橦古老人叮囑杜少宇,“你們的命運緊緊相連,既然走到一起,實屬不易,好好珍惜吧!”
“晚輩定會謹記老者的忠言。”
橦古老人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日後再發生什麽不要再找我,因為不會再讓你找到我。”
“晚輩還沒來得及報答老者的大恩,深感慚愧。隻是老者此言可還有言外之意。”
橦古老人哈哈大笑,“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好自為之吧!”
“老者,你可還記得鳳禾?”
橦古老人又停下腳步,但卻淡淡的說,“不認識。”說話便離開了王府。
杜少宇看著橦古老人離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得平複,隻聽“咻”的一聲,那奇形怪狀的坐騎朝橦古老人奔來,蹄聲漸行漸遠,老者又說了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