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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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若無奈攤手,傅洛璽是談判桌上的高手,幾個回合下來她已敗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靳淮微微勾唇,“他要的不是控股權,而是讓花間工作室的進度要在他的控製範圍內。”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風漾剛開始在T市麵世,裏外會麵臨諸多不確定因素,再加上你們公司內部渙散的董事會。所以,主控權必須要在靳氏手上。”
“那麽綜合你和傅洛璽的意見,就是靳氏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權。”於若利落地合上文件,精致妝容臉上的笑容依舊自信又成熟,幾乎沒有
猶豫,“OK,我回去和董事會溝通的,這個項目是穩賺的,相信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右側玻璃窗透進來的光線正好打在病床潔白的被褥上,端坐在床上的男人麵容冷峻,漆黑的眸子輕眯,目光中帶了些深不可測。
“Alva,不要妥協得太快,你會吃虧的。”
感情用在工作上,不是一件好事。
於若手指微頓,隨即揚起一抹明亮而自信的笑容,“於公,這個項目的合作對象是T市的龍頭企業,你們要絕對的控股權是意料之中,隻不過那群
老頑童想吊高姿態以顯得更加得體一些而已。於私,Kyle,你一直都是我的信仰。”
“啊?!”
喬星辰狠狠地瞪著用病曆本拍她腦袋的程勍,後者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喲!我說老遠怎麽看見有隻大老鼠杵在這,原來是你呀!哎呦,瞧這
可愛的小卷毛!幾天不見,變漂亮了呀!”
“噓噓噓!!!”
“噓什麽噓,我沒有要上廁所的意思好吧!人都來了,怎麽杵在門口發呆呀,讓我看看,又是哪位不長眼的來打擾我尊貴的病人了?”
程勍人高馬大的,喬星辰根本擋不住他。
“嘖嘖嘖,原來是在窺探啊!喬小記者,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這嬉皮笑臉的,看著真欠揍!
“窺探你毛線!”
喬星辰氣急敗壞一腳踹過去,程勍眼尖,身子一斜輕易給躲了過去。這一腳好死不死正好落在了門上,原本就沒有關嚴實的房門“砰”一聲給踹開了。
接收到裏側不懷好意的注目禮,程勍第一個出來撇清關係,“不關我的事啊,我看見門口貓著個鬼鬼祟祟的人就過來一探究竟,殊不知喬小記者一個惱羞成怒把門給踹了!”
喬星辰毫不猶豫再踹了一腳過去,程勍趕緊躲開。
“誒誒誒,我衣服可是白色的啊,你再踹就是得罪我這個醫生了啊!小心我下次給你開最苦的藥!”
“你給我站住!看我不踹得你滿身腳印!”
“呀呀呀你還來真的,下回你可別想跟我同流合汙了!”
“你再說試試!你丫的就是欠扁!”
冷不防“啪”的一聲合上文件,鬧著的兩人立刻看向氣場全開的某人。
“鬧夠了沒有?!”
鬧著的兩個人:“。…。。”
“其他的,我們改日再談。”
於若接過他遞來的幾張紙,完好地夾在文件夾裏,“OK,那我先回去了,早日康複,Kyle!”
路過喬星辰的身邊時,於若還愉快地跟喬星辰打了聲招呼。後者正低聲和程勍拌嘴,淡淡應了她一聲。
“瞧見沒,眉峰聚在一起,雙唇緊閉,額頂的青筋緊繃,是勃然大怒的前奏啊,快去哄他!”
“要去你去!”
“……他是你男人還是我男人!”
“……”
靳淮輕擰眉心,垂下去的臉遮住了大半的疲倦和薄怒。
冷冽的目光猶如寒冰利刃“嗖嗖”地掃過來,叫人心悸,離病床兩米外的兩人渾然一震。
喬星辰吞了吞口水,“你確定他生病了嗎?”
那氣勢,那震懾力,宛若地獄修羅一樣。
生著病還有這麽強勢的氣場,假的吧?
程勍:“…我也在懷疑。”
兩人你來我往的抬杠,全然不知某人的耐心正在流失。
“嘭!”
水杯被重重地撂在桌麵,發出好大一聲沉悶。
靳淮抬眸,麵無表情地道了句,“想死直說。”
“……”
“……”
病床上的男人眼風一挑,掃了眼某個低頭裝鴕鳥的小女人,“回來了都不說一聲?你是要造反了是麽?”
呸!
喬星辰倏地抬頭,杏眸裏的火苗正極速滋長,振振有詞道,“你生病了都不說一聲,憑什麽要我告訴你我的事!”
靳淮剛柔和下來的麵色又迅速沉下去。
“憑、什,麽?”
語速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直叫人不寒而栗。
“喬星辰,有膽你就把後半句再重複一遍。”
她風塵仆仆山長水遠趕回來的,沒有被他親親抱抱舉高高的體恤就算了,居然還讓她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現在還對她惡言惡語,真是越想越虧,越想越氣!
“重複就重複,憑什麽要我……”
程勍暗暗掐了一把喬星辰的手臂,那意思是讓她態度積極點,別頂嘴。然後幹笑兩聲,八麵玲瓏地打圓場,勇敢地直視靳淮那張黑沉的臉,“她趕回來不是擔心你嘛,你別頂著副黑臉,白糟蹋人家對你的關心!”
喬星辰正在氣頭上,“我呸呸呸!誰他媽願意關心他!”
真是反了她了!
靳淮額頂的青筋本就凸凸地跳,他已經極力克製了,在她一連串的“呸”音之下,終於忍不住了。
大手一揮,身上的被子因他的怒氣被甩出去好遠。
喬星辰意識到他要下床來逮人,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哎哎哎你千萬別下床,你剛剛開了刀,傷口還沒愈合呢,萬一牽扯到傷口血流不止你可別後悔啊!”
開、開刀?
喬星辰心驚。
程勍急急忙忙上前把地上的被褥撿起,憑著蠻力總算把這個黑臉撒旦給摁下去了——呼呼還好這個人病著,不然保不準下一秒自己會不會被他給一拳撂倒。
總算安撫住了這隻爆發的老虎,程勍扶著他靠在床頭的時候壓低了聲線,“她剛下的飛機,人還沒緩過來你就對她凶巴巴的,何況人家是為了誰才莽莽撞撞回來的。靳淮,你不讓別人給她委屈受,你卻次次都給她委屈,這說得過去嗎!”
心,猝不及防地傳來一陣刺痛,疼得他皺緊了眉。
再抬眼過去看她,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就差落淚了。
“過來。”
喬星辰評估了一下此刻靳淮的的危險性,他的語氣已經緩和很多了,看樣子不是找他算賬的,她還是有些後怕,磨磨蹭蹭地挪步過去。
還沒走近,就被他拉著跌落在病床上,捏了捏她兩頰的肉,“別哭。”
視線抬高,落在她俏人的小卷毛上,“剪頭發了,怎麽不告訴我?”
喬星辰的眼眶又紅了幾分,小嘴微張,正欲說些什麽。
程勍從她背後繞過去,掀開被角的一端,對靳淮說:“膩歪的事先緩緩哈,你剛剛的動作那麽大,我要檢查一下有沒有裂開傷口。”
靳淮揉了把喬星辰的軟發,指了指床邊的椅子,“乖,先坐過去。”
喬星辰固執地搖頭,嘴巴扁成一條線縫,委屈巴巴,可憐極了。
靳淮似乎是輕輕歎了一口氣,緩緩抬手覆上她的眼簾。
視野恢複明亮的時間,程勍已經將被子給蓋嚴實了,舒了口氣,仗著自己是靳淮醫生的威名給兩人苦口婆心來了一段話:“還好沒裂開!真是憂死我了,這可是好不容易給縫合了,你們兩有話不能好好說呀,非要動粗的!動粗也就算了,能不能挑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場合,我這小醫院可經不起你們的折騰啊!”
“他是怎麽…怎麽受傷的?”
“都怪城西那……”
“程勍。”冷而淡的聲音攜著一股低氣壓。
程勍看了看神色一凜的經驗,下意識抖了抖,罪惡地給自己打嘴巴——差點兒就觸及到某人的底線了。
“嘿嘿,你們該談談情說說愛了,我這就給你們騰地方哈!”
程勍一溜煙走後,喬星辰很不滿地瞪著病床上的男人。
喬星辰直視他幽深透亮的眸子,在那裏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正咄咄逼人地凝著他。
“不能告訴我嗎?”
靳淮斂了斂眼眸,輕輕抓住她的手,觸感冰涼,皺著眉頭把她的小手裹進自己炙熱的掌心,摩挲到幾處硬硬的繭,眉頭幾乎擰出一個“川”字來。
“手怎麽變得粗糙了?”
喬星辰眼眶中噙著的淚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她委屈極了,“你總是這樣,要求我什麽事都要告訴你,而你的事,我都是最後才能知道的,更多的時候,我都一無所知…”
“你總是這樣,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有時候心情不爽連甜棗都給省了…”
“我剛剛在飛機上,胸口好堵,我好害怕,都喘不過氣了…可是一過來你就凶、凶我…”
她一哭,就像養叼了的貓咪學會反撲似的,壯著膽子叨叨絮絮念個不停。
靳淮最怕她這般模樣,奪眶而出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當下姿態都放到了最低,邊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邊語帶蠱惑地輕聲誘哄著,“好了好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親自告訴你,嗯?不哭了…”
聽著他沙啞而虛弱的聲音,喬星辰又湧出來一大串眼淚,嗚嗚咽咽地趴在他的被子上,眼淚鼻涕潤濕了白色的床單。
“你是不是很痛,讓我看看傷口…好不好…”
靳淮溫柔地撫著她垂下去的臉,低沉的嗓音帶著容易察覺的寵溺,“你再哭下去,我就更疼了,嗯?”
“我就要哭,就要!”就要疼死你,讓你不告訴我!
她蠻橫地扯過被褥,用力之際聽見他沉悶地叫了一聲,當下臉色驟變。
“怎、怎麽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嗚嗚…對不起,我不鬧了不鬧了…你……唔唔…”
下一刻後腦勺被他控住,濕熱的吻開始落在她唇上,喬星辰瞪眼,待晃過神來,推推攘攘地抵死不從,靳淮哪裏會放過她,撬不開她的牙關,他就先在她嬌軟的唇瓣上肆虐一通,然後徑直往下,密密麻麻的吻全數落在她敏感白皙的脖間。
“別…唔……癢的……嗚嗚…”
男人把重心轉移回她軟軟軟軟的唇瓣上,這次她學乖了,主動打開貝齒,方便他盡情掠奪。溫熱的舌頭闖進來,攻城略地,霸道地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一場,最後用力地吮住它好一會才舍得放開。
薄唇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輕輕摩挲,廝磨,他的聲音柔的不像話,“不鬧了?”
她臉紅耳熱,躲開他近在咫尺的臉,聲若蚊喃,“嗯…”
靳淮笑,早該這樣了,早該以這樣的方式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