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趙祈泡妞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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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發之際,半空中倏地出現一個淡青藍色身影,正是趙允初。他停在許一棍前方,與迎麵衝來的黑衣人,手掌相對,雙方隨即彈開數米之遠。
    這時,其他護院與學子們也都趕至院落中,瞧見院落中站著一黑衣人,與之相敵對的是趙允初,他護在渾身皆是傷癱靠於牆的許一棍前方。
    見狀,黑衣人一揮手,一枚飛鏢從衣袖中飛出,直奔趙雲初。
    一抬手間,趙允初已穩穩接住,飛鏢夾於他兩指間。看了一眼,飛鏢上竟紋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圖騰,莫非是麒麟社?
    微微一怔,趙允初再抬頭看去,黑衣人已不見蹤跡。
    大意了!趙允初暗自懊悔,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先把飛鏢收入衣袖中,轉身看向許一棍如何了。
    趙祈與趙褆不知何時,已行至許一棍的身邊,小心地扶起倒向一邊的許一棍,關切地問出一個相當白癡的問題。
    “許教頭,你沒事吧?”
    “噗!”許一棍又噴出一口鮮血,慘笑道,“我乃武狀元,竟輸得這般慘……”
    話未完,許一棍已雙眼一閉,頭一歪,徹底昏了去。趙允初疾步上前去,替許一棍檢查傷勢如何。
    趙祈更是急切追問:“他死了?”
    暗自長呼出一口氣,趙允初搖搖頭道:“他受了重傷,隻是暈過去了。不過,這黑衣人出手很是毒辣,幾乎將許教頭筋脈盡數毀之。”
    雙眼驀然放大數倍,趙祈訝異萬分:“莫不是許教頭的仇人?”‘
    趙允初再次搖頭:“非也。”
    趙祈反問:“你怎麽知道?”
    趙允初從衣袖那枚飛鏢,交到趙祈手中:“五哥你看。”
    “嗯?”
    接過飛鏢,趙祈左右上下,又對著月光,仔仔細細查看一遍。
    此飛鏢,並飛暗藏玄機,它僅僅隻是做工比市麵上的要精細一些,並在刀背紋了一隻麒麟而已呀!?
    見趙祈一臉茫然,趙雲初無奈地指了指麒麟圖騰:“這飛鏢有麒麟圖騰,怕就怕是那個組織派來的殺手。”
    又是一驚,趙祈激動地指著趙雲初,道:“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麽,什麽……”
    正當趙祈要道出“麒麟社”三字,便結實挨了趙允初一記淩厲眼神,他立即乖乖住了嘴。
    眼下,不論是學子還是護院都在圍觀,人多眼雜,段是萬萬不能道出“麒麟社”來,誰也不知一旦公開會引發何種危機,自是二人心知肚明即可。
    但是,趙允初卻心生一疑慮:這麒麟社為何盯上國子監呢?
    話說當時,那黑衣人逃出國子監,踏著夜色一路向北。
    隨即,它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等到它再現身,已經身處某處燭火幽暗的屋子內。它扯下掩麵黑布,露出那一張熟悉的麵具,此人竟然是麒麟社的軍師。而屋內,主上早已在等它許久。
    主上抬頭看了眼,問道:“軍師,都辦妥了嗎?”
    微微一笑,軍師回道:“主上請放心,國子監的教頭已被我打傷。”
    “我隻是不明白,軍師何以要親自出馬,去打傷國子監區區一名教頭呢?”主上不解地問道。
    軍師意味深長一笑:“因為,我要以教頭的身份混入國子監。”
    以教頭身份進入國子監,這又是為何?主上十分不解地看著軍師,著實捉摸不透這軍師心中在打什麽主意,卻也不多言。
    隻是,國子監乃皇家書院,要混入並不容易。傷了許教頭,便可取而代之?
    主上直言道:“這恐怕不易吧。”
    “我已安排好了。”
    軍師十分自信一笑,輕拍手掌。一微胖人影推門而入。
    待他的臉出現在燭光中時,令人吃驚。此人不正是國子監的蘇夫子嗎!!!他竟然也是麒麟社一員。主上並不認識此人,一頭霧水。而蘇夫子走至堂中,上前跪地行禮。
    “主上萬安。”
    “你又是何人?”
    “我乃國子監的夫子。”
    主上頓時訝然。
    蘇夫子起身道:“我會暗中推薦軍師進入國子監的。”
    原來這便是軍師為何篤定可以混入國子監的原由。
    主上一雙眼睛在蘇夫子與軍師身上徘徊。“真沒想到啊。軍師。”他表示驚訝,“你竟在國子監裏也安插了眼線。”
    軍師不急不緩地解釋:“主上,這國子監表麵上隻是皇家書院,但是據我所知,當年太祖皇帝成立國子監,乃另有目的。於是,我才在此安插人手。”
    “哦?此話當真?”主上眉頭微挑,“我以為國子監隻是讀書的書院而已啊。”
    緊接著,軍師又投下一記驚雷:“主上,國子監深藏重大的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一個。”說著,他諱莫如深一笑。
    主上來了興趣,忙追問:“是誰?!”
    軍師一字一頓,緩緩道:“國子監大人。”
    主上微微蹙眉,不解問道:“國子監大人?那是何人物?”
    蘇夫子上前,替軍師解答:“稟主上,這國子監大人乃皇上賜封的職位,直屬於當今聖上。除了皇上,沒有人知道它的身份與任務。我在國子監五年來,從未見過此人出現。”
    “如此神秘?它究竟是何來曆?”主上對此也不免心生好奇,但又有些擔憂,“不會破壞我們的大事吧!”
    須知,向來越神秘的東西,與之相輔的是能力越大,越叫人心生不安。
    軍師似乎看穿主上擔憂,安撫道:“主上放心。就算它有三頭六臂,也阻止不了我們麒麟社的大業。”
    至於國子監大人究竟是何來曆,又是何人物,遲早有一天會揭真相。軍師在心中想著,那時或許大業已成。
    翌日清晨,薄霧漸漸散去,東方天際染上一抹紅暈,太陽悄然展露出一角,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落於窗欞上,斜射入屋中。
    一人兒悄無聲息溜下床鋪,躡手躡腳行至最角落一處的床鋪前,拾起掉落地上的被褥,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替柳雲懿掩上被褥。見柳雲懿還未醒,他不禁托起腮幫子,細細地瞧著了起來。
    卻在此時,柳雲懿睫毛輕顫如蝴蝶振翅,睜開一雙若星辰般鳳眸,鳳眸因驚瞪得宛若銅鈴,詫異無比地盯著她麵前的男子。
    男子麵容俊秀清逸,目似朗星卻暗送秋波,唇邊噙著一抹笑似能把人融了,一縷如黑綢緞般的黑發,從他肩處散落,懸在空中,略顯媚態。此時,陽光又恰巧散落在他身上,半明半暗中,似鍍上了一層金芒,更添誘人之色。
    而此男子正是,趙祈!
    一愣間,柳雲懿眼眸中的驚豔,轉瞬間由驚憤怒與警惕取而代之。
    “哇!”
    一聲驚叫,柳雲懿一把推開趙祈,以迅雷之勢跳下鋪床,一手本能護於胸前,一手直指趙祈,驚懼與憤然交織。
    “一大早的,你想幹嘛?!”
    趙祈急急地解釋道:“我看你被子掉了,怕你著涼,想幫你蓋被子嘛。別緊張。”他的眼眸裏寫滿了真摯與無辜,語氣中又暗藏哄慰。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柳雲懿心中懷疑未減退分毫,反而有加重之嫌,上下打量趙祈:“你有這麽好心?”
    “柳柳!”輕喚一聲,趙祈半是委屈半是撒嬌,“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嘛,你就不要再誤會我啦!”
    身形一抖,柳雲懿忙阻止:“誰準你叫我柳柳啦!”
    “我看阿嬰都叫這麽叫你呀!”趙祈莞爾一笑,繼續解釋,“你看,叫柳柳多親切啊!”
    柳雲懿扶額,沉吟片刻,開口道:“阿嬰是阿嬰。你是你!你不準叫我柳柳!再叫我柳柳,毒啞你!”她指向趙祈之手,微轉,做惡狠狠捏拳狀,收回垂下。
    見趙祈處在半信半疑中,柳雲懿立即又附了句。
    “我真的會哦!”
    “那柳……”趙祈一驚,慌地捂嘴止住了,旋即,他麵露疑惑,“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呀?”
    “嗯……”柳雲懿托腮思慮片刻,回道,“喚我柳劍!或者,柳爺!”
    “那還是叫你柳劍吧。”趙祈無奈地接受,適時轉移話題,殷勤道,“柳劍,你一早起來,餓不餓,我吩咐人煮了碗燕窩粥給你。”
    不待柳雲懿回答,他兩手一拍。
    房門忽地被人推開,一名廚子手托托盤,托盤上盛一碗燕窩粥,緩緩而入。
    “行了。你退下吧。”端過燕窩粥,趙祈衣袖一揮,廚子默默退了下去,臨走時不忘掩上房門。
    燕窩粥上冒著騰騰熱氣,趙祈拾起一勺,放至唇邊輕吹:“有點燙,我先幫你吹吹再吃哦。”似在照顧心尖上的人兒般,他小心溫柔,話裏都是濃情蜜意。
    天啊……這五皇子發什麽神經!柳雲懿不禁一陣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吹涼了勺中的燕窩粥,趙祈伸勺欲喂柳雲懿,並輕柔附語:“乖,吃!”
    這哄慰之語,多麽肉麻!
    此時此刻,柔情蜜意的趙祈在柳雲懿眼中好似洪水猛獸。
    “哇啊啊!”嚇得她驚叫連連躲到阿嬰床上,與阿嬰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看著他,如同見鬼。
    倘若趙祈對她惡言相向也就罷了,可今日趙祈卻是這般甜言蜜語,柔情似水,真真是叫她受不了,不知所措,慌了,也怕極了!
    然而,趙祈無視柳雲懿此時的心境,依舊舉勺向她逼近,柔聲輕哄:“沒有毒的,你放心。乖,小心肝,快來吃。”
    還叫小心肝!柳雲懿覺得頭皮在發麻!
    這碗粥,叫她如何敢喝?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驀地從後方伸出,一把奪過趙祈手中的勺與盛著燕窩粥的碗。
    趙祈怔了片刻,轉身憤然向奪食之人看去,又是一怔。
    卻見,趙允初手握他的勺,與剛起床的趙褆坐在床沿邊,分食起那碗燕窩粥。
    趙祈指著他倆,啼笑皆非:“你們……你們……”
    “怎麽?這燕窩不能食之?”趙允初與趙褆故作無辜,末了,他們又吃食了一口。
    趙祈扶額,點點頭:“能吃是能吃。”
    趙允初回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趙祈欲言又止。
    趙褆略為好奇地追問:“可是什麽???”
    瞥了一眼柳雲懿,趙祈擺擺衣袖,無奈道:“罷了!罷了!”原想向美人兒獻殷勤,奈何成了他人果腹之物。
    卻不知,柳雲懿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更誤以為粥中加了點料,對他的誤會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