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馬玉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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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個死丫頭,小小年紀你知道個啥?不知道別亂說,小心爛舌頭!”
    王月娥被招弟的話給氣壞了,她還真沒想到,年紀小小的臭丫頭,竟然啥話都往外頭誆。
    她們這把年紀的婦女在一塊兒說悄悄話還差不多,更何況,這樹底下還有仨大男人呢。
    “要是爛舌頭,也是你先爛吧!”招弟說著,言語不高不低,表情不悲不喜:“我也懶得跟你在這兒扯犢子,別待會兒麥地裏頭的莊稼漢等你等著急了!”
    她馬招弟雖然是重生而來,可她好歹也是農村山裏土生土長的丫頭,她還不知道這幫婦女嚼舌根的時候,說的話又多難聽嗎?
    喜歡說難聽的,她馬招弟還就破罐子破摔,說的比你還難聽。
    說完,招弟大步離開往家走。
    “你個死丫頭,你給俺站住,把你剛才說的給俺解釋清楚!”
    王月娥明顯感覺到那幫老娘們都在笑她,說這話的時候,王月娥還上前追了兩步要把招弟拽回來解釋清楚。
    “大娘,您這麽緊張幹啥?莫不是……麥地裏頭真……藏了個漢子?也好啊,又能幫你幹活,還能幫你通下水道!”
    招弟倏爾勾起唇角的弧度,不陰不陽的說道。
    天,這個丫頭在說什麽?她才多大?她竟然連這樣不害臊的話都說得出口,老天爺!
    樹底下的幾個老婦女捂著嘴轉過臉去,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打牌的三個男人也攥著撲克,點了一根煙翹著二郎腿等著看熱鬧。
    王月娥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這樣的話,別說她們這幫生過娃的婦女在一起都不好意思說了,大男人都沒臉說,她……倒好,一沒嫁出去的姑娘,竟然說這種話。
    氣的王月娥嘴唇哆嗦了幾下,硬是沒能從牙縫裏擠出半個字來。
    招弟見她氣的夠嗆,繼續往家走,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似乎已經醞釀好的聲音:
    “馬招弟,你這個賤皮子一輩子都別想嫁出去!”
    “管你屁事?”招弟回頭甩了一句話。
    “你爹有你這樣的閨女,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關你屁事?”招弟還是這句話。
    把王月娥氣的鐮刀使勁往地上一摔,坐在地上摸著腳腕子一邊哭,還一邊唱起來了。
    那調調,招弟聽的是好特麽熟悉,這不是哭墳嗎?
    可這事兒哪裏算完?晚上招弟正在準備晚飯,外頭遛彎回來的馬建國一臉鐵青又擔心的跨進門檻,對坐在院子裏抽煙的陳磊打了一聲招呼,進了夥房:
    “招弟,你今兒個跟你宋大娘吵吵啥?”
    招弟把手從菜盆裏拎出來,甩了甩水回頭看了一眼父親,看著模樣恐怕是宋大娘找父親說過了:
    “沒啥啊,誰讓她在背後說我的不是?”
    馬建國又怕這事兒被院子裏的陳磊聽見,畢竟這是丫頭的不是,這種話,她怎麽能亂說呢?影響多不好?
    “你跟俺說說清楚,你跟誰學的這都是?”馬建國壓低聲音說道,他現在不光是追究這丫頭跟長輩吵嘴的事兒,而是這丫頭好像學壞了:
    “啥是麥地裏藏漢子?啥是耕地又通下水道?你給俺說說,都是打哪兒學的?”
    可對於當兵特訓過的陳磊來說,他的五官敏感程度超出常人,怎麽會聽不到父女倆說的啥?
    聽到夥房隱約傳來的這句話,陳磊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感覺有汗要流出來。
    “耕地割麥子啊,通下水道,就是地底下挖的水溝,上頭蓋了石板兒,就叫下水道,咋了爸,宋大娘跟您說啥了這是把你給氣成這樣?”
    招弟一臉認真的關心起父親生氣的源頭,又若無其事的轉身繼續洗大白菜。
    馬建國一愣:“真的?”
    “當然!”招弟說道。
    “那……那麥地裏藏漢子的話,你一個丫頭家家的,也不能亂說啊!”
    馬建國老覺得哪裏不對,可他還是相信自己閨女不會說那麽不堪入耳的話,可又找不出哪裏不對勁。
    院子裏頭的陳磊憋著一口氣要笑,可見幹爸一臉疑惑的走了出來,還給他彪煙,陳磊趕緊把笑又憋了回去。
    馬建國這個時候還在自言自語:“這丫頭倒是跟誰學的?”
    陳磊接過煙,趕緊掏出火柴給幹爸上火。
    馬建國這才從疑惑中收回神智,回頭對夥房裏頭的招弟吆喝了一句:
    “明個是你奶的五七日,別忘了捎點兒香燭和草紙回來!”
    “知道了爸!”招弟應了一聲。
    隨後,便從夥房裏頭傳來有節奏的切菜聲。
    剛好晚飯準備妥當,馬寶珠也寫好作業了,隨便扒拉幾口飯就拽著陳磊繼續教他防身術。
    第二天招弟賣完蘑菇,買了一斤紙錢和香燭,回到村上就聽說,馬玉華回來了。
    招弟心裏頭頓時就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玉華姐的為人她很清楚,特別善妒,她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放了自己。
    不過,大伯總歸是籌到了一萬多塊錢,這回,黃鱔池就可以重新整修了。
    ……
    “玉華,收拾收拾東西,去你外婆家跟你媽一塊兒住去!”
    馬建軍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冷鍋冷灶,連堂屋的燈都沒開。
    幾天的時間,他已經頹廢的像個小老頭兒。
    馬建軍無奈的搓了一把臉,將雙肘抵在膝蓋上埋著頭喃喃的對一旁傻站著的馬玉華說道。
    “爸,俺的化妝盒呢?還有俺的書桌呢?”馬玉華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她發現家裏能搬的都沒了。
    連吃飯的桌子都不見了,就剩下幾個破板凳,進屋一看,她那張掛著粉紅色好看蚊帳的單人床也不見了。
    書桌也沒了,什麽都沒了。
    馬建軍聽聞此話,嗚咽了起來,許久才壓抑住喉嚨裏的酸楚,沙啞的說道:
    “房子賣了,東西都搬到你外婆家去了!”
    “賣了?爸,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俺家的房子這麽大,是村上唯一的瓦房,這麽好的房子你咋給賣了呀?那以後俺跟娘住哪兒?總不能一直住外婆家吧,再說……外婆家住的是茅房,又破又爛,還髒的要命!”
    馬玉華眼中露出了絕望,當年他們家起房子的時候,全村的人都來看熱鬧,哪個不是羨慕的眼紅?
    最重要的是,馬招弟家住的還是茅草房,她以前見到馬招娣的時候總感覺比她高一頭,現在卻什麽都沒了。
    “俺不……俺就要住這瓦房,俺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