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是“梨”不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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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阿姨的臉紅撲撲,像蘋果,咬一口。)
謝天謝地,蕭赫的傷遠沒有看起來那麽嚴重。他躺了一天便出院,由責任人祝福在家照顧她。蕭赫的別墅環境極好,花園、泳池、一一具備。別墅裏麵的裝修豪華卻失之精致,總讓她覺得少了點人情味。每每陳嫂買菜打掃去了時,和他獨處都讓她覺得極不舒服。新婚的晚上,甚至比在山莊的那個晚上更糟糕,她心存芥蒂。
她看電視他便隨意瞟幾眼,她上網逛天涯他也湊來看看。所以,她徹底絕了遊泳的念想。她隻得幹坐著發呆,苦等陳嫂回來,那樣她就可以回祝家吃晚飯了。不過,現在還太早了。他極其自然地指使她拿點水果來吃。她沒好氣道:你傷得是左手吧,又不是斷了右手?結果他低聲問不知自己為什麽傷了手,她就頹了。
冰箱裏沒什麽水果,她打給陳嫂讓買點水果。她嫌棄地排除了蘋果,很順手地削了梨給他端起,很不耐道:那十萬聘禮又轉我這兒來了,我還是趁早還你得了。呶,梨
莫名其妙,他怒不可揭地掀翻那盤水潤清香的梨。他們瞪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質問:你什麽意思啊?
她一腳踹開地上的一塊塊的梨肉,吼道:你他媽愛吃不吃,我才懶得伺候。
他這才看了眼地上,原來是“梨”不是“離”。他不明白為什麽一說離婚自己就這麽失控,他懊惱地閉上眼深吸口氣:隨便你,其他事情晚點再說。對不起。
直到他上樓,她才恍然大悟他生氣時因為她要離婚的潛台詞。可是,天,誰來告訴她為什麽要結婚啊。他在樓上喊她,聲音裏帶著些微的窘迫:祝福,你來幫我一下。
她上樓,誒,他竟然在洗手間!?靠,不會是給他擦屁股吧,她渾身惡寒地打顫。他推開了門,半絲春光也沒漏。她沒好氣道:幹嘛?
他竟然有些臉紅,偏過臉去:對不起
她秀眉微凝,茫然不解道:你剛剛已經說了一次。誒,我說,你不會是撞壞腦子了吧?
他帶著猶豫,聲音小得才夠一平米的聽力:那天晚上,是我的錯。
她忽然被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局促。轉身的時候他說等等,她軟下聲音問:怎麽了?
她不明白有什麽事非在洗手間說不可,直到他為難地低頭說:你,幫我扣一下褲子。
她這才看見他孤零零的右手一直捏著褲腰,原來是,卡到了?她有點頭皮發麻,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們的臉各自看向別處,極力避免目光接觸。她刻意拉開他的褲子,好讓自己的手不碰到那要命的尷尬。可是拉鏈真的被卡到了,她上下搗鼓硬是沒拉上。這是給她斷子絕孫一擊的報複麽,她簡直想求上帝原諒了。
她用力往上一提,竟然把拉鏈頭給扯斷了。她的手背不偏不倚地碰在他那裏,頓時她又羞又惱地收手:對不起、對不起。
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盯著她說:小貓兒,你窮緊張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不悅地嘟起嘴,委屈地用眼神指控著他。幽閉的空間裏,他隻看見她的眸亮如星辰。這個愚蠢、固執、滿嘴謊言的小丫頭,已經是他的妻子。他緩緩湊近她的唇,她左躲右閃生怕甜蜜過後又是他給的失望。她向後退了一步,他便向她逼近一步。
看著他打著石膏的左手,她竟有些於心不忍。這個壞男人,差點把命都賠給她了。她沒有再退卻,眼見著他傾身下來她越發的緊張。可是這個混蛋,竟然在新婚之夜吻她的時候說出那種話。她有些不悅地撇過臉,難道他們之間就隻剩下性了?他無限的湊近她的唇,她甚至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可是門鈴響了
祝福飛快抽身,把梁兮悅一家三口請進門來。小兮筳觀察入微,開心地嚷嚷著:媽媽,小阿姨的臉紅撲撲,像蘋果,咬一口。
說罷,小兮筳就衝上來親了祝福一下。梁兮悅極不體貼的問:是啊,你大白天的臉紅什麽,不會又跟那小子做壞事了吧?咦,他哪去了?
祝福簡直要糗死了,她要是說他被拉鏈卡在洗手間了他們倒是信啊。不過,蕭赫下來的時候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襯衫的下擺垂在外麵。嗯,總算是過去了。
後麵的幾天,蕭赫上班了。祝福的工作變得更簡單了,每天開著他拉風的保時捷接送他上下班。不知道為什麽,她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似乎和顧念有關卻又完全脫離實際無從解釋的夢。知心姐姐童米電話打來時,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她死心眼,說顧念是個無底洞,她莫要事到臨頭懊悔遲。她心底不爽,哼哼唧唧的和童米閑磕。已婚婦女總無可避免的有一大堆疙瘩事,她一再提醒童米要改了那火爆性子,凡事三思而後行酌情處理。
最後,童米才亮出重點,問蕭赫怎麽找回她的。她對童米的排序順序已經反抗無力了,隻得呐呐笑說那筆糊塗賬,言辭含糊地簡而言之了。她覺得童米要是知道他們結婚了,一定會炸開了窩。就怕童米風風火火殺來看戲時,他們的烏龍婚姻已經謝幕了,連曇花一現的美景都不曾有過。
這邊再說說蕭大總裁,不想蕭國鋒把他請去辦公室喝茶了。擔憂地看罷他手上的石膏,頗為不滿:都三十的人還這麽馬虎大意,怎麽弄的?
他隻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戴結婚戒指,不以為意道:沒事,過兩天就好。
蕭國鋒悠閑地品著茶,每每見底蕭赫便恭敬地添茶續杯。他沉頓片刻,遲遲不肯放下空杯:既然都受傷了,還是先回來住吧。
回答的隻有一陣沉默。自東窗事發,蕭赫隻有周末晚上才會例行公事地回去拜訪,吃過晚飯便匆匆離開。蕭國鋒知道兒子是鐵了心認定了她,隻得扼腕長歎,說:是她回來了吧?
隻一個瞬間,他猛然抬頭怒視著蕭國鋒,滿眼戒備警告。他色厲內荏地緊張樣子顯然出乎蕭國鋒的意料,這位麵露風霜的父親倉惶起身,不再做任何無謂的勸誡。他心下惴惴,唯恐她再遭任何傷害。電話響了許久,她並沒有接聽。
祝福把電話回給蕭赫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她報備行程,看了電影剛回祝家。蕭赫這才放心下來,問她再說什麽。她說寫稿子,他頗為意外。她隨口道,本以為容雲都告訴他了。蕭赫匆匆掛了電話,說今天不用接他下班了。她得令,剛好夠她美美地睡個天昏地暗。
蕭赫把電話撥給容雲,正要興師問罪,那廂卻迷迷噔噔的若有所思。他仔細盤問一番才湊齊了事件六要素,反正就是容雲那搶親來的老婆和她前任未婚夫藕斷絲連曖昧不清了。蕭赫的評論言簡意賅:好家夥,多行不義必自斃,真是老天開眼啊。容雲也不惱,烏鴉嘴道:你小子別得意,小心後院起火。
蕭赫眼皮狂跳,還真有種不祥的症狀,盡管小卡一臉真誠地說:總裁,您這是心理作用,我是一點看不出你眼皮在跳。這是總裁百年罕見的平易近人,小卡真是受寵若驚。不過蕭赫一想到結婚那天她是赴顧念的約就極為火大。然後小卡就很悲催地看見他青筋暴跳,好可怕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