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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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有洛陽軍先行,從中原地區率先籌集了糧草,趙傅義帶領的景山衛戍軍隻備了行軍糧秣,省去千裏饋糧的消耗,他們的速度很快,比預計之中提前到達了兩湖地區。
    洛陽軍距離他們不過四十裏,趙傅義將布營的任務交給封野,自己帶著副將和親衛去見洛陽軍主帥。
    封野盡管年少,在軍中卻極有威嚴,卻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他條令規範,治軍嚴謹,獎罰分明,軍中大小事務他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他甚至可以“未卜先知”很多的破綻、疏漏,在軍務上給出更高明的見解,蓋因他曾在二十萬大軍的軍營裏長大,親自戰過天下最凶悍勇猛的敵人,見識之多、之廣、之深,有時連趙傅義都比不上。
    燕思空原本還擔心,封野會不會在軍中做出什麽“不適宜”的事,畢竟私下裏封野狂放不羈,想說什麽、想做什麽,身體力行,從不顧慮旁的。
    令他欣慰的是,封野在軍中十分嚴肅,他勒令將士們遵守的軍規,自己先以身作則,行軍十幾日,除卻偶爾給燕思空送些額外的食物,言語調戲上兩句,無一出格行為。
    這日趙傅義去見洛陽主帥,封野視察將士們紮營,燕思空在一旁記錄今日之各項軍務,直至一切安排妥當,封野才“邀請”燕思空去他帳中共用晚膳。
    薛伯放下簡單的膳食,要上來幫封野卸甲,封野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薛伯樂嗬嗬一笑,恭敬地退了出去。
    封野攤開雙手,衝著燕思空眨巴著眼睛。
    燕思空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幫封野卸甲。
    封野低下頭,貼著他的耳朵曖昧說道:“出征那日,我說想親手脫下你的騎裝,可惜都尋不到機會。”
    燕思空脫下他的肩甲,笑道:“幸而你知輕重。”
    “我知輕重,可不代表我不想呀。”封野用剛剛解放的右臂攬住了燕思空的腰,“所以隻好讓你脫我的鎧甲,聊以慰藉。”
    “這算哪門子慰藉?”燕思空勾唇道,“我看你就是想在我麵前逞威風。”
    “難道我在你麵前就不威風嗎?”封野有力的臂膀一收,將燕思空推進了自己懷中,輕舔他的耳廓:“這慰藉確實不夠,我多想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在帳中,然後……”
    燕思空將手伸進胸甲的活動縫隙中,擰了一把他的腰,笑罵道:“閉嘴。”
    “然後壓著你好好地疼上一番,到時這軍帳必是搖晃猶如水上浮舟,帶著你我共赴巫--shan--yun--yu。”
    “封野。”燕思空褪下他的胸甲,拳頭抵在他的胸口,用力鑽了鑽,“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封野的手從他的腰部下滑至臀,戲謔地捏了捏:“我尚沒說完呢,你讓我過過嘴癮也不行?”唇在他唇上輕撫流連,“……你情濃時叫得那麽好聽,到時外麵的將士們看到、聽到了,會怎麽想?嗯……我好想聽聽,不若你在我耳邊叫上兩聲?”
    燕思空一腳踩在封野的腳背上。
    封野吃痛,低叫了一聲。
    燕思空嗤笑道:“你聽聽,自己叫得就不錯。”
    封野噘著嘴,哀怨道:“空兒,我想你。”
    “我就在你麵前。”燕思空最後卸下他的褌(讀昆)甲,將它們掛在了一邊。
    “在我麵前,我卻吃不著。”封野沮喪地說。
    燕思空拉上他,跪坐在矮桌前:“趕緊吃飯吧。”
    封野卻直勾勾地盯著燕思空,眼神又委屈又渴望:“我見你是絲毫也不想我。”
    燕思空憋著笑,湊近了他,輕輕撫了撫他的麵頰,然後小聲說:“我也想你,想你的時候……身上便熱得很。”
    封野眼睛放光,頓時喜形於色,又佯怒道:“你不要再撩我,吃你的飯。”
    “嘿,你這個人,究竟要怎樣。”燕思空語帶揶揄,“世子當真難伺候。”
    封野一把堵住了他的唇,惡狠狠地掠奪了一番:“我早早說過的,私底下敢叫我世子,我就親你。”
    燕思空的胸口用力起伏了一下,盯著封野的眉眼,輕聲喚道:“世子。”
    封野隻覺頭腦一熱,傾身將燕思空壓倒在了竹榻上,再次堵住他的唇,纏綿的舌頭掃蕩他的口腔,濕--re火辣的吻令倆人的身體裏頓時燒起了一把火。
    “我若一直叫……唔……你便親到何時?”燕思空摟著封野的脖子,一時隻覺身體zao---熱不已。
    “親到你什麽也都忘掉,心裏眼裏隻有我。”封野撫摸著燕思空的鬢發,溫柔的目光遊弋在他俊雅瀟灑的眉眼間,“空兒,你心裏眼裏是不是隻有我?”
    “自然隻有你。”燕思空的指尖劃過封野線條精致的側頰,“沒人及得上你。”
    封野露出滿足的笑容,他親了親燕思空的鼻尖,低聲道:“今夜醜時,我在後倉等你。”
    “這……”
    “這是命令。”封野咬了一口燕思空的耳朵,笑嘻嘻地說道,“你夫君的命令。”
    燕思空眸中翻湧著浪潮。
    ----
    趙傅義從洛陽軍駐地回來後,召集將士們商議軍情,燕思空在一旁記錄。
    如今洛陽軍駐紮在距離夔州三十裏處,他們有從湖廣地區調集來的百艘戰船,但無論是洛陽軍還是景山軍,都不擅長水戰,可要攻下夔州,必須占據夔州上遊的戰略要地。
    現在夔州有鮑雲勇和原來的夔州駐軍,兵力超過六萬,比平叛軍的總數還要多,更不用提後麵的荊州城裏,梁王正在虎視眈眈,一旦夔州有難,梁王一定馬上來援,如今是敵守我攻,敵眾我寡,按孫子兵法中戰前的五事七計判斷,他們幾乎沒有勝麵,這樣的一戰,最好是不戰,然而前有叛軍,後有皇命,他們不得不戰。
    趙傅義認為,為今之計,應先破壞鮑雲勇和梁王之間的聯盟,使夔州孤立,分而破之。
    眾將紛紛複議,有的獻計離間,有的獻計策反那些被策反的夔州將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有叛徒。這些計策都很正確,上兵伐謀,其下伐交,其下伐兵,最下攻城。戰,永遠是沒有餘地之後的最下之策,不戰才是戰的最高境界。
    趙傅義不虧當代名將,手下鮮見無用之輩。燕思空在一旁,盡管隻是個小小的隨軍文書,但認真之程度,不亞於在朝堂之上、聖榻之下珥筆記旨。因為他不時地想起當年廣寧守衛戰時那一次次的軍情議事,他爹視死如歸,以命固守,韓兆興一方卻各懷鬼胎、人人自危。國家的存亡、百姓的命運,在兵符交接的一瞬間,就已經全權交托到了將領手裏,遇上忠勇能將,大幸,反之,大哀。
    趙傅義決定先派梁廣為使,進城招撫鮑雲勇,當然,招撫是假,他們已經有過一次教訓,皇帝的私庫銀打了水漂,楊越為此都掉了腦袋,沒人再敢提招撫,派梁廣去,一是離間梁王和鮑雲勇,二是借機賄賂原來的夔州將士,夔州守備是被暗殺的,自然有不少人是不願意反而不得不反,加之重金誘惑,夔州應可從內部攻破,當初鮑雲勇不也是這樣拿下夔州的。
    議會結束後,將士們各司其職,值夜的值夜,休息的休息,燕思空沒忘了和封野的約定,大大方方地朝庫房走去——他想偷偷摸摸的去也不可能,營地之內,五十步一哨卡,百步一火台,晝夜有人巡視,基本上杜絕了敵軍趁夜襲營的可能。
    巡夜的見到燕思空,他也給出無懈可擊的理由——世子叫他去庫房。
    後倉是儲放輜重的地方,燕思空遠遠已看到封野正站在賬外等他。
    燕思空不由地心跳加速,他走上前去,拱手道:“世子。”
    封野似笑非笑道:“庫簿官前幾日呈上的清單,我有些疑問,你隨我進來,重新查驗。”
    “……是。”
    一進入大帳,封野就一把拉過燕思空,重重吻住了他的唇:“空兒……我想你……”
    “封野……”燕思空修長的手指撫動著封野的後頸,靈舌輕吐,主動勾住了封野的舌頭,迫切地吸吮著。
    倆人邊吻、邊挪向輜重背後,最後,封野將燕思空按在被服堆起的牆上,拉扯著他的衣物。
    “輕點,給我輕點……”
    “噓……”封野低笑道,“這簡直如偷--qing般刺激。”
    “這又比tou--情好到哪裏去,我們可是在軍營裏。”燕思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也是第一次這般放縱,要是被我爹知道了……”封野一把將燕思空翻過身去,背對著自己,“他定要賞我軍仗。”口氣竟是充滿了竊喜。
    “我看你是該打。”燕思空感到封野拽開他的腰封,探進他衣物的下擺,將他的褻——ku扯了下來,那失去束縛的褲--tou一路滑落到了腳邊。
    “為你,挨刀子也值得。”封野一口咬住燕思空鬆垮上衣裏露出來的半截白皙肩頭。
    “呼……”燕思空感到封野的手探了進來。
    倆人均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日日相見卻不能碰觸對方,著實都憋壞了,封野省了纏綿溫存,撩起他的衣襟,按著他的腰,就從背後頂了進來。
    燕思空倒吸一口涼氣,感到一陣酥麻攀附著脊椎爬了上來,直衝大腦,最後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渾身都軟了下來。
    封野亟不可待地動起來,將多日來的思念和欲望都灌注在原始的釋放之中。
    倆人上身還穿著衣物,唯有下--shen不整,他們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因此格外隱忍著動作與聲音,那發出的極為壓抑的悶哼與撞擊,卻更加引人遐想。
    唯恐被發現的緊張氣氛時刻縈繞在左右,使得一切變得更加刺激,克製與縱情這至深的矛盾之下,快---gan劇烈地在倆人體內衝撞,他們仿佛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了彼此,感覺到有人與自己ling--肉想通,是怎樣的美妙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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