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離別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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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二十多天,大家因為學業而不斷的忙碌著。他們那幾個也一直過著十分舒適的生活。偶爾,他們也會因為學習的煩惱,有點小吵小鬧,可是,大家的還是按照約定,聚在一起,沒有分開。直到有一天,韓櫻雨的離去,打亂了這份寧靜。

    韓思雨說:“你會唱《送別詩》嗎?”

    梅嬌說:“你哼幾句,讓我聽聽。也許我會唱的。”

    韓思雨一隻手敲打著桌子,一邊哼了幾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接著,她停頓了,說:“就是這首,有感覺嗎?”

    梅嬌哼了幾句說:“嗯,我會。”

    韓思雨帶著微笑說:“我們最後一次合唱這首歌曲,怎麽樣。”

    梅嬌鼓起掌聲說:“嗯,好哇!可是,你說最後一次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著有些怪怪的感覺。”

    韓思雨有意轉開話題說:“你會不會,會的話。我們就開始了。”

    梅嬌也沒有去細想那句話到底透露了什麽意思,於是她說:“嗯,好吧!我們開始吧!”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杯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梅嬌和韓櫻雨很深情地唱著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他們幾個拍著微弱的掌聲來附和著,不時的哼了幾句。韓老師走進教室,看著梅嬌和韓櫻雨很深情地唱著這首歌,不知不覺她也拍打這節奏,哼起了這首歌來。

    上課的鈴聲打破了原有的一切,韓老師對著全班的同學說:“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大家可不要因為這是高考,就把自己的神經繃得緊張兮兮的,你們就把它當做是一場平時考試,認真去對待就行了。好了,我也不說了,再說的話,就會耽擱大家看書的時間呢?你們拿出學校給你們複印的資料,你們要認真的、仔細的去看,去體會。我想在高考的時候,這些東西準會對你們有幫助。還有就是把平時做的習題拿出來看看,好了大家自己看書複習吧!”

    同學們拿著學校給大家複印的資料,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看著這厚厚的資料,同學們不得不由衷地讚歎,本國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漫長的歲月,總算過去了。一轉眼又到吃飯的時間了,同學們放下自己手中的課本,又分成兩路大軍,浩浩蕩蕩的行軍。劍川和往常一樣,買好自己的飯菜,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當劍川剛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卻發現,韓櫻雨已經早早地來到了教室。韓櫻雨對著劍川說:“怎麽今天你這麽晚。”

    劍川解釋道:“剛才有點事情耽擱呢?”

    梅嬌說:“那快過來一起用膳吧!”

    劍川對著她們說了一聲‘喳’,就往她們走去。韓櫻雨今天的飯菜似乎比平日的要豐盛許多,劍川看了看之後,什麽也沒有說,就吃了起來。段莉說:“怎麽,韓櫻雨帶的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你不吃嗎?”

    劍川抬起頭,說:“不是。”

    韓櫻雨笑著說:“你們還記得當初劍川和我們一起吃飯的情景嗎?”

    段莉也笑著說:“當然記得,那時候他的表情真好笑。”

    梅嬌‘哼’一聲說:“你們還不是要感謝我,要不是我的話,他還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孤獨地啃著殘羹菜肴。”

    劍川有些不服地說:“什麽殘羹菜肴,什麽叫孤獨地啃著,你會不會用詞語來形容。”

    段莉輕輕推了一下梅嬌說:“你別責怪她,她的語文沒有你好,用詞有些不當,你不要放在心上。”

    劍川沒有理會,毫不介意地說:“我怎麽會放在心上,對她我已經習慣了。也培養了極其堅固的抗打擊能力。”

    韓櫻雨笑著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你還要感謝我們嬌妹。”

    梅嬌有些得意地說:“那你打算用什麽來感謝我呢?”

    劍川給她夾了很多菜說:“這樣,你覺得夠了嗎?”

    梅嬌雙手捂住自己的飯盒說:“你對我真好。”

    劍川苦笑著說:“那是。”

    韓櫻雨笑著說:“和你們一起吃飯,我感到很高興,隻是……”

    梅嬌:“隻是什麽。”

    韓櫻雨有些低沉地說:“隻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麽短暫,這以後會成為我們大家彼此的回憶。”

    梅嬌:“你們慢慢回憶吧!我吃好了。”

    段莉說:“你怎麽可以這樣,浪費這麽多糧食。”

    劍川湊過頭,看了之後,也責怪道:“以前你總是說我浪費國家糧食,現在你剩這麽多,我看你怎麽解釋。”

    梅嬌站起來說:“誰說本姑娘要浪費糧食,我是覺得今天中午的飯菜太好吃了。留著下午吃,不可以嗎?”

    韓櫻雨嘀嘀咕咕地說:“看著你們吃飯鬥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隻可惜明天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梅嬌坐下看著韓櫻雨說:“你剛才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可惜什麽。”

    韓櫻雨眼神有些閃爍地說:“沒什麽,我是說你不要總是這樣欺負劍川嗎?你看他多可憐。”

    段莉也對著梅嬌點點頭說:“嗯,我也覺得。你每天吃人家的肉,吃了二十多天了,你還這樣虐待人家。”

    劍川放下自己的飯盒說:“什麽叫吃我的肉,什麽叫虐待我。你們幾個每一次吃飯的時候,不打擊我,就吃不進去飯。哎,敢情我生來就是注定被你們打擊成才。”

    韓櫻雨看著劍川,說:“是你自己說的,打擊成才。那你是不是應該為我們買點飲料什麽的,以表達你的感謝之情。”

    劍川,說:“要喝飲料就直接說嗎?我下去買,你們要什麽飲料,什麽口味,一次說清楚。”

    梅嬌笑嗬嗬地說:“看在你這麽誠實的分在,我就把這份吃完。”

    段莉故意說:“你不是留著下午吃嗎?現在吃完了,下午怎麽辦。”

    梅嬌很委屈地說:“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劍川這樣,我就有吃的衝動,哈哈哈。”

    劍川指著自己說:“怎麽又是我,我今天招誰惹誰了。這麽不招人待見,看來我要找個洞口,好好反省反省。”

    韓思雨,說:“我不要汽水就行,順便你買什麽。”

    段莉也說:“韓櫻雨喝什麽,我就要什麽。”

    梅嬌大聲說:“我要……”

    劍川接著她的話:“你要賠我一起去嗎?你真好。”

    梅嬌有氣無力地說:“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那走吧!小川子。”

    劍川走在梅嬌前麵,說:“你叫我嗎?皇額娘。”

    劍川的話惹的段莉和韓櫻雨哈哈大笑。韓櫻雨又有些感傷地說:“有你們真好,能夠在高三認識你們真好,能夠和你們在教室最後的日子一起吃飯真好。以後,這將成為我們之間共同的回憶。”

    段莉用手在韓櫻雨眼前晃了晃說:“你又在嘀咕什麽,什麽真好。我們還是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否則他們兩個回來就會說我們偷懶呢?”

    當劍川和梅嬌買著飲料回來的時候,教室裏麵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他們把飲料交給對方,就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書為最後幾天的人生進行最大的衝刺。

    韓思雨走進教室,對他們說:“你們幾個真認真。我也要認真呢?”雖然是午休時間,大家也像上課一樣,爭分奪秒。

    晚上下了晚自習後,韓思雨對著劍川說:“怎麽,還不一起走嗎?還在這麽認真的看起書。”

    劍川無奈地關上自己的書,說:“走吧!”

    韓思雨對著韓櫻雨說:“走了,還這麽假認真。”

    韓櫻雨對著他們說:“你們在教室等我一分鍾,我一會兒就來。”

    劍川和韓思雨走出教室等著她,隻見她往每一個人的書裏麵似乎夾著什麽東西。韓思雨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在忙什麽呢?”

    韓櫻雨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他們幾個靜靜地走著,韓櫻雨說:“你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下自習回家嗎?”

    韓思雨,說:“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韓櫻雨笑著說:“我隻是想起劍川那時候的模樣,就想笑。”

    劍川:“我怎麽呢?怎麽我現在成為很多人談論的話題。”

    韓思雨:“是不是現在才發現你很有價值,很有成就感。”

    劍川:“嘿嘿,被你發現了,我閃。”

    韓思雨笑著說:“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嗎?”

    韓櫻雨也笑著說:“我看你兩個西遊記看多了吧!還五指山,我還如來、玉皇大帝呢?”

    韓思雨:“嘿嘿,打斷姐姐講話,可不禮貌喲。”

    劍川:“拜托,你們兩個講話能不能把我帶進去,躺著也中槍,你不覺得我生的很偉大,死的很冤枉。”

    韓櫻雨,說:“我想唱一首歌,你們有興趣聽嗎?”

    韓思雨笑著說:“能聽你唱歌,還不用收門票,嗯。你就用你那美妙的歌喉來打動我這個最真實的觀眾吧!”

    韓櫻雨看著劍川說:“你有什麽反對意見嗎?”

    劍川看著韓思雨緊握著拳頭,說:“隻要你不要我躺著也中槍,就行。”

    韓櫻雨看著他們兩個,說:“我唱的這首歌,它的名字叫著《斷點》。”

    劍川看著韓思雨問道:“什麽斷電。”

    韓思雨拍了一下劍川的腦袋說:“是張敬軒的《斷點》,叫你培養音樂細胞,你不聽,現在文盲了吧!”

    劍川用很無奈地語氣說道:“沒辦法,五音不全,是天生的,又不能怪我。哎,我也想像你一樣,擁有一副好嗓子。”

    韓思雨對著劍川‘噓’了一聲,小聲地說:“好了,你可以沉默呢?孩子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韓櫻雨一個人在哪裏靜靜地很深情地唱著:“靜靜地陪你走了好遠好遠連眼睛紅了都沒有發現聽著你說你現在的改變看著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這條舊路依然沒有改變以往的每次路過都是晴天想起我們有過的從前淚水就一點一點開始蔓延我轉我的臉不讓你看見深藏的暗湧已經越來越明顯過完了今天就不要在再見麵我害怕每天醒來想你好幾遍我吻過你的臉你雙手撐在我的雙肩感覺有那麽甜我那麽依戀每當我閉上眼我總是可以看見失信的諾言全部都會實現我吻過你的臉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還是祝福你過得好一點斷開的感情線我不要做斷點隻想在睡前再聽見你的蜜語甜言我吻過你的臉雖然你不在我的身邊。

    韓櫻雨笑著問他們說:“怎麽,我唱的還可以嗎?要用直觀和客觀來評價,不能因為我們比較熟,你們就讓我走後門哈。”

    韓思雨笑著說:“你的歌喉唱的歌曲,還是那麽優美。甚至有點銷魂,讓人聽了一遍之後,還想聽第二次。”

    韓櫻雨依偎在韓思雨麵前說:“還是思雨姐,對我真好。”

    韓櫻雨揉了揉眼睛,看著劍川說:“怎麽,我唱的不好,所以你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嗎?”

    劍川有些深沉地說:“你哭了。”

    韓櫻雨說:“哪有,我是被感動的。”

    劍川半信半疑地說:“《斷點》,這首歌有點傷感,有點破壞剛才的氣氛,希望是我多想了。”

    韓思雨笑著說:“你看看你,就愛分析別人。你以為你真的懂,歌如心聲嗎?”

    劍川搖了搖頭說:“但願我想多了,你說對嗎?韓櫻雨。”

    韓櫻雨笑著說:“嗬嗬,也許,也許。”

    韓思雨說:“什麽叫也許,本來就是,你說我說的對嗎?”

    韓櫻雨不做任何聲響,走了一會兒,對著他們說:“我到了,這些天很感謝你們給了我這麽多回憶。”

    韓思雨回應道:“傻瓜,我們是好朋友。”

    韓櫻雨帶著有些抽泣地聲音說:“思雨姐,能讓我再擁抱你一次嗎?”

    韓思雨張開雙手說:“來吧!”

    韓櫻雨緊緊的抱著韓思雨說:“如果我走了。以後,你會記得我嗎?還會記得你的高三曾經有個我。”

    韓思雨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慰道:“你今晚怎麽怪怪的,我會記住你的,我們是朋友,不管以後你身處何方,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韓櫻雨勉強帶著微笑說:“聽到你說這句話,我很高興。不管以後,你們會不會記住我,甚至是會忘了我。但是,我不會忘記你們的。此生有你,足矣。”

    過了一會兒,韓櫻雨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一些淚水說:“好了,我到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回家晚了,你父母又要擔心呢?”

    韓思雨放開了韓櫻雨那緊緊擁抱的手,說:“嗯,好。又該說再見的時候,回家早點休息,明天見。”

    韓櫻雨,說:“再見,後會有期。”

    韓思雨碰了一下劍川,有些責怪地說:“櫻雨,在和我們說再見,你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趕快道別之後,回家呢?”

    劍川走進韓櫻雨麵前,小聲地說:“你怎麽又哭了。別告訴我這次也是因為感動。”

    韓櫻雨小聲地回應道:“這次不是,是因為有些有些沙粒,躲進了眼睛,所以害的我眼內感到不舒服。”

    劍川,說:“今天你總是表現的怪怪的,那首歌《斷點》是送給我們離別前的禮物嗎?”

    韓櫻雨有些不敢自對劍川的眼睛,低著頭說:“你怎麽知道。”

    劍川,說:“因為你的歌聲代表了你的心聲。”

    韓櫻雨,說:“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劍川回應道:“你說。”

    韓櫻雨,請求道:“那就是不要告訴韓思雨。現在,我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我隻想讓她保持著這份開心。你能滿足我,在離別前這最卑微的願望嗎?”

    劍川,回應:“好,我答應你。”

    韓思雨對著他們兩個說:“你們還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麽,道個別要這麽久嗎?大哥,看會時間好不好?”

    韓櫻雨對著劍川說道:“她在叫你了,你該走了。否則,她會起疑心的,我不想看著她傷心的樣子,隻想記住她的微笑。”

    劍川,回應道:“嗯。看來該是道別的時候了,祝你一路順風,自己多多保重。”

    韓櫻雨看著等待有些焦急的表情,說:“我最後一個請求就是,我走了以後,我希望你們下了晚自習,你和她能夠繼續走這條路,完成我沒有遵守的約定,好嗎?”

    劍川看了韓思雨一眼,回應道:“我答應你,一路走好。”

    韓櫻雨笑著說:“謝謝你,再見。”

    劍川,回應道:“也謝謝你,再見。”

    劍川向韓思雨走去,韓思雨詢問劍川:“你們道個別怎麽這麽長的時間,再說什麽悄悄話。”

    劍川回過頭,看著韓櫻雨,回答道:“沒什麽,這是我和她的約定。”

    韓櫻雨快步跑上前來抱緊韓思雨說:“再見了,多保重自己。”

    韓思雨輕輕地拍著對方的頭,笑著說:“再見。”放開韓櫻雨那雙擁抱的手,對著劍川說:“我們走吧!”

    韓櫻雨看著韓思雨和劍川遠去的背影,對著他們大聲地喊:“再見。”

    韓思雨和劍川回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就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中。韓思雨突然問道:“你剛才說和她的約定是什麽。”

    劍川笑著說:“不告訴你。”

    韓思雨有些生氣地說:“切,那麽小氣。你想說,我耳朵還不想聽了。”

    劍川,說:“你到了,我們也該說再見呢?”

    韓思雨似乎覺察到什麽,對著劍川說:“你剛才發現,韓櫻雨的語氣和表情有種怪怪的嗎?”

    劍川向前走了幾步,停下來說:“別多想,明天見。”說完之後,劍川快步地向前走去,很快就一個人消失在黑夜的長空。

    躺在床上,劍川靜靜地想著自己,從那所學校轉入到這所學習,又今天發生的一切,他似乎有點覺得:“人生如白駒過隙,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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