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離別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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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天空彌漫著濃濃的煙霧,劍川和羅玉、高天三個人一起,穿梭在迷蒙的煙霧中,高天比劃著手勢,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有點像傳說中的三劍客,行俠仗義,走遍天下。”

    羅玉帶著有些奸笑說:“不是我說話直白,哪有像我這樣的三劍客,每天帶著幾本書,穿梭於學校與住宿之間。”

    高天聽著羅玉這麽貶低他的夢想,想殺他的心都有了。他又看著劍川說:“我隻是這樣形容而已,你這混蛋,沒文化這可怕。你說是嗎?”

    劍川‘切’地一聲,淡淡地說:“你小子,打算用我當擋箭牌。”

    高天笑嘻嘻地說:“生我者父母耶,知我者汝耶。”

    劍川受不了高天裝出一副書生氣息地模樣,對著他說:“去去去,還是顯回你的原形,否則老孫來也。”

    高天看著有些犯白癡的劍川,冷冷地口氣說:“哎,一看你就是被西遊記傷害的小孩,現在還真有點同情你。”說完之後,高天不是撞上了什麽。隻聽見對方‘哎喲’一聲,不停地謾罵。羅玉對著大家使了個臉色,大家就飛奔著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劍川走進教室,隻看見韓思雨早早地坐在自己的坐位上,一個人靜靜地發呆。劍川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對著她打了聲招呼:“早。”沒想到對方沒有任何地理會。

    劍川張牙舞爪地舉起自己的手,在她麵前晃悠,也沒有見她有絲毫的反應。就當劍川不打算戲弄她的時候,她遞給劍川一張紙,有些傷心地說:“她走了,這是她留下的。”

    劍川很不情願地接過那張紙,一邊說道:“誰留下的,寫了什麽,讓你看了之後如此感傷。”

    當劍川打看那張紙,發現那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幾行話:思雨姐、嬌妹、莉姐、江景,還有劍川。當你們看到我課桌裏麵這封短信的時候,我已經踏上出國的路。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隻想記住大家的笑容,不想看到大家傷心的模樣,我會永遠的記住你們。我走了,和你們最後相處的這二十幾天的日子裏,我感覺很高興。很高興你們因為一個約定,讓我們彼此能夠在高三的歲月裏聚在一起,也讓我的記憶中充滿著美麗。我也很高興自己能夠在高三的時候,有你們的陪伴。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感到難過,在這裏我祝福你們金榜題名。

    ——愛你們的雨

    梅嬌和段莉走進教室,看著韓思雨一個人呆呆地在自己的坐位上有些發愣,在看看韓櫻雨的坐位上,空空的。她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梅嬌說道:“劍川,你在看什麽。”

    劍川回過頭,臉上沒有絲毫地表情,把那張紙遞給她們。她們看了之後,和韓思雨一樣,臉上顯露出一絲愁容。

    江景笑著走進教室,說:“今天我來的還不算太晚,沒想到韓櫻雨還沒有來,今天終於不再是最後一個來到教室了。”

    梅嬌有些失魂落魄地說:“不,你還是最後一個來到教室。韓櫻雨,她不會再來呢?他走了。”順手把韓櫻雨地信遞給他。

    江景打開那張紙看了看,對著幾位女生說:“韓櫻雨不是說了嗎?她不想看到我們難過的模樣,她隻想記住我們燦爛地笑容。”

    劍川真的很佩服江景,沒想到在這種彌漫著悲傷的氣息中,他可以如此淡定的說出這句話,難道他就不怕遭到這幾個女生的聯合攻擊嗎?劍川不敢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梅嬌回過頭,用她有些憂傷的眼神看著江景說:“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能讓人接受嗎?”

    段莉有帶著有些責怪地語氣說:“江景,這次我也不會幫你了。你剛才說的有些話,你知道嗎?真的有些過分。她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怎麽不可能不傷心。”

    梅嬌帶著抽泣地聲音對著段莉說道:“莉姐,其實昨天我就覺得她整個人有些奇怪,當《送別》這首歌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都怪我,沒有進一步詢問她一個為什麽。”

    段莉也低聲回答道:“也有點怪我,昨天吃飯的時候,她說看著你們吃飯鬥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隻可惜明天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飯了。如果我在細心一點,或者在仔細一點,我就知道昨天她是在對我們幾個道別。”

    韓思雨用落寞地表情看著劍川,憂傷地詢問道:“其實,你昨天已經就知道她將要離開我們了,對不對。”

    劍川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

    韓思雨,說:“那你明明知道,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劍川看著她,說:“告訴你之後,你能改變她將要出國的事實嗎?”

    韓思雨諾諾都回答道:“不能。可是,我至少可以為她送行,可以向她好好的道別。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還沒有對她說完。她怎麽就可以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

    劍川安慰道:“其實,我昨晚已經偷偷地暗示你很多次了,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韓思雨抬起頭,看著劍川說:“你昨晚有暗示我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麽,你的意思是在責怪我嗎?”

    劍川努力地讓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麵,說:“你還記得她昨晚那首歌《斷點》;你還記得她昨晚對你的緊緊擁抱;你還記得她昨晚對你說了幾次再見嗎?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你昨晚稍微留意一下她的言語,你就應該會發現。”

    韓思雨深深地陷入自責當中,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是啊!她昨天說了很多,為什麽我就沒有發現呢?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還不如閱人無數。突然發現成績再好,知識再高又怎麽樣。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

    劍川輕輕地安慰道:“你知道,她昨晚對我說了什麽嗎?”

    韓思雨,凝望著劍川,問道:“她對你說了什麽。”

    劍川回應道:“她請求我,在她離別之前滿足她一個卑微的願望。那就是在昨晚不要告訴你她即將要遠走的這件事。”

    韓思雨呆呆地看著劍川反問道:“她為什麽不讓你告訴我。難道我們的感情真的很脆弱”

    劍川解釋道:“不,你們的感情很牢固。隻是她不想看著你傷心難過的模樣,她想要記住的就是你的笑容。我想這也是她選擇悄悄離開的原因。”

    韓思雨聽了劍川所說的話,逐漸陷入沉思,她慢慢地抑製住那份悲傷的心情。劍川回過頭,看著梅嬌和段莉身邊還陷入悲傷的氣息中。於是,說:“大家收拾一下悲傷的心情,她走了,我們就要勇敢的去麵對。”

    梅嬌,說:“麵對,怎麽去麵對。難道我們傷心一會就不行嗎?”

    劍川用很凝重的語氣說:“韓櫻雨也不想看見你們傷心的樣子,我們要時刻地微笑。把它離開所帶來的悲傷轉化成學習上的動力。我想,她之所以選擇以這種方式離開,就是不想再高考前夕,影響我們的情緒。”說完之後,他們幾個都陷入沉默。

    江景翻了幾頁書之後,驚訝地說:“對著梅嬌和段莉說,我書裏麵夾著韓櫻雨臨走時的贈語。”

    梅嬌,說:“別鬧了,你知道嗎?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如果你不想我恨你,請你閉上你的嘴,不要說話,好嗎?”

    江景看著手裏的這封信,這封信地內容是說:“江景,雖然和你在一個班級讀書的時間很長,可是我和你接觸卻不是很深。我知道,我走了,你不會為我感到很難過,不過我同樣也要贈送我的臨別之語。我知道,英語是你的強項,同時你也愛炫耀你的英語。不過看見嬌妹因為你的那番模樣,總是愛用她的手拍你的小腦袋瓜,我就忍不住想笑。而你卻總是默默地承受著,忍受著,任她怎麽無理取鬧。我想你心裏一定有些在乎她吧!不,應該是很在乎她。我希望你在最後的時光,好好地珍惜,同時也祝你心想事成。

    結語:離別總是為了更好的相逢。

    ——韓櫻雨贈送

    梅嬌看著江景手裏,拿著紙張,就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誤會了他,她對著江景說道:“寫什麽,給我看看。”

    江景閉上嘴:“唔唔唔,悲慘地叫喊著。”

    梅嬌大聲地對著他說:“請說中國話。”

    江景遞給梅嬌一張紙,上麵寫道:“我不想你恨我,所以我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

    梅嬌,說:“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說話呢?”

    江景:“沒什麽。”

    梅嬌有些憤憤不滿地說:“切,真小氣。”

    段莉也在自己的教科書中,發現了韓櫻雨臨走前寫給她的寄語。她慢慢打開那張紙,裏麵寫道:“莉姐,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當我第一天看見你自己的時候,我就意外地發現你的心裏,藏了很多事。你總是喜歡偽裝,喜歡隱藏自己心中的想法。後來我才知道,在中考後,你本來可以進入一所名校,繼續深造。可是,你因為一時疏忽,導致你與那所名校有緣無分。好像你因為這件事,似乎看透了自己的人生,每天得過且過,瞎混日子。那件事情對你打擊很大吧!其實,我也知道,你的內心很疼很苦。不過,後來你因為某種原因做回了自己,真的替你感到高興。我希望你在最後的幾天裏,去創造自己最美的人生,活在當下。

    結語: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櫻雨留

    梅嬌看著段莉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問道:“她給你留下了什麽,讓你這麽傷心。”

    段莉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說:“沒什麽,她沒有給你留嗎?”

    梅嬌翻了一下自己的書籍,拿出那封簡短的留言,打開看了看:“嬌妹,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俗話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請允許我把你當做知己。和你相處的這幾天裏,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因為有你,讓我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很精彩。你的歌喉唱的歌,比我優美,希望再見你的時候,你還能繼續保留自己的好嗓子。最後幾天,努力衝刺吧!然後再去完成你沒有完成的夢想。還有,就是以後少欺負江景,他對你的容忍度可是很大,這麽好的男生可不要錯過呢?嗬嗬,人生不留遺憾,年少就應該追逐瘋狂。最重要的一句就是‘離別隻是為了更好地重逢’,希望你不要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忘了我。”

    ——雨留

    劍川也拿著韓櫻雨留的信:“劍川,你雖然有的時候,比較任性,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認定的事。可是,也不應該忽略別人的感受。你有的時候,把假話當做真話來聽。當對你說真話的時候,你卻以為對方是在忽悠你。也許,是你在回避什麽吧!

    其實,我們的人生路還有很長,你不要因為你以前那個混蛋班主任,而斷送了自己的人生。這個世紀上,你要試著去相信,還是有好人的。希望你早日走出那段不愉快地陰影,去尋找屬於自己快樂地人生。前麵還有很多美麗的風景,你不要因為一片樹葉擋住了你的雙眼,而錯了了那片美麗的景色。我們彼此最好的回憶,就是一起在教室裏吃午飯和下晚自習後一起回家。

    結語:離別隻是為了更好地重逢。”

    ——韓櫻雨留

    韓思雨看著大家每一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封韓櫻雨為他們留下的信。她也翻了翻自己書,似乎也堅信自己會有一份類似的信。當她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想要放棄,感到落寞的時候。他在書桌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張紙,她似乎有點高興。她急急忙忙地打開手中的紙張,想要知道韓櫻雨臨走前為她留下了什麽。

    她:“思雨姐,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沒有勇氣向你道別,你不會怪罪我吧!

    我相信當你打開我的書桌,發現裏麵沒有一本書,隻留下一張紙,你會著急的打開看我在裏麵寫了什麽。

    當你得知我已經離開的消息的時候,你的眼角一定會充滿著許多淚水。請你不要因為我的離開,感到過渡的悲傷。我人雖然已經走了,可我的心,會永遠的和你再一起。

    我隻想看著大家臉上呈現出快樂的笑容,不想看見大家因為我的離開而感到傷心,尤其是你,我最好的姐妹。所以,再次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你知道嗎?劍川上次私自交換坐位,他以為你和班長之間有感情,所以,他學習某些人裝偉大,是不是很傻。不過我覺得他的‘傻’很可愛。如果你有機會,可別忽視了這個傻小子。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寫在這張紙上,可是,你我的感情,這張紙又怎麽能夠容納。

    結語: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的離別,不會因為時間的消逝而把你淡忘。

    也請你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感到傷心,因為我要你知道,這次的離別隻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愛你的櫻雨

    肖紅和於佳倩匆匆忙忙地跑進教室,肖紅對著他們幾個說:“你們聽說了嗎?韓櫻雨決定放棄高考,準備出國留學。”

    於佳倩補充著說:“剛才班主任說,早就已經把畢業證提前發給她了。當時班主任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呢?”

    大家平淡地對著她們,說:“知道。”

    肖紅很驚訝地看著大家竟然可以如此的平靜。她有些不解的說:“你們就不感到有絲毫的難過嗎?”

    韓思雨代表大家回答道:“短暫的離別,隻是為了今後更好地重逢。”肖紅看著其他的人,隻見他們很賣力地點著頭。

    於佳倩看著大家說:“她不參加高考是不是很可惜,她那麽好的成績,這下校方又要減少一個學率呢?”

    韓思雨,說:“對學校而言,或許覺得很可惜。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於佳倩豎著大拇指,讚歎道:“不愧是文科尖子生,在下由衷地佩服。以後還希望你不吝賜教。”

    韓思雨沒有繼續理會於佳倩,她隻是望著窗外的風景。好像是要把自己的祝福,寄托在風中,讓風帶著自己點點滴滴的思戀和祝福,隨風飄蕩。

    晚上下了自習後,韓思雨問劍川:“你說,韓思雨還好嗎?她現在到了異國他鄉,看著此刻的殘月,她會思念我們嗎?”

    劍川抬頭看著彎彎地月亮,說:“會的,因為我們是她回憶中的一部分,她會思念我們的。”

    韓思雨看著劍川,說:“離別隻是為了以後更好的重逢,我和她還有再見麵的機會嗎?”

    劍川語重氣長的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千裏不相逢。隻要你們有緣,你們會有再見的那一天,我堅信會有那麽一天的。所以,你也要堅信。”

    韓思雨揚起嘴角的微笑說:“嗯,我也應該試著去相信,我們會有相聚的那一天。”

    劍川,說:“嗯,一定會的。”

    劍川看著韓思雨帶著壞壞地眼神盯著自己,他的手不知覺的在自己臉上擦了擦,小聲地說:“我臉上很髒嗎?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韓思雨得意地說:“我喜歡,怎麽不可以嗎?”

    劍川低著頭,小聲地說:“你不會就這樣看著我一輩子吧!”

    韓思雨彎著腰,斜著頭,看著劍川說:“你說什麽,一輩子。”

    劍川被韓思雨突如其來地舉動,嚇了一跳,於是他很不自然的抬起頭,有意轉開話題說:“發現沒有韓櫻雨,這路上靜了許多。”

    韓思雨歎了一口氣說:“嗯,沒有她,還是真有點不習慣。”

    劍川,說:“你看我們,又回到了這種氣氛當中,韓櫻雨為你留的結語是什麽,能告訴我嗎?”

    韓思雨,說:“那她給你留的結語是什麽,你先告訴我,我在告訴你,怎麽樣。”

    劍川,說:“要不我們一起說吧!”

    韓思雨點了點頭。他們一起大聲地說:“離別隻是為了更好的重逢。”說完之後,他們先是彼此看著對方,然後就大聲地笑了起來。他們靜靜地走著那條熟悉又陌生的路。劍川此時此刻真想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這樣靜靜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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