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我需要一些設備……帶基本加密功能的就成！”方灰灰若有所思，好像隱約覺得能夠繞過那堵無形的牆。

    林邊圓舉起掏出右手，從褲兜裏拿出來的一部手機，手機懸浮在半空中，一個勁的打轉。“我剛從兜裏摸出來的，前些日子和白歌去霧島，就已經沒電了。一直裝在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方灰灰如獲至寶，趕緊點起腳尖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摘下了旋轉的手機，捏在手上使勁掂量。“雖然比較簡陋，和超級計算機相比，計算能力就像幾百萬歲的遠古老太太，可繞過地麵鎖定檢測係統，綽綽有餘了！”

    方灰灰信心滿滿，剛拿到手機就去掉外殼，漏出一個極其簡陋的主板，伸手摳掉電池，將主板排插引出兩條不同顏色的線。又從主板上拆掉幾個非常細小的部件，將顯示器一端連接在軌道艙的電腦屏幕上。

    一串白色的編碼立即出現在畫麵裏，方灰灰隻是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擊，手指像是一隻在鍵盤上跳躍的芭蕾舞演員，快速、迅捷而充滿韻律。周圍站著的人困了，就任憑身體飄來飄去，竟呼呼大睡起來。

    白歌睡夢中朦朦朧朧看到一個長相怪異的人，披著長長的鬥篷，鼻子上粘著一條長長的紙筒，頭上紮起兩條分開倒向兩邊的掃把頭，左眼被刻意塗成黑色，右眼被塗成紅色。嘴巴畫上了厚厚的一層唇印，已經占去了半張臉。嘴裏一排尖銳的牙齒，小而整齊，竟與鯊魚有些相似。身材明明很纖細，卻穿著很肥大的背帶褲，兩個胳膊又細又長，從背帶上穿出來。腿腳就像兩根竹竿，隻是捅在肥大的褲腿裏，看不清腳丫，隻知道穿著一雙卷頭的布鞋。

    那人在白歌的睡夢裏搖搖晃晃，隻覺得慌忙，卻並不理解他究竟要表達什麽。白歌甚至連他是人是鬼都分辨不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太陽從懸窗裏照進來四次，方灰灰長長舒出一口氣，兩手相扣反過額頭。“成功了！現在這台主板號超級計算機就是我們的了……當然，地麵指控中心發現不了。我做了一組隱形代碼，把操作過程偽裝成係統自查，他們幾乎不可能主動發覺。”

    幾人聚攏在一起，等待方灰灰解開水神號的秘密。

    不大的屏幕上，閃現出一排又一排白色字符，方灰灰熟練的編輯命令，輸入又抽出有價值的資料，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到有關水神號的詳細記載。“嗯……這個飛行器的資料很零散，幾乎是東拚西湊起來的。目前來看技術的來源是烏克蘭，是蘇聯時期研發的一種持續加速動力裝置，原計劃應用在火星任務中……”

    下宇用機械手指碰了碰方灰灰的肩膀，催促道：“找找有沒有重點……任務目標之類的！”

    “瞧！這幾十頁又是英文記錄的，是關於52區發現的一些飛碟動力材料，好像重點提到了水結構。也就是說，水可能是一種極其稀缺的資源，尤其是氫氧水，更是稀少。”

    蘇心微微點頭，“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地球會被收割者盯上了，可能是為了水資源

    。”不一會卻又搖搖頭“也說不通啊，問天閣會議那天，譚局講的很清楚，收割者是以智慧培育為收割對象的，如果他們是為了水資源，那大可在幾萬年前就收割了我們。”

    魯岩很認同蘇心的說法，“水肯定不是它們此行的目的，因為氫氧合成很容易，現在人類的科技就可以完成，更別說技術文明遠遠領先於我們的收割者。”

    方灰灰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似乎看到的很是興奮的東西，急忙將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裏……這裏！這段資料是漢字記錄的，你們都看的懂。大概是說，收割者是一種水崇拜文明，並且能夠將水應用到淋漓盡致。所以水神號的作用就是主動示好，將一方清水送到敵人麵前，以表忠心……”

    “你的意思是人類要去跪舔？”下宇表情有些不自在。

    “別說，雖然很難聽，但是基本就是這個意思。”方灰灰顯得更加釋然。“不過，再告訴哥幾個一個好消息，就是我順帶瀏覽了天刺計劃，它的的確確是自我毀滅計劃。窗外這653枚核彈頭，就是給地球準備的，若是同時引爆，恐怕這個星球就要從空間中消失了。”

    “好嘛！感情最終的防禦計劃就是自殘，好吧，我們也多慮了，我就知道譚劍士和袁偉峰這兩個人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下宇開始活動機械手指，在失重環境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把左手每隔關節都調整一遍，好讓四散的機油重新回到磨合軸承上。

    “方灰灰，找找看還有沒有其它重要信息？”白歌想要通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白大哥！你行行好，沒有明確攻擊目標的情況下，網際網路和共享資料不比這滿天星辰少，它們衍生出來的數據可以讓我在這裏工作幾萬年。”

    “什麽意思？”

    “就是沒戲！”方灰灰起身，索性拔下連接線，將那部拆分出來的手機丟在一旁。

    林邊圓最氣不過的就是眼前這個假小子那股傲慢的態度，在他印象裏，白歌沒有受製於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擠兌。“喂！我瞧你就是一間諜，我們這鐵打的隊伍，哪是你能理解的。”

    “我間諜！我瞧你才是！還是共進會派來的間諜。穿個什麽神神鬼鬼的衣服，像個幽靈似的趴在懸窗上，大哥！這是宇宙空間站，誰知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眼前這個是人是鬼都還不清楚好嘛！？”方灰灰從小便吃不得半點虧，但凡是吃過的虧，一定想盡辦法補回來，眼下被邊圓這麽一訓斥，瞬間就像引燃了的炸藥桶，聲浪幾乎回蕩在整個主板號的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