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價，要不你付我一萬元製作費，你自己上傳好了。”包順章想到此為止了。

    “好，我先付你一萬元製作費，另付你五萬元上傳風險費，你想好了給我電話。”

    顧寧付了包順章一萬元製作費，還等了包順章兩天，但他對顧寧開出的五萬元上傳風險費不作回應。顧寧再次詢問包順章時，包順章說他十萬元也不做這事了。

    顧寧譏諷他說：“老包，你改信佛了？你不做都做了，你不做，你可別後悔。”

    包順章說他工作忙，掛了。

    顧寧又等了兩天，包順章可能真的不敢做這事，沒有給顧寧電話。顧寧隻好把這個視頻當個人消遣，把這個視頻發給了她的老相好王伊年，王伊年對這個“營養師偷吃門”視頻提出了質疑，顧寧說：“是別人傳給我看的，也不知道真假，你可別傳到網上去哦。”顧寧這麽叮囑著，她其實是希望王伊年替她上傳的，但她不好明說。

    王伊年拋開“營養師偷吃門”話題問：“你那新公司注冊了嗎？”

    “還沒注冊。”顧寧探詢著問，“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來當這個公司法人好不好？”

    “我當法人？你開什麽玩笑？”王伊年說，“你讓你媽當嘛！”

    “要是我堅持讓你當呢？”顧寧有些無奈地說，“這事你要跟你老婆商量嗎？你要這百分之十，總比要我的設計費好吧？到時我把設計費用卡緊了，你可別怪我。”

    “那你讓我考慮考慮吧！我不會跟我老婆商量這事的，免得她多心。”王伊年有自己的考量，他光設計生意都做不完，他當這個法人，說不定給自己招來麻煩。

    王伊年掛電話後，顧寧拔打了小宇電話，小宇關機。她看看時間，小宇可能還在上課，她到了十二點再拔，電話通了，小宇說：“媽，你找我有事嗎？”

    “媽想跟你要你那筆錢呢。”顧寧開門見山。

    “不給。”小宇反應挺快的。

    “媽借你的還不行嗎？兩個月內還給你。”

    “保證還給我？”小宇不放心。

    “保證還給你，不僅還給你，還要你當我新公司大股東，這事早跟你通氣了，你想過了沒有？”顧寧知道小宇在這事上會聽曉憶的。

    “我不懂這些事。”小宇還是不怎麽願意拿出他那筆錢。

    “你不懂，世界上就沒有人懂了嗎？”顧寧在暗示小宇谘詢曉憶意見。

    “那你把新公司章程發給我看看吧！我看懂了，再跟你聯係。”

    顧寧又叮囑小宇要對所有人保密後，掛下了電話。她知道小宇會谘詢曉憶的。她在心裏叫苦，曉憶啊，我這麽對你，你可別怪我。想著、想著，眼圈就紅了，因為她也有些急了。

    曉憶在美院完成她的第一個露背人體畫動作後，接下來就是按計劃露兩點了。露兩點時，她身體有些發緊，但是看著學生們無邪的眼光，又看看現場並無認識她的人，她慢慢釋然了。幾天下來，這個正麵人體畫動作就結束了。朱天一在電話裏提醒她，如果她能習慣過來，可考慮三點全露，他是不會再去現場看她的，希望她別難為情。但是這一天曉憶卻仍然隻露兩點，隻是擺出了一個跟上次完全不同的動作。

    這是這個動作，讓曉憶看上去更加風情萬種的，她緊瞄著視線裏的學生，他們和她們從不同的角度，對著她作著半裸“描繪”，她無法看到背後或者斜線裏是否還有眼睛在看著她。

    在還沒完成作業配合的這個中午，小宇給她打了電話，說他要參加校運會，很忙的，他母親顧寧要是在近期上來，問她是否可以跟他母親顧寧見一麵。

    曉憶遲疑著說：“你媽注冊新公司的事，會是真的嗎？”

    “也許是真的，不過，她還沒把新公司章程傳給我，我說不準的。”

    “那就先看看她新公司章程再說吧！小宇別急。急了，會出錯的。”

    曉憶一時吃不準顧寧是在放誘餌，試探她內心真實想法，還是真要成立新公司了。在還沒對顧寧有充分了解之前，她可不想就這麽毫無準備地與她見麵。萬一兩人又因為她與小宇的事大吵一場，不歡而散，那她和顧寧的積怨，就會越來越深。

    周五下午，曉憶的最新動作“作業”完成後，她給小宇外婆孫媽打了個電話，詢問她顧寧近況，她急需有關顧寧的最新消息。

    孫媽對顧寧成立新公司一無所知，她在那邊說：“她忙她公司的事！體育場那個項目開張了。前兩天匆匆忙忙回家拿了我身份證，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事有關？我問她要我身份證幹什麽？她不肯說。隻說過段時間，再還給我。”

    曉憶聽了，哦了一聲，要孫媽一有顧寧的消息，就及時告訴她。

    孫媽倒嘴問了一句說：“顧寧這段時間沒鬧著你們吧？”

    “沒鬧，上個禮拜，她商量著跟小宇要錢，前兩天又說是要注冊新公司，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還是她公司現在沒錢周轉了？”

    “新公司？沒聽她說過，至於沒錢，不會吧？”孫媽說，“上個月，她那倉儲商意好得不得了。她不缺錢的，曉憶你要注意，小宇那錢要是借給她，你們得讓她打借條，母子歸母子，借錢歸借錢，兩碼事，知道嗎？小宇沒了錢，她幹撓你們，不讓你們在一起，你們將來怎麽辦？哎呀！她要是真沒錢，你讓她跟我借好了。小宇那些錢，不能借給她，知道嗎？”

    “姥姥，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曉憶說著掛了孫媽電話，她想顧寧跟小宇借錢，究竟是出於哪一個目的呢？做新公司注冊之用？還是她那兩間公司真沒錢周轉了？如果是後者，曉憶這個時候說服小宇支持顧寧，借給她，就會獲得顧寧好感，逼使她轉變對她態度啊！苦惱之際，曉憶想到了顧寧前男友李偉宏。

    她即時拔打李偉宏電話，詢問顧寧公司經營狀況。李偉宏說顧寧現在不做那些小裝修商意，都主動讓張強介紹給他所在公司了，因為她把體育場改造工程那些大大小小的商鋪裝修、廣告、租賃商意，全都包攬去了。她現在賺死了，都快成行業佬大了，她會沒有錢周轉嗎？

    “可是，她會不會搞別的商意，需要更多錢周轉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現在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她的事，我是真不清楚。”

    “怎說河水不犯井水呢？她不是讓小張介紹那些商意給你了嗎？你知道了，就跟我說好嗎？難道你對她真死心了？”曉憶還是希望李偉宏不放棄顧寧。

    “不死心又怎麽樣？她要是真能嫁給我，當初也不會那樣對我了。你知道的，商人重利不重情，顧寧就這性格。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李偉宏說著就掛下了。

    雖然李偉宏提供的信息，對曉憶用處不大，但至少證實了，顧寧確實有新業務了，而且公司發展勢頭不錯。顧寧此時若因商意一順百順，頭腦發熱，多成立一個公司，也全完有可能啊！這個新公司，會做哪些商意呢？隻要她真的要成立新公司，曉憶就該“賭”一把，支持小宇把錢“借”給顧寧，爭取兩人關係轉機。

    曉憶將顧寧注冊新公司的事，視為打破她和顧寧關係僵局的突破口，可顧寧卻遲遲沒有行動，連章程也沒有按她所說傳給小宇，讓她有些坐不住了。

    曉憶這天鼓足勇氣，向學生們露了三點，但她將手放到下麵的一點去了，恰到好處地摭掩著。朱天一以前就曾經這麽提醒過她，就是“藝術”地處理一下這個動作。但對著這麽多學生露出三點，曉憶一開始全身還是有些僵硬。她幾次深呼吸後，想著兩點都露了，三點跟兩點有什麽差別呢？這些學生，年紀輕輕的，跟小宇相仿，他們對她的裸身，早在幾天前就熟視無睹，隻顧著埋頭作畫了。教室裏靜靜的，靜得她都聽到自己心跳了。

    曉憶注視著前麵和中間過道兩邊的幾個女學生，想著她們中間會不會藏著曾經“追”過小宇的餘婕？餘婕才上大一，還沒上人體課，而且不在東城校區，她是不會碰上餘婕的。下個學期，她還當模特的話，在美院這邊，她就不簽人體模特了。

    曉憶計劃著下午放學再跟小宇聯係時，顧寧拔打了她的電話。顧寧在那邊責怪著她說：“小宇出事了，你怎麽老關機？你是怎麽陪他的？”

    “小宇出什麽事了？”這麽久才聽到顧寧聲音，曉憶一顆心立即抽緊了。

    “小宇參加校運會，三顆牙齒撞掉了，你快去看看他。”

    顧寧這麽命令著曉憶，讓曉憶感到很快意，心想你顧寧不是不喜歡我做你兒媳嗎？這會兒卻要我來照看小宇？他又不是小孩子，難道我隻有利用價值？但曉憶是愛小宇的，她絕對要去看他，她說：“我晚上再去看他。”

    “不行，現在就去，馬上去。”顧寧命令說。

    “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曉憶有意氣著顧寧。

    “走不開？你做什麽事那麽重要？比你勾他還重要嗎？”顧寧真來氣了。（m.101novel.com）