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為什麽不早點遇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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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同學們變得尤其的認真。他們每天都埋頭苦練著自己的習題,甚至很少有時間,出去鍛煉一下自己的身體。劍川抬頭看了一下黑板,高考倒計時還有四十五天。那幾個大字十分醒目的提醒著我們,離解放那天日子似乎已經不遠了。

    校方為了給我們打氣,安排了專業的人士,為我們講解了一些有關高考的事情,他用悲傷的音樂氣氛,讓大家完全的投入當中,偶爾發些小禮品,吸引家注意。

    他那深情的演講,加上傷感的音樂,讓我們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靈震撼。同學們一個個在台上真情表白,更是讓現場的情況更加的真實。到了節目的最高潮,同學們一個個起身,被專業人的話語所感動,他們都留下悔恨的淚水,同時,也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聽到這樣精彩的演講,或許這樣,他們會更上一層樓。

    劍川看著同學們稀裏嘩啦的淚水,轉身就想要逃離這種彌漫著悲傷的氣氛。韓思雨帶著沙啞的聲音對著劍川:“你去哪裏,這麽感動的場麵,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不留下眼淚。”

    劍川冷冷地說:“我不會哭,更不會在這裏哭,眼淚隻是弱者的表現。如果哭就能解決一切的話,中國的長江和黃河還愁沒有降水量嗎?”

    韓思雨有些生氣地說:“你知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你說這句話,真的有些過分了。你不願意哭,難道也不允許別人哭,什麽哭就是弱者,我看不懂得哭的人就是混蛋,真正的大混蛋。”

    劍川變得有些冷漠的說:“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才沒有興趣,繼續浪費自己的青春來聽這種人的廢話。”

    韓思雨揉了揉自己眼角的淚水說:“什麽,廢話。難道為父母多年的養育我們掉幾滴淚水是廢話。難道為老師掉幾滴眼淚不應該。”

    劍川繼續冷漠地說:“為有些老師掉淚水,我的眼淚沒有那麽廉價。”

    韓思雨本來那對傷心的眼神已經夠傷心了,他一聽到劍川竟然會說出這樣難以置信的話語,她繼續掉著淚水。劍川靠近她,用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珠,對著她小聲地說:“你不懂我的傷,你永遠都不會懂。”

    韓思雨揮開劍川的手說:“好,我不懂。這下你高興了吧!你聽到你想要聽的話了,很得意了吧!”

    劍川知道自己剛才的語言,已經深深地傷害了自己的同桌,他看著她,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埋著頭,遠離了那騙人眼淚的地方。呆呆地一個人,坐在那片竹海。想想過去發生的一些事。

    班主任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劍川麵前,對著劍川說:“想哭的話,就痛痛快快的哭吧!其實,眼淚並不一定是弱者的表現。眼淚,有的時候,它是代表一種思念。”

    劍川抬著頭望著天空,努力不讓自己淚水往下掉。班主任拍著劍川的肩膀安慰他說:“其實,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你並不想傷害身邊的人。隻是,你還沒有重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都快過了幾個月了,你就沒有把那件事忘記。你說你是何苦呢?”

    劍川小聲地落寞地說:“有些事,忘記隻要一分鍾;可有的事,想要忘記,卻需要一輩子;我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班主任對著劍川說:“你說你這樣,是何必呢?”

    劍川眼睛直直地看著班主任,似乎覺得班主任好像知道什麽似的。班主任似乎洞察道這一微小的變化,說:“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從你來我們學校的那一刻,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心裏藏著一件很不愉快地事。別忘了,我以前還是心理方麵的老師。”

    劍川,問道:“班主任,您說你知道我的那件事。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說什麽,也聽不懂。我很好,哪有什麽陰影。”

    班主任看著劍川的眼睛:“你嘴裏說沒什麽事,可你的眼睛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你,別忘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不是因為和韓思雨的緣故,而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傷心流淚吧!”

    劍川為自己辯解道:“是嗎?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傷心流淚嗎?我怎麽會因為她感到傷心。”

    班主任看著遠方那根高高的竹說:“其實,我調查過你轉來我們這個班的原因。我和你以前那個班主任也談過一次話,從他那裏得到了有關你的一些信息。他,你應該還記得吧!”

    劍川搖了搖頭,說:“不要給我提他,我不想聽,不想聽。”

    班主任摸著劍川的頭說:“你要勇敢的從那件事中走出來,我知道那次事件不是你的錯,過錯主要在你們班主任那邊。隻是你在不通知你父母的情況下,擅自辦理轉校手續,是不是這件事,你做的有些極端。”

    劍川凝望著班主任:“你怎麽知道,那件事過錯在於我們班主任,而不再於我,他都對您說了什麽。”

    班主任帶著那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我先詢問了你以前的那些同學,他們告訴了我,有關你的基本情況。他們不小心,對我講起了有關你的那件事。你們班主任也承認了那件事的過錯,自己也要付很大的責任。”

    劍川不相信地說:“那個偽君子怎麽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班主任看見劍川的情緒有些好轉,沒有剛才那麽激動。於是對著劍川說:“能告訴我,你在那所學校發生了什麽嗎?”

    劍川知道班主任已經大致了解了那件事。於是,他沒有任何隱瞞地說:“我還記得。高一下學期,我進入他那個班的時候。那一天,我忘記不了。他個子雖然不高,可是人卻很有氣質。帶著眼睛,穿著西服,下身搭配一條西褲,他的脖子上還係著一根漂亮的領帶。那個時候,我把他看做是我未來的奮鬥目標。”

    班主任仔細聽著劍川說的每一句話,沒有打斷劍川的講話。劍川繼續說著:“他對我們很嚴厲,九個人為一個小組。下課之後,教室內要保持安靜,男、女生不能講太多話,更不能走太近。我們的手機隻要一去學校,他就會以各種理由沒收,然後在放月假的時候,歸還給我們,並警告我們說下次不可以把他帶入學校。”

    班主任反問說:“他不讓你們玩手機,也是為了你們學習著想,並沒有什麽過錯。”

    劍川帶著傷感的情緒:“他要求我們每天都要比其他班多付出一倍的時間學習,每天我們都像一個書呆子一樣,去死記硬背他留給我們的知識。考試的時候,考差的學生,就會被罰錢,可以說學校很多東西就是我們學生買的。有些學生因為學習不好的緣故,被罰了很多錢,連飯就吃不起。”

    劍川站起身,看著班主任說:“還記得有一次我們班費,放在他那裏,結果第二天他對我們說班費被他拿去請老師喝酒,已經用完了,要求同學們再上交一部分錢去當做班費,順便填補一下,他請客時自己掏的一部分錢。”

    班主任有意不明白劍川說的什麽,於是反問道:“那你們可以選擇不交嗎?”

    劍川有些無奈地說:“他是我們的班主任,我們敢不交嗎?除非我們不在他的班級讀書。”

    班主任轉移話題說:“那你那件事是怎麽回事。”

    劍川回憶起傷心的那些事,帶著抽泣的聲音說:“那一次,我們班上的成績考差了。他對我們大發雷霆,對我們又打又罵?很不幸我被他選擇成了目標,被扇了兩耳光,又被踢了一腳。”

    班主任疑惑地問:“為什麽會是你。”

    劍川撫摸了一下眼角:“因為我很簡單。”

    班主任繼續反問道:“被老師體罰你就沒有躲閃嗎?”

    劍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把他當做奮鬥的目標,沒想到自己會被……當時,我就傻了。他的第一把掌打斷了我和他那份師生之情;第二巴掌打斷了我曾經相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的人生信條。”

    班主任進一步詢問道:“難怪你不會流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為什麽你非要轉校不可,而且還要瞞著你的父母。”

    劍川情緒又顯得有些激動地說:“老師的變態教育方法和苛刻的教學班規,甚至他自動取消我們一些自習課,上課又經常遲到,下課又經常拖課,他私自挪用我們班費,我都可以忍。可是,他侮辱我的人格,我就何必再忍。”

    班主任:“侮辱人格。”

    劍川十分氣憤地說:“那天我被體罰,他對我說,不讀書就給老子滾,我這個班級不歡迎你,你又沒有多大價值。你隻是一個學生,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老師鬥,在你們麵前我就是皇帝,把我得罪了,我消除你的學籍。”

    劍川抽泣幾聲,帶著低沉的聲音說:“他那裏是一位老師,簡直就是披著老師文明的敗類。後來,我選擇了無聲地反抗,逃離了那所學校。”

    班主任:“那你為什麽不選擇向你們教務處或是校長舉報他的那種行為,還你一個公道。”

    劍川狂笑幾聲說:“這樣做有用嗎?”

    班主任沉默了,她再次看著劍川的眼睛,責怪道:“那你為什麽瞞著你的父母,獨自一個人辦理轉校手續呢?”

    劍川留著眼淚,繼續說:“後來,他披著老師文明的外套,給我父母打電話說,我上課調皮搗蛋,下課經常去泡網吧!又經常曠課不交作業,還頂撞老師,現在又私自獨闖校門,等等多方麵。我父母聽了之後,什麽也沒有問我,就把我給教訓了一頓。

    班主任,您知道嗎?當時,那種傷心無助的心情,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領會。所以,那時起我才發現自己很渺小,什麽高知識,高文化,知識改變命運,到用的時候,才發現十幾年的學識一點用的沒有,自己所謂的努力,卻比不上某某人的一句話,你說我們還讀什麽書,接受什麽教育。”

    班主任:“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應該相信這些話,因為這是先輩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難怪你那天學問我,為什麽要讀書,讀書用什麽用,這樣看似荒唐的問題。可是,你就沒有用你學的知識去反抗嗎?”

    劍川生氣地說:“反抗,我們拿什麽去反抗,我們學的知識,能保護自己嗎?與其相信那破知識,還不如相信自己的拳頭更有用。可我卻,隻能選擇無聲地反抗。”

    劍川抽泣了一會兒,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笑著對班主任說:“謝謝您,在這個學校對我的寬宏大度,我個人認為,您是一位好老師。”

    班主任笑著說:“能聽見你這麽說,我做為一位老師感到很滿足。現在,你的心情怎麽樣,好點沒有。”

    劍川笑著對班主任說:“好多了,謝謝班主任,您的關心。”

    班主任:“你現在什麽事,也不要想,有些事、有些人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現在的你應該好好的調試一下自己的心情,麵對高考。”

    劍川點了點頭:“嗯,我會的。如果早點認識你,我的結局會不會有所改變。”

    班主任對著劍川說:“其實,現在也不晚。好吧!回教室去好好聽課吧!收拾一下自己剛才壞的心情,重新找準自己的人生方向,為自己尋找一個新的目標。”

    劍川支支吾吾地說:“今天的事,班主任能不能替我保密。”

    班主任假裝沒有聽見,就大步往操場方向走去。劍川在後麵苦苦的哀求班主任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班主任和劍川看著韓思雨和韓櫻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班主任詢問道:“剛才,你們什麽都聽到了嗎?”

    韓思雨和韓櫻雨一起點點頭說:“嗯,聽到了。”

    班主任詢問道:“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沒有聽演講嗎?”

    韓櫻雨畢恭畢敬地說:“演講已經結束了,所以我們來這邊休息一下,沒想到……”

    班主任進一步問道:“沒想到什麽。”

    韓思雨不敢正看劍川說:“又一場更為真實的演講。”

    劍川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她們聽見了,他準備扭頭就跑,打算消失在竹林裏。韓思雨對著劍川說:“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劍川想在臉上擠出片刻的微笑,可是自己的臉繃得太緊,隻能顯出不在意的語氣說:“沒什麽。”

    班主任對著他們幾個說:“我要去處理一些雜事,你們幾個有什麽事情,就當麵說清楚,不過別因為這點小事,傷害了同學之間彼此的友誼。”

    劍川和韓思雨以及韓櫻雨對著班主任做了一個拜拜的姿勢。當劍川準備離開的時候,韓思雨說:“你打算還要逃避多久。”

    劍川抽回自己要離開的腿,韓思雨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上次我說了什麽話,開罪了你。為什麽最近你都沒有和我說話。”

    劍川看著韓思雨說:“你想多了。我們隻是因為高考的時間一天一天的慢慢逼近,所以都太用功而已。說話,是少了。可是,那不叫逃避吧!”

    韓思雨指著劍川說:“你知道嗎?你變了,變得很陌生。有點我就不認識你了,這是為什麽。”

    劍川想了一會兒,再次麵對韓思雨說:“我因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剛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韓思雨看著劍川說:“道歉有什麽用,心都傷了。”

    劍川沉默了,他看著韓思雨說:“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就離開了。”

    韓櫻雨對著劍川說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們聽到了,可是還是希望你親自解釋一下。”

    劍川看著遠處的天空,說道:“這件事情,沒什麽好解釋的。既然如此,你也不接受我的道歉,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這下總可以了吧!”

    韓思雨質問道:“什麽答案。”

    劍川停頓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是我離你遠一點,在你的視線一米之外,一米之內,我絕不踏入你的範圍,這下你高興了嗎?”

    韓櫻雨生氣地說:“你怎麽可以這樣。”

    劍川冷漠地回應道:“如果這樣還不能令你滿意。那就兩米,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韓思雨看著劍川的背影說:“我們一定要這樣嗎?你就這麽恨我,不想看見我,想躲著我嗎?”

    劍川背對著韓思雨說:“不,我不恨你。怪隻怪彼此的命不同,既然我讓你心的傷了,這樣做隻是為了替自己的行為,彌補一點自己所犯的錯誤。或許,這樣我會好過一點。”

    韓櫻雨對著劍川大聲地說:“你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思雨,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發神經,讓他一個人後悔去。”

    韓思雨對著劍川囊到:“以後,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的。”

    劍川繼續淡淡地說:“放心,我不會後悔的。”

    劍川看著她們兩個漸漸遠去的背影,默默地說:“不後悔我是你的孫子。”

    那天劍川沒有去上課,他向班主任請假回家休息。他叫江景為自己幫一個忙,那就是劍川和蘭京主動調換了一下坐位。江景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還是幫劍川移動了一下坐位。

    梅嬌和段莉回到教室,看見自己前麵坐的那個人,竟然是蘭京。他以為蘭京是坐在劍川的坐位上吹吹風,結果那天晚上就沒有看見劍川,而蘭京卻坐在那裏上課。梅嬌和段莉詢問韓思雨和韓櫻雨發生了什麽事,她們兩個什麽也沒有說。

    梅嬌對著蘭京笑著說:“班長,你怎麽坐這裏,他呢?”

    蘭京笑著說:“你說他嗎?他向班主任請假了,今晚不回來呢?或者說明後天他也不會來學校上課。”

    梅嬌繼續問道:“那你以後就坐這裏了嗎?對了,你知道為什麽他請假這麽長時間嗎?”

    蘭京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麽,感覺你有點不歡迎我坐這裏似的。”

    梅嬌連忙說:“班長別誤會,我隻是關心一下同學而已。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蘭京有些調侃道:“那我怎麽就沒看見你這麽關心我。我比他認識你更早吧!你們之間不會有情況。”

    梅嬌對著蘭京說:“去去去。想什麽呢?再亂說可不要怪我使用武力。你知道本人可是一向熱衷於和平。”

    蘭京看著梅嬌說:“正所謂‘好男不給女鬥’就不和你計較呢?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請這麽長的假期,可能是生病了吧!”

    江景拉了梅嬌的衣袖,指著那張沒有人的坐位,小聲地說:“劍川以後坐在那裏,他的位置是我幫他移動的。”

    梅嬌看著江景著急地說:“那你知道他為什麽要移動位置。”

    江景有些不肯定地說:“好像他說要給某人一個滿意的答案。其他的,他什麽也沒有說。”

    韓櫻雨回過頭看著江景,小聲地詢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他要給某人一個滿意的答案,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答案,而不是……”

    梅嬌看著韓櫻雨說:“而不是什麽,快說哇。”

    韓櫻雨眼神閃爍的說:“沒,沒什麽。”她一個人喃喃自語說:“原來他們兩個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而漸漸疏遠了,難怪韓思雨說劍川總是逃避他,和她話少了,劍川說要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甚至說消失在她的視線一米,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要不要告訴她實情了。”

    韓思雨看著韓櫻雨有些魂不守舍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想什麽了,像做賊一樣。”韓櫻雨對著她,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

    冬天,依然這樣的寒冷。小小的房間,仍然是自己孤獨的倩影。進進出出的都是自己的腳步。一個人的夜晚,除了安靜,還是冷清。獨自睡在冰冷的床上,透過自己的微弱呼吸,嗬出的薄薄熱氣。看著窗外漆黑的天宇,想想生活,我在追尋什麽,我也不清楚,找不到一個很明確的答案。隻能讓自己沉迷與疲倦下,淡然的睡著。

    劍川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堅強。可是,自己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隻是不知道劍川的眼淚是為誰而哭,也許劍川是弱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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