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主幹媽麽麽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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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金枝花園裏的高層住戶都陷入了熟睡, 唯有一隻蜂鳥趁著夜色迷人, 在黑暗中偷摸尋到了一朵將開未開的曇花。
那曇花周遭葉片不多, 全然擋不住這鳥兒的偷襲,三兩下被它撲閃著翅膀尋到中央的花苞,閉合的花瓣被那鳥喙一點點啄開, 便有甘冽香甜的花露潺潺流出。
受到那隻蜂鳥的侵-襲, 曇花花身隨著它細細鳥喙的探入, 在夜晚細細地發起抖來,好似在哀求著它的放過。
然而已嚐到了甜頭的鳥兒又怎麽可能輕易地放棄?
尖又長的鳥喙探入又抽出,九淺一深以後, 終於讓那花苞徹底地盛放開來, 使它飲到滋味更為甜美的甘露——
蜂鳥嚐到了甜頭,小小的身軀趁著那花瓣綻開的縫,不顧身上沾染的細碎花粉,撲閃著翅膀飛進去, 對花蕊又是刺又是啄, 將那朵本能在夜色裏妖嬈綻放的夜曇提前摧-殘了。
於是, 原本的靡麗再無向其餘鳥雀盛開的餘地,隻能孤苦伶仃地被這隻凶猛的禽雀采擷, 吃痛後可憐巴巴地被它啄開, 以期朝它敞開便能得到溫柔的對待……
哪知, 這鳥雀獨占這芬芳後, 卻是變本加厲地掠奪, 哪怕羽翼上沾染了花露, 它卻堅持鑽進了花心最中央,對著那柔嫩的花蕊進行下一輪鞭笞,仿佛這樣還能逼迫這夜曇流露出更多的花液。
這朵嬌花,就這樣被那隻蠻橫的蜂鳥蹂-躪了大半個晚上。
……
次日。
因為花白禾後半夜才沉沉睡去,再醒來之後就已經大中午了,她下意識地想從被窩裏起身,抬手才在床墊上撐了撐,起到一半卻整個像是被定住。
“啊——!”她驚呼一聲,發覺自己從腰背到後脖頸,有一條筋被拉扯得酸軟,又脹又辣,總而言之,哪兒哪兒她都不舒服。
她泄氣地倒回了床鋪裏。
——若不是昨夜被某些人拉著體驗蹦極的新姿勢,她今天本來是還能拯救一下的。
臥室門是半掩著的,聽見她的動靜,外頭的人匆匆地推開了門進來,抬眼見到她眉目耷拉的頹喪樣子,心中有些發虛,但麵上的淡然卻分毫不改,走到了床邊,體貼地將手探進被子裏,摸上了她背部光滑的皮膚。
不多時,臥室裏又一次傳出了蜂蝶浪語:
“在這?”
“……不是,往下麵一點。”
“那是這裏?”
“哎對對對就是那裏,用點力~啊……唔!舒服!”
音質漂亮的嗓子裏漫出的吟哦聲,像是敲打在軟筋上的力道,每一寸都點起酥麻漫開。
溫從淑的耳朵都被她那因為酸痛而忍耐不住,刻意壓下來的哼聲揉捏成緋紅,尤其是某個人不知有意無意,尾調裏摻進去丁點沙啞,更是勾得她神思不屬。
恨不能放下手中的按摩活計,將人就地正法。
然而她念頭剛冒出來,就發現趴得舒舒服服的那人側過腦袋,朝自己扔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帶著哼哼聲開口警告她:
“昨晚的以下犯上,幹媽可以暫時不跟你計較,但你要是不懂見好就收,我馬上家法處置你。”
溫從淑聞言,手下的力道重了些,麵不改色地在她酸軟的筋上摁了摁,發覺她立馬咬住了微紅的下唇,才湊過去低聲問道:
“哦?什麽時候有的家法?我怎麽不知道?”
花白禾眼中含著笑意,沿著眼尾上挑的線條慢慢流出,對她略一彎唇,作出驕矜的模樣,揚聲道:
“替你量身定做的,你要是不聽話——”
“為娘就隻能把你指出去了,比如上次我看中的那個苗家小青年,就很是不錯。”
溫從淑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替她指婚?
她看某些人是入戲太深,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吧?
察覺到周身的氣溫驟降,花白禾終於姍姍喚醒自己的求生欲,但,為時已晚。
“我看幹媽你的腰問題不大,還是辛苦幹媽再勞累一會兒吧——”
“不不不我可太累了,我快累暈了,你個不孝女——啊不是,我我我錯了嗚……”
還未恢複元氣的富貴花,又再一次被鳥雀啄得丟盔棄甲,等這一輪完了之後,她今天倒是再難從床上下去了。
……
下午兩點。
花白禾懶洋洋地抬手打了個嗬欠,用腳碰了碰另一頭的女人肩膀:“都是因為你,我今天錯過了直播時間,月底要是因為這個事情導致我沒完成直播時常的指標,你就完了。”
堂堂nb總裁被自己手底下的員工威脅,偏偏溫從淑還得好聲好氣地哄她,撈過她的腳踝親了一下,又許諾她工資照常發放,還給她發額外獎金,總算才哄好了這位大小姐。
“今晚想吃點什麽?”
花白禾看了看她頭頂躥到20的情感進度條,心情頗好地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頷首道:
“隨便,你點的我都吃。”
溫從淑被她少見的乖巧給震的有些暈,臉上都浮出幾分喜色,一整天下來臉上掛著的笑容比她手底下助理加起來見過的時候都多。
定完了晚餐的餐廳,溫從淑又顛顛兒地出去給花白禾洗葡萄吃,半點霸總包袱都沒有。
房間裏。
“你要違規嗎?”係統連續經曆了兩場馬賽克畫麵,主腦有些不適,這會兒跟花白禾說話的語氣都有氣無力地。
但不妨礙讓花白禾聽清楚自己話語裏的震驚。
花白禾笑而不語,慢吞吞地從床鋪上坐起來,搖頭晃腦地跟係統感慨:“不是我太不堅定,而是敵人太狡猾啊。”
這麽個大美人,自帶嫁妝送上門求包-養,續航能力優秀,開關機速度賊快,她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難免沉溺溫柔鄉。
係統語氣涼涼地說道:“我看你現在好像忘了自己很缺錢的樣子。”
花白禾一時語塞,泄氣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不太適應和被單零距離接觸的感覺,準備起身去床邊的衣櫃裏扒拉兩件適合自己的衣服,正在溫從淑那一溜兒的運動休閑風和正裝風格裏徘徊時,忽然聽見係統猝然出聲:
“你快看鏡子!”
花白禾被它那驚恐的語氣和恐怖片必備的道具給嚇了一跳。
抱著衣服僵在原地,花白禾不敢回頭去看身後的等身鏡,腦海裏閃過許多可怕的畫麵,比如鏡子裏出現個她完全不認識的臉,比如鏡子裏鑽出了別的什麽東西……
她腦補地停不下來,腦袋裏嗡嗡響,心道:難道這是個恐怖世界?
房間裏安靜了半晌,忽然響起了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係統:“……”
它有些無語地說道:“我是讓你回頭,看看你自己在鏡子裏的樣子。”
花白禾順著它的指引,慢慢地回過頭去看,結果一扭頭,頓時花容失色:
“統、統兒,不得了,我的臉——”
係統:“?”
花白禾捧著臉兀自陶醉:“這氣色也太好了吧,果真這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係統:“……”它想打人了。
它耐心耗盡,對花白禾說道:“我沒讓你看臉!看你自己的背上!右肩膀!”
花白禾‘哦’了一聲,順著它的指示轉過身去,勉強扭頭能看見自己背部的光景。
...
除卻吸引人目光的細膩皮膚和勁瘦腰肢之外,最引人注目的……
是那右後肩上的一幅圖。
一黑一白兩條蝶尾搖曳著頭尾相抵,漂亮的大尾巴好像下一秒就能甩動開,掙破她的皮膚從裏麵遊出來。
這個早被洗掉的,被總係統判定成入-侵-病-毒的紋身……又出現了。
花白禾這回是真遭到了驚嚇,嘴張開了半天,盯著那栩栩如生的圖案,然後——
她嚇得打了個嗝。
這特麽比恐怖片可怕多了。
花白禾一邊打嗝,一邊繼續背:“愛國!敬業!誠信——嗝!友善!”
溫從淑端著葡萄,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聽見她的聲音,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花白禾哆哆嗦嗦、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訴苦道:
“小溫,幹媽覺得身上真的好冷,我是不是快要被凍死了?”
溫從淑麵不改色地掃了一眼眼前的那片春色,十分淡定地將戲穩穩接住:“把衣服穿上,幹媽,不然要感冒了。”
花白禾:“哦。”
她先是翻出一條被溫從淑廢棄在衣櫃角落的牛仔褲套上,果真覺得自己暖和多了,然後又找出了一件毛衣和襯衫。
溫從淑沒放過這個揩油的好機會,隨口說了個幫她穿衣服的借口,就放下果盤,往她的方向靠了過來。
指尖若有若無地從花白禾的右肩上拂過,正當時,她冷不防聽見身前人傳來的一句話:
“我肩上的紋身好看嗎?”
溫從淑抬起眼睛,與鏡子裏的她四目相對,微笑道:“很襯你。”
花白禾點了點頭,轉過身麵向她,讓她幫自己係上身前的襯衫扣子,溫從淑直麵上襯衫單薄布料下那半遮半掩的風情,眼眸顏色立刻深了許多。
尤其是那雪白肌膚上偶有的幾片落梅印子,更是讓她心念蠢蠢欲動,想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更多的記號。
忽然間,她聽見身前人喊了自己一聲:
“薑窈?”
溫從淑扣扣子的動作抖了一下,她頓了頓,視線依然垂著,又聽見這人開口說出了更多的幾個名字:
“洛笙?雲野蔓?”
溫從淑眯了眯眼睛,給她扣襯衫扣子到一半,放棄了征程,轉而去捏她的下巴:
“你對著我在喊誰?嗯?”
“剛才那幾個,是你之前的對象?”
花白禾的目光認真地看進了她的眼中,發覺她真的沒有半點觸動的意思,不免對自己心中的猜測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但是之前世界裏的紋身,為什麽會被她帶到這裏來?
係統就在這時候出聲:“不可能的,每個世界的世界之子命運是綁定自己世界的,她們哪怕是靈魂都不可能逃脫出獨屬於自己的世界空間,法則不允許。”
花白禾反問:“你確定嗎?沒有任何特殊情況?”
係統肯定道:“對,命運之子的生死,都跟整個世界綁定,他們強盛則世界強盛,他們死亡則進入該世界輪回,直到他們身上的力量消失,世界才會伴隨著他們的最終死亡而毀滅。”
好像知道花白禾要說出別的疑問,係統再次搶先一步回答:“總係統判定,你之前待過的所有世界,目前都還在正常運行中。”
所以那些世界的世界之子,是絕不可能來到溫從淑的世界裏。
花白禾把皮球踢了回去:“那我這個紋身……?”
係統在談話間已經開啟掃描模式將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檢查了個透徹,愣是沒有發現半點不妥,隻能鬱悶地回道:
“也許是之前的殺-毒係統出現了...bug,反正我現在檢查出來沒大問題,要不你就當做是個‘吉祥如意’的好兆頭吧。”
花白禾:“……”
你家把‘吉祥如意’貼身上?
但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她和係統的對話已經進行太久了。
久到下頜上傳來的力道讓她吃痛一聲,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拍這人的爪子:
“以前的對象?我以前有幾個對象你不是早調查的明明白白?”
溫從淑被她沒收力拍在手背上,知道她被自己捏痛了,雖然手鬆開了,卻還是醋得一本正經:
“那不好說,我隻知道你現實世界裏的前任,夢裏還有幾個初戀,我哪裏知道?”
花白禾哼笑一聲,抬手去勾她的脖子,將人扯過來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明明做著讓人心跳的事情,偏偏眼角眉梢還張揚著跋扈:
“夢裏幾個初戀?”
“我在夢裏就親過一個人,剛才又親了一下,你要不要把她抓起來打一頓?”
溫從淑被她主動的那一下親的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麽,十分勉強才從麵前這恃美行凶的人眼皮子底下找回理智,幹巴巴地回了一句:
“還是算了,對情-敵偶爾也要有春風拂麵般的溫暖。”
花白禾虛偽地誇了一句:“溫總好胸懷。”
溫從淑謙虛道:“過獎。”
花白禾:……呸。
……
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因為某位總裁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所以花白禾耽於美色,一直借住在溫從淑的那個小公寓裏。
不論忠誠的係統是溫言相勸,還是暴跳如雷,她都堅持從此不早朝,甚至心很大地反過來勸係統:
“你看,苗可期在她麵前晃了那麽久,她頭頂的情感進度動過一下嗎?”
係統:“……”
“我就不一樣了,你看這才幾天過去了,來,統兒告訴我,昨晚她頭頂的數字怎麽念?”
係統想了想那個明晃晃的‘50’,陰測測地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反過來感謝你不惜犧牲自己來完成任務?”
花白禾立刻開口道:“哎呀咱倆誰跟誰,不用這麽客氣,謝我就不用了,等任務完成後記得把錢早點打到我賬戶上就行。”
係統差點被她氣到爆-炸,察覺到自己部分核心零件的溫度上升,冷靜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道:
“上次你破壞規則,已經導致評分降低了,如果這次你直接跟世界之子成為戀愛關係,任務結束後,你會被取消穿越資格。”
也就是說,係統方麵會選擇和花白禾解除約定。
花白禾眼見著它這次真情實意地警告自己,頓時懨懨的回道:
“談戀愛?誰談戀愛了?我這人從來都不早戀的,你不要亂說。”
係統不放心地追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跟溫從淑保持距離?”
花白禾舉手投降:“就今晚,行了吧,她去參加一個酒會,估計回來的很晚,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子裏去住,好了吧?”
係統確定了她這次沒在騙自己,終於放下了心來。
而後,它就聽見花白禾歎了一口氣:
“唉,又要人家做任務,又不給人家談戀愛,還要人家當一個渣女,這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係統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邊的規定似乎真的有點過分,它還在遲疑不定之時,又聽見花白禾主動接了下去:
“不過,要是她發現我偷跑了,再追過來把我這樣那樣,肯定會很刺激的吧?”
“光是想想我就好期待哦,糟糕,我好像有反應了。”
係統:“……”
它心如死灰地把花白...禾屏-蔽了,決定不管花白禾之後多無聊要找自己搭話,都絕對不理她。
……
今天是《淑妃穿越日常》在網絡上開播的第一天,溫從淑早在日曆上標好了時間,借口晚上有個宴會,其實是打算早早下班,回去跟家裏那個小妖精一起追劇。
因為溫從淑早知道這部劇要大火,所以在劇的籌備階段,她就已經跟相關的視頻合作方開始談這部網劇的上映時間。
最後定下,由愛土豆在每晚八點準時更新一集,會員能夠多看一集。
因為nb這邊對網絡劇的期待很高,早在接觸的時候,下麵就有人提醒過讓愛土豆那邊的會員通道準備好,有可能到時候網劇一上映,充會員的人數會對後台流量的穩定性造成影響。
但愛土豆那邊的人是有聽沒有改,畢竟現在所有視頻網站的會員狀況都十分慘淡,勉強靠從國外進口的那些電影和電視劇支撐著,國內對版權的保護意識又差,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人把這網劇當回事。
下麵的人將情況如實反映上來了,溫從淑也隻是笑了笑,繼續埋頭批自己的文件,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事,等他們後台崩一次,他們就知道要擴容了。”
瞧見溫從淑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就連她身邊的周小晨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那部片子是她看著拍出來的,粗製濫造,也就占了個網絡劇的新鮮。
俗話說得好,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勇士——
這除了誇新事物的開創者極有目光之外,其實當中也蘊含了風險。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一步嚐試走下去,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可眼見著總裁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nb自從被她接手以來,確實常常創造出讓人驚異的成績,周小晨也忍不住在心中多了幾分信心。
她匯報完工作,從溫從淑的辦公室退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自己還加了劇組宣傳的微信,於是在朋友圈順手轉發了一波:
‘今晚八點,愛土豆第一部國產網絡劇《淑妃穿越日常》準時更新!敬請收看!”
……
八點鍾。
因為下午的時候從溫從淑的家裏回來,所以花白禾就幹脆把今天的直播時間改到了晚上,在直播間裏懶洋洋地跟粉絲上課:
“什麽產品對去黑眼圈有用?”
“在推薦之前,我先問一句,你們誰查過黑眼圈的形成?當我的粉絲,難道這麽久了還沒學會就皮膚問題的根源先補補課嗎?”
“你們辛辛苦苦擠出積蓄拿來護膚,又不肯費點心思去做點功課,既沒有錢給自己買最貴最好的,又寄希望於垃圾產品產生廣告中的夢幻效果——種地尚且講究根據四時不同播不同種子呢,怎麽,你們是覺得自己的臉比黃土地還糙,更不需要講究?”
【罵得好!我愛聽!多罵我幾句!】
【又窮又想美,這說的是我了】
【姐妹,你是班主任嗎?】
花白禾對彈幕裏的情況視而不見,隻點撥了幾句:“黑眼圈有不同的形成原因,其中一種是很難解決的,因為眼部的毛細血管太細,所以新陳代謝速度慢,這種黑眼圈基本就認命吧,你假裝自己每天畫了煙熏妝就行。”
“還有的是因為缺乏水分,等補充了足夠的水分,夠滋潤,就能夠消掉,那麽這種黑眼圈——其實你要是懶,眼部肌膚又不敏感,平時搽臉的水乳都用上,再加點麵霜,揉一揉,早睡早起一段時間,也能去掉。”
她才剛講了兩種,彈幕風向不知何時一變:
【我靠,我剛才一邊看直播一邊逛愛土豆,那部網劇《淑妃穿越日常》的主角是你嗎?是嗎是嗎?】
【哪裏?我也要去看?】
... 【不可能,我不信,那個看見皇帝就笑成了傻子的人一定不是你!】
花白禾頓了頓話頭,知道最後有個演員表要跳出來,此刻相當淡定地忽悠著自己直播間的觀眾:
“嗯,不是我,我怎麽可能去演網劇呢,除非投資方爸爸包養我,把我給塞進劇組。”
然後粉絲們紛紛去找投資方爸爸是誰。
看到了nb直播在劇中時不時跳出來的插播廣告之後,熱心群眾們又順藤摸瓜搜到了nb如今最年輕的當家人——
搜過引擎裏跳出來的頁麵顯示,這位溫家最年輕的總裁,性別為女。
生活作風相當嚴謹,從來沒在娛樂圈傳出過什麽包-養小鮮肉的緋聞。
雖然這都8012年,同性婚姻合法化了,但是沒道理上來就給人家的性向亂扣帽子,一堆圍觀的粉絲頓時長籲短歎。
沒瓜吃,好可惜。
但是被劇情吸引的人如今還是少數,大部分人都在彈幕裏嗷嗷叫,讓花白禾繼續往下說,她挑了下眉頭,如他們所願的繼續往下講:
“剩下的還有幾種……”
……
花白禾直播的興致盎然時,溫從淑已經下班回到了家。
像往常一樣打開了電燈之後,卻發現今天的家裏格外安靜,似乎少了某個人的氣息。
溫從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隨手將自己的手包扔到沙發上,鞋都沒換就往房間裏走去,一個個房間的電燈接連打開,發現都不見人影。
她確定了人不在家之後,站在房屋中間,給某個人打電話。
花白禾因為在用手機直播,沒開大的攝像頭,所以看見來電直接就掛斷了。
溫從淑契而不舍地打,她持之以恒地掛。
溫從淑心頭火起,眼底好像都能躥出火光似的,正想往寧婉婉的家裏打電話的時候,她的餘光裏忽然落下個東西。
定睛一看,溫從淑看到了從衣櫃上失去黏性,慢吞吞地落到自己跟前的一張紙:
“我回家拿快遞去了,懶得來回跑,今晚在家住。”
黃色的便利貼,像是從她書房的桌上隨手撕下來的,因為耐心不好,最邊上還少了個角,估計就是這樣才因為開門的動靜直接飄下來。
溫從淑盯著那無比隨便的一行字,心裏的那些憋悶不知怎麽的忽然就散了。
她抬手摸了摸那便簽紙上的瀟灑的字,唇角慢慢地揚起一個笑容來。
她對自己說:
那人是個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沒心沒肺的,偶爾又慫了吧唧的,但確實做不出什麽渣渣的事情。
她定下心神,才重新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徑直走出了房間,往外走去。
……
同一時間,愛土豆視頻網站的《淑妃穿越日常》正在上映。
部分國產劇粉絲率先跳進坑裏,準備給大部隊趟-雷,結果跟著智障女主的戲份一邊往下走,一邊忍不住拿出了小本本開始記錄她口中的護膚常識。
看著看著發現——
不好,這男女主角竟是有點好看!
“這是哪裏來的神仙男女主!快!一分鍾內我要知道《淑妃穿越日常》男女主的所有資料!”
各類娛樂圈貼吧內,紛紛閃過這樣的言論。
與此同時,愛土豆的後台也發現了,自己這邊的會員充值速度比起平常有了一點小小的起伏波動,當然,今天新劇上映,後台的監管想了想,覺得情況正常。
那時候的他們,絕不知道愛土豆有一天會因為充值的會員太多導致後台癱瘓。
如果說第一集大部分的人還致力於在彈幕中留下【火鉗劉明】這樣的搶占位置內容,那麽到...了第二集,畫風就統一地往劇情上靠了:
【請問夏叮嚀的美妝空間在哪裏獲得?淘-寶有賣嗎?】
【明明女主花癡男主麵癱,為什麽我還津津有味地追到了第二集,還特麽是充會員看的?】
【不好,新出來的這個王爺也有點帥,糟糕,心動的感覺!】
與此同時,貼吧裏也實時出現了苗可期與寧婉婉的資料。
苗可期的資料下麵十分正常,是追星的普通操作,一溜兒“我們a大學霸真的能打!”、“我們明天組團去a大參觀吧!”、“苗學長我是今年要報考a大的學妹,考慮一下嗎?”……
但輪到寧婉婉,那個言論就十分微妙了:
“聽說她是個破落的富二代?”
“哇不是吧,我剛還聽說她曾經追過nb的總裁,真的假的?”
“不管了,這張臉我先舔為敬!”
部分粉絲致力於挖掘她的黑曆史,所幸她的顏值十分在線,還是吸引了相當一波可觀的路人粉,並且在她的主播身份爆出來之後,都打聽出來她的直播間方向,順著痕跡打算摸過去。
就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最近在nb小火的新晉美妝頻道的主播,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素顏就能打天下的妖精。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讓在客廳直播的花白禾狐疑地摘下了耳機回過頭去,跟觀眾說道:“等等,我剛好像聽見有人在敲門。”
【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了隔壁的成人頻道!】
【性感主播,長相犯-罪,別看了,我舉報的!】
【開門,查-水-表】
花白禾沒看到這彈幕,隻凝神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發現真是有人敲門,她跟大家說了句“等等”,而後就起身去開門。
因為直播鏡頭的方向沒有對著大門,所以暫時沒人看到他們心愛的主播,正在被人按在門板上摩擦。
“唔——!”
花白禾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被門外的人按住了,鋪天蓋地地親了下來。
開始的時候她身體還緊繃著,本能就想把這個登徒子給掀開,等那陣目眩神迷的香水味傳來之後,她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隻是不斷地跟對方打眼色:
我還要直播,放開放開,快點。
溫從淑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不僅加重了力道,還模糊地警告了她一句:“不許分心……”
花白禾越想跑,就被她禁錮地越緊。
到最後,她隻能雙手投降,表示自己認輸,你親你親你隨便親,大爺你什麽時候高興了什麽時候再把我放開行不行?
如此三分鍾之後,溫從淑心底的邪-氣總算是散了不少,總算願意放開她。
花白禾立刻鬆了一口氣,踮起腳跟她咬耳朵:
“我在直播,要不你先躲一下?”
溫從淑眉頭一揚:“我躲什麽?我見不得人?”
花白禾:“……是啊,要是讓人知道我把nb總裁給包了,他們肯定以為我家特別有錢,把我那對傻爹媽綁了,找我要贖-金怎麽辦?”
溫從淑想了想竟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花白禾剛想親親她表揚一下她的乖巧,動作做到一半想起了係統的警告,隻能放棄一切主動的行為,略帶敷衍地拍了拍溫從淑的肩膀,重新走回自己的鏡頭麵前,跟觀眾扯皮。
“剛才我說到哪兒了?什麽?哦,鄰居的奶奶做飯沒醋了,過來找我借一瓶。”
“對,說到好用的產品,什麽,大牌到底值不值得一試?”
“雖然我前麵逼逼了那麽多黑眼圈的種類,但是人最可貴的品質就是自欺欺人啊,...你一狠心買了貴的,用完之後第二天肯定打心眼裏覺得自己容光煥發,這也是一種解決辦法嘛,對吧?”
【有理有據令我佩服】
【鄰居的奶奶借醋這個理由我真的不相信】
同一時刻,還在門邊的溫從淑自然也聽見了花白禾的那番扯,以至於她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她看起來有那麽老?
她下意識地想找個鏡子看看,腳下動作一動,卻發現自己不小心踢到了什麽。
“咚!”地一聲。
溫從淑看著放在鞋架上的那個搖搖欲墜的快遞盒,有心想抬手去扶,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讓它朝著室內的方向倒去。
從花白禾的方向鏡頭看去,正好能夠看到那開了口的盒子裏掉出來的東西。
豹紋……
【兒子,你家是不是進老鼠了】
【我就說不是借醋!說不定是情人上門!】
【聽說你曾經想泡nb的總裁,真的假的啊?】
【我剛去看了你演的網劇,跟你本人嚴重不符啊】
彈幕裏什麽牛鬼蛇神都有,花白禾同樣也聽到了那聲動靜,下意識地轉頭去看——
不好!
這是哪家店,買產品還送情-趣-內-衣?
溫從淑正在鏡頭看不到的角落裏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撿起來地上的東西,然而看到那件豹紋的時候,她眼中閃過幾分若有所思。
……原來婉婉好這口啊。
花白禾才不知道溫總心中的活動,隻是很淡定地轉了轉鏡頭,對所有人道:
“嗯,家裏進老鼠了,那些刷溫總的人消停一下——我不認識她,你們別瞎說。”
緊接著,彈幕裏飄過了無數個省略號:“……”
不知哪個好心人提了一句:
【你回頭看看】
【你回頭看看】
無數的彈幕內容變成了相同的。
花白禾今天最怕的就是這句話!
她很無奈地順著大家的意思回過了頭,然後——
看到了在自己身後居高臨下站著的溫從淑。
【溫總好!】
【溫總是剛才從隔壁來借醋的嘛?】
溫從淑草草掃過一眼彈幕,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回道:“我是從隔壁過來吃醋的。”
那一刻,寧婉婉的粉絲們內心隻剩兩個字:
臥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