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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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你的書真多。”段莉氣喘噓噓地說到。

    劍川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段莉說道:“哪有,還好了。對了,你的頭發怎麽濕濕的,呼吸也挺快,你不會是跑來上課吧!”

    段莉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頻率,然後,歪著頭用手試著擦幹自己的濕潤的頭發。一邊擦著,一邊和痛心地說:“嗯,你不知道,我們來上課遲到了,會被罰錢的。”

    劍川淡淡地回應,說:“哦,是這樣!”

    “我來給你說說這個班上的一些班規吧!在這個班上,來遲到一分鍾,我們要罰五毛錢,兩分中罰一塊,超過三分鍾就罰兩塊。一節課不來的話,就會罰五塊。被罰的錢被用來充當班費。來遲到了還被罰錢,你說學校是不是缺錢呀!”段莉解釋道。

    劍川繼續淡淡地說:“哦,是這樣。”

    段莉感覺到劍川一點都不害怕這個班上的版規,直接看著他說:“為什麽你聽了之後,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也一點都不感到氣憤。”

    劍川很平淡地回應,說:“可能是班主任想要我們更好的學習,遵循學校的規章製度吧!”

    段莉不顧自己頭發濕濕,生氣地說:“想要我們更好的學習,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想從我們學生手裏掙錢一點錢,我覺得是真。我看他們就是覺得我們學生的錢好掙,所以,編出什麽狗屁規章製度。”然後,她又試著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又繼續說:“你以前那所學校,應該才不會有這種狗屁規章製度吧!”

    劍川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段莉,有些傷情地說:“我給你說,你或許不信。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簡單告訴你吧!在以前那所學校,我們的班規比你們這個更嚴厲,更加讓人覺得變態。對於遲到的處罰,更是苛刻。遲到一分鍾兩塊,兩分鍾五塊,如果一節課不來的話,上交五十,並且還要寫檢討,還要在班上接受公開批評,主動認錯。”

    段莉聽著劍川說出這麽令人恐怖的數字,她暫停了一會,又繼續擦著頭發,繼續說道:“啊!我還以為你們某某學校比較明主,結果比我們學校更變態。”

    劍川用很無奈地語氣說:“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學生的錢好掙吧!”

    段莉學著劍川的語氣,帶著壞壞地笑容說:“也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學習,遵循學校的規章製度吧!”

    不知道班主任什麽時候來到班上,對著同學們說:“今天禮拜五,你們該左右移坐位,怎麽還沒有動靜呢?”班主任的話音一落下,同學們就像接到指令一樣,迅速忙了起來。教室就像戰場一樣,傳來書桌與地板摩擦的刺耳身,不時還會聽到凳子倒地聲,有時還有書掉聲,還有同學之間的吵鬧聲,總之,多種聲音匯聚一起,成為一首雜亂刺耳的音樂。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教室裏又慢慢地,恢複了平靜。偶爾還會發出那種刺耳的聲音。但最終被平靜的大勢所掩蓋。

    班主任,說:“看見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全部都給我站起來,拿出你們的精神,給我唱一首《為了誰》這首音樂。我覺得這首歌蠻好聽的,來,有請我們的音樂委員幫我們起個開頭。”音樂委員站起來,很配合地起了個開頭,我們很不情願地站著,唱著這首感覺有點老舊的歌曲。抬頭才發現,班主任早已經很投入,很深情地歌唱著。

    ……

    你是誰

    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

    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

    誰最累

    我的鄉親我的戰友

    我的兄弟姐妹

    姐妹

    歌聲的終結,代替的就是那有些煩躁地上課,看著班主任在上麵,充滿激情地講解著,可是下麵應和班主任的學生,永遠是那麽幾個。劍川內心想:“舞台,還是群眾的好哇。一個人的舞台,總是有那麽一點悲傷,有那麽一點悲涼。”隨著下課的鈴聲響起,班主任帶著有些無奈地表情說:“才給你們講解幾個題,鈴聲就已經敲響離別的腳步。本來今天打算多給你們講解幾個題型的,看來隻有等到明天。好嗎?同學們下課休息。”這時,同學們個個打起久違的精神,響起熱烈的掌聲,不知道這掌聲是代表班主任講得很好,很精彩,同學們聽課很認真;還是提醒班主任下課的時間到了,為送走班主任感到片刻的欣喜。

    段莉站起來簡單地挽起自己的長發,說:“這節課終於又結束了,我又重獲自由了,你瞧瞧我被摧殘成什麽樣了,不說了,為了慶祝我重獲自由,我要去上個廁所好好的放鬆放鬆。”

    劍川很納悶地自言自語地說:“你上廁所,自己去就行了,幹嘛?告訴我。還搞得如此興師動眾,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你一個人上廁所似的。”在劍川的左邊一個女生笑著說道:“她呀!就是這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從來也不管別人,更不會去問別人,也不會在乎他人的感受。”

    劍川看著那位女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豎著大拇指說:“高,你真了解她?”

    那女生看著劍川的眼睛,一點也不謙虛地回答道,說:“嗬嗬,還好了。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麽,我叫梅嬌,他們都叫我小梅或者叫我嬌妹。”

    劍川,說:“梅嬌,真是一個很雅致的名字。”

    梅嬌高興地說:“謝謝。很少有人用這麽貼切地詞,來形容我的名字。他們都喜歡把梅嬌,說成沒叫?把嬌妹喊著是嬌媚?”

    劍川,說:“他們那麽叫你,你不會感到有絲毫的生氣嗎?”

    梅嬌,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名字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再說,有些人這樣叫你,你不會感覺很反感,反而給人的感覺有些貼切。”

    劍川有些不解地說:“貼切。”

    梅嬌解釋道:“不是有一句話,這麽說的,和越熟悉的人在一起,他的的行為也就越猥瑣。所以,敢這樣稱呼你的人,不會是陌生人吧!”說著說著,她就發出那爽耳的聲音。

    段莉從廁所回來,看著梅嬌說:“喲,嬌媚,你趁我不在,笑的如此的天真無邪,是不是在搭訕剛來的同桌哇!你是不是想……”劍川,聽著段莉剛才說的話,臉上一片通紅,紅得像蘋果一樣。

    梅嬌看出劍川臉上的變化連忙說:“段莉,你看你,哪能這樣欺負新來的同學了。你看看人家的臉緋紅,你這樣可不行喲。”

    段莉低著頭,看了看劍川說:“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不會是感冒了。難道你對剛才的話感到害羞,不是吧!你一個大男生,還臉紅。”劍川就這樣被兩個同桌當做玩笑滴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還好上課的鈴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梅嬌遞過一張字條說:“剛才,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你不要太見意哈。”

    劍川打開字條,看了一下,回應說:“沒,沒什麽,好好聽課吧!”

    段莉側著頭,小聲偷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還蠻害羞的。”

    劍川看著段莉微微一笑地說:“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段莉壞笑這說:“嘿嘿,是嗎?那我很期待。”

    劍川細聲地問段莉:“那個人?是誰?怎麽看上去很年輕。”

    段莉假裝不知道地說:“他指的是哪個?”

    劍川,說:“就是,講台上哪個老師,他叫什麽名字。”

    段莉往講台上看了一眼,慢慢地說:“哦,他?他就是我們地理老師。姓徐,名聖。”

    劍川,說:“許勝,嗬嗬,咋不叫許敗。”

    梅嬌小聲地說:“你不怕被人聽見,你就繼續大膽地說吧!”

    劍川看著梅嬌,發現她桌上隻有一本有關音樂地書籍,其他什麽也沒有,手裏拿著指甲刀,埋著頭修剪著自己那長長的指甲,不時還用嘴吹著自己的小手。劍川小聲地說:“上課了,你桌上怎麽什麽也沒有。你不害怕被老師發現,被痛罵嗎?”

    梅嬌不在乎的說:“他才不會管我們。隻要上課期間,我們不大聲說話,他就不會理睬我們,這也是我覺得他很好的緣故。”劍川看了看梅嬌,在看了看講台上的老師,慢慢地低著頭。

    徐聖,身高一米七五。他是我們的地理老師。看上去隻有二十五六左右,也許是因為他剛從師範學院畢業,對教學方麵還沒有足夠的經驗,更不太適應怎麽樣去處理、協調和同學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上課同學們倍感輕鬆。但他對同學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上課期間不能高聲喧嘩。

    “叮叮叮叮叮”,隨著下課的鈴聲響起,教室傳來了久違的喧鬧聲。徐老師聽見鈴聲響起,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看了看下麵的同學,顯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就徑直地走出了教室。

    梅嬌高興地說:“哎呀,終於又下課了。”

    段莉也隨口說道:“嗯,是哇!終於下課了,才幾十分鍾,我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接著,她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梅嬌看了看埋著頭地劍川說道:“下課了,你還那麽認真,真是的,那麽努力用功幹嘛!像我們這樣自由自在地,想學就學,不學就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聽聽音樂,這樣的日子該有多好,多好。”

    段莉也看著劍川說道:“難道是因為剛才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就生氣了。就這樣,你打算不理我們了嗎?哎呀,你還真有點……”

    劍川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段莉和梅嬌,然後說道:“下節課是什麽?”

    她們一口回答說:“自己休息。”

    劍川疑惑地說:“啥,自己休息?”

    梅嬌解釋道:“用老師話說,就是自己複習,這樣明白了嗎?”

    劍川看著梅嬌說:“哦,有些明白。”

    段莉對著梅嬌說:“真希望下節課可以早點過去,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去睡覺。”

    梅嬌拍著手說:“就是,就是。哎呀,突然感覺今天過得好快,要是每天就這樣,那該多好。”

    劍川打斷她們兩個說:“晚上不是上四節課嗎?”

    段莉伸手摸摸劍川的額頭,然後摸摸自己的額頭說:“不對哇,沒發燒哇!你怎麽說胡話呀!什麽晚上四節課,上三節課就已經累得我們夠嗆,還四節課?那不是要我們小命。”

    梅嬌也跟著說:“我想你不會還把我們這所學校,當做是你以前那所學校吧!你們以前真可憐,現在是不是發現我們的學校很好。”

    劍川連忙用手揮了一下,說:“去,去,去。”接著,看著梅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還好,時間過得真快,又上課了。梅嬌拿著她的音樂書看著,看著,還不時地哼出一些小調。段莉,拿出她的文學,靜靜地看著,有時她露出笑容,有時候她又帶些悲傷。

    劍川用手碰了碰梅嬌說:“下課之後又時間嗎?

    梅嬌很吃驚地說:“有,怎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劍川:“那下了課我們在找個地方聊幾句,怎麽樣。”

    梅嬌很快地答應道:“好啊!”說完之後,梅嬌繼續哼著曲調。劍川繼續看著他那的書。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下課了。教室的同學有的陸陸續續地離開教室,有的自願留下來看書學習。段莉向劍川、梅嬌說了一聲拜拜之後,就消逝在教室裏。

    梅嬌看著劍川說:“你想和我說什麽,你就說吧!”

    劍川小聲嘀咕地說:“怎麽,你很喜歡音樂嗎?剛才看你,發現你很陶醉在裏麵,叫了你幾聲就沒有應我,你很享受音樂的這種感覺。”

    梅嬌摸著後腦,帶著異樣的表情說:“真的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投入,沒有影響到你的學習。”

    劍川,說:“沒有,你哼的歌曲很美妙,很好聽。隻是又覺得你的哼的曲調裏麵帶有一絲悲傷,那悲傷好像在述說著你自己的過去。怎麽,過去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梅嬌帶著疑惑說:“悲傷?過去?不開心?怎麽這樣說,難道你也懂音樂。”

    劍川回應道:“俗話說,樂由心生。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哼出的曲調,處處都顯示出一絲悲傷。而且,你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愁容,所以,感覺你有那麽點不開心吧!”

    梅嬌,回應道:“嗬嗬,樂由心生,挺不錯的一個措詞,我猜你的語文應該很好。其實,你說的那些,那隻是我想象自己是曲終人的表情而已,並不是代表我不開心。但,這裏確實述說著我一點的過去,也帶有自己的一點悲傷的情感在裏麵。”

    劍川:“你的過去???”

    梅嬌:“怎麽樣,想聽聽嗎?我的……過去。”

    劍川:“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聽聽。可……就怕你不太願意講。”

    隻見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以前,真的很令人懷戀,昨天真的很美好,今天卻有些遺憾。”

    劍川看著梅嬌,遲疑地說:“以前?懷戀?昨天?美好?今天?遺憾?”

    梅嬌沉默了一會說道:“其實,我和你一樣,是一個轉校生。在我以前的那所學校,哪裏有和我一樣喜歡音樂的朋友,我們每天討論著音樂,音樂就是我和她們的鏈接的橋梁。在哪裏的每天都過得特別的高興。可是,就因為我太愛音樂,所以忽略了學習。在一次考試中,我考的很差。我的老師就開導我,讓我好好學習,然後老師把我在校的情況也告訴了我的父親。於是,我的父親什麽也沒有問我,就認為我結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所以就瞞著我,幫我辦了轉校手續。然後,他對我說‘或許,換個環境我會更好’,那時的我,隻能呆呆地看著他,什麽也不能說。”

    劍川,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音樂,喜歡以前的那個地方,難怪剛才在你哼的曲調中有很多悲傷。我想當初你聽到你父親已經為你辦妥了轉校手續,心中肯定有很多的不舍。甚至,還有些痛苦吧!”

    梅嬌看了看劍川點了點頭:“嗯,我很喜歡音樂,音樂就是我的全部,我可以用那些歌聲,來寄托我現實缺乏的感情,甚至我把它當做我的精神支柱。當我聽見父親為我辦妥了轉校手續,那一刻我哭了,哭得很傷心,因為哪裏有我喜歡的人,有我的回憶,哪裏有我太多太多的不舍。”說著說著,她顯得有些抽搐。

    劍川從自己課桌下拿出幾張紙遞給她,說:“真的很不好意思,又讓你回憶起傷心的往事。”

    梅嬌擦了擦那雙紅紅的眼睛:“沒有,很抱歉,剛才打擾你學習,現在讓你來聽聽我這些傷心事,真是不好意思。”

    劍川:“沒關係,我們剛認識不久,就能聽到你那些傷心事,還知道你和我都是轉校生,這讓我感動到很榮幸。”

    梅嬌強忍著眼淚,勉強擠出笑容說:“有幾個問題我能問你嗎?”

    劍川:“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客氣,隻要我知道,你就問吧!”

    梅嬌慢吞吞地說:“你認為,我們讀書真的很有用嗎?我們讀書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讀書真的可以改變命運嗎?”

    劍川想了一會兒說:“你這個問題,讓我該怎麽回答呢?”

    梅嬌緩緩地放下那本音樂書,深深地舒緩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那些下了課還在繼續埋頭苦讀的人,又看著劍川:“你說,他們也包括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看書這幾點一線,不感覺到累嗎?”

    劍川,說:“那你感覺到累嗎?”

    梅嬌:“累,我感到很累,我討厭這樣的生活,我更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可是,我又沒有太多的選擇。”

    劍川一邊看著前排的同學,一邊回答道:“選擇?累?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太多的選擇。你看看他們,他們選擇了好好讀書,所以,累,他們也認了。我想在他們眼裏,覺得這種累,卻是很有意義。”

    梅嬌:“累?有意義?那他們的意義是什麽。就是博得老師喜愛,贏得同學眼光中那份讚許嗎?讀書,真的有那麽重要。”

    劍川看了看梅嬌,用手指了指前麵地那些同學對她說道:“或許,在你的眼裏,讀書沒那麽重要。他們那麽努力的學習,是為了博得老師喜愛,贏得同學眼光中那份讚許。而更多的是他們身上帶著某些人的眼光,某些人的希望。”

    梅嬌:“帶著別人的眼光,別人的希望,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那還有什麽意義。”

    劍川:“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有意義。可是,我們有的時候,我們會有選擇嗎?”

    梅嬌:“選擇?”

    劍川:“嗯,選擇?現在的我們,麵對很多有意義的事,都沒有太多選擇?因為,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許多人的眼光和希望。或許,選擇做有意義的事對自己固然重要,可是,生活,不隻是活出自己,還要活出他人的風格。”

    梅嬌:“那讀書真的又用嗎?讀書真的可以改變我們的未來?”

    劍川愣愣地看著梅嬌:“這個問題?我現在不知道?我也在尋求答案。”

    梅嬌:“那你有答案了,能告訴我嗎?”

    劍川:“一定會的。”

    梅嬌:“你說他們那麽努力的學習,隻是為了多考兩分,這樣有意思嗎?”

    劍川:“你覺得有意思嗎?”

    梅嬌:“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都下課了,他們還在看書,以後會成為書呆子,看他們還看不看。”

    劍川:“你覺得沒意義。或許,他們覺得很有意義。從分數中,他們能得到間接的滿足,甚至是發現自己的自我價值。他們才有信心和勇氣,繼續努力下去。如果沒有分數,他們也許會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甚至還會有些迷失自我,找不到人生中的方向。”

    梅嬌:“今晚你說的這些,讓我懂得了很多。”

    劍川:“是嗎?嗬嗬。”

    梅嬌:“嗯!是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劍川:“嗯,好的,路上小心。”接著,梅嬌就遠離了教室。譚俊宇走下來看著劍川說:“走吧!和美女聊天也聊完了,我們一起回宿舍。”

    劍川:“嗯,好的。”

    譚俊宇:“你剛才和梅嬌在說什麽,怎麽你不會對她有意思。”

    劍川:“就你多事。”

    譚俊宇也許真的發現自己有點多事,所以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呆呆地等著劍川。劍川整理好書籍之後,就和譚俊宇一塊離開了教室。回到宿舍,劍川繼續想著梅嬌說的話,‘讀書真的又用嗎?讀書真的可以改變命運?’此時的劍川,真的很矛盾,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他一定可以用堅定地語氣,告訴梅嬌。可是,現在的他,不知道怎樣給她述說。這一夜劍川想了很多很多,他想了想這個新班主任,想了想這裏的那些老師,他不知道這次選擇轉校真的做對了嗎?他迷迷糊糊地很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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