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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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歌秘密到西南的事情除了高棋無人知曉。
作為葉少的高級全能特助,高棋也是有苦難言,不僅要處理軍區的事情,還要麵對sk集團那一群高層的炮轟。
因為安家醜聞,a國經濟有些動蕩,雖然不甚嚴重,卻也引發了一係列問題。sk集團雖然受波及不太嚴重,卻也有不少項目需要重新改進。
周一,sk集團例行的高層例會,高棋被一眾總監經理等高層纏著詢問接下來的動向,頭疼欲裂。
“高特助,總裁去哪裏了?”設計部總監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設計部的方案不被批準的話,下麵的一係列工作都無法進行,下麵各個部分急著催促,可總裁卻遲遲不批複,他急啊!
高棋捏捏眉心,“總裁出差了。”
“出差?”設計部總監差點暴走,這種關鍵時刻出差,關鍵是他一點都沒有聽到總裁要臨時出差的風聲啊,這不是耽誤事麽!
縱然滿腹牢騷,設計部總監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快速看了設計部總監的設計方案作出批複後,高棋頂著一張苦瓜臉繼續工作。
高棋歎息一聲,上司偷懶追妻,最苦逼的莫過於他了,除了處理工作外,還要應付各種電話。
雖然有膽子直接給葉辰歌打電話的人並不多,但是一個秦若,就足夠令人頭疼了,至少高棋是這麽認為的。
葉辰歌離開帝都三天,秦若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剛開始的時候,高棋還好聲解釋,到後來實在是太煩了,直接無視了。
昨天一整天被秦若的電話吵得頭昏腦漲,高棋一時沒有忍住,給葉辰歌打了私人電話發牢騷,卻不想被安瀾接聽了,高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心中算是把秦若問候了無數遍。
這個電話雖然驚得高棋心肝發顫,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得到了葉辰歌具體回來的消息,高棋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他寧願被葉辰歌扔到基地進行那些慘無人道的訓練也不想被秦若天天打電話糾纏,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煎熬。
不過幸好,這種非人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拉回神遊的思緒,高棋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再次苦命地投去繁重的工作中。
翻開一份文件還沒有看完,辦公桌上的電話便催命似的響起來。
高棋目眥欲裂,抱著頭十分痛苦,真想把電話給砸了啊……
電話鍥而不舍地響,終於忍無可忍了,他接起。
“秦小姐,求你不要再打了,葉少真的出差去了……”
故意無視高棋那不耐的口吻和話語,秦若十分淡定,依舊溫婉,“辰歌沒有說他何時回來嗎?高特助,我真的有急事……”
“沒有,葉少真的沒說!”高棋咬牙切齒,卻克製著脾氣,盡量不讓對方感受出自己的不耐,他默默地盤算著,等葉少回來,一定要加薪加薪,這種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真特麽窩心!
“好吧!等辰歌回來,高特助一定要通知我啊!”秦若似是妥協了,說了這麽一句。
“一定!葉少回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高棋似是解放一般,不等秦若再次開口,好像躲避病原體一樣快速放下電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靠在轉椅上四十五度望天。
牢騷結束,還有工作要做,高棋認命地接著批閱文件。
*
西南邊境的任務進行得十分順利,在當地軍人的協助下,短短兩天一夜就把摻雜在流民中的大部分暴徒抓獲了。
其他的暴徒看到情況不好,收斂了爪牙,縱然心有不甘,卻再也不敢煽風點火。
王司令雷厲風行的命令下達後,與當地政府聯係後,立即實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流民問題得到了緩解。
高棋多次打電話哭訴,不得已,葉辰歌才不得不提前返回帝都,安瀾同行,銀狐留下一半的人協助王司令處理暴徒問題,其他人隨安瀾一同返程。
直升飛機降落在帝都軍區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半,此時訓練剛剛結束,大家正排隊往食堂而去。
下飛機後,安瀾和葉辰歌便直接去了葉辰歌的獨立小別墅。
衝澡,換衣服是第一要事。
高棋得知葉辰歌回來後,顧不得吃午餐,立即趕來軍區。
草草衝洗結束,安瀾從浴室中出來,門鈴便在這個時候響起。
葉辰歌還沒有出來,雖然有些狐疑,安瀾還是走過去打開門。
高棋那張苦瓜臉撞入眼中。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高棋激動地差點去抱安瀾的大腿。
安瀾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蹙眉,“高特助?”
高棋一本正經習慣了,這會兒突然轉變了風格,安瀾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安瀾讓開距離,對高棋說道,“高特助,請進。”
巡視一周沒有見到葉辰歌,高棋揚起的劍眉頓時斂下,“夫人,葉少呢?”
“在洗澡!”
高棋有些局促不安,“夫……夫人……關於那個電話……”
支支吾吾,他都不知該如何解釋,高棋欲哭無淚,隻覺得秦若把自己給害慘了。
“哪個電話?”
高棋,“……”
夫人,什麽事情到底才值得您放在心上啊?
一時間頓時陷入沉默,高棋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打破尷尬,他局促不安地坐著,隻覺得如坐針氈。
高棋覺得,葉少就夠難相處了,沒想到葉少夫人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清冷疏離的氣質,不經意間便會給人以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高棋在心裏呼喚,葉少,您趕緊出來吧,太難熬了!
葉辰歌一出來,高棋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撲上去。
“葉少——”簡直比見了親爹親媽還要親。
飛奔而來的腳步,觸及到葉辰歌薄涼的眉眼時,不由自主地頓住了。
高棋中規中矩地喊了一聲,“葉少。”
“有事說事。”葉辰歌淡淡開口,言下之意就是有話快說,沒話趕緊走人。看都沒看高棋一眼,徑自向安瀾走去。
“餓嗎?”輕柔的話語,比起對高棋的冷漠,儼然兩個極端。
安瀾搖頭,“不餓,高棋大概有急事,你先處理吧,我去向陳司令報告。”
把空間留給兩人,在葉辰歌不滿的視線中,安瀾淡定地離開。
高棋默默佩服安瀾,能在在葉辰歌犀利的視線中如此麵不改色地離開的人,恐怕這世界上唯一安瀾而已。
端坐在沙發上,冷眼斜睨,薄唇輕揚,仿佛一道帶著寒光的利刃刹那間出鞘,高棋頓時一顫。
“何事,說吧!”如果沒有棘手的事情,高棋不會一得到他回來的消息就立即跑過來。
一個秦若,她還沒有這麽大的麵子。
不要說秦若,即使她的哥哥秦文彬也沒有這麽大的顏麵讓高棋特意跑一趟。
“有人在調查夫人的消息,甚至入侵了國家機密。”高棋十分嚴肅,最近至少有兩方不同的勢力來調查安瀾,隻不過都無功而返罷了。
然而,昨天晚上有人入侵了國家機密檔案,雖然沒有太大的損失,但足以引起高度重視了。
“得到了什麽?”
“發現及時,對方什麽都沒得到。”高棋沉聲道,“不過我們的技術人員根據對方的ip反追擊,也一無所獲。”
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人在調查夫人,其中有一方是一家私人偵探。”
葉辰歌眸色有些幽深,他涼涼道,“我不希望在此聽說這家偵探。”
“是!”高棋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似的應聲。
“找出偵探的雇主,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帝都這麽不猖狂。”話語中凜冽的嚴寒,仿佛刹那間進入了嚴冬之中。
“葉少,秦小姐多次給您打電話,需要回複嗎?”試探出聲,高棋小心翼翼的觀察葉辰歌的臉色。
話音未落,葉辰歌冷峻的神色更加冷了幾分,幽深的眸中厭惡十足,高棋心中“咯噔”一跳,難道他一不小心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老天!千萬不要啊!
果然,上帝沒聽到他的祈禱,葉辰歌怒視,凜冽的氣勢如同千軍萬馬咆哮而來,冷冷一哼,“多事!”
擦擦額角的冷汗,高棋戚戚然。
“下午到sk集團開會,我有事情要宣布。關於有人調查瀾瀾這事,暫時不要泄露風聲,其他事情等我另行安排!”
“是,葉少!”
安瀾到陳司令那裏做具體報告,至少需要幾個小時才能結束,葉辰歌便隨著高棋直接去了sk集團。
總裁無故出差好幾天,突然又回來臨時決定召開會議,sk集團的高層們差點給跪了。
折騰人也不帶這樣的。
然而,總裁大人決定的事,他們這些小蝦米也隻能夠服從和屈服,誰讓他們是打工的呢!
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後,連午餐都來不及吃,sk集團的總監和經理們忐忑不安的乘坐電梯走進會議室。
那感覺不亞於奔赴刑場。
不過,幸好在總裁臨時出差的這幾天,集團沒有出現大亂子,這是令他們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那麽他們就等著切腹自盡吧!
*
“ruolise,米蘭時尚大師森蒙的關門弟子容這個月要舉行首屆時帝都裝秀,現在公開征收模特,你有興趣嗎?”凱文興衝衝地跑進來,眉飛色舞地說道。
秦若隻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便繼續玩弄手機,不甚在意的說道,“你覺得我去合適嗎?先不說我是一個藝人不是模特,就我這身價,若是主動對容拋出橄欖枝,對方接受還好,若是拒絕,你讓我的麵子往哪擱?”
設計界的人毛病多,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名氣越大,脾氣就越古怪。
森蒙在時尚圈中的怪癖是出了名的,而他的關門弟子容的怪癖,並不比森蒙小。
“可是……這是一個進軍時尚界的絕佳機會啊……”凱文不想放棄,秦若雖然在演藝界紅透了半邊天,但時尚圈中,依舊很多人不買賬,這個森蒙和容就是其中的代表。
容在時尚圈中雖然聲明斐然,卻甚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甚至他到底是男是女都難以確切定論,這一秘密,更是讓容賺足了噱頭。
凱文繼續說道,“而且容跟sk集團旗下的時尚公司關係很好,這次時裝秀也是sk集團旗下的時尚公司協助舉辦的……”
秦若放下手機,抬眸看著凱文,“sk集團?你確定?”
凱文立即點頭,“當然!容和sk集團的官方網站都公布了這一消息,目前正在籌備中,具體舉辦時間待定,不過確定就在這個月。”
“給我看看。”提及sk集團,涉及到葉辰歌,隻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秦若都不會放棄。
見秦若提起興趣,凱文迅速在平板電腦上登錄sk集團和容的官方網站,找出相關的消息後給秦若看。
的確如此,官方網站公布的消息,總歸不可能是假的。
凱文看得出來,秦若動了,他試探著詢問,“ruolise,需要我聯係容嗎?”
許久,似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樣,秦若點頭,“可以先試探一下,話不要說得太滿。”
在這個圈子中,為自己留下後路十分必要。
“這個必然!”當經紀人多年,凱文自然熟悉圈子裏的內幕,這種事情他必須要別人來提醒便早已輕車熟路。
得到秦若首肯,凱文立即聯係容。
短短幾句交談,凱文笑眯眯道,“搞定了,容說可以見麵商談。”
秦若點點頭,繼續刷手機。
設置到短信界麵,她編輯了一條短信。
“辰歌,可以見一麵嗎?我有話想對你說,是關於安瀾。”
發送成功,靜待回複。
辰歌,你不是躲著不想見我嗎,那我就讓你親自來找我。
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頓時妖嬈無比。
sk集團總裁辦中,處理完一份文件,恰好手機震動了一下。
劃開屏幕,看到那簡短的一句話,葉辰歌頓時殺氣彌漫,渾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濃濃的戾氣難掩。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笑容不達眼底,甚至比冰還要冷。
“秦若,你夠能耐的,竟然來威脅我……”輕輕的話語,無端透出無邊的危險。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安瀾就是葉辰歌的逆鱗,竟然有人不怕死地送上門來,不得不說,勇氣可嘉。
“是不是覺得因為黎明峰,所以我不動你,有恃無恐了?嗬……”冷笑一聲,葉辰歌直接回撥過去,他倒要看看,她能說什麽。
如果,真的讓他發現調查安瀾的人與秦若有關,那麽十個黎明峰也救不了她!
手機鈴聲響起的刹那,秦若露出得意的笑容。
辰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得意之後,更多的是嫉妒和怨恨充斥了整個心房,妖嬈的容顏被猙獰所取代,辰歌,為了一個安瀾,你竟然如此破例?
壓抑著不甘,秦若的嗓音柔得仿佛可以滴水,千嬌百媚,“辰歌。”
“你想說什麽?”開門見山,如果不是提及安瀾,葉辰歌絕對不會給秦若回撥這個電話。
死死克製,左手指甲陷入手心,秦若大方道,“我聽安娜說了安瀾的事情,我決定你有權力知道,辰歌,我們見一麵吧,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好。”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他倒想聽聽,她能說什麽。
安娜告訴她的?安家大概是覺得生活太安逸了吧?
“明天晚上在聖西科餐廳怎麽樣?”
“好。”應聲,不等秦若說再見,葉辰歌便結束通話。
“葉辰歌,你就這麽不想跟我說話嗎?你越討厭,我就越纏著你!哈哈……”
愛而不得,秦若已經有些魔怔了。
*
安瀾從陳司令那裏回來,下午已經過半了。
揉揉酸疼的脖頸,她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易容。
唇角微微一揚,接聽。
“容容……”話語輕輕,屬於安瀾獨特的柔,撞擊了山泉,攜了清風,潤了心田。
電話那邊易容有些興奮,縱然安瀾看不到,她依舊高興地手舞足蹈,“瀾瀾,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消息?”安瀾來了興趣,能夠什麽消息,難道她有了男朋友,迫不及待地分享?
“哈哈……”不等開口,易容先哈哈大笑。
安瀾一臉黑線。
十分耐心地瞪易容笑完,安瀾這開口,“可以說了嗎?”
“是秦若。”話語中的開心不難掩飾,易容開口便是笑音,“秦若的經紀人凱文今天對我拋出橄欖枝了。”
“什麽橄欖枝?”安瀾一頭霧水。
安瀾懵懂的一句話,頓時讓易容滿頭黑線,略帶陰測測的口吻,“你不會把我以前說的時裝秀給忘了吧?”
“時裝秀?”安瀾呢喃,她好像真的沒有印象了。
不過這時裝秀跟她有關係嗎?
此時,安瀾早就把答應易容擔任時裝秀模特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這會兒哪裏還記得。
易容磨牙,“海藍咖啡廳,見麵再說!”
易容生氣了,毋庸置疑。
“容容,我不是故意忘記的……”安瀾小聲辯解,有些汗顏。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不需要解釋的!”易容咬牙切齒,“安瀾,你給勞資等著!”
說完,不給安瀾反應的時間,“啪”地一聲結束通話。
聽筒中傳來“嘟嘟”聲,安瀾無力地捏捏眉心,她好像又惹怒容容了。
唉……
*
安瀾到達海藍咖啡廳後,便看到易容一臉怒意的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她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了。
敵人麵前的安瀾,絕對是無敵的,但是在在意的人麵前,縱使性格清冷,她也像個孩子一樣,會擔心會忐忑更會害怕。
腳步微頓,深吸一口氣,安瀾便走過去。
坐在易容對麵,安瀾微微一下,刹那芳華。
易容冷哼一聲,“不要以為你對我一笑,就可以把過錯掩飾過去,安瀾,我告訴你,沒門!”
如果不是顧及這是在公共場所,易容肯定揪著安瀾的前襟賞她幾拳頭。
太氣人了!
當初她絕對答應地十分肯定,結果這個時候竟然給忘了!
叔叔能忍,嬸子不能忍耐!
其實來得路上,安瀾也想起來了,當初她答應了易容為她的時裝秀擔任模特,隻是最近事情太多給忘了而已,這會兒想起來了,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侍者端上咖啡,濃濃的香氣彌漫,安瀾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
她眉目含笑,有些揶揄的味道,“容容,既然答應了,我自然不會食言,不要生氣了。”
“哼!”冷哼一聲,易容扭頭不看她,她也是有脾氣的!
“好了,你想說什麽,還有秦若怎麽了?”安瀾轉移了話題,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死磕,到天黑都不會有結果。
自從與葉辰歌結婚後,安瀾的性子改變了很多。
若是在以前的話,她隻會保持沉默,縱然易容生氣,她也隻會默默承受。而現在,她學會了妥協,更學會了主動轉移話題。
易容卻莫名的覺得感動。
拉不下顏麵,依舊傲嬌的冷哼一聲,其實,無論如何,易容都不會真的生安瀾的氣,永遠都不會。
“容容,你剛剛說秦若,她怎麽了?”知道易容是拉不下臉,所以安瀾很主動的給她台階下。
見好就收,易容十分擅長,自然順著台階就下來了。
她撇嘴,“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對我拋出橄欖枝了。”
安瀾微怔,眼神略帶迷茫。
“秦若主要是在演藝圈中發展,而時尚界很少涉足。雖然說兩者都屬於娛樂圈,其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她想進軍時尚界的話,這次時裝秀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
易容略略一解釋,安瀾便明白了。
“她的心還真大……”
話語飽含嘲諷,不知是在嘲笑她的貪得無厭,還是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誰說不是呢!”易容身體微微後仰,她笑得奸詐無比,儼然一隻一肚子壞水的小狐狸,“瀾瀾,你說,要是秦若知道了我就是容,臉色會不會黑成鍋底?”
豈止會黑成鍋底,隻怕會氣的想要殺人吧!
“突然好期待見到秦若那有氣無法發泄的模樣啊……”
安瀾突然十分同情秦若了,撞到易容手中,算不算是她的不幸?
隨即,又涼涼一想,這關自己何事!
盛世浮華酒吧。
“先生,安家的人來了。”龍彪低伏在花祭夜耳邊小聲提示。
花祭夜仿若未聞,繼續翻看手中的文件。
龍彪見狀,悄無聲息的退出去。這是先生在給安家的人一個下馬威,作為首席保鏢,自然要以先生的命令為第一準則。
“安先生,先生暫時騰不出身,麻煩您稍等片刻。”
在人家的地盤上,縱然安城再囂張,也不得不收斂幾分。
在調查花情的過程中查到安家身上,花祭夜親自送上了邀請函,以f國花家家主的身份,邀約安城想見。
沒錯,是邀約安城,而不是安平,這足以在安平心中引起不滿了。
最好能夠激發安家父子之間的罅隙,這正合某人的心意。
安城雖然驕傲自大,他並不無知。f國花家,他還是聽說過的。花家,有f國皇室的支持,說到底就是一個異性皇族罷了。
無論如何,安家也不敢與皇室作對。
縱使心有不滿,他卻不敢發作。
等待,無疑是最煎熬的。
咖啡換了三杯,花祭夜依舊沒有出現。
安城隱隱有些不耐煩,卻不便發作。不要說這是在盛世浮華,隻有他一個人在,然而就衝著花祭夜邀請,他就不能發怒。
安城握著拳頭隱忍克製,這種感覺真特麽窩心!
花祭夜摘下眼鏡,冰藍色的眸子如同峽灣中的冰川一樣帶著隱隱的幽光,仿佛暗夜中的孤狼,危險氣息繚繞。
“安城還在嗎?”
聽到花祭夜詢問,龍彪立即開口回答,“先生,他還在。”
冷冷勾唇,這安城還真有耐心呢!
不是安城有耐心,而是花家勢力太大,他根本不敢走啊!
要是安城知道花祭夜心中所想,肯定一口血噴出幾米遠,真是太冤枉了!
花祭夜姍姍來遲,安城立即起身迎接。
“花先生。”安城沒想到,花家的現任家主竟然如此年輕,是一位長相如此出眾的人。
花祭夜麵冷,心更冷。他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右手微微前伸,“安少請坐。”
率先坐下,雙腿交疊,優雅十足。宛若歐洲中世紀貴族一樣迷人的氣質,在花祭夜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安城有些拘謹。
有些人,無需多餘的舉動,舉手投足間便會有凜然的氣勢傾瀉而出,無關其他。花祭夜如此,葉辰歌和楚衍也是如此。
花祭夜厭惡那些虛與委蛇的客套,他隻覺得惡心,開門見山一向是他的習慣,這個習慣與安瀾十分相似,這次也不例外。
“我想安少應該可以猜出我邀請你到來的原因。”
安城一滯,隨即說道,“可以猜出一點。”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套了。”花祭夜冰涼的眸子一直盯著安城,看得安城的心好像墜入冰窖中一樣。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安城雖然沒有太大的能力,識時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花先生想說什麽就說吧!”
“請問安少,是否聽說過花情?”話落,薄涼的視線仿若利刃,讓安城心大驚。
“花情?”安城沒想到,花祭夜開口就詢問花情。花情他的確認識,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麽?很難回答嗎?”藍眸流轉,似是冰川,除了冷,別無其他感情。
安城不敢對上花祭夜的視線,吞吞吐吐,“不……不是……”
“那是怎樣?”
安城有些猶豫,對上花祭夜那犀利冷鷙的眸,卻無法說出一點假話。
“敢問,花先生與花情是何關係?”忖度幾分,安城有些小心的問道。
花祭夜慵懶地動了一下,右手搭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食指有序的敲擊,一下一下,雖無聲卻聲聲撞入心。
“兩者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嗎?”花祭夜橫眉一挑,“如果安少非要知道的話,可不是不可以說。花某初來乍到,安少可能不太了解花某的特點,想要知道花某的事情,必然要用有用的消息來交換,不知安少想拿什麽交換?”
安城,“……”
這霸王條款,真是絕了。
可他卻不得不服從。
“安少可以請說了。”
安城眸底暗了暗,拳頭攥緊了鬆開,鬆開再攥緊,終究還是如實交代了。
畢竟花家的實力,他不敢挑釁,也沒有能力挑釁。
“在說之前,我隻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花先生是否答應?”在交代清楚之前,他必須要為安家爭取最後的保障。
“說說看。”
“如果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對花先生有用的話,希望花先生最後可以在危機時刻拉安家一把,即使不出手相救,至少不能落井下石!”
安城隱約覺得,如果他說出了花情與安家的糾葛,花祭夜一定會有所動作,他不能成為安家的罪人,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家走到繁華盡頭。
安城眸底的算計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花祭夜的眼,他扯動唇角,答應得h十分痛快,“可以。”
如果安家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樣,即使他不親自出手,讓安家消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得到了花祭夜的保證,安城便把這些年他所知道的有關花情的事情娓娓道來。
“花情與安家的確有些淵源,二十多年前,她最先與安沐相愛,後來……”
隨著安城的訴說,花祭夜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安城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利刺,刺進他的心口,片刻便是鮮血淋漓。
原來,他的母親二十多年竟是這樣度過的。
原來,他的母親最後竟然生死不明。
原來,他竟然還有兩個妹妹。
原來……
安瀾,安寧……
冰藍色的眸中似乎有什麽晶瑩閃耀,微微閉上眼睛,他竟然有些害怕安城繼續說下去。
“花情的事跡大概就是這樣了,不知花先生還想知道什麽?”
許久,翻湧的情緒平複下來,花祭夜這才睜開眼睛,冰眸已然斂去了瑩光,恢複了冷然。
“沒有了。”聲音微微黯啞,還帶著絲絲哽咽,如果不是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
安城鬆了口氣,他看了花祭夜一眼,雖然有些猶豫,終究還是詢問出口了,“我很好奇,花先生與花情是何關係?”
花祭夜,花情,兩人都姓花,而花祭夜又特意到a國探尋花情的消息,難道……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頓時浮現在腦海中,安城一驚,頓時冷汗淋漓。
他看向花祭夜的眼神仿佛帶了恐懼,甚至還有不可置信。
似是窺探出了安城的想法,花祭夜輕輕一笑,隻是那笑聲比簌簌落雪聲還要冷。
他說,“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簡單的一句話,撇清了他與花情的關係。
他與花情的關係,暫時還不是公諸於世的時候,還有安瀾,他不能打亂她的計劃。
安城懸在嗓子眼的心頓時落在了心底,他甚至能夠聽到心落地的那聲清晰的“噗通”聲。
倏然間,額角冰涼十足,下意識地抬手觸碰,竟然是一把冷汗。
花祭夜壓抑著心中翻湧的怒火以及滔天的恨意,心被黑暗籠罩,他想要化身煉獄修羅,讓安家的人都到地獄中沉淪……
翻湧的情緒隻在一瞬間就被壓下去了,花祭夜重新恢複清冷的模樣。
“關於花某與安少今天談話的內容,希望安少能夠保密,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話算是警告了。
安城立即點頭,“花先生放心!”
“既然如此,花某就不留安少了。”逐客令已下,安城立即爽快的走人,說實話,他早就想走了,隻是礙於花祭夜強大的氣場,他不敢開口而已。
逐客令一出,安城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樣,恨不得長上翅膀可以飛出去。
“那麽安城就不叨擾花先生了。”
安城一離開,花祭夜平靜的眸中仿佛湧起了狂風驟雨,那是一種仿佛可以毀天滅地的氣勢和力量。
手指緊捏拳頭咯咯作響,身體中暴戾的因子瘋狂翻湧。
真相,竟是如此傷人!
他以前也曾想過,既然a國帝都生活艱辛,母親為何不回f國,他也曾經怨恨國母親,如今所有的怨和恨一朝煙消雲散,剩餘的全部都是濃濃的悔恨。
他為何不早來a國尋找母親,為何在妹妹長大成人後才知道她們的存在?
他的母親,他的妹妹,到底過了一種怎樣非人的生活,他無法想象。
花祭夜不知道,當將來的有一天,他得知安瀾那暗無天日的七年地獄生活後,他差點一怒之下炮轟了安家。
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那時安家已經不在,徹底消失在a國的浩瀚的曆史中,再也尋不得絲絲痕跡。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母親不再了,幸好還有兩個血緣至親的妹妹,這算是讓花祭夜比較安慰的事情了。
揉揉眉心,他喊道,“龍彪!”
“先生!”隨時待命,隨傳隨到,是龍彪的使命。
“幫我調查一下夫人安葬之處,我要去祭拜!”
“是!”
既然妹妹暫時無法相認,那麽作為一個兒子,生前不能盡孝母親膝前,人死燈滅,他卻不能不知道母親葬身何處。
冰眸中風暴盡顯,仿佛南極狂暴的風雪一樣,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題外話------
不要問我什麽時候兄妹相認,哥哥已經知道了瀾瀾的存在,兄妹相認自然就不遠了。
寶貝們,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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