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私生活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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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向晚緊緊攥住手裏的東西,忘了去理會那是什麽,艱難的扯開一抹笑,“恭喜。”

    那兩個字仿佛割裂了什麽,曲向晚隻覺得喉間滿是血氣。

    她不敢再回頭,抓著手裏的東西逃命般的跑了出去。

    直到跑進地鐵站,鏡子裏映出一張蒼白的臉,她才猛的發現,自己手裏還攥著剛才夏秋塞進她手裏的幾張錢。

    她猛的丟開,像是那錢燙手一樣,頭也不回的走開。

    她沒敢回家,時間已經來不及,於是直接去了公司,一路上渾渾噩噩,活像個遊魂。

    工作日的早晨總是忙碌的。

    曲向晚剛到公司,一跨進職場,瞬間就覺得哪裏不對。

    太安靜了,連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

    她放下包開了電腦,一封郵件迅速跳出來。

    【員工曲向晚因私生活不檢點,目前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公司的風紀,遂公司現決定對其進行開除處理,請及時辦理離職手續。】

    她的手有些抖,一眼看見了今天早晨9點整,有一封匿名定時發送給全公司的郵件。

    曲向晚咬緊了牙點開那封郵件,幾張照片跳出來。

    她渾身一顫,嚇得一把關掉了那幾張照片。

    是當時給雜誌拍的比基尼映照,尺度略大,且姿勢極其曖昧,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臉。

    她回頭望向嶽定南的方向。

    果然,對方回以一個誌得意滿的微笑。

    曲向晚幾乎就要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去撕碎這個偽君子的假麵!

    但嶽定南可以不要臉,她還得要。

    於是迅速收拾了東西,甚至連離職手續都沒辦,她直接提著包離開了公司。

    她不敢去找媽媽,也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唯一能去的地方,居然隻有唐悅家。

    曲向晚有唐悅家裏的鑰匙,她打電話通知了唐悅,然後直接開門進屋,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晚上,她是被自己的電話叫醒的。

    是一個極度熟悉的號碼。

    熟悉到,她沒有保存,但能清晰認出號碼的主人。

    雷景深。

    曲向晚一時有些尷尬,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沒有接。

    雷景深難得有這樣好的耐心,一直打到第三通,曲向晚才接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冷聲,他問,“在哪?”

    曲向晚拉開窗簾,看見外麵天色已經漸黑。

    她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雷景深,於是隻能沉默。

    又聽那邊說了一句,“律師函我已經寄給嶽定南了。”

    曲向晚微微一怔,聲音低低的,“雷總,抱歉,我想我不需要了。”

    那邊愣了幾秒,雷景深咬緊了牙,臉色沉的嚇人。

    “什麽意思?”

    曲向晚咬了咬牙,腦子裏不停回蕩著今天夏秋的那一番話。

    “我突然不想離婚了。”

    “……嗬。”

    他冷笑了一聲,曲向晚隻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而後就是雷景深斷然的一句。

    “不巧,由不得你想不想,你這官司,我非打不可!”

    涼涼的聲音說完,徑自掛斷了電話。

    曲向晚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個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

    是媽媽。

    她放柔了語氣接起來。

    那邊卻是並不溫柔的語氣,“你馬上給我過來。”

    曲向晚一愣,下意識的問出一句,怎麽了。

    媽媽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直覺一定是有什麽事,火速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說實話,打開門看見媽媽和嶽定南竟然坐在一張桌子上,其樂融融的吃飯,曲向晚不由得瞪大了眼,心裏直打鼓。

    她反手關上門,冷著臉走過去。

    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文件夾,深藍底,燙金的字體落款—雷聲。

    原來雷景深的律師函這麽快就已經送到了。

    下一秒,媽媽冷著一張臉指了指那份文件。

    “聽說你要跟定南離婚?”

    嶽定南連忙扯開笑,攬住曲向晚的肩膀,“媽,怎麽可能呢,我想向晚一定隻是一時衝動,對吧向晚?”

    曲向晚沉默。

    媽媽哼了一聲,臉色好看了些,“那這張律師函又是怎麽回事?向晚,別的事情你都可以任性,但這是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肆意妄為,更何況……”

    她說到一半,自己停住了,顯然是憎恨雷景深到了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提及的地步。

    曲家的所有人都恨雷景深,恨不得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再相見。

    曲母更是恨不得曲向晚一輩子都不要再和姓雷的來往。

    現在猛的看到這張律師函,她真是氣的血壓都升高了。

    “我沒有任性,媽,我要跟他離婚。”

    她咬著唇低頭犯倔的樣子被曲母看在眼中。

    嶽定南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他緩緩鬆開手,慢慢蹲在地上抱著頭,眼眶微紅。

    “向晚,是我沒本事。你……你要是真的離不開那個姓雷的,我可以退出,我……”

    曲母一下子站起來,一步跨到曲向晚身前站定。

    “逆子!你怎麽……”

    燈光下,曲向晚脖子上還有明顯的曖昧痕跡。

    曲母一下子愣住了。

    嶽定南一臉苦笑著站起來,試圖往門口走去,“向晚,你昨晚和他在哪裏,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曲母本來就呼吸急促,聽到嶽定南的這一句,更是一口氣上不來,活生生氣暈了過去!

    曲向晚根本顧不上一旁幸災樂禍的嶽定南,迅速找到藥給媽媽喂下去,轉身打了120。

    很快,救護車嗡鳴而至,嶽定南早已經離開,並且當著她的麵將那張律師函給撕得粉碎。

    曲向晚來不及跟他計較,幫著醫院的工作人員迅速把媽媽送去醫院。

    手術室的燈光亮起,曲向晚抱著手臂坐在外麵等。

    此刻已經是淩晨兩點,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唐悅打電話,看了看時間又放棄了,把手機又放進包裏。

    夜晚的風又急又冷,她一個人在長廊上坐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光才滅下來。

    醫生一臉疲憊的摘下口罩,“曲小姐,你媽媽的情況很凶險,之前我們一直考慮保守治療,但是現在看來,最好的方案還是心髒移植。你考慮一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