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遇見他,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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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星期六,我開車去見思安,一如既往,這孩子整天窩在家,不是打遊戲就是上課,安子浩徹底徹底撒手不管,平時都是管家照顧思安的起居。
    來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超市,給思安買了一大包零食,這麽久沒去看他,想來他也饞了。
    安子浩站在二樓給我使了一個眼神,我立即心領神會。
    你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鬼見愁死了,屍體昨天才被發現,都臭在廢舊汽車廠好幾天了。”
    “不知道,警方正在調查,目前還沒有一點消息。”安子浩臉色比以往凝重許多,些許輕浮悉數收斂起來。
    “明天我要離婚。”安子浩遞給我一杯咖啡,冷不丁說了一句,明顯在說給我聽,可是聽在耳中多少還是有點難受。
    安子浩用眼神問我願不願意回來陪著他,我目光有些閃躲。
    真是譏諷,當他想要娶我的時候,我已經成為另一個人的妻子,一切身不由己。
    他有些失望,淡淡說:“沈陽銘前任管家馮老被我找到了,他跟了沈陽銘那麽久,有沈陽銘的把柄,這次我一定要把沈陽銘送進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角眼梢都是恨。
    我想他一定恨透了沈陽銘,即便是沈陽銘是他親舅舅,但是害了他父母,也將永遠得不到他的原諒。
    “馮老願意指認沈陽銘?”我有些驚訝,要是這位管家肯站出來指認沈陽銘,離扳倒沈陽銘也就不遠了。
    “當然不願意,他要六千萬,並且讓我保他出國。而他隻會將一些照片和視頻交到我手上,至於他會提前去國外。”安子浩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
    太狠了,一張口就是六千萬,即便是身價比天高的安子浩,也有些承受不住。
    “會不會有詐?”
    “他敢?”安子浩語氣生冷,“錢我已經讓阿蠻去準備了,這幾天你哪裏都別去,我要專心對付那位老家夥了,一定不能分心。”
    這麽嚴重?看到安子浩神色凝重的樣子,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瞧了沈陽銘的能耐,能夠讓安子浩畏懼的人,恐怕找遍整個蘭城也就隻有沈陽銘了。
    “可是……我不能在這裏過夜,他會……”
    “你怕他知道?他心裏究竟有沒有你,你清楚嗎?”安子浩打斷我的反駁,眼裏帶著笑意。
    我想說他心裏一定有我,可是話卡在喉嚨裏,一點都說不出來。
    對啊,他真的在乎我嗎?
    “媽媽,你留下來陪思安兩天吧,求你了。”思安推門而進,抱住我的大腿,眼裏滿是希冀。
    突然鼻子發酸,我偏過頭去,說:“好的,媽媽這幾天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陪著思安。”
    “噢,媽媽終於不走了。”思安畢竟是個孩子,見我答應他,立即一蹦一跳的,別提多高興。
    安子浩投過來一道目光,用眼神在說,看,兒子有多想你,你整天跑來跑去的,住在這裏多好。
    就這樣我住在了安子浩這裏。
    南宮流逸的電話比起以往少了很多,以往他一整天沒看到我,至少要打三個電話,問我吃什麽,玩的好不好。可是現在,一整天過去,他隻發給我一條短信,讓我早些休息。
    僅此而已。
    白天我問安子浩馮老那邊來消息沒有,他說讓我再等等,時機未到,馮老這人膽小的很,沒有過牢的把握,他是不會提供內情的,除非他不想活著走出蘭城。
    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拿出一部分錢給安子浩,兩個人湊錢總比一個人好的多。
    說到底,沈陽銘也是我的敵人,於情於理,我都要拿出一部分。
    “要不我出三千萬,你出三千萬?”夜晚我坐在沙發上,看似若無其事的翻看手機,其實心裏裝了一大堆事情。
    這年頭,果然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把錢全部拿出來也湊不夠三千萬,前段時間幾百萬買的房子還閑在哪裏,花了不少。
    但是如果我回去求南宮流逸,想必他應該會給我一點。
    安子浩的眼神深處掠過一抹冷色,一眼看透我在想些什麽,“你打算找他要錢?”
    “我發誓要替依柳報仇的,所以扳倒沈陽銘也有我一份。”
    “現在南宮流逸是我老公,我找他要錢天經地義,他不會不給的。”我笑眯眯的看著安子浩,不知為何,隻要和安子浩說話,就像說話打擊他,其實說出這些話時,我會很心痛。
    但是,他心痛了,我就很暢快。
    安子浩冷笑連連,不知道是在笑我愚蠢,還在鄙視我,總之,笑的很輕蔑。
    “南宮流逸願意無償給你六千萬?別想了,除非你把自己送給他吃,沒準心情一好,就給你錢了。”
    “放心,你前男人拿的出六千萬。”他從懷裏取出一張銀行卡,在我麵前晃悠幾下。
    得意什麽!不就是有錢,除了錢,你似乎一無所有吧。我氣不打一處來。
    以前我總覺得,要那麽多錢幹什麽,錢不太多,花不完還憂心,夠花多好。現在想想,哪有人嫌棄錢多的,不想要錢的,與鹹魚有何區別?
    不知怎麽回事,晚上南宮流逸打我電話,問我還回不回去了?說話相當奇怪。
    我說自己在夏師倩家住,過幾天就回去,南宮流逸笑了笑,說:“如夢,你想去看思安,我沒有意見,但是你留在那裏過夜,就不太好了吧。”
    我心中一驚,猜測他肯定是去了夏師倩那裏才會知道我撒了謊。
    說罷,他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安子浩皺了皺眉頭,眼神很冷,知道電話是南宮流逸打過來的,目的是想讓我回去。
    我心知這樣也不太好,如果不是思安求我留下來陪他,自己又怎會沒皮沒臉的住在這裏。
    兩分鍾後,我抓起錢包向外跑去。
    一定要回去好好給他解釋,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安子浩沒有攔我,我回到家時,門早已被反鎖,屋內的燈卻是亮的。
    敲了很久,沒人給我開門。
    南宮流逸電話關機,多半是生氣了。
    於是我抱頭卷縮在門口,心裏慌亂不安,我怕他真的誤會我和安子浩發生關係。事實上,自從我和他領證後,就再也沒有讓安子浩碰我一下。
    後來下雨了,雨下的好大,夾雜著寒風,冷颼颼的。
    南宮流逸的心裏真的有嗎?我開始懷疑。
    不太確定了。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雙腿坐的發麻,我扶著牆站起來伸腰,門開了。
    南宮流逸抱著手臂,冷冷的盯了我一眼,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我張開嘴,想和他解釋,話堵在喉嚨裏,沒說出來,路上想要和他解釋的話,全被我咽了下去。
    還能解釋什麽?說我隻想留在那裏陪孩子,或者在想辦法扳倒沈陽銘?
    想想算了,說不定越描越黑!
    睡覺時,南宮流逸正坐在床頭看書,看不出喜怒,但我心裏很清楚,他生氣了。
    “流逸,有個線人說有沈陽銘的罪證,隻要答應保他出國,再給他六千萬,他就會把罪證交給我們,我想借你點錢。”安子浩的公司一直問題不斷,我不想讓他全額承擔費用,因此隻能開口求眼前這個男子。
    “你把我當成了什麽?搖錢樹,還是取款機?”他將書合上,緊緊盯著我,骨子裏透著清冷。
    第一次發現,他生氣的時候,原來也可以這樣冷。
    與安子浩如出一轍。
    “我還差一千萬,如果你有辦法不需要花錢就能拿到罪證也可以。”我雙手背後,使勁掐著手心,疼痛麻木不已。
    “他呢?區區一千萬,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這點小事他可以輕鬆解決的。”他話裏話外都是刺,聽得出來他是在故意損我。
    天地可鑒,我是去找安子浩了,可是我和他一清二白,並沒有逾越一絲一毫。
    安子浩對我來說,談不上依舊愛,但我清楚一點,自己恨他。可是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說他,一點都不行。
    我壓低聲音,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說:“安氏集團前段時間出了不少事情,一下子我怕他拿不出來這麽多,所以我想盡一份力。”
    南宮流逸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個個煙圈,“所以想起我來了?”
    我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此時此刻,我知道不管我如何解釋,他都會懷疑我有沒有和安子浩發生關係。
    知道他不想幫,我擠出一絲笑意,說:“其實也沒多大點事,明天我找夏師倩,一千萬她還是有的,就不勞煩你了。”
    可能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在外有女人的事情,想起他曾經他對我那麽好,我一直在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
    說白了,就是傻等。
    我裹緊被子,蒙著頭,偷偷流淚。
    燈關了,他伸手掀開我的被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別……”我抓住他那隻想要拉下我睡褲的大手,語氣裏帶著懇求。
    “你和他做沒做我不知道,也不想問,我親自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南宮流逸一把撥開我的手,將睡褲拉下。
    “不行!”我趕快將躲過去,心跳的好快。
    “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老公,他不是!”最後三個字被他刻意加重語氣。
    “以往你以各種理由拒絕我,我看在眼裏,認為你需要一點時間忘記他,但是現在我想想,自己太蠢了。主動權應該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今晚過後,我看你還敢見安子浩不。”他笑的聲音很大,很囂張。我整個人都被他嚇壞了,第一次見他這麽瘋狂的樣子。
    與那時的安子浩有何區別!
    “做的時候,你也不想聽見我喊著他的名字吧。”我失望透頂,幹脆不再反抗,隻是盯著他笑。
    笑的很慘,笑的快要徹底瘋掉。
    “糙,夏如夢,你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南宮流逸猛的捶了一下枕頭,興致缺缺的抽回手掌。
    “對,我就是白眼狼,你跟我叫什麽勁。南宮流逸,我對得起你,領證後,我對天發誓,從來沒有讓他碰過我一下,因為我怕你嫌我髒。你倒好,背著我找女人,找女人我忍了,你把人家肚子搞大,明麵上去公司開會,背地裏在醫院陪產,可真是一個好老公!”
    “你知道嗎?我一直試著去接受你,去愛你,當他說你在外麵有女人的時候,打死我都不願意相信,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流逸老大怎麽可能搞外遇?可是當我親眼看見後,我試著去欺騙自己,你依舊愛著我。”
    “現在想想,你從未相信過我!”
    我一口氣把心中憋的話全部說出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豁出去了。
    “是他帶你去的?”南宮流逸有些意外,聲音沉重。
    我沒搭話,想必他能猜出。
    我翻過身,背對著他,帶著重重的鼻音,“要不咱們離了吧,這樣的話,那位女人也會有個家。”
    我很清楚,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獨自一人的生活有多麽不堪,每天隻能對著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說說話,發發呆,然後偷偷抹淚。
    太難受了!
    “如夢,我……是我誤會你了,作為一個男人,當我知道你在那裏過夜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是不會娶那個女人的,絕對不會。”南宮流逸伸出手臂想要去攬我,中途想了想又放下。
    “她生了你的孩子!”
    “那又怎樣,老子最愛的還是你,就像嗑。藥上癮了一樣,得不到的就偏偏想要得到。”
    今晚兩人把話說開,我覺得一切都變了樣。曾經留存在心裏的美好,悄然而逝,再也找不回來。
    我不明白男人怎麽都這麽不負責,安子浩是,南宮流逸也是。事前表現好好的,完事之後,提起褲子就走人,當女的是什麽?
    不由得我有些同情那位懷孕生子的女子,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又或者深有感觸。如果南宮流逸能給她一個幸福的家,我甘願主動退出。
    也許,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個錯誤,一個不應該出現在他生活中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