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Ada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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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你還敢回來?薩魯曼可還沒走呢,不怕他再把你燒成灰?”
金發少年抱著胳膊,揶揄地打量藏在樹影中的前黑魔王。
“我馬上就走。”baby對他翻了個白眼,把兜帽又往下拉了拉,好像這樣那個凶殘的白巫師就不那麽容易撞見他,“在那之前得確認你沒有斷手斷腳。”
索倫奪走身體的時候腰上被精靈砍了一刀,緊接著被刺中心髒,白巫師趕來之後又被法術燒了好一會……
幸好魔君還知道變個障眼法溜走,讓薩魯曼以為他們這個“妖邪”已經徹底死透。
baby一奪回主動,就發現自己哪哪都疼,他忍不住懷疑索倫完全是放他出來承傷。
幸好他有一顆鑽石心,堅硬無比,連精靈的神兵也不能在上麵留下裂縫。
邁雅捂著肋下的傷口,難得感念自家維拉的恩德。
作為回報和致歉,對方趕回來之前,他決定繼續照看那小子的心上人。
也免得他離開之後小少爺又出什麽事,那個小氣鬼維拉把所有事都算到他頭上。
“對了,你們之間不是有什麽感應?”想到黑塔樓時這兩人膩歪的情形,baby忽然一個激靈,“他不會已經知道——”
“那倒不至於,他暫時感應不到我。”德拉科換了個姿勢靠樹站著,那雙灰眼睛裏閃過精光,“不過,也許我可以親自告訴他,‘你’是怎麽差點害死我們。”
“你敢要挾我?”前黑魔王眯起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跟什麽人說話,馬爾福,要是放在以前——”
“我不知道。”抓住把柄的小少爺露出一個惡劣地假笑,沒有注意胸口的吊墜亮起紅光,“而你隻要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全憑我一張嘴。”
“你知道希爾凡有多在乎我,你覺得他會怎麽懲治你?我記得好像……你現在是他的奴才了?”
baby大怒,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被要挾到了“你想怎麽樣?”
“你不用太緊張。”目的達成,少年便收起臉上多餘的表情,冷聲說道,“隻要告訴我,你們一直叫他的那個‘維拉’是怎麽回事,我就放過你。”
baby挑了挑眉,沒有拒絕。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複雜,他自己、索倫和索倫的手下都稱呼希爾凡“維拉”,因為那小子本來就是。
不過看小少爺的表情,應該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善於洞察的邁雅於是微微一笑,給出對方想聽的解釋“我們那麽叫他,不過是因為他有成為神的實力和潛質,況且他又確實造就了我——”
“你該不會以為,他真的是個神吧。”
德拉科這才鬆了口氣,又板起臉接著裝腔“很好,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我的未婚夫永遠也不會知道——”
“你們在說什麽?”
憑空冒出來的青年把德拉科嚇了一跳,而樹影中的baby本能地撒腿就跑。
“……他怎麽了?”希爾看著邁雅的背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沒怎麽,不定期發瘋,他就這樣,你知道的。”德拉科主動伸出胳膊,不容拒絕地拉開話題,“抱我。”
希爾於是把他摟進懷裏,把臉埋在他肩窩使勁嗅了嗅,卻隻聞到自己身上的煙火味。
於是他趕緊撒開他,一邊往自己身上打幾個清潔咒。
少爺忍不住挑眉。
他身上什麽味兒他沒聞過?愛抱不抱。
他的未婚夫卻沒有真的讓他走掉。他覺得自己身上沒什麽怪味之後,就重新把人摟進懷裏,怎麽推都不撒手。
“看見你沒事真好,我有一陣總覺得你被蜘蛛拖走了。”德拉科聽見他在耳邊念叨,“我錯過什麽了?”
少爺權衡一番,決定還是瞞下自己的遭遇“你沒從王宮那邊走?”
希爾搖搖頭。
他快到密林就念了定位咒,直接小把戲到吊墜的位置來找他了。
德拉科很快想明白怎麽回事,忍不住踮起腳親了他一口“教父他們都在那邊,我們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希爾沒說話。
他們默契地都沒提起他剛才去了哪、幹了什麽。
憑他那一身沒來得及清理的硫磺渣子味,聰明的少爺就已經猜到,是誰逼得那頭暴怒的惡龍不得不倉促離開戰場。
他的未婚夫也許習慣了做無名英雄,德拉科也習慣了為他保密。
妄為的青年沒打算瞞著戀人,卻不想讓父親徒增後怕。
西弗勒斯不想他們摻和中土的戰爭,希爾也樂意順著他的意思,讓他以為他們已經走遠。
“可他們……情況不太好,我們的向導已經先一步回去。”德拉科好心提醒,“甘道夫說陛下受了傷,教父也消耗很大。”
希爾立刻決定過去。
他對西弗勒斯安危的擔憂戰勝了對地底的抵觸。
雖然還是極為不適,但德拉科始終牽著他的手,這讓他覺得好受一點。
他們在精靈王的寢宮附近遇到被擋在門外的萊戈拉斯。
精靈王子少見的垂頭喪氣,懷裏抱著那支被龍血燒壞的□□——
所有人都不讓他探望國王,於是他去露台轉了一圈,撿回來這個。
“這是我的錯。”小王子抿緊嘴巴,“如果我沒有和你們一起走,而是呆在他身邊……”
“那躺在裏麵的也許就是你了,可喜可賀。”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數落道,“認識你幾年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原來這麽自大——”
“你們是比龍更凶還是比瑟蘭迪爾更強?憑什麽覺得自己在場就能有所不同?”
希爾詫異地看了一眼凶巴巴的未婚夫,有點拿不準他這是罵給誰聽。
他和萊戈拉斯有著同樣的懊悔,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的小少爺未必毫無察覺。
幸好沒說……
“認識你幾年,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麽凶……”精靈被罵得一愣一愣,回過神後皺著眉毛小聲嘀咕,“我倒希望裏麵躺著的是我,我絕對不會把你們關在外麵不準探望。”
他無意中摸到扭曲變形的槍頭,目光更加黯淡。
希爾有點不忍心,於是偷偷扯了扯少爺的袖子。
德拉科知道他的心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少摻和別人的家事?”
青年討好地衝他眨巴眼睛,少爺最終妥協“行了行了,要幹嘛趕緊去,我給你們望風。”
“你真好,謝謝你。”終於得到批準,希爾高興地親了親他,然後上前兩步把蹲在牆根的小王子強行架起來,“站穩了,夥計。”
賣了半天慘終於博得巫師同情,萊戈拉斯也很高興,扔了槍就跟希爾一起消失在牆後。
兩個傻子。
留在外麵的少爺覺得有點好笑,最終認命地轉過身,去應付經過的衛兵。
一個好消息,兩個傻兒子運氣不錯,精靈王的寢殿裏除了治療師沒有別人。
一個壞消息,治療師是藍袍巫師本人。
寢宮裏外地勢有落差。
換完藥正準備出門的巫師抬起頭,看著掛在吊燈盞上的兩隻兔崽子,極具諷刺意味地揚起眉毛“上午好,先生們。”
手忙腳亂的兩個人差點帶著吊燈一起下來,巫師的漂浮咒幫助他們避免這一悲劇。
“精靈王在小憩,你們不會願意吵醒他。”他說。
年輕人們拚命點頭。
萊戈拉斯躡手躡腳地穿過帷幔,去往父王的床邊。希爾凡老老實實跟著dad出去。
為了不讓其他精靈發現國王的禁令已經被打破,父子倆直接幻影移行去王宮頂部的露台。
這裏是整座王宮最敞亮的地方,擺脫了地下沉悶又昏暗的環境,小斯內普先生正要鬆一口氣,卻看清父親憔悴的臉。
一口氣哽在喉嚨裏,年輕人覺得難受“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老了。”
“你從哪聽來的胡說八道,我又不是精靈。”西弗勒斯完全沒把他的法令紋和那麽幾根白頭發放在心上,“況且我做錯了什麽,要一直保持二十幾歲的樣子?”
希爾忍不住笑了,心裏卻更加不好受“對不起……”
如果我更強一點就好了。
“打住,不管你昨天晚上在哪,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巫師似乎知道兒子在想什麽,抬起下巴不容置疑地說,“你的父親並不是個需要保護的弱雞,對此有異議的話,我不介意通過決鬥證明我所言非虛。”
他說著豎直法杖,希爾趕緊擺擺手“別別別,我沒有異議,誰不知道您是密林最強的大法師。”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了他蹩腳的奉承,然後將話題引向別處“你們不是去旅行,怎麽一個兩個又跑回來?”
年輕人不敢說自己本來就打算戰事了結再走,於是精明地兜了個圈“聽說你……王宮出事了,我們都不放心。”
“沒什麽好擔心,往前翻五年都再找不出這樣一場勝仗。”他的父親滿臉不讚同,“繼河穀覆滅、伊魯伯失守,精靈的王宮卻在龍焰下屹立不倒,國王瑟蘭迪爾還刺瞎了巨龍的一隻眼睛……”
“這等豐偉的功績,蠢孩子,要不了幾百年就會寫入史詩。”西弗勒斯看向遠方的山巒,視野和胸襟都空前開闊,“而那頭龍如果再敢飛來森林,下一次留下的就絕不止是一隻眼睛。”
年輕的維拉看著這樣的父親,滿懷欣慰又無比驕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家長。
他整天宅在家裏熬藥水的邋遢老爸!
長成了一個偉大的英雄!
哪怕知道經曆過一次“傾家蕩產”又“失而複得”之後,史矛革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踏出洞窟一步,小斯內普先生還是忍不住想象藍袍巫師屠龍的壯景。
真正屠龍勇士的兒子卻對此避之不及。
萊戈拉斯小心翼翼地穿過重重帳幔,最終止步於國王床前的矮階。
精靈王有禁令在前,他再多邁一步就是逾越。
可是床邊錯落的深紅帷幔遮擋了躺著的人的臉,年輕的精靈根本判斷不出父親的傷勢……
看一眼他就走,大不了在外麵躲幾年。
小王子咬了咬牙,正要跨上台階,卻被床帳內的聲音嚇了一跳“站住。”
階下的精靈動作一僵。
“是誰教你違抗我的命令?”他的父親威嚴地說道,“出去,別逼我以叛國罪逮捕你。”
萊戈拉斯欲哭無淚。
摩列達,你明明說他在睡覺!
他一動不動,精靈王誤以為他決心抗命,加重語氣的同時忘了藏好不安“我說‘出去’,來人——”
“沒有人會過來,你忘記了?”年輕的王子沒有錯過父親那一點難得流露的慌亂,他覺得有點新奇,試探著往前挪了一點,“除了摩列達,你禁止任何人進來……可是為什麽?”
精靈王抬手摸了摸到包住半張臉的繃帶,沒有吭聲。
“我隻想確定你沒事。”萊戈拉斯有些失望,他放棄了從父王那裏得到解釋的打算,聲調因此平靜了許多,“如果你實在急於打發我,告訴我你很好,我就會走了。”
精靈王眼睫微顫,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哪?”
“繼續我的旅行。”王子平靜地回答,他垂著頭站在台階下,安分地沒再往床幔後張望,“如果德拉科他們取消了計劃,我就獨自上路……”
“在那之前,告訴我……你會好好保重自己。”
床幔後的國王沉默許久,才輕聲給出答複“我會。”
於是他聽見腳步聲——任性的王子總算踐諾退去。
他拉開大門時,瑟蘭迪爾隔著重重帷幔,聽見他悲傷又無奈地低語。
“再見,陛下。”他說,“星辰將代替你指引我。”
國王陛下並不後悔。
他漫長的生命中,很少為什麽事懊悔——即使損傷一半多相貌和肢體,他也不後悔刺瞎惡龍的眼睛。
況且“懊悔”本身無法改變結果,他隻能從中吸取教訓,時常引以為鑒。
萊戈拉斯離開他也未嚐不是好事。
那孩子已經在他的父親身上付出太多的愛,這對彼此來說都很危險。
國王陛下這麽想著,不知不覺對著薄毯上的葉片花紋發起呆。
等他注意到有人靠近時已經太晚,好在去而複返的王子殿下自覺地為他放下床幔——
而且始終遵守他的命令,沒有往裏看一眼。
“我很快就走,你別不耐煩。”心碎的小王子隔著帷幔摸到父親的胳膊,真真切切觸碰到實體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我之前做了個夢,夢裏你……你離開我了,獨自去了曼督斯的殿堂……因為那個幻象我還差點死掉……”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ada,我害怕。”
瑟蘭迪爾打量著帳幔上,那隻觸碰他的手的形狀,最終沒忍住歎息。
他輕輕回握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會一直呆在這裏,直到大陸上再也沒有精靈棲身之地。”
“你知道那還要很久很久……在那之前我哪也不去。”
萊戈拉斯有點想哭。
可是他的ada最不耐這些孩子氣的舉動,為了不讓他發現,他隻好努力把那些眼淚忍回去。
直到臨別,任性的小王子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不計較ada愛不愛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愛是否真“如草葉一般”淺薄。
因為他是那樣敬愛瑟蘭迪爾,他尊貴的父親——無論他走到哪裏,這份愛都長久地留在他心中,都像星星一樣給他指引。
“雖然如此,如果某一天我厭倦了旅行,”趴在父親床邊的精靈小聲問道,“我還能回來嗎?”
床幔後的父親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密林是你的家——當然可以。”
“那麽,”萊戈拉斯眼睛一亮,知道父親多半已經放下芥蒂,於是大著膽子撒嬌,“到那時,國王還是不會見我嗎?”
國王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告訴他“那取決於你在外麵的表現,以及國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