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愛她，隻是改變了愛她的方式。

    聽莫少校說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如果華重生真的殺了顧霆臻的父親，那他為什麽要救顧霆臻？

    按下心底的疑惑，秦諾格道：“首長，你得這麽想，你是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夫人了，雖然莫少校有時候會發一些照片過來，但那不是真人，你辦完事情想見到夫人是正常的，這麽趕路……也是正常的，但你覺得夫人出事兒，這種預感一定不正常。”

    雖然他很想說，你剛把賽爾維西和南湖關在S級監獄中，然後瘋狂的讓衛兵開車趕回鉑金別墅的行為很不正常，但這個時候首長思念夫人太甚，他如果這麽說的話，會不會被打死？

    顧霆臻不再說話，隻是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冒出一根根青筋，俊美的臉龐變得冷硬、陰沉。

    秦諾格見顧霆臻沒什麽反應，他好奇道：“首長，你真的相信是華重生殺了上將先生嗎？”

    這話一出，顧霆臻的眼神一凜，鎖定了秦諾格。

    “為什麽這麽問？”

    “我隻是覺得……華重生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他真的殺了上將先生的話，當初在教堂的時候，他不會把夫人交給你，也不會幫你治療的。”

    華重生雖然很少與顧霆臻接觸，但他對顧霆臻的好……顧霆臻現在想起來，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的。

    “我會查清楚。”

    給他自己一個交代，也給華紫苑和華重生一個交代。

    華重生說了，若自己查出當年真的是華重生殺了父親的話，他會隨時等自己去找他。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他報仇的事也就不急於一時了。

    不冤枉任何無辜的人，也絕不讓她……失望。

    不，她已經失望了。

    最後一次見麵，她說：

    你從未留情。

    那應該是她最失望的時候吧。

    顧霆臻的眼神，漸漸變得深沉起來，秦諾格見狀，低聲問道：“首長是擔心老夫人對夫人做什麽，是嗎？”

    “奶奶有多恨華重生，這些年她買通了多少殺手去追殺華重生，我都知道。她是華重生的女兒，奶奶這次正好在我不在鉑金別墅的時候前往帝都，你說……會不會是想對付她呢？”

    “這……”

    秦諾格沉吟片刻，道：“我已經和莫少校通過電話，昨晚一切平靜，他回來時，老夫人和夫人都睡了，外麵的衛兵也沒看到夫人出來，應該是沒事的。”

    “萬一奶奶執意要對付她呢？奶奶的仇恨，已經膨脹到無法平息的地步，看到她，奶奶一定會想殺了她，讓華重生痛苦一輩子的。”

    “這……就算老夫人想這麽做，也沒辦法吧，老夫人身邊隻帶了兩個小傭人，還有阿梅，老夫人和阿梅的年紀都大了，什麽也做不了，兩個小傭人更不是夫人的對手，就算夫人懷孕了，對付幾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隻要鬧出動靜，衛兵都會聽到的。”

    顧霆臻也很想這樣安慰自己，但他的心裏總是莫名的驚慌，難受，“莫少校昨晚被奶奶支走，你不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也覺得，但事實證明，是我們想多了。”

    “我希望是我們想多了。”

    在顧霆臻的催促下，司機這次是超常發揮，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回到了鉑金別墅。

    剛到鉑金別墅門口，顧霆臻就以最快的速度下車，衛兵看到他，連忙敬禮：“首長好！”

    秦諾格跟在後麵，看到那飛奔的穿著軍裝的背影，他忍不住嘀咕道：“首長是不是太想夫人，以至於神智不太清了。”

    自言自語著，他一進去，就看到莫少校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站在樓梯口。

    “首長呢？”

    “上去了。”

    “夫人呢？”

    莫少校頓了頓，十分愧疚，“不、不見了。”

    “你說什麽呢？不見了，這鉑金別墅比監獄都要守衛森嚴，就算是一隻蚊子都不能悄無聲息的飛出去，你說夫人不見了，你是騙我呢，還是騙你自己呢？”

    不怪秦諾格說話這麽狠，而是他一看到莫少校那恨不得立刻切腹自盡以贖其罪的樣子，心頭就莫名的泛起一陣慌亂和不安。

    難道首長的預感是真的？

    不、不會吧？

    “你別不說話，我問你，老夫人呢？”

    莫少校指了指在那邊花廳喝茶的老夫人，“在、在那邊。”

    “你派人找了嗎？夫人到底在哪裏？監控記錄看了沒？”

    “我看了，都不在，我總不能去夫人的臥室看吧？我今天早上見夫人沒有下來吃早餐，我就上去看了一下，我……”

    莫少校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霆臻跟一陣旋風似的從樓上下來，徑直玩花園的方向去了。

    秦諾格意識到不對勁，道：“把老夫人看好。”

    他知道這話不敬，封月聽到一定會記仇，會生氣，但現在一切都證明，夫人失蹤的事情和老夫人一定有關係。

    說完，秦諾格立即追著顧霆臻去了。

    莫少校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一開始他隻是自責，隻是在想，夫人是不是想辦法逃走了，那麽現在……

    他會把夫人的失蹤和這位看起來很淡然的老夫人聯係在一起。

    夫人如果真的有辦法逃走的話，她早就趁著首長不在這幾天逃走了，怎麽可能在老夫人來了之後就逃走了？這不科學！

    當秦諾格看到顧霆臻從假山後麵進入地道時，他的眼神閃爍了幾下，趕緊加快腳步追上去。

    地道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但他剛進入地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聞到這股血腥味，秦諾格的內心開始狂躁不安起來。

    莫非夫人不隻是失蹤了，而是……出事了？

    他都能聞到這血腥味，顧霆臻又怎麽會聞不到？

    在找了房間和別墅的四處之後，他想起鉑金別墅還有一條地道。

    這個時候去問奶奶，她一定會咬死不說，還不如他自己找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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