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哪有永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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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一個身高八尺的壯實男人從房間外拿著一把刀走了進來,隻見他滿臉的胡須,那眼神一看就特別地凶惡。

    而被他看著的女人更是連連哭泣著,不住地哀求著靨豹。

    靨豹這人,雖然擁有的女人多,但本質也是對這女人喜歡的。此時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有些掙紮起來。

    看到靨豹的掙紮,女人更是下了一劑猛藥,“老豹,你快說說話呀,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我們母子倆的命啊。”

    隻見靨豹不敢置信地看著女人,說出口的聲音都顫抖不已,“你說什麽……你有孩子……”

    哭泣著連連點頭,女人繼續說道:“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我還沒說就被他們抓了。老豹,你說喜歡孩子的,你快讓他們放了我們,我們回去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靨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孩子。此時女人加上孩子,顯然已經讓天平重度傾斜了。

    眼看著那拿著刀的壯漢越發走近,女人越發顫抖害怕,靨豹終是眼睛一閉,“我說!我說就是!”

    閻琛抬手示意壯漢停住,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是誰,但我都是替夜家做事。”靨豹沉聲道。

    靨豹當然不會真的不知道是為誰,但他不願說,或許是覺得這麽一來自己也不算是出賣雇主吧?

    他與夜家的交易從來都是過賬明確,雖然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夜家的人,但靨豹自己清楚,他隻把夜家當做雇主,沒有多少的忠心可言。

    之所以不肯說出他們,也不過是因為他這人一貫如此,做一行就要懂一行的規矩。

    “夜家……白秋平。”閻琛眸色一冷,他沒想到這件事當真與他有關,看來之前那件事也不是什麽誤會了。

    聽到閻琛的口中念出白秋平的名字,靨豹也微微詫異了下。

    見到他的反應,閻琛道:“他還讓你做什麽?”

    既然閻琛已經猜出了白秋平,靨豹也不再遲疑,“我隻是拿夜家的錢替他們做事,他們不會讓我知道太多。我隻知道他們讓我殺了人後,把這件事嫁禍給齊家。”

    “之前從軍區把人帶走的也是你?”閻琛問道。

    靨豹點了點頭,“是我,以前我待過那,所以對軍區的分布比較熟悉。那天晚上,就是我帶人進去,後來也是我把人帶走。”

    見閻琛對之前的事情有興趣,靨豹便將自己帶走閻父後去了哪兒,然後再是進到齊家前後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隻這麽一番講述,也花了十來分鍾。

    等到靨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再無消息可探之後,閻琛對著一旁的幾人點了下頭。

    看到閻琛轉身離開,靨豹忍不住急了起來,“你答應過放我們走的!”

    “我沒說要留下你們,隻是留下你而已。”閻琛淡淡說完,人已經離開了房間。

    靨豹還沒反應過來閻琛說的是什麽意思,就見原本抱著他的女人突然出聲問了一句,“都問完了?”

    而那個原本持刀一臉凶神惡煞的壯漢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手上的刀隨手扔在桌上,“問完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女人急忙雙手一推,把血淋淋的靨豹推到了地上。隨即,還拿過一旁桌上的紙巾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手,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與厭惡。

    “真是髒死了,你們之前可沒說要受這麽大罪啊,不行,這可得加錢。”女人一臉不滿地說著,一邊擦著手一邊走到了椅子上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看到這一幕,靨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隻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會被女人給設計了。

    “臭婊子,你敢設計我!”靨豹怒聲罵道。

    女人最開始還被靨豹的聲音嚇了一跳,待看向靨豹此時狼狽的模樣,高傲地輕哼了一聲,“我有什麽不敢的,是你自己蠢,怪得了誰?”

    “我要殺了你!”靨豹怒火中燒,惡狠狠的模樣著實有些駭人。

    正說著,他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迅速朝著女人撲了過去。

    所幸這屋子裏人有好幾個還沒到女人的跟前,靨豹就被踹到了地上,並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不停地拍著胸脯,女人一臉受驚,“真是嚇死我了,你真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靨豹啊?我告訴你,你要殺我?可以啊,等你能從牢裏出來再說吧。”

    說完,女人拍拍屁股走了。

    回到閻家時,閻琛剛進大廳,就聽到閻母的哭泣聲。

    一邊哭著,一邊翻著腿上的相冊,但每翻到新的一頁,總要哭得更加傷心。

    “老公,你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走……”閻母難過不已,直到現在,她還無法接受閻父已經不在的消息。

    但是不管她問誰對方都是用著憐憫與惋惜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人告訴她,她的老公其實並沒有死。

    沒有上前安慰,閻琛繞過大廳徑直上樓。

    書房的門關上,閻紳快步走了過來,“怎麽樣了?”

    “有結果了。”閻琛淡淡道:“那人是夜家派來的,目的跟我們猜的一樣,就是嫁禍給齊家。”

    “如果真的是為了嫁禍給齊家,那就是要亂了這上京。到底是誰?”閻紳微微皺眉道。

    “夜家。”閻琛道。

    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皺褶,閻紳坐到了一旁,“夜家……現在夜家已經分為了兩部分勢力。一部分是夜夫人的人,這部分基本都是些忠於夜家的老人。另一部分是白秋平的人,其中也有不少都是白秋平的舅舅莊程的人,少部分是白秋平自己收納的新血。”

    話語微微一頓,閻紳不解道:“照理說,不管是哪一部分勢力做的,都有些奇怪。畢竟現在這情況,他們應該忙著內部奪勢才對,哪裏還分得出手來?除非……”

    閻琛轉頭看向他,“繼續說。”

    “除非兩邊懸殊較大,又或者一方勢力已經穩壓住另一方,所以才有精力來給我們兩家設局。”閻紳道。

    食指輕點桌麵,閻琛微微思索了會兒,“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秋平已經謀算過全部,夜夫人的動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不懼她的反撲。”

    “為什麽是白秋平?他現在應該忙得焦頭爛額才對。”按照閻紳的猜想,其實他更猜測是夜夫人的。

    “焦頭爛額還不至於,他都能伸出手來對付你一次,怎麽不能再伸出手設下這個局。夜夫人雖然精明強悍,但說到底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把她的精明磨滅太多了。沒了銳利的棱角,就算強裝老虎,那也是隻紙老虎。”閻琛緩聲說道。

    聞言,閻紳也覺得有些道理,當即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既然已經知道背後的人是誰,那爸是不是能先接回來了?”

    “他敢有這麽大的動作,肯定有所圖謀。那我們就來一招,將計就計!”

    接連數天下來,上京的天似乎沉了不少。

    閻父為國捐軀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就算因為死不見屍閻家人拒絕承認閻父的死,也被認為是他們最後的掙紮。

    齊家也是陰雲密布了許久,每天一早,齊天晟看到父母時,都是看到兩人愁容滿麵的模樣。

    連帶著,齊天晟這些天下來也都乖乖在家裏呆著,沒有出去跟朋友們玩。

    之前他還敢理直氣壯地跑到閻琛麵前說他誤會了,現在的他卻覺得非常虧欠自己的好兄弟。

    屋漏偏逢連夜雨,齊家在與閻家交惡之後,手底下的產業接連出事。甚至還在工地上出現了工人的傷亡,導致工地被查,損失慘重。

    就算齊父不願想,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閻家在背後搞小動作。

    齊家主營房地產一塊,雖然利潤大,但顯而易見地也容易出事。如今才不到三天的時間,齊家已經接連損失數千萬。

    並且暗地裏還有股勢力,正暗暗地吞噬掉齊家損失的那部分,隨著時間過去,被吞噬得越來越多。

    將最新調查來的資料放到了一旁閻琛閉上眼梳理了下這些天的事情“原來這才是他要做的。”

    “你在說誰?”顧錦兮站在門口,推開的書房門恰恰露出她精致的小臉。

    看到出現眼前的顧錦兮,閻琛微微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啊?”顧錦兮微微撇嘴,一臉的不滿。

    走進書房裏,顧錦兮徑直到了閻琛所在的書桌前,雙手撐在桌上,“因為某人報喜不報憂,所以我放心不下,就順路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你確定是順路?”閻琛微微挑眉。

    嘴角勾起彎彎的笑意,顧錦兮笑得明媚不已,“當然是順路了,我是陪荻菲過來參加個發布會的,怎麽?不滿意啊?”

    拉過顧錦兮的手,將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

    閻琛雙手環抱著顧錦兮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隻要看到你,就滿意得不得了。但你就這麽跑過來沒事嗎?你的事情……”

    “網上哪有永遠的清白,現在公司已經沒問題了,對我而言就足夠了。”顧錦兮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她,太過執著於自己的清白,一味地在那裏為那須有的名聲奔波才是下下策。

    時間是一味良藥,同時也是上好的顏料,可以繪上她喜歡的顏色。

    “對了,你剛剛說的是誰啊?是不是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在設計你了。”顧錦兮不由問道。

    “嗯,知道了。”閻琛道。

    聞言,顧錦兮眼前一亮,“是誰啊?”

    “這個人你也認識,白秋平。”閻琛淡淡道。

    “白偵探……”顧錦兮微微意外了下,“阿琛,我跟荻菲出機場時遇到了白偵探,是他送我來找你的。”

    顧錦兮越來越看不懂白秋平,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他給設計了。現在的白秋平,在顧錦兮看來有點可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