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接下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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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揮霍了一天的時光,這些年也習慣了這個樣子,上了樓後,在家裏麵逗留了一會,可能是受了老王的影響,總覺得空蕩蕩的,本來打算現在就收拾一下房間,準備明天的離去,最後心情特煩悶,幹脆拿起了女人的包包和外套,直接去了醫院。
幽靜的環境,病房外就看到了冷小冷,她依靠在靠近窗戶的病床上,目光正看著窗外殘落的夕陽。
我和她似乎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像是仙界的仙女,有著自己的世界,而是我則是凡夫俗子,懂得也就是粗糙,我從未想過,會和這樣的女人認識。
推開了病房的門,冷小冷有了反應,她轉過頭看向了我,沒有太多的情緒化說道:“我以為你會把房子退掉,丟下我跑了...”
我掃過了病房邊上的床頭櫃,早上買的水果絲毫未動,然後我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臉上,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中午這水果你沒吃?”
冷小冷沒有否認,她點了點頭說道:“我不太喜歡吃水果...”
相對無言,我順手拿起了一個蘋果,也不管洗沒洗,一口吃了下去說道:“丟不丟下你我不知道,不過房子明天下午就得退掉了...”
我將冷小冷的包和外套都放在了病床邊上,內心十分失落,想要找個人傾訴,正好她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
六七年了,這是我第一次放鬆了下來,似乎被人趕走,是一件解脫的事情。
冷小冷察覺到了我的情緒,她的語氣相對溫和了不少,隨後問了我一句:“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就像高中畢業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我未來會這樣糟糕。
我用力的咬了一口蘋果,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了窗外說道:“找工作唄,至於房子...我想好了,把戒指賣掉...”
冷小冷很是詫異的看著我,在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可不多見,她思索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然後低著頭在手機上記錄著什麽:“拚命的搶回戒指隻是為了賣掉...”
我有些無語了,本來以為她會安慰我一句,可這話說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我舒了一口氣,肯定是不能好好聊天,我看向了她笑著說道:“怎麽樣?看你恢複的應該差不多了,請你吃飯,去嗎?”
我難得大方一次,請陌生人吃飯,這已經是很久沒有做過的事了。
冷小冷打量著我,之後問了一句:“散夥飯嗎?”
這女人很執著,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
窗外的樹在夕陽下搖動,冷小冷眨著眼睛,衝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
辦了退房手續,我這才發現,這女人似乎早就好了,在醫院呆著,似乎就是在等我來而已。
我疑惑的打量著她,這精神頭,根本不像沒吃過方的樣,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會中午出去吃的吧?”
她大方的點了點頭,似乎一點違和感也沒有,然後背著小包點了點頭說道:“嗯,醫院門口砂鍋不錯...”
我嘴角一陣的抽動,這是真的無語了,我忍不住說道:“那你還說你沒吃東西?你這缺愛也不至於這樣吧?”
女人打量著我,隨後問道:“你也沒問?你是不是找借口,不想請我吃飯...”
平時的我能說會道,可這女人的話讓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太特麽憋屈了。
我是騎自行車來的,走出了醫院,自行車被我鎖在了柱子上,我心裏麵有了主意,打算也讓著女人吃點苦頭。
我打開了自行車的鎖,笑著說道:“哥也是有車的人,想試試嗎?”
不過當我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她正拿著手機邊記錄,邊說道:“一輛破自行車,資產加五塊,另外鑽戒要賣掉,總覺得是吃方方麵中的,算了,臨時算五十吧...”
麵對冷小冷,我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更是讓我覺得惡作劇是有必要的了。
我一把拉過了冷小冷,她多少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望著我,我衝她笑著,示意了一下說道:“上車吧,帶你吃好吃的...”
冷小冷還是老樣子,似乎我的話對她夠不成一點威脅,她順勢坐在了我的身後,隨即我感覺到身前一陣的柔軟,冷小冷保住我的腰,耳朵貼在了我的背上。
我很矛盾,多年未有過的感覺了,這一刻我想起了何曼,想起了我們過去的美好,我恨她的拋棄,將我們七年的感情打進了萬丈深淵,可我又理解她,作為一個女人,定然要尋找合適的,更何況我這一個文化不高,工作還一般的男人,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腦子多少有些混亂,不過卻被冷小冷身上的溫度捋順了,柔軟中我再次回到現實,似發泄,似逃避,總之用盡了力氣蹬著腳蹬子,深吸了一口氣,奔向了遠處的路燈。
街道上還有這少量的積水,本來想要在坑坑窪窪的地方整蠱一下冷小冷,可是真的到了地方,我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紙醉金迷的城市,燈紅酒綠的街道了,我和冷小冷成為了這城市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一個吊絲男騎著自行車載著白富美,如果眼下在放上一首鄧麗君的《甜蜜蜜》,這要是在八十年代,哪怕是九十年代,也定會傳為一段佳話。
可是如今時代變了,所過之處,我都能嗅到嫉妒的氣息,更有人借著酒勁,衝著我們吹口哨,恨不得騎車的人是他不是我。
多年的底層工作,我也不是什麽好人,衝著蒼天豎中指,發泄一下這些天的不順,這也是遇到冷小冷兩天了,唯一給我帶來的舒暢。
“TMD,你給我站住...”
借著酒勁,幾個人想追上來,在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下,我騎的飛快,沒一會的時間就將這幫人甩開了,之後,不斷的上演著佳話,在氣喘籲籲下,總算是到地方了。
旋轉小火鍋,價格便宜,吃的劃算,其實最開始沒有打算來這裏,我想帶著他去點東北大腰子啥的,但在奔波中,我放棄了最初的想法。
其實還是她的漂亮感動了我,在剛才,我似乎找回了以前的自己,那個有些討厭,不讓人喜歡,好惹麻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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