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上課的鈴聲雖然響起了，卻沒有打斷同學們那顆浮躁的心。教室下麵傳來一陣嗡嗡的議論地聲音。一位女生對著一位男生說：“你們知道嗎？這次考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那位男生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當然知道，你知道嗎？這一次第一名還是王夢琴，第二名還是肖紅。”

    那位女生有些嫉妒地說：“王夢琴真厲害，每次考試都是第一。”

    那位男生用既嫉妒又羨慕的眼光回應說：“就是，就是。你說她每天都吃了些什麽，她的腦袋瓜怎麽就那麽聰明。”

    那位女生進一步詢問那位男生：“那你知道第三名是誰嗎？”

    那位男生用十分不肯定的語氣說：“應該是譚俊宇吧！他學習那麽認真。或許是於佳倩，她和肖紅坐在一旁，學習能不好嗎？”

    那位女生有些猜測地說：“不對，我聽他們說好像是新來的那位轉校生。”

    那位男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回答道：“他，怎麽可能，你弄錯了吧！”這時，隻見前排有一個男生站起來，對同學們說：“安靜，安靜。”

    劍川小聲地對梅嬌詢問道，說：“剛才喊安靜的那個人是誰。”

    梅嬌抬頭看了看那個人說：“他是我們的紀律委員，叫羅玉。”

    羅玉，身高一米七八，因為個子強壯，被選為班上的紀律委員。他擅長籃球運動，每次班級籃球比賽，他都是不可或缺的主將。曾經多次為班級體帶來至高的榮譽。隻可惜，因為高三的學習太緊張，學校為了讓他們認真學習，就沒有特意為高三安排一年一季度的籃球比賽，他的才能也漸漸地被埋沒其中。因此，班級牆上貼著的獎狀，代表著他過去的輝煌。

    班主任慢慢走進教室，帶著慈祥的笑容對著全班同學有些責怪地說：“你看你們，我沒有在這裏的情況下，你們自己就不知道好好複習嗎？我在樓下就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接著，她又從自己手中的教科書，拿出成績單慢慢地說：“這一次模擬測試，大部分同學都考出了你們的真實水平。我們班的這次考試的平均成績，有很大的進步，隻是個別的人有一點退步。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就簡單地給你們看一下自己的成績，順便把你們的位置給重新安排一下。”

    教室再次想起了嗡嗡的議論的聲音。班主任拍了拍教課桌說：“安靜，安靜。”教室才又恢複了昔日的寧靜，班主任大聲地說：“本班第一名還是王夢琴，第二名是肖紅，第三名是劍川，第四名是韓櫻雨，第五名於佳倩，第六名譚俊宇，第七名韓思雨……第十八名段莉……第三十名梅嬌……班主任的聲音充滿了整間教室，教室下麵傳來的聲音，多種多樣。有的為自己考好而高興，有的為自己這次考試失利，而發出哀歎。”

    不知過了多久，班主任終於念完了名單上的名字，笑著對全班的同學說：“這次進步最大的，就是段莉和梅嬌，尤其是段莉，可以說是本次考試中的一匹黑馬。同時，也希望你繼續努力和保持。”

    班主任走到譚俊宇麵前說：“你小子，這次考試有點點退步。”

    班主任再次走上講台說：“其他的同學都考的還不錯。現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們的坐位調換一下。”這時，教室再一次地想起了吵雜地聲音。

    班主任站在電風扇下享受著風的輕撫。她看著同學們按照成績單上的名次，有次序、有規矩的挑選著自己的坐位。王夢琴還是選擇做自己第一排原來那個位置，譚俊宇則坐在王夢琴旁邊。肖紅、於佳倩、韓櫻雨和韓思雨坐在他們的後麵。班主任看見前幾名都自願地坐在一起，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在看看劍川，選擇坐在第五排，旁邊的同桌是江景，臉上似乎流露出不悅。梅嬌、段莉，則坐在劍川後麵。

    梅嬌踢了一下劍川，說：“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坐前麵，與王夢琴和肖紅坐在一起。再不然，你也會坐前麵幾排。怎麽你卻選擇坐在後麵，難道是舍不得我們這些以前的同桌。”

    “就是，就是。可，你這樣選位置，班主任可是會不高興的哈。”段莉的言語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擔憂。

    劍川回過頭看著梅嬌、段莉，有些凝重地回應道：“我覺得這個位置更合適我。”

    梅嬌有意調侃地說：“你來的時候，班主任叫你坐在最前麵。有很多同學都不滿意，也不認同。為什麽你這次不利用這次難能的機會，坐在她旁邊，好好的打擊一下他們。”

    劍川口中喃喃自語地說：“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不痛快的目光，這樣過著自己的生活和選擇，我發現挺好。”

    隻見一個男生對著劍川說：“你好，我叫江景。以後做為同桌，還請多多指教。”

    劍川趕緊回過頭，伸出手，說：“你好，我叫劍川。多多指教不敢當，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江景，個子不高，身高一米五五，英語是他的專長。同時，他也是英語課代表，深受英語老師的喜愛。他是一位迷，喜歡看一些武俠和青春勵誌之類的。隻要他有一點時間，他就會偷偷地看起他的，他總是對別人說自己有一個偉大的願望，那就是寫一部屬於自己的。

    班主任看著同學們都各自挑選好自己的坐位後，在環顧了一下班上的大體情況。對著劍川說：“劍川，你坐在後麵，可以看見黑板上寫的字嗎？能不能聽清楚我在前麵講話。”

    同學們跟隨著班主任的聲音，齊刷刷地目光盯著劍川。劍川似乎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地站起來，回答班主任說：“還可以。”

    班主任聽見劍川這麽回答，臉上顯露出有些不滿意：“如果你聽不見我說的什麽，你可以直接給我說明情況。我會想辦法給你好好的調整一下”

    劍川用堅定的語氣說：“嗯，我會的。”

    班主任又轉移話題，對著劍川說：“你怎麽不選擇做前麵，和王夢琴、肖紅她們坐在一起。這樣也有利於你們在一起討論你們的所學的知識，也可以進一步相互交流，相互了解。”

    劍川雖然知道班主任說這話的畫外音，可是他假裝不懂的說：“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位置更適合我。”他不知道哪裏的勇氣，把這句話說出口。

    班主任聽見劍川這麽說，就深知道他此刻心意已決，有些失望的說：“哦，是這樣。”

    梅嬌推了一下劍川，劍川誤以為梅嬌是要他遵守諾言，劍川支支吾吾地說：“班主任，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班主任，說：“額，你小夥子，竟然給我玩這個，好吧！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講課呢？那就把這節課改為自由活動，你們有什麽問題就一起問吧！”

    劍川猶豫了一下：“這些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可是，我怕問了之後，班主任您會生氣。現在，我考慮著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班主任看著劍川眼睛閃爍著的表情，把教科書放在一邊，坐上王夢琴桌子上說：“看來你這問題，挺神秘的。既然，它困惑了你很久，你就大膽地問我吧！一個問題放在心裏久了，可會悶壞自己。”

    劍川慢吞吞地說：“那班主任您可不能生氣。”

    班主任，說：“你小子。好吧！我答應你，保證不會對你發脾氣。這下，可以直接說了吧！”

    劍川看著班主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地呼出，輕聲細語地說：“我要問的就是，我們為什麽要讀書。”

    班主任有些鎮定的說：“啊，你說什麽，沒怎麽聽見，你一個男生大點聲嗎？”

    梅嬌聽到劍川問這個問題，小聲地對他說：“我昨天隻是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

    段莉也輕聲應和道：“你真行，這種問題你就敢問。現在，我又再一次地對你另眼相看了。”班主任見劍川沒有馬上問答，就看見江景一直埋著頭，對他說：“江景，你聽見劍川說什麽了嗎？”

    江景繼續埋著頭，沒有聽見班主任在叫他，段莉在後麵用腳輕輕地踢了他一下，他站起來麵對段莉說：“大姐，我此刻正忙著呢？你能不能不要用腳踢我，Areyou

    understand？”

    段莉麵對突然的狀況，有些犯糊塗。不過，她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態，輕聲地對江景說：“嗯，我知道。可是，班主任現在正在呼喚你，我見你一直埋著頭。所以，我……才……”

    梅嬌對著段莉豎著拇指，十分佩服地說：“剛才若是自己麵臨這種情況，我想自己已經休克呢？你真厲害，莉姐。“

    江景這才知道段莉是為了暗示他，沒想到自己還這麽不理解她的好意，讓她受委屈了，他連忙低著頭說：“Iamsosoryy，andthankyouvery

    muchIwishyouforgaveme，ok？”

    班主任提高嗓子說：“江景，你往哪裏看，剛才叫你就沒反應，你一起來就麵向段莉，你在瞎亂搞什麽。段莉，你們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麽。”

    江景用手亂摸著自己散亂的頭發，慢慢地轉過身，麵對班主任說：“班主任，您老叫我，有什麽事。”

    班主任，說：“我問你聽見劍川說什麽了嗎？”

    江景雙手趴著桌子望著劍川，細聲地問：“劍川你剛才說什麽了，幫幫嗎？否則，我就有可能死定了。”

    劍川再次地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地說：“班主任，我問的問題是，為什麽我們要讀書？”

    天空中的白雲，隨著微風吹過，潔白的雲朵隨著微風向前飄蕩。天空是那麽藍，又是那麽美。仰望藍天大多有白雲陪襯，那些變幻莫測的雲，或流動，或停駐，有意無意地為藍天添了裝飾；平視藍天則是一望無際的素麵，滿眼都湛藍或者蔚藍的顏色。在這樣的時刻，除了純淨和安祥，你幾乎再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繪。

    班主任看著窗子外麵的藍天、白雲，轉過頭對班上的同學們，聲音有些低沉地說：“讀書是為了什麽？我想這個問題，不僅困擾著劍川同學，同樣你們也有這樣的疑問吧！”班主任看了看班上的同學，隻見他們都默默地低著頭，她看著劍川繼續說道說：“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詢問一下，再坐的一些同學，你們讀書又是為了什麽？”

    教室下麵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音，過了一會兒，又顯得格外的安靜，同學們一個個繼續地埋著頭。誰也不敢抬起自己那高貴的頭，直視班主任的眼光。

    班主任的目光掃視了教室一圈，語氣平和地說：“看來，沒有同學主動起來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就隨便點名了。被點名的同學，不許選擇沉默。”

    “王夢琴，你起來說一下，你為什麽要讀書？”

    其他的同學聽見班主任點的名，不是自己，都有些暗自高興。

    王夢琴站起來，看著班主任的眼睛，說：“讀書能使我感覺到快樂，並且我希望自己能夠考上一個好大學，然後在像班主任您那樣為人師表，恩澤後人，這就是我讀書的原因。”

    班主任的臉上露出笑容，說：“請坐下，王夢琴讀書，是為了為人師表，恩澤後人。”

    “譚俊宇，剛才你的同桌說了自己為什麽讀書，你也起來談談，你為什麽要讀書。”班主任對著埋著頭的譚俊宇說

    譚俊宇撓了撓後額，站起來低著頭，說：“讀書使人聰明，我讀書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加的聰明。”

    教室隨即發出哈哈大笑，班主任也笑著說：“你會更聰明的，請坐下。”

    班主任看著於佳倩低著頭，一動也不動：“佳倩，睡著了嗎？沒有睡著的話，你也起來談談，自己為什麽要讀書？”

    於佳倩慢慢地抬著頭，整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站起來回答道：“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班主任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班主任用反問地語氣，說：“你說呢？”

    於佳倩臉上有些無奈，她努力地想了一會兒，回應道：“我讀書是為了考上一個好大學，在找一份好工作。”

    譚俊宇背往後靠，輕聲地對於佳倩說：“順便在找一個好男人，再把自己嫁出去。”於佳倩用腳，狠狠地踢了一下劍川的屁股，還得意地搖了搖頭。

    班主任不知道於佳倩搖頭是為了什麽，是對自己回答的答案感到滿意，充滿自信。還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她帶著微笑說：“請坐下。祝你考生一個好大學，再找到自己理想的工作。”

    “肖紅你讀書是為了什麽。”班主任看著正在看書的肖紅說道。

    肖紅放下自己手中的書，看著班主任的眼神，很肯定地回到道：“我讀書是因為我相信，‘知識改變命運，教育成就未來’。我更加堅信，讀書會讓我的思考更加睿智，我的人生更加美滿。”

    班主任對著肖紅點了點頭：“嗯，不錯，請坐下。肖紅讀書是我為了堅信自己的人生觀念。

    “那韓思雨你為什麽讀書？”班主任看著韓思雨的眼神似乎有意躲避她。

    韓思雨起身，有些緊張的說：“學者黃……艾禾曾經說過，讀書有兩個目的，‘一是要學習，為了了解真相；二是為了讓自己好受。所以，我讀書是為了讓自己好受，好理解。”

    班主任笑著說：“嗯，請坐下。思雨還會引用學者名言，間接的表達自己的觀點，不錯。”

    “江景，你又是為什麽讀書。”班主任又發現江景低著頭，還不是聳聳肩，說道。

    江景很慶幸班主任隻知道他埋著頭，不知道他在看。他把自己的往抽屜裏一放，站起來很有自信地說：“讀書能夠讓我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能夠為我塑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班主任沒有對江景的話做出任何地評價：“請坐下。我在請最後一位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就請這次進步很大的同學來說吧！”

    梅嬌和段莉彼此相互一視，她們兩個不知道誰會被抽起來回答這個問題，突然她們兩個問道了緊張的氣息，那種氣息久久不能排散。

    “梅嬌，你是怎麽看待讀書的？”

    劍川回過頭，看著梅嬌，他不知道梅嬌會怎麽回答，此刻他的內心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點緊張。段莉似乎感覺很輕鬆。

    梅嬌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很淡定地說道：“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許多人的眼光和希望’，我讀書就是為了，不辜負那些人的眼光和期望。同時，在活出一個全新的自我。”

    劍川想起梅嬌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帶著別人的眼光，別人的希望，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那還有什麽意義。”現在，在看著梅嬌，此刻她的眼神，充滿著一絲堅定，眼珠也有些明亮，不在像他剛開始認識的那樣，眼神總是帶著一絲憂鬱，是什麽讓她的眼神變得如此堅定，這個眼前的人，是我認識的她嗎？劍川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對著梅嬌微微一笑。

    班主任聽著梅嬌剛才說的那些話，小聲地重複說道：“‘不辜負別人的眼光和期望，同時，在活出一個全新的自我’，還有她呈現出的眼神，以及她說話的語氣。這個人不像是以前那個會在乎學習的學生，她更不會在意他人的眼光和期望。怎麽現在的她可以說出這樣堅定的話語，還有那充滿堅定的眼神。是什麽讓她改變這麽多，是他嗎？”

    班主任帶著慈祥的麵容，對梅嬌說：“請坐下。剛才聽了幾個同學，述說了一下自己為什麽要讀書，我覺得她們說的都挺好，現在我簡單說說，我的看法。”

    班主任，說：“讀書，不光是學校學生的事，每一位現代人都要讀書，包括我。讀書的目的可以各有各不同，依我看來，無非三種目的：增智（知識技能），益誌（修養心誌），怡情（獲得快感）。”

    班主任看著同學們繼續說道：“用最近你們愛看的電視劇那位老師的話來講，‘你們在這裏讀書，固然是非常重要。可是，更重要的事情是，要讓你們知道，為了怎麽樣的一個明天，而在這裏讀書。因為每一個每天，都是從今天開始的。如果你們不知道，明天要幹什麽事情，就是等於是在浪費今天’。就像我們這些老師搞教育，追求的是高品德、高情操。對於分數，隻不過是達到最後一個目標的一個過程而已，更多的是我們可以通過分數來進一步的了解你們。你們現在明白為什麽要讀書了嗎？”

    同學們，一個個看著班主任，都點了點頭。羅玉對班主任說：“班主任，有一個問題，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指出。”

    班主任很淡定地說：“什麽問題？”

    羅玉慢吞吞地說：“我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好像是電視劇裏麵的台詞，好像是《十八歲的天空》裏麵一位老師說的話語。”

    班主任笑著說：“還是羅玉同學觀察這些事情細心。你們看電視不要隻是走馬燈花，圖個熱鬧。有時候，要用心去領會一些句意。雖然，那是電視劇，我覺得引用那位老師的話語來對你們這個年齡，就會顯得更直接，更情切。同學們，對於為什麽要讀書這個問題，還有什麽疑惑嗎？”

    羅玉舉著手，站起身對班主任說：“我可以談論一下自己為什麽要讀書的感受嗎？”

    班主任，說：“歡迎。”

    羅玉，說：“李嘉誠曾經說過，他說‘為了做愛做的事，看你自己的定位，你要成為什麽層次的人，就去具備什麽層次的能力，所以要讀書。”

    班主任笑著說：“嗯，你說的很對。具備什麽層次，什麽能力，就必須好好讀書。”

    同學們再一次地點了點頭，班主任看著劍川說：“劍川，你的問題，我和同學們替你解答了，你現在知道了自己為什麽而讀書嗎？”

    劍川回憶了剛才所有話，他最後引用班主任說的那句回答道：“讀書？是為了讓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一個怎樣的明天而讀書。”

    班主任露出了微微地笑容說：“你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

    劍川又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那老師你認為我們學習真的有用嗎？”

    班主任看著劍川的眼神反問道：“你覺得呢？”

    劍川很自然地回避班主任的眼神，低著頭說：“我……不知道。”

    班主任看著同學們，笑著說：“至於讀書有沒有用，這一刻我們誰都不知道。就像人生的下一步會是什麽，我們也同樣不知道。與其想太多以後的事情，還不如走好自己現在腳下的路，你說是吧！”

    劍川很木訥回應道：“哦”。

    班主任聽著下課鈴聲，拿著手機看了看說：“這節課真快，好吧！同學們下課。劍川，如果你還有什麽疑問，下來我們在進一步討論。”

    劍川趕緊坐下來回應道：“好的。”

    梅嬌用筆戳了一下劍川的後背，對他說：“昨天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幹嘛當真。剛才你問班主任這個問題的時候，真讓我為你捏了把冷汗。”

    段莉也跟著說：“就是，一個玩笑，你也不用那麽當真吧！”

    劍川故作輕鬆地說：“哎，誰叫我打賭輸了。男子漢嗎？輸了就要服。再說，如果我不問的話，以後你們就要指著後背罵我了，我才不要。”

    江景也附和著說：“你也太大膽了，不過也很佩服你，這樣的問題，隻有你才敢說出口，要是我的話，就不敢。”

    劍川用手摸著胸口說：“其實，我也挺怕的，現在心情就還很緊張，我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梅嬌用手推了一下劍川說：“我看你膽子夠大，咋還緊張呢？哈哈哈哈。”

    劍川沒有理會梅嬌，隻是靜靜地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其實，他們不知道劍川之所以要問班主任：“為什麽要讀書？”不隻是因為自己和梅嬌打賭，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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