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麵玲瓏,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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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成到來以後,現在的鄭涵每一天都會莫名地快樂起來。雖然有時候她與於毅對視時仍然會有點尷尬,好在陸成的出現彌補了她內心的不安。
因為陸成的出現,公司裏的茶水間變得異常熱鬧。新同事特有的新鮮感,又是帥氣的領導,嘴巴甜還持續散發著成功男人的特與氣味,連清潔阿姨都會忍不住誇讚幾句。
積極分子夏曉決定邀請大家去唱K,以此來歡迎陸成加入公司,其實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試探陸成。
夏曉經常說自己是肉食動物,素食男不合她的口味,她就是一個無愛不歡的女人。
當陸成進公司的第一天,她已經察覺到他身上的野xing。肉食動物之間的博弈那才叫人心神蕩漾。
在KTV的包廂裏,陸成故意和幾個女同事坐在一起。因為長得帥氣,樂於助人,說話還十分討喜,又假裝單身,公司裏未婚的已婚的都粘了過去。
陸成的語錄裏有一句經典:女人內心的色欲,若是釋放出來,那是比男人還恐怖,所以才有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說。
“看你滿臉桃花,今年會春光無限。”
“成哥會看相算命啊?”
“人家想讓成哥看看我的姻緣嘛!”
幾個女同事嘰嘰喳喳繞在陸成身邊,真是騷氣熏天。
陸成和女同事正玩得開心的時候,瞟了一眼鄭涵,她正在和幾個同事玩骰子,她總是趁著空擋往他這邊瞟過來,臉上的顏色自然是難看到了極點。玩的時候還故意把嗓門提得很高,裝出一幅很高興的樣子。
陸成享受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的感覺。在他眼裏,欲情故縱是一件輕鬆快樂的事情,但要是談到感情,那就實在太嚴肅了。若是沒有結婚的打算,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內心,知道他的喜好,了解他的家庭。他太自我,把玩世不恭當成了愛的一部分。
一陣打鬧以後,大家開始唱起歌來,陸成抱著膀子坐在沙發上聽著兩個同事情歌對唱,他有點想笑出來:“真是硬生生把一首情歌唱成了黃梅戲。”
起哄的男同事把歌曲切成了重金屬音樂,大家都跑到舞池裏蹦起來,有同事把腦袋甩得流星錘一般。
陸成心裏思量道:“年輕真好,稍微的放鬆都可以開心得驚天動地。”
這個時候,夏曉走過來坐在陸成身邊,陸成略帶挑dou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小蹄子,而夏曉一點都不怯,也還以相同的眼神。這種棋逢對手、旗鼓相當的感覺,或許正在刺激著他倆內心的一種火焰,當他們看著對方的時候,眼神裏也夾雜著一點戰鬥性。隻是這樣簡單地相互注視著對方,倆人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張力個功力。
男女之間的曖昧是會上癮的,而且還容易劑量越加越大。
畢竟陸成是個男人,相比欲擒故縱,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鄭涵的內心原本備受煎熬,看到陸成與夏曉之間的“互動”讓她怒火中燒,她“嗖”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低著頭大步向房間外走去,出門後把玻璃門摔得重重的。
鄭涵從陸成周旋在女同事之間的伎倆上判定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她十分難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陸成還算清醒,他坐在沙發上一直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無論他和夏曉鬥得如何難解難分,至少表麵仍要給人一種正人君子的感覺。
鄭涵看到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惡心地說道:“斯文敗類。”
“你又何必呢?”朱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那神態就像是自己正在失戀一樣。
“不過他真的好帥!”
“夠了你,人家是直男。”
“直男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得吃飯睡覺放屁,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聽到朱駿這麽惡俗的比喻,鄭涵和楊光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鄭涵伸手一把擰住朱駿的耳朵,疼得朱駿哇哇直叫。
“姑奶奶,饒我一命。”
看著朱駿低眉順眼不停求饒的樣子,四周的同事都哈哈笑起來。
陸成看著眼前的情形,他知道這是鄭涵故意做出來給他看的。此刻腦子裏千頭萬緒:他和鄭涵在古鎮初識,當時他還一直想法子看能不能把鄭涵搞到手然後睡掉。如今兩人重逢,反而讓他顧慮起來。每一次對鄭涵的傷害都像是捅了自己一刀。可是越捅得厲害,心裏的快感越是順暢。
一個晚上瘋玩下來,同事們都喝得七零八落。男同事紛紛以護花使者的身份送女同事回家,最後包房裏隻剩下鄭涵和陸成。
陸成並沒有馬上離開,他點了一首張國榮的“風繼續吹”。
這首歌也是鄭涵最近正在聽的,無眠的夜晚一個人靜靜地聽。愛上一個人,總是時時刻刻都在尋找著相同點,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哪裏來那麽多的共通,一切都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隨著音樂的響起,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一下子把她從悲哀中拉了回來。陸成的歌聲就像夏夜泉水敲擊山石的聲音,聽過之後久久縈繞腦海裏,完全擺脫不了。
鄭涵心想:“他唱歌的聲音跟他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啊。”
陸成今天穿的是灰白色格子襯衣,外麵加了一件淺灰色的針織衫,配了牛仔褲,棕色圓頭休閑皮鞋,卡地亞的機械表。臉部的輪廓雖然不是很分明,在屏幕下還泛著一點油光,但整個人的形象氣質十分吸引人。
一句句歌詞撞進鄭涵的腦袋裏,聽得酒醉的她如癡如醉。她看著她寬闊的肩膀和自我陶醉的表情,想到剛剛他與那群女人的纏綿。流連花叢才是他的真實秉性吧。
“趁自己還沒有淪陷,趕緊抽身遠離吧!”
鄭涵站起來往包廂外走去,可一不小心踩空了台階,整個人撲了出去,摔了個結實。雖是酒醉,但是這一跤仍把鄭涵摔得渾身生疼。她趴在地上呻吟了幾聲。陸成扔下話筒一個健步衝過去抱起鄭涵。
“你有些醉了。”他把鄭涵抱到沙發上。
“喝醉酒的人一般是不會摔傷的。”
“你放開我!”
鄭涵雙手抵在陸成的胸膛上,把他往一旁推去。陸成能感覺她手上軟綿綿的力度,他知道欲情故縱這樣的手段是女人的天性。就像口口聲聲說著你快滾,但你敢滾出去看看;說著你去找外麵的女人啊,你要是真敢找,回來指不定讓你斷子絕孫;說著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意思就是分分鍾立馬給老娘出現……
陸成也是喝了一點酒,索性就成全了鄭涵的小心思,他緊緊抱住鄭涵,讓她的掙紮顯得嬌媚又調皮。他將鄭涵抱在懷裏,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沒過一會兒鄭涵橫在車子的後座睡著了,等車子到了陸成小區,他把她扛了起來。他發覺自己就像電視劇裏土匪頭頭搶到了新的壓寨夫人,正扛去洞房。
陸成“嗬嗬”笑個不停。
到了家,他把鄭涵扔在床上,鄭涵被震醒過來。她微微地睜開眼,卻看到陸成正在脫自己的外套,然後解掉了褲子的扣子。她整個人緊張得心髒都要跳到了嘴裏了,她想坐起來摟住陸成的脖子然後吻他,可是酒精讓她四肢無力。
陸成端來熱水給她洗了臉,他發覺她的皮膚光潔白皙,毛孔很小,兩個臉蛋粉撲撲。不像他在酒吧裏遇見的濃妝豔抹的女人,遠看美若天仙,近看麵孔猙獰。他俯下自己的身子輕輕在鄭涵的臉頰上吻了一口,青年女子的氣息讓他整個身體一下子激動起來。
突然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他倆在古寺分別時鄭涵的眼神,空明、孤寂、清澈、傷痛。陸成內心的激動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一個幹淨猶如初雪的女子……”
“……”他將自己的手撫在她的臉上,他能感覺到鄭涵臉頰的溫熱。
“我怎麽能去傷害她?”
他把嘴巴靠近她的脖子,嗅著鄭涵身上甜甜的奶味兒。陸成知道,每個女人的身上都有一種屬於自己的特殊氣味,他的肌肉開始緊繃。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怪不了我。”
此刻的鄭涵早已清醒,她緊張、害怕又萬分期待,聽朱駿的經驗說過,最開始會有一絲絲疼痛,後麵就會欲仙欲死。她在半清醒的狀態,刻意擺出一副自己覺得應該很美的姿態。
當陸成看到鄭涵穿著一身可愛的小櫻桃內yi的時候,他笑了,笑過之後他的內心是油然而生一種男人的責任感,這種感覺是愛裏麵的升騰,是驅使自己去保護這個女生的責任。
若是其他醉酒的女人,陸成老早就撲過去享受人性的歡愉。可是對鄭涵的愛,讓他無法不聯想到自己的責任,還有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睛。
陸成把被子拉過來給鄭涵蓋上,然後把她被嘔吐物弄得惡心至極的衣服褲子親手洗掉。
早晨醒來的時候,鄭涵發覺自己隻穿了nei衣褲躺在床上。她有點害羞,她偷偷地掀開被子,又有點失望地發現自己仍然是完璧之身。這個時候的女孩子,最需要朋友的安慰,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朱駿。
一邊給朱駿打電話,還一邊嬌嗔地罵著:“真是個傻瓜。”
“老婆……我今天仍然還是雛兒,怎麽辦嘛?”
還在睡夢中的朱駿一句都沒聽進去,隻是敷衍著回答說:“哦!”
“可是人家昨晚都和他睡在一起了。”
“……”
鄭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連串的呼嚕聲,她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她憋足了十足的怨氣,對著電話吼道:“朱…駿…”,當她反映過來怕驚醒到外麵的陸成時,有一副嬌滴滴的口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到底在聽我說沒有?”
朱駿被鄭涵這一嗓子吼得腦門心都開了花,他翻了個白眼說道:“姑奶奶,你是不是雛兒,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可是我昨晚睡在陸成床上啊。”
“啊?”
朱駿被驚得一個筋鬥從被窩裏翻起來。
“在誰床上?”
“有沒有搞錯?”
“你是在說夢話嘛?”
“你正常一點好不好,我現在在他家的床上。”鄭涵嬌羞地捂住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是我的小櫻桃內心還完好無損地穿在我的身上。”
朱駿聽到鄭涵毫不害臊地說出這樣的話,又從床上躍起來,穿著nei褲跑到了陽台上。
“我的姑奶奶,誰不好惹,你跑他家去幹嘛?”
“還睡到了我白馬王子的床上。”
“什麽你的,他現在是我的了。”
“小騷huo,你還要臉不?”
“你趕緊給我回家,你哪裏是他的對手啊!”
“不嘛!人家從今天開始就要時來運轉了。”
朱駿眼看著鄭涵現在的情況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隻好叮囑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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